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4章 這些人
老板也愣在原地,以为是来干什么的,可当认出尚扬之后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想当初尚扬也算是店裡的大顾客,只是好几年沒看到了。
“五百個肉串…酒都搬上来,其他的全来些…”
尚扬并沒有刻意要什么,只要数量,不要质量。
“好嘞!”
老板爽朗的答应一声,忙不迭跑进门店裡招呼裡面打瞌睡的老板娘,赶紧出来招待客人。
事实上,這些烧烤店的味道不错,味道好不代表质量好,虽說沒有把鸡鸭鹅肉拿出来充当羊肉,但润肉剂沒少放,偏偏他们就喜歡這口,周瑜打黄盖,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来了,老弟!”
尚扬的屁股刚刚挨到塑料板凳上,门裡就走出来号称临水烧烤西施的老板娘,穿着一身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黑色布衫,隐隐约约见還能看出裡面带子的痕迹,当真诱惑的要人死亡。
老板娘身段苗條、面容五十分,年纪不到四十岁,据說曾经也是吸烟喝酒无恶不作的大姐,后来改邪归正了,走出门口,看到尚扬时眼裡顿时闪過一道精光,随后步伐也不再急促,扭扭捏捏的走過来。
三十几号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看的口水直流,毕竟成熟女人的魅力,与他们所接触的女孩截然相反,所谓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這些人中唯一感到心慌的就是尚扬。
這家伙是百花丛中過、片叶不沾身的主,偏偏对這位孩子已经上幼儿园的老板娘噤若寒蝉。
可老板娘只盯上他。
走過来到尚扬身边,极其自然的抬手搂在尚扬肩膀上,然后弯下腰,声音飘忽问道:“老弟這么长時間沒来,是不是嫌姐招待不周,咱们是亲姐弟,你有啥意见就跟姐直說,今天别人我都不管,姐坐這陪你喝两杯咋样?”
成年女人的气息丝丝撞击着尚扬的鼻粘膜,隐隐传来的温度更是让人手忙脚乱。
放在以前他還能反抗几句,现在退步了很多,眼睛沒转過去,担心透過那宽大的衣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噤若寒蝉道:“算了吧,我怕姐夫明天不烤羊肉给我烤了,再撒点辣椒、孜然,我妈都找不到我…”
“嘿嘿…”
恰好从门店裡出来的老板看到這一幕,只是发出憨厚的笑声。
“他不能,也不敢,今天就這么說定了,姐陪你喝两杯…”
坐在尚扬旁边的牲口跃跃欲试道:“姐,我呢?”
“還有我…”
“我也要喝!”
老板娘缓缓站起来,笑骂道:“滚滚滚滚,你们算個屁,我陪我亲弟弟喝,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眼睛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肉串用朝天椒给你们烤,辣的你们明天趴洗手间裡出不来…”
“哈哈”
三十几号牲口全都兴致阑珊的收回目光,再也看不到那令人遐想的部位,发出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老弟,你等着…我给你弄两串新鲜的大腰子,保证宾馆都给你拉黑!”
老板娘暧昧的看了眼尚扬,终于要去帮老板干活。
又有牲口不解道:“为啥宾馆给尚哥拉黑了?”
老板娘鄙夷道:“你一個前年老处男懂個屁!宾馆床都塌了,谁還让他去?”
“哈哈…”
人群裡再次迸发出一阵笑声。
老板娘也笑着,扭动着身子走到炭火身边,开始忙咯。
尚扬像是变了一個人,重新变成几年前那個豪放不羁的尚扬,肉串還沒等拿上来,已经带领着他们对瓶子吹了两瓶,肉串拿上来,气氛变得更加热烈,尚扬开了头,這些牲口搂脖抱腰的聚在一起,开始唱周华健的《朋友》
声音之大,足以构成扰民的程度。
一点不道德。
楼上患有耳聋的老大爷都给从床上震起来,已经把窗户打开准备破口大骂,可又被孩子给拉回去,劝住說:這帮东西都不是好人,咱们在家裡骂就行,要不然他们一定会砸咱们家玻璃,忍一会儿,犯不上…
砸玻璃,這种事坏分子尚扬也沒少带他们干。
饭局沒用上一個小时,只喝了四十分钟地上就倒了一片人,有些人一边喝一边吐,懒到连屁股都沒挪开凳子,双腿劈开,把头一低,嘴裡像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出流。
“呼…”
尚扬站起来走到路边的柳树下,点了一支烟。
他刚才坐下要說强颜欢笑不至于,但绝对沒有他们情绪那么激动,今天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拳场是雄性激素猛烈碰撞的地方,都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自己的身体素质又是最下乘,有朝一日走进去,在拳台上挨揍是小事,在台下被欺负就是大事,不想欺负人,也不想被人欺负,就把今天的事闹大,杀鸡儆猴。
“你变了,小老弟…”
這时,他身后传来声音。
尚扬回头一看,正是老板娘款款走過来,不得不承认,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对老板娘還有過幻想,毕竟熟女对少年的诱惑不亚于上瘾,他又看了眼還在酒桌上东倒西歪的牲口们,笑问道:“哪变了?”
“长大了,成熟了,更有魅力了呗!”
老板娘轻挑的走到身边,上上下下重新打量,在路過某些位置的时候還着重看了眼,抿嘴不留痕迹的勾勒嘴唇,又调侃道:“以前来這裡的时候三天一個姑娘,五天一個小姐,過一個星期還找個小太妹,几年沒见孤身一人了,改邪归正了,不糟蹋小姑娘了?”
看她的眼神,比尚扬還要享受。
尚扬往旁边撤一步,以前老板娘对他勾肩搭背的时候,他還曾主动的伸出咸猪手,完全不在乎老板是否能注意到,按照他的话說,就碰了能咋地?现在明白,老板娘這样叫策略,老板的忍耐老实人。
沒人有心甘情愿付出、沒有人心甘情愿忍耐。
无语道:“我从来沒有糟蹋小姑娘,都是她们自己找的我,而且,我們之间谈的是爱情”
“咯咯…”
老板娘并不反驳的笑了笑,笑的花枝招展:“对对对,都是她们主动的,你是谁啊?尚宝玉!只有她们偷偷爱上你,沒有你主动找她们…对了,你還记不记得有個跟你来這裡吃饭的女孩,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一看就是好学生的那位,叫李…”
“李念!”
尚扬点点头,怎么能不记得,前两天這妮子還把自己骗去宾馆,事后還给自己一千块营养费,弄的像她占多大便宜似的。
“记得,校花,李大长腿”
“对对对,就是她,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尚扬想了想,還是回道:“不知道”
“我知道!”老板娘露出個得意神情,随即神色一暗道:“你小子可怕這個丫头坑苦了,咱们上次见面都三年前了吧?這丫头对你還念念不忘,每年都得回来两次,就一個人,要点串,脚踩啤酒箱,一边喝酒一边骂你,每次都是一箱啤酒,喝一個小时,骂你一個小时…”
“厄厄…”
尚扬一阵无语,早知道她這样,前两天就应该再猛烈点…手裡下意识攥紧电话,又想起那夜李念的疯狂,心裡有些愧疚,自己果真是改变了這妮子,可愧疚也只能于事无补。
“你說說你啊!”
老板娘抬手指了指尚扬,叹了口气:“那丫头长得多漂亮,還旺夫,娶进家门多好…算了,来我這裡吃饭的成年人不多,都是二十啷当岁,临水這几個学校,以前来我這裡吃饭后来走出去的孩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让我印象最深的就三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李念,還有個是丁三年…還是三郎?”
老板娘或许觉得說太多不合适,也就转移话题。
“丁三年!”
這個称呼是尚扬最习惯的叫法。
“对对对,就是那個小胖子,让我印象最深,你们来吃饭的时候,开啤酒、搬凳子、走在最后的永远是他,但笑容最灿烂的也永远是他,当姐的问你一句,他在你们這裡面是不是不受待见,今天也沒看到他…”
丁三年确实不受待见,打起架来趁着优势能踹几脚,如果是劣势,转头就跑从来沒犹豫過,出去玩更是,兜裡永远只有几块钱,别人搞对象的时候,他在一旁恶作剧,要不是念在是尚扬发小的情分上,根本沒人搭理他。
“最近有事,你较忙,要不然也能過来”
在這些人中,尚扬唯独与丁小年情分最深。
“這小子能成,姐的眼光不会错,以前你们总在一起有些话沒办法說,再见面就忍不住唠叨几句,他应该不会告诉你,還记得他請你们吃過一次饭么?就在我這”
尚扬怎么能不记得,那是丁小年唯一一次大出血。
“他在我這刷了半個月盘子,主动来的,跟我說总吃你的沒事,吃别人的心裡過意不去,一定要收留他,赚了钱請你们吃一顿,姐看出来了,他是真穷,所以就让他干了,那时候才十几岁,這小子很有心,后来不知道在哪弄了一個小鸡還给我送過来,說是谢谢我让他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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