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情敌不见了! 作者:未知 颜月月還心烦意乱的,见江誉宸又到她身边了,她实在是郁闷,瞪了他一眼,就想离开。 “月月!”江誉宸抓住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浴室裡,“昨晚发生什么事,我都知道了。” 听了江誉宸的话,颜月月的眉头一紧,再赌气道:“你知道又怎么样?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嗎?” “你沒有。”江誉宸轻声,“只不過,很多事情都已经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因为豆沙包,我們俩就還是牵连在一起的,你真以为我們沒有任何关系了嗎?” “還能有什么关系?”颜月月不爽地出声,“江誉宸,你别再把我和你扯在一起,我們已经离婚了,如果不是我心软,我甚至都不会让你和豆沙包接触!” 說着,颜月月再补充一句:“而且,我還有你给我签的字條,說你放弃豆沙包的继承。就算我去法院起诉你,让你别再对我实行骚扰,法官也会判你输!” 江誉宸并沒有动怒,而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整個人大体上看起来還是温柔的。 颜月月被江誉宸這种目光看得心虚,如果一旦她发起脾气来,而对方却不和她计较的话,她就会很被动地认为自己错了。 现在,江誉宸就给了她一种“她错了”的错觉。 见颜月月稍微冷静下来了,江誉宸才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你好歹听我說几句。” “在我对费云枫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我觉得,他是個好男人,留在你身边,肯定能照顾好你。”江誉宸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說服的力量,“可是,他也仅仅只是能够照顾你,他给不了你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对你越好,你就越困惑、越内疚,在這样的被动关系裡,你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颜月月沒有回话,江誉宸完全已经揣摩好了她的心态,說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心知肚明却又不愿意承认的。 从昨天事情出了之后一直到现在,颜月月都在想一個問題:她和费云枫试试,究竟能不能成呢?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江誉宸继续說,“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你的感情問題,不要去害怕处理。” “别說得自己很懂似的。”颜月月忍不住白眼,“艺欢和沈漠就是凑成一对的,沒看见他们俩怎么样!” “你沒看见嗎?”江誉宸反问,“艺欢现在過得有痛苦,沈漠又過得有多虚假,不要說你不知道。” “……” “我不否认有那种在受伤過后,相处出来的爱情。”江誉宸对上颜月月的目光,眼眸裡满是真挚,“可是,你和沈漠,都不是那样的性格。” “……” “太执着的人,很难重新去爱上。”江誉宸一字一顿,化作一把利器,直接将颜月月心裡那想和费云枫在一起凑合過日子的想法击碎。 颜月月低着头,轻松一口气。 她输了。 江誉宸這样轻轻松松三言两语,就让她心裡那份本来就不想将就的情绪滋生出来,全部都帮着他說话。 见說得差不多了,江誉宸才暗中松开一直捏紧的拳头。 她都不知道他刚才有多紧张,如果她真的要和费云枫在一起,只怕他会崩溃。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就這样假装一個理论者跟她讲道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道理最终能不能化开她的固执和难受,怀揣着那颗不安的心,现在,他才终于稍微稳定。 “至于现在,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失去费云枫這個朋友,但我想,他也沒什么脸面对你,当個陌生人,或许对他是最好的结果。”江誉宸的语气有几分清冷,“毕竟,只要一天是朋友,就会有见面、关心的机会,他想要忘,就难。” 颜月月轻轻应了一声,脑子裡一片混乱。 和费云枫当陌生人? 那她欠他的那些人情,也就从此一笔勾销嗎? “长痛不如短痛。”江誉宸继续說,“当他找到一個和他心灵相通的女人,他自然会感谢你的绝情。” “說得容易。”颜月月冷声,“哪裡有那么简单就能做到?沈漠之前绝情了那么久,艺欢也還是为了他,连什么都可以抛弃。” “你不觉得你和我讨论這個問題,有点儿自恋嗎?”江誉宸问,状态显得很轻松。 “什么?”颜月月迷糊地瞪大双眼。 自恋? 她什么时候自恋了? “你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费云枫那样优秀的男人为你执着那么久?”江誉宸问,“不是自恋是什么?” “你给我滚!”颜月月咆哮一声,脸也不自觉地红了。 江誉宸不由轻笑出声,看着颜月月脸颊的那抹红晕,好想凑過去咬一口。 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哪! 怎么可以由别人抢走? 他不由将她拉到身边,欣赏着她美丽的脸蛋,抚摸上她的侧脸,厚厚的温度罩住她。 颜月月的心都颤抖了下,看着离她這么近的江誉宸,眸光四处乱躲,却总是忘记只要往后退一步就能脱离他的掌控。 在他面前,她所有的理智总是会慢半拍,這似乎是一开始就留下来的阴影。 手中的感触柔软丝滑,江誉宸舍不得松手,他不由地凑過头去,闻得到她的呼吸。 颜月月的眼眸一颤,紧张地眨了下,想要往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江誉宸的唇凑在颜月月的唇前,暧昧的气息从四周蔓延,在触碰和不触碰的一厘米徘徊着。 颜月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口来了,腰间是他的手,将她锁住,根本就无法后退。 在她快要爆炸,认为自己就要被江誉宸虏获的时候,他的唇忽然往她的耳根子移去。 颜月月本来就怕痒,当江誉宸呼吸的热气落在她的耳后时,她浑身一個激灵,差点儿软了双腿,却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立即就站直了。 “怎么?你以为我要吻你嗎?”江誉宸轻声发问,嘴角勾着一抹勾引的笑。 颜月月的眉头一紧,琥珀色的眼睛裡闪過些错愕,刚想踢江誉宸一脚的时候,他忽然将她紧贴住在墙上,直接吻了上去。 颜月月懵了头,脑子裡“嗡”的一声巨响。 如果說刚才她還有些理智,被江誉宸這样一带动,就什么理智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对女人使用這一招的时候,压根就让人沒法反抗。 颜月月觉得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吻来得太過热烈,她丝毫沒有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他将她的呼吸夺走。 感受到颜月月的配合,江誉宸恨不得现在就将颜月月给吃了。 可是,他不能。 爱情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阶段,他和颜月月现在就处在這一步。 更何况,费云枫昨天才要强迫她未遂,他今天就来和她做更深一步的事情,哪怕是他得逞了,她也会反感。 忍着体内已经膨胀的高热量,江誉宸轻轻松开颜月月,再懒懒一声:“這個吻,就算是我刚才教你的学费,如果你想找零,找個机会就吻回来吧。” 說着,江誉宸打开浴室的门,慢悠悠地走出去。 颜月月一個人在浴室裡,她還茫然地不知道发生了似的,望着江誉宸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沒有說出来。 好丢脸! 竟然被吻傻了? 颜月月不由看了下镜子裡的自己,脸已经红透了,就像是颗西红柿。 该死的江誉宸! 颜月月捏紧拳头,心裡分明有满满地恨意,却不知为何,沒忍住,轻笑出声。 這個男人……他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 刚才,他完全有机会趁她心软的时候就要了她,而后果也绝对是恶劣。 难道,现在他已经這么了解她了嗎? 他对她究竟是哪裡来的了解? 换做是从前,他只要逮着机会,肯定就直接扑上来,想着要了她的人就可以和她和好了吧? 颜月月有些疑惑,這段時間,江誉宸的表现几乎就是无可挑剔,对她的了解比从前多了好多,真是让她感到吃惊。 可是,在欣喜過后,颜月月又惆怅起来。 毕竟,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他又何必還這样执着呢? 颜月月轻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周围的人都過得幸福、快乐,她也不是神仙,变不出法术,很多不快乐,该发生的,只能发生…… 而自从费云枫想要强占颜月月沒有得逞之后,他就独自离开了a市,沒有给任何人打過招呼,只让洛基要好好照顾颜月月。 颜月月找了费云枫好久,给他的手机号码发了好多條短信,希望他能放下心结,可他都沒有回音。 费云枫离开,对江誉宸来說,却绝对是個好消息。 毕竟,他少了個最强的劲敌。 可是,有好消息就会有坏消息,颜月月正在开会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說夜君池突然发病住院了。 一听說夜君池的性命危在旦夕,颜月月就赶紧将会议交给柳言主持,然后就和寒玥赶到医院。 “夜爷爷怎么样了?”颜月月问夜君池身边最可靠的保镖,“怎么会突然就犯病呢?” “董事长年迈,身体已经有了不少病痛,公司又……”保镖欲言又止。 “公司怎么了?”颜月月赶紧问。 “公司……”保镖叹口气,“公司突然蒸发了很多钱,具体的损失,会计還在算,但总之,会引起很多麻烦。” “蒸发?”颜月月对這两個字感觉很不能理解。 突然,颜月月看向在一旁摆出一副很痛苦表情的林墨寒,眼裡发出冷厉的寒光。 是林墨寒干的! 一定是他! 颜月月捏紧拳头,在這种时候,她只能忍着,不能太激动。 毕竟,如果林墨寒做得连夜君池都沒看出来,或者是看出来了却沒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那她现在轻举妄动,只是给大家找难堪。 颜月月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不能忍也得忍,现在,她只能祈求夜君池能够平安。 “月月!”沒多久,江誉宸也赶来了,“爷爷怎么样?” “還在手术中。”颜月月轻声,“别着急,夜爷爷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颜月月不能理解,夜君池不是說過,在林墨寒不知道遗嘱的內容之前,是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嗎? 为什么,最近這段時間,林墨寒沒有向她发难,反倒是夜君池倒下了呢? 在看见林墨寒的时候,江誉宸的眸光一敛,颜月月赶紧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千万不能冲动。 毕竟,他们现在沒有任何有关林墨寒侵吞公司财产的证据,而他也一直是以一個假好人的形象出现。 江誉宸揪紧了拳头,眼眶有些猩红。 虽然他离开了夜家,但不代表他对夜君池沒有感情,而且,夜君池還一直为他和颜月月的事情那么努力。 如果不是夜君池,江誉宸不知道颜月月和刘若安会不会早就已经受伤了。 就凭他之前处理事情的方式,绝对会害死他最爱的妻子和女儿。 可他敬爱的爷爷却始终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只有在颜月月带着孩子出现之后,才在爷爷脸上看见开怀的大笑。 江誉宸觉得愧疚极了,其实,爷爷也只是想让他继承夜家的财产而已。 又過了一個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怎么样?”江誉宸和颜月月赶紧冲上前去问。 “病人暂时度過了危险期。”医生轻声,“只不過,他的情绪很不稳定,等他醒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开导他。” “沒事就好。”颜月月长松一口气,“我就知道,夜爷爷一定会沒事的。玥,你快打电话让艺欢把豆沙包送来,夜爷爷看见豆沙包,舍不得发脾气。” “好。”寒玥应声,赶紧就去照办。 江誉宸不由看向颜月月,還好有她在他身边,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爷爷才好。 虽然說钱财都是身外物,但是,辛苦打拼了一辈子的家业就這样莫名蒸发,谁都不好受。 “沒事的。”颜月月看着江誉宸的眼睛,“夜爷爷說過要看豆沙包结婚生子,他答应我的事情,不会不守信用。” 江誉宸点头,握住颜月月的手,然后,就在病房守着夜君池。 一旁的林墨寒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那双眼睛盯着夜君池,似乎是在等他醒来,也似乎是希望他从此就睡去。 就在林墨寒有自己的打算的时候,颜月月忽然向他看去,目光裡带着深意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