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你媽沒教你好好說話?
第二天,胡宗章臨時有事走了,只有方洋一個人去醫院。
這次醫院裏相當的熱鬧,尤其是梁文的那個病房,病房門口圍滿了人,很熱鬧。
方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進去。
屋子裏比屋外還熱鬧,病房裏多出來了很多人,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都圍在一對男女跟前,屋子裏還混雜着保安。
看到這樣的大場面,方洋無心關心別人,在混亂之中尋找梁文。
視線巡視一週,看見梁文半躺在自己的病牀上安然無恙,還興致勃勃地看着熱鬧的場面。
方洋擠進人羣裏,又從人羣裏擠出去,一直擠到梁文面前。
看到方洋從門口進來,梁文淡定的臉色突然不淡定了,他點擔心地問:“你怎麼過來了?沒傷着吧?”
剛纔的場面梁文是看到的,鬧得不可開交,保安三個人鬧不過對面的這對夫妻,男人還想動手去招呼一旁的一聲,被保安及時阻止了。這麼個場面,梁文難免會擔心方洋。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喫飯。”方洋把手裏的盒飯放到了梁文的面前。
方洋送了很多天的飯了,梁文心不是石頭做的,看這日復一日的工作量他都快感動了。
“我剛纔還給胡宗章打電話說,讓他別帶着你過來的。”梁文嘀咕了一句。
病房裏太嘈雜了,方洋沒聽清楚。
方洋給梁文支棱起桌子,一邊問:“這是怎麼了?今天病房裏怎麼這麼熱鬧?”
“都是小事,這裏是醫院,醫鬧很正常的。”梁文神色清淡,真的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把飯放到梁文病牀上支棱起來的小桌子上後,方洋想到了辛思遠,他四處瞅了瞅:“之前那個小孩呢?讓他也過來喫。”
梁文安靜了,沒說話。
方洋覺得不對勁,擡頭四下尋找辛思遠。
辛思遠孤零零的躺在沙發上,應該是哭過了,臉上還有淚痕,他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人羣圈裏像笑話一樣的一男一女兩個人。
“思遠……”方洋剛開口叫了一聲,被梁文出手拉了一下。
辛思遠聽見了方洋的聲音轉頭往他那邊看,看到方洋之後,他立刻把頭低下來了,不敢看方洋。
方洋還想開口,被梁文捂住了嘴。
“別喊……”梁文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方洋的來到是他的意料之外。
方洋這脾氣特別硬,又過分的重情重義。如果讓他知道了辛思遠家裏的事情,方洋很有可能會出手幫忙。
辛思遠家裏的這兩個極品親戚在早上一來,梁文就知道準沒有好事,他當即打電話給胡宗章,告訴胡宗章不要讓方洋來醫院,沒想到方洋還是來了。
方洋費了一點力氣掙開梁文的大手,有點不開心:“你幹什麼!”
“……”梁文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知道怎麼和方洋解釋,梁文只能編謊:“小屁孩今天喫飯了,你不用讓他來吃了。”
方洋沒聽梁文說話,還是關心着辛思遠:“他怎麼哭了?”
“我去看看。”說着,方洋起身就要過去,被梁文拉住了。
“來的這麼早,你喫飯了嗎?要不一起喫點?”梁文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我不餓。”方洋甩開梁文的手,還要過去。
腳剛邁出一步,人羣裏就出現了大動靜。
就看見剛纔圍在人羣中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辛思遠的病牀前,衆人還來不及阻止,那個中年人就已經拔掉了辛思遠手背上還在注射的點滴。
男人的動作過於粗暴了,細長的針頭給辛思遠的手背劃了一個血口子。
辛思遠本來就是個孩子,一下子就哭了。
聽見吵人的哭聲,男人不由分說,對着辛思遠白饅頭一樣的臉蛋上去就是一個巴掌。
這一番操作把方洋看蒙了,醫生趕緊上前制止。
“老子今天就把這個你這個賠錢貨帶走!矯情什麼,從頭到尾沒什麼病,瘸一條腿就在老子面前裝慘!”
罵罵咧咧的說完,男人又開始罵上前來阻止的醫生:“裝什麼聖人呢?你要是真的是菩薩,你就提供免費治療!老子就今天就告訴你,老子沒錢,這病也不給他治!”
醫生:“先生,你要是覺得錢是問題我們可以再商量。我可以向醫院申請,給你們費用減半。”
“老子不要!這病我們不治,老子沒錢養一個藥罐!你以爲誰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啊,白白賠進去就是幾萬!”
男人伸手還要去抓辛思遠,要把人從牀上拽起來,醫生嚇得用身子護住了辛思遠。
這個小孩那裏經得住這個惡霸這麼折騰他的腿上還打着石膏呢!
“這裏是醫院!”醫生也是生氣了。
方洋聽得愣了愣,裏面的關係大概也聽的差不多,但是真的總結起來還是一頭霧水。
辛思遠和麪前的這個流氓是什麼關係?
方洋心裏有疑惑,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朝着辛思遠的方向擠進去。梁文是要拉着他的,但是沒拉住,還是讓方洋掙脫了。
面對醫生的怒斥,男人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的一隻手還是拽着辛思遠的胳膊不肯鬆開,力道之大,讓辛思遠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男人對着圍觀的羣衆吼了一句:“這是老子的家事,你們都他媽看什麼看。”
醫生還想說什麼,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身邊就多出來了一個人,是方洋。
“朋友,這是醫院,說話客氣一點。”方洋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不動聲色,用力,再用力。
方洋到底是練家子,用的力氣也大,對面的男人常年嗜酒,氣虛血虧肯定不是對手。
被方洋攥得手腕發紅,男人受不了,鬆開了攥着辛思遠胳膊的手。方洋還是不肯放手,力氣用的更大。男人慘叫一聲,伸出另一手就往方洋臉上招呼。
拳頭沒碰到方洋,整個人被方洋推開了,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最後扶着牆才站穩。
“他孃的!”男人氣的直罵。
方洋覺得言語難聽,伸手掏了掏耳朵,那樣子似乎是要把耳朵裏的髒污詞彙掏出來。
他的潛意思是,不堪入耳。
“大叔,今年貴庚?”方洋學着禮貌的問候。
男人剛纔還在嗎,聽到這句話還沒反應過來,愣神的時候,方洋接着說:“都多大的人了,你媽沒教你好好說話?”
“小兔崽子!”男人氣得再次一拳頭招呼過來。
方洋練過,不用太喫力就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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