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认清了事实
桑月儿,临山镇上桑家村人。
家有良田三十余亩,上有爷爷奶奶、亲爹后娘及叔婶。
中有哥哥,下有堂弟弟堂妹妹几人,還有一個后娘生的弟弟与后娘带来的桑云儿這個拖油瓶。
虽然家裡人多了些,可桑家在村裡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十五亩地自家种着,二十亩地佃给了别人。
桑月儿虽然非富家大小姐,可却有一個不错的亲娘。
正因为亲娘在临死之前,给年仅五岁的桑月订下了一门好亲事——村裡村正的儿子当未婚夫,所以狼后娘与這拖油瓶表面对她非常好。
她的奶奶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慈祥的人,可因她是长孙女,又有一门好亲事所以也算是宠她了。
這宠的结果就是,直接把個桑月儿宠成一個蠢货!
桑云儿比她小一岁,虽然样子也沒她长得好,可碍不住人家有手段啊?
据說桑月儿的后娘,就是采用了手段勾引了她亲爹,成功奉子成亲!
一個傻白甜哪裡抵得過有心计的白莲花?
直接,這傻白甜成了炮灰——未婚夫被人勾引了,她的小命也玩完了!
桑月发呆了许久,知道再怎么不乐意,這也回不去了,终于只得认命。
坐在墙角,渐渐恢复正常的桑月对桑月儿骂了一通外,又对這世界的规矩吐槽了一大通。
狗、屁的世界,因为战争多,国家极不稳定,对行人的流动控制得非常厉害。
每一個出镇的人,只要過关入城或住店,必须出示她個人的身碟牌,否则被衙门发现就当成奸细与流蹿处理。
男的被捉了直接送边关当兵,女的被捉了也送边关:当军妓。
遗失了身碟牌人,可以通過家人、村长十人以上证明,到衙门重新办理。
只是桑月知道,這桑家屯她是不可能回去了。
因为這世界对女人苛刻得变态:名声有损的女人,如果家族不保,一律当军妓!
以那桑云儿的恶毒,她這样回去了,恐怕不是浸猪笼就是进军营!
這一认知让给了桑月毁灭性的打击,就算這头蛮牛放她走,她又能去哪?
冷静思索之后,桑月已经清楚,想要安全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下来,唯一之计,只有让這蛮牛去给她弄個身碟牌,才会有一线希望!
对!
桑月对自己夸赞了一下:只有自己先把這头蛮牛稳住,让他给自己想個办法弄個新的身碟牌再說。
桑月知道這头大蛮牛不太容易沟通,如果她直接說让他给她弄個身碟牌,他就会起疑心她要偷跑。
其实桑月也不准备偷跑了,這么落后的时代,身无分文還沒有身份证的她,跑哪去?
再說,对付個把男人,桑月還是有能力的!顿时她嘴角一挑:這头大蛮牛不就是想要個媳妇么?
以桑月看這大蛮牛的德性,只要是個母的,他就满足了!
想着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狠劲,桑月的气就来了:有朝一日老娘一定给他买上三只母的,把他那個丑东西磨成针,老娘就报仇了!
桑月有着非常坚忍的性格,知道自己既然死不了,她就得好好活着了!
那种半死不活的活法,自来就不是她桑月的性格。
不想一辈子被這头蛮牛压下身上嘿啾,她是得好好想個万全的办法了。
不知不觉桑月陷入了沉思,直到庄大牛再次进来,她立即翻滚着坐了起来,紧紧的扯住身上的衣服坐在了坑角。
小媳妇一脸防备的模样让庄大牛有点伤心,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媳妇。
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比村裡的村花還好,更是因为她很有活力。
在庄大牛的心中,像自己娘一样天天除了骂就是怨,還有就是哭的女子那都不是好女子。
就因为他的娘是這样子,所以才会命不长。
可是這個媳妇不同,她不高兴会骂他,会打他,甚至還是会咬他,可是却不会总是哭哭啼啼。
“媳妇,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快起来吃饭。”
看看窗外太阳還沒下山,桑月肚子裡一点也不饿,她沒好口气的瞪了庄大牛一眼:“不早不晚的吃什么饭?你是只饭桶啊?”
见桑月骂人,庄大牛咧开大嘴摸摸笑:“媳妇,我一個人過久了,每一回我早上吃了出门,下午到家就做饭吃,沒想到這么多。”
看那一脸傻样,桑月一阵嫌弃:“行了行了,别傻笑了!坐下来,我有话与你說!”
见媳妇不骂他了,庄大牛很开心立即坐在了坑边上双眼亮晶晶:“媳妇,有什么话,只要我做得到,你只管說!”
這是桑月第一回打量庄大牛,国字脸、双剑眉、鼻子直挺、双唇宽厚,根本不是高帅富的长像,完全是一個土裡土气的糙汉子!
其实這是桑月有偏见,在這村裡人的眼中,庄大牛自不是個帅气的男人。
因为這时代崇尚读书之人,士农工商,士虽然分为文士与武士,但文在前,所以還是读书人排第一。
如果真的以公平的眼光去看庄大牛,是個真汉子,大男人形像。
只是一听到庄大牛口口声声叫自己媳妇,桑月又火了:“谁是你媳妇?别乱攀亲知道不?”
庄大牛怕桑月发火,不是怕她对自己怎么样,是怕把自己的小媳妇气病了。
他一脸惶恐:“媳妇,媳妇,你别生气,我不叫你了。”
连叫两声媳妇還說不叫?
桑月知道自己要是再要去计较,一定会早日升天!
“我问你一句,你为什么非得叫我媳妇?你的媳妇不应该是明媒正娶的女子么?怎么能从外面随便捡個人来就当媳妇,你了解我么?你爹娘会乐意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庄大牛不知从何答起,他又抓了抓头一脸讪笑着:“媳妇,你问這么多,我先回答什么?”
這還能平等对话?
瞬间,火又在桑月的心间乱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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