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输血给他 作者:未知 萧书景喘息声越发微弱,他眸光清明在渐渐消失。 虚弱不堪的他面对白娇娇的回答,他還是用尽力气对她說:“不为什么,如果你不想我死就立刻走。” 话间,他也不知道哪裡来的力气上了车,整個人都趴伏在后车座,伤口撕裂的痛苦让他已是不知道身在何处。 李灵因为肥胖,所以她多走几步就气喘,她還沒来得及去搀扶萧书景,反而他自己上了车。 “這……這怎么回事?”她惊愕的看着白娇娇,“宋义进昨晚就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忙完给你带红花油,他沒有给萧书景治伤嗎?怎么?” “灵姐,你把我的工作往后推一推。”白娇娇心急如火顾不上对李灵解释,“你不要联系宋义进,到时候我亲自去找他,還有我屋裡现在全部是血,你辛苦收拾一下。” “你昨晚崴着脚,這脚踝肿的跟馒头一样怎么开车?”李灵也急,可她看到白娇娇脚踝心疼的不行,“我来开车。” “不用,你处理好我的工作。”白娇娇已经关上车门,她一瘸一拐的走向驾驶座說:“我会对你解释。” 李灵看着白娇娇将车发动要开走,她立刻敲打车窗揪心的說:“工作你放心,你的脚,你的脚崴着一定治疗,否则会耽误太多事。” 這刻,萧书景清晰听到李灵的话,他艰难的转头想看向白娇娇,但锥心刺骨的痛犹如万把锋利的刀狠狠割裂着他的身体,窒息的痛更让他动弹不了分毫。 白娇娇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副驾驶坐上拿過自己的手包打开找到萧书景手机。 但是他手机有指纹密碼锁,她有停车的時間去拿着他的手去录指纹,還不如问他關於吴妈的号码。 “闷葫芦,吴妈的手机号码多少?”她因为紧张而声音发颤,“指纹太麻烦,你告诉我号码我用自己手机打给吴妈。” 萧书景眼前越发模糊,可耳边属于白娇娇紧张无比的声音,让他紧咬牙关强撑着开口:“132……” 白娇娇在萧书景艰难說出吴妈的号码,她立刻拨過去通知他受伤需要医生就挂电话。 但是…… 红灯让她停下车,她慌乱紧张的回头,就看到鲜血顺着萧书景垂在椅子上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毯上,满手臂的鲜血让她触目惊心。 “闷葫芦……”她惊慌的叫他名字,但是并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心提到嗓子眼焦急叫他,“萧书景你醒醒,别睡……”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萧书景,他趴伏在椅子上仿佛死去了那般。 白娇娇彻底的慌了,她不能让救了自己的萧书景死在自己面前。 红灯還剩下最后三秒,所有的车都停下等灯变颜色,无车的十字路口白娇娇连這三秒也等不及,她忍着剧痛脚下一個油门直接闯红灯离开。 车速极快,一路极其危险的红灯直奔她暂时居住的别墅。 车刚停下,就出现身穿白色医生服戴着口罩遮挡容颜的四名男医生,他们打开车门将萧书景从车上抬下去放在担架上。 “心率异常,准备除颤仪……”一名医生快速检查萧书景后用着英文交流,别的医生也早已准备好血袋输血。 吴妈的眼眶泛红显然哭過,她在看到全身是血的萧书景几欲晕倒。 白娇娇下车看着這些医生金发碧眼,她惊愕竟然全部是外国人,并且他们看起来非常的专业。 “你不能有事,要不然我可怎么交代。”吴妈跟着医生边哭边快速跑向房间。 這一刻,偌大的别墅内,浑身是血的白娇娇一個人孤零零站在车边。 沒人上前去问她有沒有受伤,每個人都只顾着萧书景,她就像是多余的人,特显凄凉。 阳光炎热的照在她身上,晒得她满身热汗,鼻息间的血腥气更加浓重。 但是,她松了口气,因为医生所說的英文她听懂了,那就是萧书景還沒有死,他们会抢救他。 至于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全身酸痛的她艰难的慢慢弯身将脚上白色平底鞋脱掉。 她不止脚踝肿,整個脚肿的无法穿鞋。 一心只顾着萧书景的生死不知道痛,原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她才发现自己脚痛得锥心刺骨。 正午的太阳越发热烈,她就在這站了一会满头大汗,鲜血混杂着汗水从指间滴落在脚下草坪上,最后融入在泥土裡。 她瘸拐艰难的走向别墅内,這别墅不大,但今天她发现大到她怎么走都无法走回卧室。 此时,她看到一名医生风急火燎紧张的打着电话說:“失血過多o型血不够,情况非常紧急你立刻送血過来,记住必须是男人的o型血!” “o型血?這么巧合嗎?”白娇娇惊愕低喃,下刻她忙用流利的英文对要经過自己身边的医生說:“我的血是o型血,我可以给他输血。” 医生一双蓝眼惊愕的看着白娇娇,他似是這才看到她全身是血。 白娇娇一看医生的眼神,她立刻說:“我沒受伤,我身上的血都是你们现在正抢救的萧书景的。” 医生却立刻对白娇娇摇头,“no,你是女人。” “……”白娇娇一怔看着医生,她开始怀疑眼前医生的专业性,她惊愕的說:“输血還分女人和男人嗎?你们有沒有常识,只要是o型血不管男女都能用,你们到底会不会救人。” “她可以。”吴妈手裡拿着手机似是才通完电话,她正好听见白娇娇和医生的对话哽咽說:“她的血可以用。” 医生愣了一下,然后他盯着白娇娇问:“你有病嗎?艾滋,或者……” 白娇娇听见艾滋這两個字立刻說:“我沒病,我的血很健康。” 医生二话不說抓着白娇娇胳膊就急匆匆跑向另外一侧。 当即白娇娇就倒抽一口冷气。 疼。 她犹如行走在锋利的刀刃上,脚被硬生生割开,痛不欲生。 疼痛让她几乎要晕倒,等她反应過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床边,她眼前是不省人事的萧书景。 医生们有條不絮的治疗他,而她眼裡所看到的是他整個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胳膊一個刺痛,让她缓過神看過去就看见自己鲜红的血,顺着透明的输液管一点一点的进了萧书景的身体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裡有一种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蔓延。 “娇娇,你喝些糖水。”吴妈此刻将杯子递到白娇娇嘴边,“這样可以防止低血头晕。” 白娇娇沒喝,反而拧着眉头看着吴妈问:“刚刚我听医生說只能用男人的血给萧书景输血,還因我是女人拒绝,为什么你会說我的血可以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