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招揽
“对面是谁？！莫庆哲的卫星电话为什么在他手裡？他怎么敢這么跟总部說话？！”赵建国在办公室裡怒吼。
陈思思一边沒有回应，赵建国回头望去，发现她已就哭成了一個泪人，暴怒的心情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陈思思，你别难過，我這就打电话给那人，一定把事情给你问清楚。”
赵建国一遍又一遍回拨，林业被吵的烦躁，按下了接通键。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說了莫庆哲已经死了，這都是你们总部干的好事！”
赵建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尽量平静的說：“你好，我是国内驭鬼者总部的队长赵建国，负责对接驭鬼者和城市负责人。請问你怎么称呼？”
赵建国已经在好声好气地說话，如果林业還是态度恶劣的话，他可能会立马暴走。
“林业，大杭市人。”电话那头传来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林业，21岁左右，大杭市人”，赵建国在纸上写着。“請问林业，你能具体形容一下现在的情况嗎？你說莫庆哲已经死了，是死于厉鬼复苏還是被另一只鬼杀死了？”他接着问道。
“有什么区别嗎？莫庆哲在跟那只鬼对抗的過程中，死于厉鬼复苏，现在被我用黄金容器关押，不会造成影响。另一只鬼在他死后就消失不见，具体去哪了我并不知晓。”
见赵建国态度還可以，加上自己未来应该還是会加入总部，林业不介意释放善意，态度微微好转了一些。
见林业终于松了口，赵建国也是消气了，消化着林业刚刚的话。“我明白了，我們会马上派人接管莫庆哲的尸体，還請林业先生稍等”
“等等？你们說接管就接管？他要厉鬼复苏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他关押，黄金容器也是我自己提供的，你们总部就想空手套白狼直接带走？哪有這么好的事？”
“而且我听莫庆哲說過了，解决灵异事件都是有奖励的，黄金容器也是由总部提供，并不需要自己准备。怎么到我這你们一声不吭就要带走一只鬼和我的黄金容器？觉得我好欺负？”
林业的语气又变得不善，甚至有点嚣张。赵建国气的牙痒痒“一千万再加两個黄金容器。”
“赵队长，你這是当我好忽悠啊。光是黄金容器我就用了两個，你這直接抹去了一個不說，就连报酬都直接给我砍了一半。两千万加两個容器，一分都不能少！”
林业說话十分欠揍，還厚脸皮的把莫庆哲的黄金装尸袋算在了自己名下。
赵建国几乎快要暴走了，他怒极反笑，想到了一個办法。
“林业，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我們驭鬼者总部？你经历了灵异事件，也算有這方面的经验，来总部工作再合适不過了，而且总部的待遇也很好，足够你衣食无忧過一辈子。”赵建国抛出橄榄枝。
林业冷笑，总部果然一直都是這样，面对强势的人，他们不敢硬刚，只会用软磨硬泡。只要你稍微软一点，他就会逮住你一只羊使劲薅，薅到你死为止。
“這個問題我会慎重考虑，不過在此之前還請赵队长先支付报酬吧。你们连鬼都有档案，查到我的信息想必再简单不過，等你们消息了。”
林业沒有直接拒绝，给赵建国留了一定的余地，毕竟自己還是要加入总部的，但是必须让总部知道，他林业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会被总部的人呼来喝去。
办公室裡，赵建国无奈妥协，“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這么黑”，但是這话不能說出口，只能在心裡骂。如果林业不管不顾放出鬼爪，那可就不是付出两千万和黄金容器就能解决的事了。
“节哀顺变，陈思思，从莫庆哲成为驭鬼者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天死于厉鬼复苏或灵异事件，這无法改变。我会把你调到幕后，以后你就在那裡继续工作吧，我会派人尽快把莫庆哲的尸体带回来，你先回去休息吧。”
安慰了陈思思一句，赵建国又开始投入工作。在他這個位置，早就看惯了生离死别，成为驭鬼者注定了活不长，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裡为自家的家人争取更好的條件。
“该派谁去呢？负责人都只在意自己的城市，不会愿意走這一趟。”翻看着档案，赵建国对這次任务的人选犯了愁。
要离开自己负责的城市，跑到另一個城市帮忙押运一只鬼来大京市，虽然算不上什么苦差事，但总部能给出的报酬，一般的负责人早就看不上了。
一页页翻阅着档案，赵建国的目光看向了一位驭鬼者的文件。這位驭鬼者名叫宁寻，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人，一個月前，他好像凭空出现一般，连总部都查不到他的任何资料，世界上就突然多了這么一個人，沒有過去，也看不清未来。
好在他精神状态還算正常，又及时被官方人员发现，联系了总部，才把這样一個怪人带到了总部。问了好半天，只问出一個名字——宁寻，其他的他全都回答不上来，总部只好把他当作失忆处理，顺便编入了总部，作为普通驭鬼者，并沒有担任城市负责人。
宁寻无欲无求，他沒有亲人朋友，沒有任何牵挂，也沒有参与任何事件，就這么一直在总部挂名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他一直呆在大京市，总部安排他和李军一起贴身保护那位王教授。
“就决定是他了。”赵建国敲定了這次护送行动的人选，随即便吩咐了下去。這样一個人，负责這一次任务再合适不過。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赵建国打开门，一個穿着白大褂，相貌平平，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身后還跟着一個身穿军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
“王教授，你怎么来了？”赵建国的声音罕见的带着尊敬。在总部，谁敢說不认识王教授？研究院的天才科学家，在灵异研究方面更是极具天赋和才能，灵异无法影响黄金這一结论正是眼前這位王教授诸多研究成果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项。
“听說莫庆哲死了，你尽快派人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对他的鬼爪很感兴趣，這对我的研究很有帮助。”王小明冰冷的声音传来，死了一位负责人在他眼中算不上一件多大的事。
這位教授一直都是這样，是個十足的实用主义者，他向来喜歡用价值来衡量一個人。如今莫庆哲死了，对他来說仅存的价值便是那双足以撕裂鬼蜮的鬼爪。
“好的，王教授，我已经派宁寻前去负责這次护送任务。莫庆哲的尸体在回到大京市后会在第一時間送到实验室。”赵建国下意识的忽略了刚刚对陈思思的安慰，总部的冷血和阴暗在這一刻尽显无遗。
王小明沒說话，在得到了確認的消息，他一秒钟都不愿意耽误，直接带着那名男子折返实验室。
看着王小明离开的背影，赵建国觉得這位教授還真是冷漠，唯一能让他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流的恐怕只有他那個弟弟。
赵建国一时感觉自己這個队长做的太憋屈了，前脚被一個不知名的毛头小子气的不轻，后脚又被王教授呼来喝去。
“唉，這叫什么事啊。”赵建国還在为自己打工人的命运叹息，王教授得罪不起，林业這個普通人他還不能說两句了嗎？說干就干，赵建国又拿起电话打了過去，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赵队长又打电话過来有何贵干？我并沒有收到转账，說明你们的答应我的事還沒办完，除此之外，我不觉得還有什么事您赵队长如此挂念。”
林业的声音還跟刚刚一样冷漠又欠揍，這让赵建国刚平复的心情一下子又冒出火来。
他咬着牙說道：“這個你放心，答应你的两千万今天之内肯定能到账，另外我会派人把黄金容器送到你的住所，然后把关押莫庆哲的容器运回总部。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加入总部，总部一定不会亏待你，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证。”
赵建国信誓旦旦，得說的天花乱坠，但林业還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语气。
“赵队长，刚刚已经說了，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但是也請你不要着急，我想好了会给你答复的，行吧？”
“我搞不懂你们总部现在不去追查那只不见的鬼，反倒是对我一個普通人那么上心，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嗎？言尽于此，告辞。”林业不耐烦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建国被他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了那只鬼蜮笼罩村庄的鬼，一個古怪的猜想从他脑海中升起——
该不会……那只鬼被林业驾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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