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他的報應怎麼還沒有來?
流氓行爲瞬間變得純情了。
胡宗章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有點熱,意識到自己可能紅了臉,他唾罵自己。
活了這麼多年真的是白活了,親個臉你臉紅屁!
這個地方沒辦法多待了,胡宗章從地上爬起來就走。
胡宗章關上門的時候,方洋已經把眼睛睜開了,黑暗裏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搞什麼!
方洋被胡宗章剛纔那一出搞得不知所措。
一個大男人竟然大晚上跑來偷親。
方洋突然有一種坐臥難安的感覺,他翻了個身,把頭埋在了被子裏。
從房間走出去的胡宗章抹黑去了廚房,打開廚房裏的燈後,倒了一杯水。
喝了一杯水,他還是覺得不解渴。又倒了一杯水,倒完水他並不着急喝。
看到杯子他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今天早上陪着方洋去醫院裏探望梁文的時候。梁父還沒有走,他和梁文面對面坐着,好像在談論什麼事情。梁父在那裏喝茶,梁文的桌子上也有茶杯,茶杯裏的水還是滿的。
當時他就覺得怪怪的,只是一直沒發現奇怪在哪裏。
現在想起來確實奇怪。
就感覺,像是梁文在招待梁父。
這樣的情況放在醫院裏有點不正常。想想看,讓一個剛出了車禍的病患來給自己倒水,這怎麼想也不合理。
胡宗章喝了一口杯子裏水,繼續想了下去。
今天下去看梁文的時候,梁文發火了,發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火,發貨之前梁文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胡宗章當時站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方洋低頭的表情。
那表情很複雜,他在醞釀情緒。
所以從頭到尾,梁文都是裝的。
原因胡宗章不想知道,他也不願意關心。
事不關己,己不操心。這一直是胡宗章信守的原則。
其實大概胡宗章也能猜出來。
這幾天他小舅總是在他這裏透露口風,鬱家有了大動作,後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最近幾天,他也聽一些在國外的朋友說過,梁家大部分資產已經移至到海外了,原因不詳。
梁文什麼時候和鬱家結怨的,胡宗章不關心,反正這件事情就算是鬧起來,也鬧不到自己的頭上來。就算他知道了前因後果,胡宗章也沒有心思去伸手幫忙。
胡宗章最不相信的就是“天道好輪迴”這句話。如果真的有報應,他的報應怎麼還沒來?
追根究底就是梁家太弱了。
胡宗章喝下最後一杯水,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吹了一會兒風,才終於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胡宗章發現方洋的黑眼圈有點重,就連喫飯的時候,方洋都有點昏昏欲睡。
早飯是張嬸早上來的時候做好了放到桌子上的。
方洋的黑圓圈太過於顯眼了,胡宗章忍不住問:“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方洋抿脣,瞪了胡宗章一眼。
他昨晚確實沒睡好,因爲胡宗章昨晚那些非人哉的舉動,方洋得幸失眠了。昨晚胡宗章從他的房間離開後,方洋坐臥難安,一直等到凌晨一點他才半睡半醒的進入睡眠。
領會到方洋飽含殺氣的眼神,胡宗章識趣的閉嘴了。
喫早飯的時候誰也沒說話,沉默的氣氛讓寓小言兩個人都想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之間有點尷尬。
出門的時候,胡宗章特地囑咐張嬸:“我們今天晚上回來喫飯,今晚多加一道澆湯鯽魚,方洋愛喫。”
張嬸滿口答應,張嬸在胡宗章一回國就被他的外翁安排過來照顧胡宗章,之前都是帶着女孩子回來,這是第一次帶男孩子回家。
在胡宗章和方洋同居的這些天裏,張嬸也摸清兩人的脾氣。方洋脾氣有點暴躁,但是人好說話;胡宗章不好相處,但是對方洋格外照顧。這一來一,張嬸就大概知道了胡宗章和方洋之間的關係。
張嬸雖然察覺到了,但是她是一個外人,不好意思管人家的私事。
胡宗章跟在方洋身後出門了,手裏還提着一份盒飯,是今天早上方洋特地給梁文打包的早餐。
上車之後,方洋坐到了後車座,扣上安全帶後就示意胡宗章開車。
胡宗章擡頭看着後視鏡,隔着鏡面和方洋對視:“你這樣下去,我很沒有成就感。”
別人家談戀愛都是做副駕駛座的位置,然後是對方幫忙扣安全帶。怎麼那些曖昧伎倆到了方洋這裏全都使用不了了?
“奧。”方洋的冷嗖嗖給了他一個字。
胡宗章就此作罷,反正再說下去也是白說。如果方洋真的就因爲自己的兩句話坐過來了,那他就不是方洋了。
車子啓動,胡宗章這次沒有說。
只要胡宗章不說,車廂裏就是寂靜的,他們兩人的能結識也全靠胡宗章的臉皮。
方洋的心裏還是有一個問題,趁着胡宗章安靜地空檔,他問:“爲什麼把主臥讓給我。”
這個問題之前方洋就想問了,只不過現在想知道答案的慾望更加強烈。
從昨天晚上方洋失眠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胡宗章到底是出於一種怎麼樣的心裏才把主臥讓給自己的?是爲了可以隨意進出自己的房間,還是因爲有別的想法。
“主臥裏的東西比較齊全,客房裏還有很多東西欠缺,我覺得你住主臥會更方便一點。”胡宗章說話一般都是半真半假的。
他說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他沒有說。
他之前往家裏帶過不少女孩子,那些女孩子都被他安排在了客房,就連做親密的事情都是在客房做的。客房太髒了,不適合方洋居住。
“你不喜歡睡在主臥?”胡宗章問。
方洋原本還想說“還行”,但是一想到胡宗章對主臥的裝橫,突然改口:“不喜歡。”
還以胡宗章會有點小失望,但是他好像並沒有。
“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
面對這樣的問題,方洋都會信口胡謅:“沒有別的要求,就喜歡大的別墅。”
面對於關於自己喜好的問題,方洋從來都不當真。
“我記下了。”胡宗章說。
方洋忍不住擡頭看,後視鏡裏胡宗章看着方洋笑:“你放心,等到再過一個月我們就搬新家。”
“是嗎?”方洋這個問題像是在問自己。
現在唯一能把他們幫在一塊的就是那層他們誰也不願意捅破的窗戶紙,窗戶紙捅破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沒有聯繫了。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還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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