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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犯了大事。”顾言靳自己說完都笑了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沈沉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刚才跟你小女朋友在一起啊?”
“你是火眼精晴啊?”顾言靳淡定的问。
“上车的时候,你在笑,上来后,還有心情开玩笑,所以說明你心情不错,能让你心情不错的,我只能想到關於你小女朋友的事,言靳啊,你应该早就找個女朋友了,你看看你现在,完全不一样。”沈沉想着以前跟顾言靳见面,板着一张脸,說话都不怎么会說,就算說话,也是嗯是的,点头這样的交流。
“看到你现在這样,我也很为你高兴。”沈沉发自真心的为顾言靳高兴。
“你知道嗎?姚博易還在因为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顾言靳突然换了话题,“這么多年了,我想,他当初才多大?跟我們成为朋友,是不是在他父母那裡听到了什么?”
“不会吧,他现在混得那么好,還在计较当年?何况当年的事,跟你于他也沒有关系,他倒是牵挂着够久啊。”沈沉无奈的笑了笑,關於姚博易,他也沒有怎么联系,有种人,你懂一些擦言观色之后,就会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姚博易怎么說呢?假。
是的,用一個字来形容,那就是假。
“跟小蕾见過几次面,每次都提到言清,提到她跟我不是亲兄妹,又說小蕾跟我在一起,他很高兴;高兴我放下過去,高兴我现在過得好,高兴我现在幸福,高兴我有了自己的人生。”顾言靳摆了摆手,“你說,怎么会有這样的人。”
“這种人多了去了。”
是啊,多了去了,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并不代表不存在,并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
“我只是沒有想到,他那么会演。”顾言靳眯了眯眼,“我才刚回国,個個都扑了上来,我到底是有多受欢迎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才知道啊?你就是一個香饽饽啊?大家喜歡的很啊,要不是你走得走,說不定,你整個人都已经被剥吃掉了。”
顾言靳一听這话,直接笑了起来。
顾家啊,留给他的除了家产之外,還有一些债啊。
姚博易,就是顾家留下来的债。
当然,他不认为是债,但是对方觉得那就是债,這辈子,可能這一生,都在想尽办法,让顾家還清。
“你說,尉恩利知道尉明所在的地方嗎?”顾言靳刚问完,沈沉的电话响了起来。
沈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言靳,你知道我刚才接到什么电话了嗎?”
顾言靳沒有說话。
“城北那家有片老式的居民区,就在刚才,那边有人跳楼了。”
“跳楼的事,不常见嗎?”
沈沉冷冷的一笑,“是常见,但是……這個跳楼的人,女孩,13岁,孕二月。”
顾言靳的脸色几乎在那一瞬间,就沉了下来,周身散发着冷意……女孩,13岁!
顾言清当年发生意外的时候,也是這個年纪,同样的,与怀上了孩子!
两件事,让他不得不有怀疑。
沈沉从顾言靳脸色中,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言靳,相信我,凶手很快会浮出水面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工作上的事,我有自己的原则,但我告诉你,言清的事,并不是唯一的。”
所以,对方又犯案了。
人渣啊。
败类啊。
为什么能下得了手?
他就沒有女儿嗎?
想像一個他自己的孩子,或者他的妻子,或者他的母亲,身边的女性,曾遭受過這样的罪,一辈子要怎么過?要彻底毁了啊。
這种人,真的是被枪毙都不解恨。
要打入18层地狱!下油锅,上刀山。
都不解恨。
“如果抓到人,先交给我一小时!”顾言靳握着拳头,拳头都被握得咯咯作响,可见他心中的决定是什么。
“好!”沈沉答应了他。
顾言靳接下来的時間话明显少了很多,车子出了市区开始走乡道,路也沒有刚才那么好走,有些崎岖,车子摇摇晃晃的。
“你带了多少人?”
“后面有两辆车,你放心,都有配枪,到了那裡,如果看到对方警戒的人多,我会找当地武警配合。”
顾言靳点了点头。
必要的时候,只能必要的手段了。
————-
顾凌儿一直被关在一间房子裡,在三楼,窗户是封锁死的,楼下有人守着,窗外,她看到的是一片稻田。
這裡是哪裡?
她不知道!
尉明多数的时候不在這裡陪着她,她觉得自己有种像以前课本上学的那种鸟类,金丝雀。
被关住,哪裡也不能去。
好吃,好穿的待着。
一辈子就這样了嗎?
她不愿意。
可是她也沒有任何办法可以逃离。
已经過去整整一天了,顾凌儿不知道自己舅舅有沒有发动能力找自己,有沒有得到自己被扣押在這裡的消息。
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自己舅舅身上。
除了他,她也想不到,再有人来救自己。
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顾凌儿开始往旁边躲,眼裡的害怕很明显,尉明看着,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又不是豺狼虎豹,她来這裡一天了,他好吃好喝的养着,水果都是应季最好的摆在這裡,她還有什么不满意?
還对自己害怕?
他什么时候這么认真对一個人了?
“過来。”尉明往椅子上一坐,向着顾凌儿招了招手,“你好好過来,不要惹我生气。”
顾凌儿還站在那裡,“尉明,我舅舅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們一定会报警的,你一定会被警察抓起来的。”
笑了笑,尉明笑顾凌儿,“你太天真了,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顾凌儿瞪着他。
“要是能抓我,早就抓我了,還会等到现在嗎?”尉明站了起来,向着顾凌儿走去,“你真的一点都不听话,我让你過来,你怎么就不過来呢?”
站在顾凌儿身边,握着她手臂就将她拉到大床的位置。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顾凌儿不愿意,她现在怕死跟尉明做那种事了,想着,浑身就哆嗦一下。
因为很疼,很痛!
她害怕。
第一次的时候,還沒有那么疼。至少在最开始,她心甘情愿的时候,身体的疼痛都被心裡的甜冲淡。
但是后来就不是這样了。
在车裡那一次。
還有到达這裡时,他又来了一次。
“板上肉的事,你還拒绝干什么?要是你妈,你妈肯定不会拒绝,一定会好好享受,要不然,她怎么会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跟别人在一起了,還把你生了下来呢?你說是不是?”尉明一直在想着顾言清,整個人如同入魔似的。
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身下的這個人,是顾言清還是顾凌儿。
有时候,两张脸就這样一闪一闪的。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了。
一個人的时候,有過后悔。
可一看到這個人,他又难受,又有恨,還有愤怒,也有不甘心……
太多太多的,将尉明推上了一條绝路。
同时,他也把顾凌儿推向了一條绝路。
她的身体在颤抖,尉明扣着她的细腰,白皙的身体上满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有深有浅,就是這几天拜他所赐。
望着這具身体,尉明痴痴的笑了,“终于,你還是属于了我,你看你的身上,都是我的痕迹,你還是属于了我。”
“十多年啊,十多年……”
尉明說着那些话,让顾凌儿颤抖不已,痛的何止是身体,何止是心,是身体裡所有的细胞,只要是身体裡的东西都在疼。
感觉到异样的时候,尉明才抽身起来,床单上都是红色的血,顾凌儿额头全是汗,脸色发白,尉明又心疼起来,“凌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哪时疼?你哪裡痛?你告诉我好不好?”
顾凌儿用尽了力气才坐了起来,尉明凑過去拉她起来的时候,顾凌儿突然张嘴咬上他的耳朵。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起来。
整栋房子都可以听得到。
耳朵生生的被顾凌儿咬了一半下来,当然,她自己也被尉明打得一张脸肿得不像样。
就像在进行最后的决裂。
顾凌儿又想死了。
与其這样苟且的活着,她宁愿去死。
唯一对不起的是顾言靳的养育之恩了!将她养得這到大,她都沒有尽一点孝道,還老是惹他生气,還說過那么难听的话?
虽然刀子不想来到這個世界,但她也想過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過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只是老天爷不给她活的机会,老天爷要让她死啊。
人生,這就是她顾凌儿的人生。
就這么离去,有人会记得有過她這個人嗎?
当她的身体坐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她觉得,這才是自己本该有的人生,不该来到這個世界上的她,就该有這样的人生。
死了,就把上一辈的秘密带进坟墓裡,把她的肮脏一起带进去,不会让人谈起關於她的不堪,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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