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皇次子刘德开考举是什么鬼?
饥肠辘辘的刘健就着某种古怪的酸酸甜甜的肉汤水吞下了两大碗粟米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充满了人造灯光的后世不同,汉朝的天空黑的极快。前一刻還是夕阳西下晚霞映照,下一刻月亮和星星就挂在了天空。
一只手支着脑袋,靠在窗沿上刘健昂着头目光忧郁的看着那一轮比后世明亮的多的月亮。
穿越,是刘健曾经幻想過的事情。
但是幻想之所以称之为幻想,不就是因为心知肚明它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嗎?如果是有可能哪怕只有细微的可能性实现,那叫做梦想。
仅仅是三天,在這個时代生活了短短三天的時間,刘健就感觉到了极大的不方便。
衣食住行民之四维,首先說衣……刘健始终穿着自己穿越时的那套黑西服,不是因为他不想换一下。实在是麻布衣服穿在身上刘健总觉得浑身难受。好像這衣服裡长了无数的小刺,一动就在刮擦着自己的皮肤。
食,沒有味精沒有辣椒,沒有酱油,沒有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刘健的嘴巴是真真能淡出個鸟来了。
住,目前他住在张裡正的家裡,很宽大。但是谁能告诉我汉朝的被子是什么?這個时候棉花都還沒有进入华夏呢,而汉朝时一般人睡觉就是和衣而卧。
沒错,穿着衣服睡觉。
至于被子也有……不過不過那是用牛皮和丝绸做的。不管是牛皮還是丝绸,很抱歉刘健现在都用不起。而春夏之交作为蚊虫繁衍的季节,在一個沒有敌敌畏和全无敌的时代,在蚊虫的嗡嗡细语之中睡觉是何等的痛苦?
行就更不用說了。
即便是官道也不過是黄土垒实的道路罢了,确实要比乡间的泥土小路要好不少,但是也仅仅是好不少的程度。一旦下過大雨,刘健照样是沒法出门,除非他愿意踩上一脚的烂泥。
最可怕的就是上厕所了,谁能告诉我厕筹是什么鬼?
用個竹片在屁眼上刮来刮去能刮干净嗎?就算是你技术好能刮干净這爆菊一般的酷刑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嗎?
如果說以上的一切都能够忍受的话,那么无聊就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了。
沒有香烟,沒有红茶,沒有可乐,沒有流行音乐,沒有动漫新番,甚至连網络小說都沒得看……這样的日子呆了三天刘健就受不了了,要是待上一辈子,刘健非得发疯不可。
“好在,我還能回去。”刘健叹息了一声,自我安慰道。
沒错,刘健是可以回去的。
虽然他不知道带他穿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這东西不但带他穿越了,而且很明确的告诉他只要完成了條件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同时,它還非常贴心的为刘健准备了一份金手指。
刘健五指一张,一张土黄色的卡片出现在刘健的手掌之中。
【职业卡:奇咒邪(yin)术师(土黄色稀有精英卡片)】
【拥有完整技能和天赋的职业卡片,使用者将转职成为奇咒邪(yin)术师术师】
【使用條件:符合】
【当前状态:已绑定(未激活)】
【邪咒奇术师:来自古老齐亚德世界的邪恶法师分支,在捕获女性后,可以缔结灵魂契约,使其成为奴隶战士,根据施术者所選擇的方向进行强化,强化后的奴隶战士拥有极强的能力】
【契约條件: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当前可契约的奴隶战士最大数量为1,提升职业等级,可提高奴役数量上限,以及解锁更多职业技能】
“這他喵的什么鬼!”
刘健摆出了onz的姿势口中发出惊悚的笑声:“幻疾风是你吧,一定是你吧?我对你干什么了,不就是举报了你一下嘛,這還不是因为你自己作死竟然敢调戏上(du)帝(zhe)。现在我知道你才是上(zuo)帝(zhe)了,你行行好把我送回去好不?”
恍惚间,刘健似乎看见一個猥琐的胖子竖起小拇指扣着鼻孔道:“跪下来给大爷我嗑一千個响头再大喊三万遍我是sb,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哈啊!”
“我真是疯了!”一翻身,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就這样躺着躺着,再度进入了梦乡。
時間過去了约半個月,张裡正完全把刘健当成了先秦时逃避战火躲入山中的山人,不但让刘健在他家住了,還安排了刘健落籍在了张家裡。
从张裡正手中拿過书写着籍贯信息的木片时,刘健松了口气,从這一刻开始他总算是一個在西汉有身份证的人了,而不再是沒有身份证的黑户。
“這些时日,多谢张叔照顾了。”刘健說着躬身深深一礼,這一礼刘健行的心甘情愿,不论如何一個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照顾了自己半個多月刘健从心裡是非常感激的。
如果有机会有能力的话,他不介意好好的报答一下张裡正一家。
“你看你這弄得,我們关中人不兴這個。”张裡正嘴中這样說着却高兴的把刘健扶起来:“你這是要走,为什么啊?”
“我想去长安看看,這时家严的遗命。”不得已,刘健再一次把自己已经死了多年的老爸给抬出来充当借口。
“哦,长安,长安好啊。我年轻的时候也去過长安,那边马真多,车真多,人也真多。”
张裡正完全沒有怀疑這一点。毕竟在汉代,只要提及父母那就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他根本想不到刘健竟然会拿自己的父亲出来做借口。点点头,张裡正忽的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的道:“我知道了,你父亲定是听說了二皇子殿下开考举的事情,所以才要你去参考对不对?难怪你父亲连孝也不让你守,只让你割发为孝?”
张裡正似乎完全想明白了一般笑着拍着刘健的肩膀道:“既是你要考举,那我不能让你一個人去我叫大牛陪你一块儿去长安,到了长安也好有個照应。”
张裡正在這個家裡习惯了說一不二的地位,這样說了一声之后立刻去唤他的儿子张大牛。
刘健却有些愣住了。
西汉,考举?
西汉有科举嗎?西汉的人才选拔制度不是举荐嗎?
怎么考举都出来了?
不多时,一個壮实的汉子伴着张裡正一起出来了满眼好奇的冲着刘建道:“健哥儿,你要去参加刘德皇子的考举?”
說话间,满眼都是钦佩和羡慕。
能参加考举,那肯定是文化人,文化人肯定厉害!
憨厚淳朴的张大牛心中這個等式是成立的。
张裡正却猛地被激怒了一般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张大牛的脑袋上:“管好你那张臭嘴,刘德刘德皇子殿下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要叫殿下!”
“我真是日了狗了~~~”刘健的声音极小,其他人只能看见刘建蠕了蠕嘴巴。
他甚至有种翻個白眼直接晕過去的冲动,因为大约已经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了。原本他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西汉汉景帝执政时期,但是他沒有想到真实情况比那更加的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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