第55章 不想见我
孙鹤炀连忙伸手呼救:“快救救可怜的我,马上要被這负心汉掐死了。”
沈商年松开他的脖子,下意识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力气都沒收住,孙鹤炀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商年。
“呜呜呜……”孙鹤炀张不开嘴,含糊說了一大长串,估计是在骂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沈商年。”
身后那人又沉沉喊了他一声。
沈商年眨了一下眼睛,手下意识松了劲。
孙鹤炀连滚带爬跑了,他极有眼力劲,连卡座都沒待,直接跑到了舞池找漂亮小姐姐跳舞去了。
沈商年跪在沙发上,保持着那個姿势沒有动。
身后那人静静看了他几分钟,忽然出声:“這么不想看见我?”
“沒有。”
沈商年攥了一下手,转過身。
陈之倦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上身一件浅灰色卫衣外套,袖口往上折起,露出的两條手腕都干干净净的,沒有任何饰品。
好几天沒见,他好像瘦了点,头发剪短了些,眉眼清晰,单眼皮微微垂着。
斑驳的光线裡,他静静地看着沈商年,目光对视的时候,他也沒有移走,眼裡映衬酒吧裡的光,如同深海底,平静幽深。
沈商年侧過头,主动打断這個对视,目光落向别处,“沒,沒有不想见你。”
陈之倦沒說话,他走近坐在沈商年旁边,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握住沈商年刚刚捂着孙鹤炀嘴的那只手,擦了擦他的掌心。
干燥的纸巾摩擦着他掌心的皮肤,沈商年抿了一下嘴唇,目光转悠半天,最后落在了陈之倦的侧脸上。
他睫毛低垂着,认真地擦着他的掌心。
拿着纸巾的那只手瘦长冷白,指甲修剪得十分齐整,月牙印饱满。
沈商年清清嗓子,“我的手很脏嗎?”
“现在不脏了。”陈之倦松开他的手。
沈商年攥了一下手,“你怎么来了?”
陈之倦沒有透露孙鹤炀:“很久沒见面了,见一见不行嗎?”
“行。”沈商年眯了眯眼睛,“是孙鹤炀找你的吧?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裡,還是這家酒吧?”
陈之倦:“……”
沈商年心裡默默给孙鹤炀记了一笔账。
随后,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是什么大病,普通的感冒发烧。”
陈之倦不知是信了沒信,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沈商年想說点什么,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
以前上学时,可以說讨厌的课程,打球的对手,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现在工作了,他是医生,沈商年以前最讨厌去医院,更看不懂那些晦涩难懂的医书。
而且,他们关系也沒以前好了。
沈商年现在的心情像是吃了一串很酸的糖葫芦,即使外面裹着一层糖霜,依旧从舌尖酸到心裡。
他借酒消愁似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等陈之倦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沈商年躺在沙发上,醉得快睡着了。
他只好抓起沈商年的手腕:“回家再睡。”
沈商年晕乎乎被拉起来,坐起身。
他眼睛湿漉漉的,一片潋滟,微微张着唇,唇瓣丰盈,唇珠似樱桃般,引诱着人低头咬住。
陈之倦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呼吸有些乱。
沈商年主动凑過来,他趴在陈之倦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又淡又有些清冽的味道,含糊道:“卷卷……”
陈之倦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因为沈商年說话间,唇瓣碰到了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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