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袁尚把胡宗章帶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偏僻地方。
袁尚停下來,跟在他後面的胡宗章也停了下來,胡宗章盯着袁尚,等待着袁尚開口說話。
袁尚轉身,卻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就是盯着胡宗章看,眼底醞釀着情緒。
許是等了很久不見袁尚開口,胡宗章有點着急了。
“到底什麼事?”胡宗章看着袁尚。
他其實也看不慣袁尚,可是自從方洋離開後,胡宗章的脾氣也磨沒了。
他是真的變了不少。
袁尚盯着胡宗章看,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
“胡宗章,我他媽的真後悔把方洋交到你手上。”
袁尚開口的就是方洋,胡宗章的臉色變了變,卻始終沒有說什麼。
“之前,舒妄不願意告訴我方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從來沒有找你算過賬。胡宗章,你他媽睜眼看看,你配得上方洋嗎?”
袁尚說的激動了,上去就給了胡宗章一個拳頭,打在了臉上。
胡宗章這身板不至於一巴掌就被袁尚打倒在地,可是身形還是往後趔趄了幾下。
任誰被平白無故打兩下心裏也不會高興,更何況胡宗章向來心高氣傲。胡宗章一手扶牆,看着突然發瘋的袁尚,開口吼道:“你有病?”
“胡宗章!”袁尚上前一步提起了胡宗章的衣領。
“你他媽真當我傻?你對方洋做了什麼你心裏沒數!方洋是怎麼走的你他媽不清楚!”
話題往方洋身上扯,胡宗章哪怕不服袁尚,這時候也安靜的像個木頭人。
胡宗章機械的開口:“我……”
袁尚冷哼一聲,然後一字一句扎的胡宗章心臟揪疼:“方洋是被你逼走的。”
胡宗章嗓子堵着什麼,一口氣怎麼也提不上來,他連心臟的跳動聲都變得微弱了,全身上下僵硬在了一起。
袁尚這番說着,胡宗章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方洋是被自己逼走的。
一些片段的回憶讓胡宗章重新記了起來。
“是你在外面廝混,花邊新聞滿天飛,大肆宣揚炫耀着你外面的情人。”
“胡宗章,你還不知道方洋爲什麼走嗎?”
袁尚冷冷瞥了胡宗章一眼。
“因爲你把情人帶到了家裏廝混。”
胡宗章身形有點不穩,晃了一下,貼牆站好,神情有點沒落。
“方洋沒有告訴你?你可以在外面廝混,但是不能把人帶到家裏,那是他最後的底線。”
袁尚不知道胡宗章聽進去多少,他說完就走了。
袁尚走的時候回頭看了胡宗章一眼,胡宗章還沒有沒出息到癱坐在地上,但是他的雙眼空洞,沒有什麼神采。
到底還是對他太仁慈了。
袁尚咬牙,收回目光後走了。
袁尚回去的事後,舒妄還等在外面。袁尚也不知道心裏爲什麼酸酸澀澀的,看到舒妄的時候覺得特別委屈。袁尚加快了腳步走向舒妄,二二話不說僅僅抱住了舒妄。
舒妄接住了袁尚,應該是感覺到了袁尚身上這種情緒波動,他小心的開口問:“怎麼了?”
“沒事。”袁尚把臉埋在了舒妄的懷裏,說話也悶悶的。
舒妄什麼也沒說,反抱住了袁尚。
兩人維持着這樣的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還是袁尚忍不住擡起頭來,然後對對舒妄說:“回家吧。”
袁寶寶的百日宴辦的很熱鬧,就連在國外的季語燕也特地打電話來道了一聲祝福。
季語燕離開了有兩個月多了,這兩個月時不時的就會打電話過來,時不時問問袁寶寶怎麼樣,袁尚還調笑說:“媽,到底是寶寶和我哪個是你親生的?”季語燕有的時候也會從國外給袁尚寄一些東西,東西運過來不容易。一大箱禮物裏,除了一件是給袁尚挑選的手錶,剩下的全都是一些嬰兒用品。
不用猜,這些東西都是寄給袁寶寶的。
袁尚每次把這些東西送到袁家都要費一些力氣,季語燕寄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安念依每次看到這些東西都要沉思一會兒,好像在考慮要不要接受。
袁尚後來在袁家喫飯的時候,安念依總是要有意無意的提上一句:“也不知道該給語燕準備什麼禮物。”
有的之後安念依還會旁敲側擊:“你媽什麼時候能再回來一次?”
袁尚很想告訴安姨,季語燕可能不會回來了。
但是袁尚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給安姨寬慰:她忙完就會回來了。
舒妄也就前一陣沒有那麼忙,袁寶寶的百日宴的後兩個星期,舒妄就開始忙了起來,忙到了晚上都不一定會回來。
袁尚不好意思多問,他一個人待在家裏,每天都是看一些雜誌或者打幾份草稿,閒得無聊的時候,袁尚甚至開始學習做飯了,最開始做的飯簡直不忍直視,袁尚就開始和越姐視頻對話,越姐每次在屏幕那邊指導着袁尚做飯的時候都是膽戰心驚的。
後來越姐提議,說讓袁尚過來飯莊住兩天,現在都已經入秋了,正好是果子秋收的季節,讓袁尚過來這邊偷個閒。
袁尚當然沒有拒接,在家裏呆的他快發黴了。
舒妄這幾天很忙,袁尚也就沒有和舒妄商量,留下一張紙條收拾好行李走了。
袁尚能夠感覺到舒妄這幾天工作的筋疲力盡,他不想打擾舒妄,所以他打算避出去,給舒妄留點空間。
舒妄晚上回來的時候,公寓裏的燈沒有開,滿室黑暗。
舒妄筋疲力竭,這幾天他的公司出了一點事,背後裏有人揹着他搞鬼,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背後是誰在搞鬼,除了鬱南也沒有別人。
舒妄在玄關摸索着換鞋,他嘶啞着生意開口:“袁尚,怎麼不開燈?”
沒人迴應他。
舒妄在黑暗中摸索着開了燈,等到滿室燈光大亮,他眯眼適應了一下光線,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難道已經睡着了?
舒妄心裏疑惑,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十一點了,確實有點晚了。
舒妄怕打擾袁尚休息,特意放緩了腳步,去了臥室。
臥室也是空蕩蕩一片,一個人也沒看到。
舒妄四處找了找,最後就就找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內容就是:外出三天,勿念。署名是袁尚。
舒妄當即坐不住了。
這麼晚了,袁尚能去哪裏?
立刻打電話去給袁尚,電話響鈴半天,最後才被接通。
袁尚懶懶散散的聲音傳過來:“舒妄,怎麼了?”
舒妄猜測袁尚已經睡下了,他有點後悔自己這麼晚吵醒他,可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在哪裏?”
袁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回家了?”
“嗯。”
袁尚:“我看你這幾天有點忙,我怕打擾到你,就搬出來住幾天。”
舒妄沒有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繼續問道:“你現在人在哪裏?”
“我在越姐的飯莊,出來散散心,找找靈感。”
舒妄輕聲“嗯”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早點回來。”
然後電話掛斷了。
舒妄坐在沙發上做了好一會兒,最後揉了揉有點疼痛的額頭。
最近不知道只怎麼,他就是對袁尚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生怕袁尚會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給搶走了。
舒妄暗暗下定決心,忙過這一陣,他一定要快點和袁尚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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