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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還真眼瞎,人家有皇亲国戚护着,你们就不动手?還有他整的高尔夫球所,连我這個刚回来北城沒几天的人都知道,裡面的服务是一條龙的,也不见你们有动作。”顾言靳似嘲笑的說着,尉明能做得這么大,无非就是因为尉恩利?
两父子,在别人眼裡都是不合,可别人也不知道是假不合還是真不合,该套近乎的,還是套着近乎,人都不是這样?
巴结啊。
“你是回来几天,但你光注着他可不是几天啊,沒個几年也有個十年了吧。”沈沉面色平静的问,“言靳,你是不是怀疑言清的事跟尉明有关系?所以才這么关注他,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
顾言靳点了点头。
“你說得沒有错,我想過将来有一天,将他彻底拉下去,万劫不复!”顾言靳冷冷的說着,只要到了那個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只是现在他并不是那個人……”
“当年的事,我查了几遍,结果都跟尉明有关系,可现在,都是错的,你說,除了他還会有谁?言清大好的年华,她本该有一個美丽的未来的,却如流星一般损落。”顾言靳闭了闭眼,压下這种遗憾。
是的,是遗憾。
過去一想去這件事,他都是悲痛有加的,现在只觉得遗憾,他也不知道,是从哪裡变了。
“防不胜防啊,只能說,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反侦探能力特别的强,我在想,你是不是进入一個误导裡?是对方故意把你带到尉明身上的?”沈沉很认真的說。
“我也想過,但是,這個人会是谁?”顾言靳想了想,“难道是姚博易?”
說完,自己又摇了摇头,“不是他!他并不喜歡言清。”
沈沉沒有說话,有些话,他不能說……他只愿自己猜测的是假的,毕竟,尉明如果跟顾凌儿在一起,那是……
“查一下這辆车。”调出医院门口的监控视频,沈沉交给了自己的同事,顾言靳站在他身边,沒有說话,眼睛一直看着各個路口监测出来的视频。
“车子到了调整后,消失在這個位置。”同事指着视频跟沈沉汇报。
车子在路口下了调整,就消失在视频中……不知道走了什么道,一直沒有出现過。
“言靳,怎么办?”沈沉问着顾言靳,想听听他的意见。
顾言靳似在沉思,一只手托着下巴的位置,沒有人知道在他在想什么。
“你跟尉恩利联系。”
“好!”沈沉直接用工作的座机拨打了尉恩利的电话,同时,還播放了免提,寻边尉恩利的声音有些苍老,“沈沉,我现在也在找尉明這小子,但還沒有找到,你那裡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的嗎?”
“我們查到车子消失在国道的路口,就沒有了踪影。”
“我也是查到了那裡,然后沒有找到了。”
沈沉看了眼顾言靳,后者拿着笔在纸上唰唰几下后,放在了沈沉的面前,“尉厅长,我想问问,尉明在那边有什么朋友沒有?或者,在那边有沒有自己的生意?”
“什么生意?”尉恩利根本不知道,“尉明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生意?他整天就在混,不务正务,除了找他妈要钱之外,我還真找不出他有其它的本事。”
“尉厅长,我們都是聪明人,尉明在做什么生意,我們都知道,你這個做父亲的不可能不知道吧。”
“沈沉,你這话就說得有問題了!什么叫我這個做父亲的不可能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有做什么生意,我只知道這個儿子,除了混日子,還是混日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都不知道多丢我的脸。”
听着电话裡尉恩利的话,沈沉对着顾言靳坚了個大拇指。
论能装的的人,除了尉恩利還有谁能装到這個份上啊?
沒有他的默许,尉明能干黑吃黑?說起来,尉恩利還是聲明的保护伞呢,只是现在关系撇得這么清楚,也真是够了。
“那我作为侄子,還真的要提醒一句尉厅长了,可千万别让自己儿子给害了。”說完,沈沉挂了电话,对于刚才尉恩利的话,忍不住鼓起了手掌,“言靳啊,你看看這個尉伯伯,真会演啊,以前我們小时候去他家玩,想想,那副亲善的样子,觉得真假。”
“既然他不相信,那我們就把证据给他,让他相信。当然,這证据可不能只有一份,要要提交上去。”顾言靳冷冷的笑了笑,“让上面的人来评评理,這事還有沒有有天理了。”
“天理?”沈沉听到這两個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天理是什么?在這种人身上,還有天理两個字可言?”
“你說什么都对。”顾言靳打了個电话,很快齐助理就来到了警察局。
一個黑色公文包裡,是所有關於他收集到尉明的资料,這些资料放在沈沉面前时,沈沉真的很意外。
還真的是从十年前就开始有了。
甚至還有照片,那时候的尉明,很年轻,剪着当时流行的发型,他也挺帅气的,却长得偏阴柔的味道,各式各样的照片,還有一些他去過的重要场所。
独独,沒有他跟尉恩利一起在外面的合照。
這相当来說,俩人在外人面前,還真的是那個误会重重的俩人,父子关系不好的俩人。
在尉家的照片当然不可能有,也拍不到。
尉恩利能坐到现在的位置,有他自己的本事,也有一定的真材实料。
位越高,权越重,当然人的心就会越大,不会再满足于现状!
“言靳,我觉得我不能得罪你。”沈沉佯装哆嗦一下,“要是得罪了你,那我這辈子也就完了。”
“如果不是尉明這一次触及到我的底线,這些东西,我不会给你,但现在,他把凌儿带走了,那我也无需再替他隐瞒什么,交给法律,他总会受到该有的惩罚。”
是的,顾言靳之前是有過犹豫的。
這些东西,会让尉明這辈子蹲在监狱裡。
這一辈子是毁了。
但他是活该。
“你的底线是什么?”沈沉笑了笑,有些欠揍的问了一句……
顾言靳睁了他一眼,一副懒得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样子。
————-
尉家。
尉恩利還在打电话给尉明,可电话已经关机,一直打不通。
這件事情,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尉明做什么,他這個爸爸不可能不知道,這也是两父子闹矛盾的原因,明知道他坐到這個位置不容易,而且還有那么多眼睛看着他,可偏偏這個儿子却干起了黑业。
他做白,光明正大的。
儿子做黑。
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怎么面对上面的人?
他一直记尉明放手,让他做正经的事,尉明却始终不回答這個問題,尉明做到现在這么成功,要沒有他這個父亲的功劳,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他這個位置,道上的人多少有些忌惮的。
现在好了,事情還是被知道了。
沈沉。
尉明以前的的哥们。
现在公安局那边的一個副局。
他能亲口跟自己谈及這件事,想必手上也有了证据!
事情一下子全部涌出来,尉恩利都有些反映不過来,在客厅裡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他在想,下一步旗要怎么走。
走不好,自己完了,儿子也完了。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尉恩利沉着声音說,“這個时候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寸先生,现在不是大年初一嘛,刚来的新货色,過年了,先给你尝尝。”那边的人掐媚的說道。
“最近少给我打电话,最近看得严,都不会再去了。”尉恩明不耐烦的說道,“還有,最近别碰這事。”
挂了电话。
尉恩利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刚坐下沙发,手机又响了起来,還是刚才的人,“寸先生,您真的不来嗎?這個今天才来的,样子特别漂亮清纯,你一定会喜歡的,特意给你留着的,都是按着你的口味教育着,你来了,什么都不用做,她就能……”
“我刚才跟你說了什么?你沒有听到嗎?”尉恩利呵斥了起来,“现在是特殊时期,不想死的话,给老子安份点。”
挂了电话,尉恩利抽起了烟,脑海裡却全是刚才那人說的那些话……
“老头子,阿明现在怎么样?找到沒有?顾家那边……”尉母碎碎念的话传来,尉恩利头疼得更厉害,“你少說几句行不行?”
“现在是儿子出事,你让我怎么少說几句?儿子你沒有份嗎?你就這么一点都不在乎。”尉母說着都哭了起来,“我每次出去,别人都說阿明多有本事多有本事,就你這個做父亲的,完全不相信儿子,都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辈子你们才成了父子。”尉母還在继续說着,尉恩利听着十分不耐烦,手一甩,就离开了家。
坐在车裡,望着隔壁门口老刘家迎来一家的客人,热闹的气氛都传到了這边来了,再看看自己家裡,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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