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什么关系
淡淡的挑了下眉,傅君反问她,“你說呢?读了這么多书,连字面上的意思都理解不了?”
“我們是什么关系?”安晚淡声问道。
男人的手指拂過她的长发,“這個問題,你该好好想想。”
心头紧了紧,安晚泛着冷意的女声在车厢裡格外响亮,“把我在前面放下,谢谢!”
叶清是傅君的人,安晚說這样的话,他根本不予理会。
“宋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傅少您有所了解,她去傅家做什么,那是她的事,跟我安晚毫无关系;而我与傅少的关系,相信傅少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我答应過我的,我們已经两清了。”安晚根本不想再跟他有些牵扯。
到了傅家,难保宋熙凤再說出一些难听的话,不是她不愿意去帮他,而是安晚觉得,這件事,她相信他有更好的能力来解决。
更完美的手段来解决。
对于她的话,傅君淡声道,“女人有时候话多,显得有些恬燥。”
“……”从一开始,他只是向她說一下他的决定罢了,根本就沒有询问過她意见的意思!
她真是傻到家了,竟然相信他的话。
什么两清?根本就不可能。
车子最后到了北城的半岛别墅区,這裡的别墅是标准富人居住区域,从保全再到傅家别墅外,开车都需要二十分钟,高尔夫球场,大型的露天游泳场,在别墅区外還能看到北城的贵族学校——-协立王府。
曾经宋熙城想买這裡的别墅,却碍于名额有限……
车子速度放慢下来,最后停在一幢别墅面前。
就那么一眼,安晚就看到了宋熙凤那辆红色的奥迪车,在门口格外耀眼。
“做好准备了嗎?”手突然被他握上,温润如玉的话随着传来耳边,他拇指在她掌心刻意轻刮着,在提醒着她什么时候。
欲抽回,反被他握得更紧,“嗯?想了整整一路都還沒有答案?”
“傅少,放過我,行嗎?”安晚近乎祈求似的语气,這也是她想了整整一路的结果。
从宋家的火坑,再跳入傅家這個深渊?她不想,不愿意,很抗拒。
清透的瞳孔裡,有着她的坚持跟坚决,還有那令人心疼,楚楚犹怜的光泽,傅君的黑眸裡闪過抹光。
“就這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我沒有资格。”安晚安宁的回答。
她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地位,该摆放在哪裡,是她這段日子以来看得最清楚的一件事。
人心多大,就该装多少东西;你再贪婪,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资格由我說了算,你只需要站在我身……”
“傅少,我不愿意。”安晚打断他的话。
眸光微微一沉,傅君脸上明明笑意未减,安晚却感觉到了寒意,他又丢下他最喜歡說的三個字,“随便你。”
下车,便已留给她一個背影。
“麻烦你替我跟他說声谢谢。”安晚紧接着也下了车,叶清說要送她,但安晚拒绝了,“沒事,就当散步吧。”
开车都需要二十分钟,走路呢?
叶清還想說什么时候,安晚毅然转了身。
————-
“人呢?”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傅君停下步伐,淡声问了句。
叶清回道,“安小姐說她自己回去就好。”
“叶清。”
“傅少,我现在开车去追她。”叶清又急忙转身重新上车启动,心想,這個安小姐似乎在傅少的心裡位置不一样,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样对一個女人。
到了兴宁小区,已经近十点,安晚跟叶清道谢后便下了车,头微微有些疼,大腿内侧更是不舒服,身上的疲惫在提醒着她,今天发生過什么时候,觉得特别难堪。
步伐蹒跚的向着大楼走了两步,视线便落在一辆熟悉的车子处,车子停靠马路的另一边,隔着黑色车窗,她似乎都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這一边。
宋熙城,他来干什么?
又是来奚落她嗎?
车门推开,男人黑色裤子落入视线裡,接着是穿着白色衬衣的身躯,同样,他也爱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但跟另一個男人带出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傅君温雅的笑容徒然闪现在脑海裡,安晚眉头便拧了起来,她不喜歡這种不受控制的反映。
宋熙城向着安晚安晚走来,冷沉的脸在月光下让人看不清神色,但紧抿的唇泄露出他的不悦,驾驶位车窗下的地面,无数的烟头……告诉着她,他等了她很久了。
站在她面前,安晚還沒有来得及开口,手腕便被他握住,强行拉着她往他车方向走去,沒有给安晚挣脱的机会,所以她便放弃了挣扎,望着他冷沉的侧脸问道,“宋熙城,你干什么?”
转头,宋熙城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声音冷咧又透着厌恶,“为了個男人,你就连女儿都不管了嗎?”
“我哪有不管她?”安晚反驳道。
宋熙城嗤笑一声,眉眼尽是讽刺,“沒有不管她?那今天余老师为什么时候把电话打到了我這裡?”
安晚心瞬间一紧,“瑶瑶出什么时候事了?”
脸上的慌张让宋熙城特别想撕烂她的這份伪装!
要真的在乎,怎么可能把孩子放在学校裡?自己却跟另一個男人去了马场玩!现在装得紧张在乎给谁看?以前他怎么就沒有发现這個女人這般善于狡辩?
“宋熙城,瑶瑶到底怎么了?”宋熙城越是不說,安晚越是不安,想到這么小的孩子就放在学校裡,安晚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亲!
“装模作样给谁看?你以为我還会信你這副嘴脸嗎?”拉开副驾驶车门,一手按着安晚的后脖,另一只手一推,整個人便被他给强行塞上了车。
“要想见瑶瑶,你最好给我听话点!”不耐烦的挑明他的目的后,重重甩上车门,宋熙城這才绕過驾驶位,重新上车。
“你把瑶瑶接回家了?”车子启动后,安晚几乎可以肯定到這個结果。
“我不把她接回家,难道像你一样狠心丢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环境裡?口口声声說要把瑶瑶放在身边,安晚,你就打算這样对待一個自闭症的孩子嗎?”
宋熙城反驳的话语让安晚刹時間一句话都是說不出来,這几天,她真的太多事了……多到忽视到了瑶瑶。
喉咙裡像梗着什么东西似的,很心疼。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喃喃自语似的說。
“以后?”冷冷一笑,“你觉得我還会再给你這個机会嗎?”宋熙城油门一踩,车子行驶的方向便是向着江苑湾那边。
“我已经重新让律师改過离婚协议书。”
“不行!”
“你沒资格說不!今天你对待孩子的举动,已经让你沒有了任何胜算!”宋熙城一副筹定的口吻,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中。
安晚讨厌死他這种口气了!
“我不会签字的。”
“你既然不選擇离婚,那么,請你好好谨记自己的身份,宋太太!”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似乎要把安晚给生吞似的语气。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颗一颗慢慢收紧,最后紧握成了拳头,安晚冷冷的望着前方,脑子一直在转动,想着到底要如何,瑶瑶才会被她抚养。
“瑶瑶她在学校裡把同学推下了楼梯,对方额头缝了六针,你电话余老师沒有打通,,最后从去年登记资料中找到我的电话打過来,孩子在需要你时,安晚你在哪裡?”
“傅君就那么好?一個二世祖至于你忘了自己已婚,甚至還有女儿的身份?呵呵,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样的人,你本就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是不是他的活儿比我好,让你念念不忘到连孩子都不顾了?”讥讽的话语在车厢裡格外响亮,如同一道禁锢咒,安晚头痛欲裂。
“沒有,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双手捧着脸,安晚力不从心的解释。
她不去找理由,事情发展這样,责任确实在于她。
她除了感受着命运对她的不公平外,怨不得任何人。
有因有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她的選擇。
“少装模作样了,安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裡有数!”扯過椅子后面挂着的一件外套丢到她身上,“遮去你那肮脏的身体,看着我想吐!”
安晚脸色一僵,沒有反驳,颤抖着手穿上他丢過来外套,脖子上有几处红色的痕迹都是在骑马时,被另一個男人咬的。
甚至身体裡,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味道跟东西……
真的很可笑。
偏偏,她却跟旁边這個男人還是法律上的夫妻,甚至還有一個女儿!
她的人生,充满狗血。
一道优雅的钢琴曲缓缓响起,安晚神色一滞,宋熙城已经接下电话。
林静妍痛楚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阿城,我,我肚子疼……,好多,好多的血,阿城,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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