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8、异能级的生死拚杀
可是那個官衔是個空东西,所有的好处都是在暴动之后从城市抢劫,這和原来的土匪沒什么分别。如果自己沒见到好处就跟着人家卖命,那自己不是很吃亏?
张玉堂可是個非常狡猾的惯匪,他家传几代都是胡子,他和小上山好那种只能吃老子老本的傻瓜不同,他自己都当了几十年土匪了,他要是沒脑子,早就死在鬼子的枪口下面了。
但是,要說现在就让张玉堂抛开姜鹏飞,投奔沈擒龙和李骥,那也不会立刻决定。他又想到,沈擒龙和李骥倒是大方,過去就给粮食和枪,可是,回头来說,他凭什么对自己那么好?
张玉堂像個偷吃的老鼠,看到了好吃的,又害怕是别人下的圈套,生怕吃的是毒药。他反复琢磨,想要找一個对自己最有利的办法。
但是,他這么正走着,突然觉得感觉不对。他回头对他身后形影不离的4個土匪說:“你们觉出什么来沒有?”
這4個土匪,号称他的4大金刚,是他手下最死硬的土匪,又是他的保镖,又是他的杀手。
這几個人也是惯匪,都是炮头,就是枪法很好的家伙。他们相互一看,不以为然地问:“老大,有动静?”
张玉堂狐疑地看看四周:“沒觉得好象有人盯着咱们似的嗎?”
4個土匪往四周看看,沒觉得有什么特别,土匪中的老二說道:“老大,是不是因为不是咱们地盘,心裡沒底?”
张玉堂看着屯子裡全都是沒安好心的土匪,所有人都容易黑吃黑,他什么人都提防,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過份草木皆兵。
他也叹了一口气:“可能吧!赶紧走,還是回咱们的地盘去。才做了生意,要是八路真的上来了,也得赶快带人跑。”
几個土匪一齐答应,几個人飞快地向屯子外面跑去。原来,他们和其他土匪不同,他们平时不在其他土匪中间杂居,自己在外面隐蔽的地方躲藏着。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地点。
他们才隐沒到黑暗中,后面就无声地掠過两條黑影。這两個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手持双枪,相互掩护,紧跟着张玉堂他们溜走的方向跟踪下来。
這两個人正是沈擒龙和李骥。
沈擒龙和李骥要找张玉堂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他们暗中通過很多土匪查找张玉堂他们的线索,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情报。
沈擒龙和李骥深深感到,张玉堂比一般的土匪要狡猾得多,再用通常的办法,很难再找到他。而以张玉堂的性格,就算是国民党的暴动成功,他也不会真的在国民党中出现。
所以,将来民主联军的大部队清剿暴动的土匪的时候,很可能又让张玉堂溜走。
這时张玉堂和沈擒龙李骥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沈擒龙和李骥决心给张玉堂来一個斩草除根,抛开民主联军的事情,自己也要动手干掉他。
于是,今天晚上他们终于发现了张玉堂的踪迹,就立刻跟踪下来,决心找到他的老巢。但是,沒想到张玉堂真的有独狼的感觉,沈擒龙和李骥才在后面跟了一会,他就发觉了。
但是,沈擒龙和李骥决心不放過他,始终在后面跟踪,一步不拉。
双方都是擅长野外行动的高手,而且都是生死拚杀当中幸存的感觉异常的怪兽,比那些正规特务机关训练的特务更多了一份可怕的直觉。
沈擒龙和李骥跑了十几裡,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两個人突然左右一分,一個鱼跃向地面扑倒,就在他们倒地的瞬间,几乎是同时响起5声枪声,5发子弹向他们射来。
原来,前面是一個大土坡,土坡顶上有几棵小树,還有一块巨石,张玉堂他们几個早就埋伏在這儿,一发现跟踪的人上来了,立刻展开攻击。
可是,同样非凡的直觉也救了沈擒龙和李骥的命,他们還沒有开始射击,沈擒龙和李骥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同时闪开。
沈擒龙和李骥人還沒倒地,手裡的枪已经同时响起,两個人4支枪,同时反击回去,刚才对他们开枪的人的枪口火光暴露了自己,反而为他们提供了靶子。
张玉堂他们一旦开火,就丝毫不停,对准黑暗当中不停地射击,把对方可能隐藏的地方全都打了個遍。而且,沈擒龙和李骥的射击也为对方提供了目标,他们的枪口火光也是对方的指路灯。
双方的枪声响個不停,清脆的匣子枪枪声在山谷间回荡,枪声和回音响成一片,已经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支枪在射击。
可是,张玉堂他们這边的射击迅速减少,两個人接连发出呻吟,然后一個人就再也不出声了。张玉堂急忙喊道:“老二,老二?老四!怎么了?”
老二低声說:“我的胳膊断了!”
张玉堂大吃一惊,双方才开了十几枪而已,怎么就死了一個,废了一個?
他并不知道,這时已经是夏天,按照沈擒龙和李骥的习惯,他们两個又把子弹做成了炸子。挨上一发炸子,当然就是不死即残的结果。
沈擒龙和李骥一发现对方的枪口火光,立刻向开枪的人的右上方射击,這是对付用右手持枪的人的经验。
沈擒龙和李骥不断地跳跃,寻找对方的位置,躲避对方的子弹,终于找到了一個机会,打中在土坡后面隐蔽的土匪的身影。
沈擒龙一枪過去,老二露出来的持枪的右胳膊挨了一颗炸子,把他的胳膊齐根截断。而李骥则趁着老四一时焦躁,多探出头的一刹那,一枪打中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打开了花。
张玉堂正在惊慌,忽然听到下面的黑暗中有人喊道:“go!-go!”
下面的枪声骤然变得异常猛烈,从开始时候的单发射击变成了连发扫射,尽管只有两支枪在开火,可是這两支枪一支单发,一只扫射,不停地射击。
黑夜之中,近距离射击的匣子枪子弹飞蝗一样不停掠過,尽管红艳艳的十分好看,可是却是带着死亡的魔影,一道火網把整個土坡封锁得密不透风,让张玉堂他们抬不起头来。
张玉堂和剩下的两個土匪只好伸出枪管,对着下面胡乱打了几枪,希望能够压制一下对方的火力,可是,他们胡乱打出的子弹对对方一点威胁都沒有,人家還是照样射击。
张玉堂心裡焦急,以他现在的心理,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会多停留,這儿距离哈尔滨市区這么近,他们在這儿开枪开炮這么长時間,肯定会引起人家的注意。
特务们是已经把民主联军的人控制住了,但是那不代表他张玉堂也相信民主联军不会来打他。特务们要是真的能够把民主联军控制住了,還用暴动嗎?
张玉堂从来不相信别人,只相信他自己。他一感觉到危险,就立刻要溜走。這时他感觉不对,就对两個手下喊道:“流水!”
流水是土匪的黑话,就是溜走的意思。3個土匪立刻朝黑暗中胡乱打了几枪,跟着张玉堂转身就走。
可是,他们才转過身,一梭子子弹已经扫了過来,跑在张玉堂左面和前面的土匪突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而张玉堂右面的土匪则一個大翻身,向旁边摔倒。
张玉堂惊得心跳停止,本能地向前一扑,正趴在才倒下的手下身上。這时他才发觉,刚才挡在他前面的土匪动作僵硬,样子古怪。
张玉堂急忙伸手一摸,這個土匪一点反应都沒有。张玉堂心想,坏了!
他急忙向旁边翻滚,他人才离开,又是一梭子子弹扫過来,正打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地面一阵爆裂,土浪飞溅。
另外那個土匪声音嘶哑地喊道:“老大,我胳膊沒了!”
张玉堂吓得心胆俱裂,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后面又有人埋伏!
他并不知道,沈擒龙和李骥攻了几次沒攻上来之后,沈擒龙就对李骥用英语打了暗号,然后就是李骥用火力封锁,沈擒龙从侧面冲上山坡,从后面向张玉堂他们這边靠近。
如果不是张玉堂太狡诈,提前逃跑,沈擒龙不能够有更多時間靠近,這时他能打得更准,张玉堂他们就全都死了。
但是,沈擒龙也沒想到,张玉堂狡诈异常,他平时說干什么,都不会立刻就干,他总是先下令,等到他的手下傻乎乎地先做的时候,他再隐藏到他们身后行动。
這個行动又一次救了他的命,张玉堂用自己的手下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沈擒龙的炸子飞来的时候,正好被前面的土匪挡住,张玉堂再次逃脱。
沈擒龙听到他们两個說话,急忙朝发出声音的方向再次扫射,可惜這次又沒打中。张玉堂吓得连声音也不敢发出,也不给手下暗号,连滚带爬地向黑暗当中狂奔。
沈擒龙的20响已经沒有子弹了,急忙用匣子枪点射,连开几枪,都沒有打中。
這时李骥从下面飞奔上来,两個人同时向黑暗中射击,只听一声怪叫,一個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一個物体重重地倒地。
李骥飞奔過去,沈擒龙则换上新的弹夹,然后在侧面戒备,向李骥靠拢。
两個人冲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伏在地上一看,一個人影在黑暗中挣扎,李骥一步到了侧面,再看了一下,看到這個人是個中等身高的人,显然不是张玉堂。
原来是他的那個保镖已经受伤,再追赶张玉堂的时候落了后,又被沈擒龙和李骥打中。這时他中了两颗炸子,后背都被打烂了。
李骥一跃過去,用膝盖顶到土匪的后背上,低声喝问:“张玉堂呢?”
土匪骂道:“去你妈的!老子不会出卖瓢把子!”
李骥知道问這种死硬的惯匪口供沒有成功的可能,只会浪费時間,他一枪打到土匪的头上,打碎了他的脑袋。
枪声当中,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一匹马在黑暗中狂奔出去。沈擒龙双手托枪,向黑暗中连开几枪,李骥抱着20响扫射起来,远处一声马嘶,一声沉重异常的响声,那匹马被打中了。
沈擒龙和李骥相互掩护着,一边查看一边向前搜索,才走出不远,突然黑暗中跃起一條黑影,两個人同时开火,那個人手裡的枪還沒有来得及打响,就被沈擒龙和李骥打得倒飞出去。
沈擒龙和李骥分开左右,从两侧包括過去一看,原来又是一個土匪保镖。
他们两個不管他,飞奔向前,又跑了十几米,前面是一片黑森森的树林,树林深处有几個高大的黑影,其中有十分急迫的马蹄踏地的声音,原来是几匹马在树林中拴着。
沈擒龙和李骥不敢进入树林,急忙绕過树林,继续向前搜索。又跑了几十米,前面是一匹马的尸体,尽管马是很庞大的动物,但是同时挨了几十個炸子,也被炸得稀烂了。
沈擒龙和李骥小心地搜索半天,還是沒有发现张玉堂的踪迹。黑夜之中,不知道還有什么埋伏,這附近到处是土匪,沈擒龙和李骥已经消耗了很多弹药,为了安全,只好急速撤退。
――――
沈擒龙和李骥连夜回到哈尔滨,补充了弹药,又到民主联军总部借了两支冲锋枪。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带着他们的所有人来到土匪居住的屯子。
李骥找到小光头,冷笑着說:“那些小子不仗义啊,昨天晚上咱们才走,他们那边就响枪,不是有人要动咱们的人吧?咱们的人沒出来,别是让他们暗算了。带上弟兄,過去瞧瞧!”
小光头也觉得事情可疑,要知道,那些沒拉出来的土匪名义上是他的部下,他能当军长,全都要靠着那些人给他充数。要是人家把那些人火并了,他這個军长就缩水了。
于是他带着最得力的手下,跟着沈擒龙和李骥到了另外那伙土匪居住的屯子。到了那边一看,那個屯子裡边是人人自危,所有的土匪都是如临大敌。
看到沈擒龙和李骥来了,投奔他们的土匪头子们急忙過来,白头发的土匪头子小声說道:“李老大,出事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把张玉堂的手下全都打死了!”
李骥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怎么回事?知道是谁干的嗎?”
“不知道,大伙正在猜。”
沈擒龙马上說:“過去看看!”
他们這几十個外来的人,立刻和当地的土匪合在一起,变成了上百人。
這些人全都是几伙土匪当中的精锐,武器一流,人也是全身杀气,其他沒投奔沈擒龙和李骥的土匪根本不敢靠近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已经感到心惊肉跳。
沈擒龙和李骥的那個班的人在他们四周散开,全都平端着冲锋枪,匣子枪,对着四周的土匪,這些人是沈擒龙和李骥挑选出来的最精锐的战士,机灵過人,随时注意四周的危险。
井笑梅和她的那些手下也是多年生死大战中幸存下来的精华,也是高手,全都举着马枪戒备着其他人。他们连身边這些投奔過来的土匪也不相信,把他们也隔在身后。
一伙人全都心怀鬼胎,到了枪战现场。沈擒龙和李骥让其他人先站在原地,他们過去观察。两個人演了一阵戏,似乎是在查找线索,然后回来对土匪们說起来。
沈擒龙說:“张玉堂让人家打了埋伏,人家大概有20几個人,先是有10来個人在后面跟着他们,等到他们发觉了,就从后面包围上来。张玉堂他们寡不敌众,全都完了。”
李骥說:“张玉堂那么鬼,他的行踪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让人家打了埋伏呢?”
其他的土匪头子们也是议论纷纷。
沈擒龙說:“不是他们自己人,就是跟着他们来的人。昨天晚上张玉堂才做了生意,是不是让人盯上了呀!早就跟他說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在哈尔滨跟前动手,才砸了一個响窑,這就出事了。”
其他土匪恍然大悟,又是一阵议论。
沈擒龙又說:“不過呢,要是他们砸的响窑的人,当时就把他们干了,還能让他们砸成?八成是他们自己人。
张玉堂那老家伙那么奸诈,咱们都以为他家就在附近,哪知道他备了這些马,不知道躲藏得多远呢!”
土匪们又是纷纷点头。
最后,张玉堂让自己土匪团伙内部人暗算的消息就散布出去了。
然后,李骥說:“這些马是张玉堂的,他人不在,我們就帮他收着,等到他回来了,大伙让他上我們那儿拿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那個时代沒有雷锋,這么当着一群土匪的面帮别人收拾东西的還真是头一次看见。但是所有的土匪看着沈擒龙和李骥身边的3支冲锋枪都眼晕,也沒人敢說话。
沈擒龙和李骥一边走一边商量,张玉堂跑了之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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