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香水挺好聞的
胡宗章拿起相機看了一眼,裏面的照片拍攝角度很刁鑽,從照片裏看就會讓人覺得胡宗章和祕書之間關係不純。
雖然他們之間關係確實不太單純,但是胡宗章對人家是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胡宗章黑着臉刪掉了相機裏的照片,刪照片的時候,胡宗章就在想,如果這組照片泄露出去被方洋看見會怎麼樣。
胡宗章一直比別人謹慎,所以他所有的黑料都只是從別人的嘴裏出來的謠言,卻沒有任何一組照片爲實證。
胡宗章對於這組照片態度還是很認真的。
剛纔的美女祕書也過來了,美女扭着腰攬着胡宗章的胳膊,看着地上的記者眼裏閃着不一樣的光芒。
“發生什麼了,胡總?”美女重心偏移,往胡宗章身上蹭。
胡宗章沒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記者:“背後的人是誰?”
胡宗章這麼多年沒有傳過緋聞,僅僅是靠着自身的反應力還不行,還有他的手段。
別人陰損,胡宗章可以沒有道德底線。
胡宗章處理自己花邊新聞的手段很多人都是見過的,一般的娛樂記者是不會去輕易報道的。如果敢不要命的報道他的新聞,那隻能說明背後裏有人。
記者眼神瞥向了美女祕書,然後又看向胡宗章,打着哈哈想要讓這件事情過去。
“胡少真的越來越會開玩笑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胡宗章沒空和他打太極,將旁邊的美女祕書推到了記者面前。
“你認識她?”
胡宗章推出來了祕書就是認定了兩個人是一夥的。
“沒有,沒有。胡少身邊的人我怎麼會認識。”記者慌張的解釋。
美女也想向胡宗章身上靠。
“誰說是我的人?”胡宗章皺眉。
美女聽了有點不樂意,他接着靠在胡宗章的身上,她撒嗲:“胡總,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這麼說,人家好傷心。”
胡宗章看都沒看兩個人,他覺得有點煩。
胡宗章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九點半了。
現在他覺得更煩了。
方洋還在家裏等着自己。
胡宗章覺得在繼續耽擱下去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兩個人。
“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胡宗章是和美女說的。
美女委屈巴巴想要爲自己求情。
胡宗章沒給她機會,徑直走了。
在車上,胡宗章還是在想這件事情。
有人在背後陰他,玩的還是不入流的小手段。
等車出了公司之後,胡宗章給林成澤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
“什麼事?非得大晚上打電話。”林成澤聲音暗啞,看樣子還在睡覺。
胡宗章心裏更加不平衡了。
自己在這裏加班,有的人還在那裏睡覺。
胡宗章連舅舅也沒有稱呼,好不客套,直奔話題:“辦公室的祕書是你找的?”
“怎麼樣?這長相是不是挺賞心悅目的?”林成澤清醒了一點。
“被我給開除了。”
林成澤還有一點沒接收到信息。
胡宗章不等林成澤詢問自己,先一步發聲:“人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我公司裏調過去的,看着還挺聰明能幹的。”
“是挺能幹的。”胡宗章不知道諷刺的什麼。
“別開黃腔啊!”
胡宗章一遍打電話,一邊看着路面狀況。現在是晚上了,來往的車輛依舊很多,車水馬龍的。胡宗章從公司離開後,走了沒多遠的路就開始堵車,堵的有點厲害,剛纔胡宗章還看到了三輛車追尾的情況。
因爲堵車,胡宗章龜速往前行駛,他覺得百無聊賴,就把剛纔的事情和林成澤說了一遍。
胡宗章說完又把自己的猜測也和林成澤說了一遍:“我懷疑那記者後面有人指示,但我沒問出來。”
林成澤現在睡意也清醒了:“你又懷疑的對象?”
胡宗章現在到了路中央,整個路面被堵着水泄不通的。胡宗章煩躁的摁了摁喇叭,刺耳的鳴笛讓他清醒了不少。
“沒有。”
“行吧,我明天幫你查一下。”
林成澤說完,電話還是沒有掛。
胡宗章堵車堵到抑鬱,他看了一下腕錶,十點了。自己已經晚了。
林成澤仔細聽了一下胡宗章這邊的動靜,聽到了一掛個“艹”。
“我怎麼聽着你心情不好?”林成澤覺得有必要開解一下小外甥。
胡宗章就差罵出來了,如果不是林成澤給自己安排任務,自己今天也不會遇到這種趕不回家的情況。
“你好意思問?我處理你的那些工作處理到現在,回家的時候正好堵車,一直到現在我都還卡在路上。”胡宗章語氣不好。
“你着急回家?”
“我要是不着急我能一直按喇叭?”
林成澤輕笑一聲:“家裏不會藏人了吧?”
胡宗章愣了一下,可不就是藏人了,藏了一個美人。
胡宗章沒接話,他的沉默就能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他默認了。
林成澤還有一點不敢相信:“真的藏人了?”
林成澤:“什麼時候的事?”
“管你什麼事?”
“嘖,小外甥都找到女朋友了,我什麼時候也能有歸屬?”林成澤一陣感嘆。
胡宗章猶豫了一下,還是糾正道:“不是女朋友。”
林成澤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胡宗章:“是個男孩,長得很漂亮,很好看,我還……挺喜歡的。”
一句話讓林成澤啞口無言。
胡宗章說,他金屋藏嬌藏了一個男孩?
胡宗章說,他挺喜歡那個男孩的?
林成澤沒好意思說什麼刺激胡宗章的話,怕他的小外甥太脆弱。
憋了很長時間,終於說了一句:“……挺好的。”
然後通話就結束了。
胡宗章在水泄不通的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到家的時候都已經十一點多了。
胡宗章坐着電梯上去,等到了公寓門口之後,胡宗章開始有點猶豫了。
這個時間了,方洋估計已經睡着了。
大概門也已經鎖上了。
胡宗擡手扭轉門把手,竟然開了。
方洋在等着自己?胡宗章開門進來,房子開着燈,客廳上的電視還開着。
胡宗章換鞋進去,走到沙發旁邊的時候看見方洋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方洋睡着的樣子還是挺乖的,他睫毛,下眼瞼投下一點暗影。
真好看。
胡宗章怕方洋在沙發上睡覺會着涼,他輕輕的走到方洋的身邊,想要把方洋抱會臥室。
胡宗章的手一碰到方洋,方洋就醒了。
方洋一睜眼就看到了胡宗章,他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方洋從沙發上坐起來,頭髮有點亂,衣服也有點亂。
胡宗章幫方洋把頭髮撫平:“嗯,回來了。回來的有點晚了,沒想到你還在等我。”
方洋清醒了一點,看向胡宗章,不經意地問:“你身上什麼味?你噴的女士香水?”
胡宗章還一愣,想起來了什麼之後,神色不太自然。
他擦了脖子上的口紅印,卻忘了身上粘上了女人的香水味。
這香水的揮發性真差勁,都過去這麼長時間還能有味道。
“怎麼噴女士香水了?”
方洋越問胡宗章心裏就越慌。
有種出軌被抓的感覺。
胡宗章眼神有點閃躲,裝作不知道想把這件事糊弄了過去:“是嗎?我怎麼沒有聞到?”
方洋看到這裏就已經明瞭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留着錶針轉了一圈。
“在外面找女人了。”方洋打破沉靜,開口。
方洋臉上沒有表情,胡宗章覺得有點害怕,心裏有一種即將要失去的感覺。
“不是……”胡宗章要解釋。
方洋突然開口打斷:“香水挺好聞的。”
胡宗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方洋說的話想一根刺一樣,讓胡宗章抽疼。
他的意思就是,外面有沒有女人都不重要了。
他不在乎自己外面到底有多少的情人。
胡宗章沒有開始得到,好像就已經失去的。
胡宗章覺得難受,剛纔的解釋沒說來,憋在心裏,讓他覺得喘不過來氣。
兩個人之間好像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方洋起身,要去睡覺。
“對了,”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方洋突然轉頭胡宗章以爲他會罵自己,但是沒有,“下次如果帶外面的人回家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有點準備。”
準備什麼?準備着離開嗎?
胡宗章覺得還不如讓方洋罵自己一頓,他還不如蹲在門口別進來。
方洋正要進屋的時候,胡宗章突然叫住了方洋。
他還是想要問明白,方洋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我在外面找情人,你真的不介意?”
方洋還是面無表情:“我介意什麼?”
方洋沒法介意,他沒有資格介意。
現在的方洋和胡宗章在外面找的小情人沒什麼區別,都只是胡宗章玩玩的而已。
他沒身份,沒立場介意。
方洋把門關上了,他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穿到胡宗章的耳朵裏。
真刺耳。
方洋關上門了之後,還不忘提醒胡宗章一聲:“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外翁家。”
說完之後,方洋就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其實他剛纔的不介意全都是假的,怎麼可能不介意。
他很介意,就是因爲太介意了,所以他得裝,裝着裝着,最好連自己都騙過去。
方洋還是想盡可能的和自己說,自己和他外面的小情人是不一樣的。
畢竟胡宗章爲自己做了那麼多……
方洋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在牀上躺着,方洋還是盼望着胡宗章可以向以前一樣走到自己的房間裏,和自己鄭重其事的道個歉,或者解釋一下。哪怕是在自己睡着的時候講出來也可以。
胡宗章今天晚上有點魂不守舍,尤其是聽了方洋的那一番話之後。
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他還在想着方洋對自己的感情。
如果真的不在意,爲什麼還要和自己去見外翁。
胡宗章其實是可以確定方洋喜歡自己的,他就是恨方洋不喫醋,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胡宗章沒有回自己的臥室,最後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就在這天晚上,方洋等了一夜,去沒有等到胡宗章像往常一樣偷偷摸摸的潛入自己的房間。
第二太難早晨。
張嬸一大早就來了,他打開門的時候,看見在沙發上睡着的胡宗章還嚇了一跳。
胡宗章身量有點長,沙發還有點侷促。
張嬸把胡宗章叫醒:“怎麼還在沙發上睡着了,在這裏睡容易着涼,快點回臥室去睡吧。”
胡宗章掙扎着起來。
看了一下時間——這才六點。
胡宗章揉了揉有點酸的眼睛:“您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昨天下午沒有來,怕你們垃圾桶裏的垃圾還沒有扔,這個天氣,垃圾容易餿。我就想着早點來收拾一下。”
張嬸看見胡宗章一臉頹廢的樣子,她多嘴說了一句:“你們是吵架了?怎麼不讓你回屋去睡?”
張嬸這麼大年紀的中老年婦女就愛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胡宗章怕張嬸誤會,立刻解釋:“不是,我們兩個人沒有同房睡。昨天晚上是我的錯,我回來的有點晚了,就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胡宗章怕張嬸繼續八卦:“我沒事,您忙您的。”
“在沙發上睡覺也睡不好,現在時間還早,我看你要不要回屋去再補一覺。”張嬸關心胡宗章。
“不用了,方洋也快醒了,您去做飯吧。”
張嬸沒有繼續說,只是問了胡宗章有什麼要喫的,胡宗章誰便說了幾樣。
方洋一晚上沒有睡,他起來的穿好衣服,站在鏡子面前就發現自己的黑眼圈很黑,方洋用了一層很厚的修容蓋上了。
方言洗漱完,走出房間,張嬸就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方洋走出來很正常的和胡宗章打了一聲招呼。
胡宗章給了他迴應。
張嬸把飯菜段上桌,然後對着方洋問候:“醒了啊?我這飯也做好了,趁熱快點喫。”
方洋到了桌子旁邊做好,然後對着張嬸說:“張嬸吃了嗎?沒喫跟我們一起來喫點。”
“我在家裏就喫過了,你們喫,我去收拾一下廚房。今天我兒子就高考完回家了,我等會兒還得去回家去看看。”
方洋漫不經心的答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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