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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不可思议的爱

作者:未知
别墅的气氛是从所未有過的清冷,颜月月站在江誉宸身前,看着他甩下来的那张b超单,她看不懂,但他說的话,她听得懂。 母亲的死已经给了她沉痛的打击,她想着自己已经怀有孩子,是個做母亲的人了,一定要坚强起来,一定要为了孩子好好的。 可是,孩子的父亲却带着另一個女人来兴师问罪她孩子的血缘? 她就這么不被他信任嗎? 這……就是她一直用心经营的婚姻么? 哪怕她選擇不计较、選擇安心等待,想要将這個家努力营造出来的幸福维持下去,可是,得到的幸福,却也像是一张薄薄地纸那样,弹指可破嗎? 她看着江誉宸,這個男人的脸她已经很熟悉了,哪怕是他带着的面具,她也依然很熟悉。 可为什么,突然间的,她会觉得他這么陌生呢? 江誉宸的眉头紧紧地拧着,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冷漠如冰,心却突然就空洞起来,升起一丝丝慌张。 這是颜月月第一次用這种眼神看他,他還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泪,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他进来的时候太气愤,都沒有注意到她在哭。 她哭了? 为什么哭? 而她和费云枫却永远都是那样的亲密,让他超级不爽。 庄菲扬看向江誉宸,见他似乎有些动摇,赶紧說:“颜月月,其实费云枫家的條件已经很好了,你现在又怀有他的孩子,就别太贪心,跟他在一起挺好的嘛!” 话音落下,江誉宸更像是撒旦那般,阴冷恐怖的气息笼罩着颜月月,似乎要将她抽筋剥骨。 “看见你和宸過得不错,我都已经退出了,我跟他說好了,這辈子沒有缘分,下辈子再在一起。可是,你竟然只是为了钱才和宸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呢?”庄菲扬說,语气很痛苦。 颜月月眨了眨眼睛,哭了一天,她现在已经沒有眼泪了,她的眼泪,现在也不想为江誉宸流。 她的出现、她的孩子,难道已经成为阻碍江誉宸跟她真爱在一起的因素了么? 他想要选谁做那個白头到老的人,她并沒有左右過他,要不要离婚,她也问過他,他现在却和他的真爱来埋怨她? 她還天真地以为,他会为她身边的男人吃醋,是对她有喜歡的因素。 可现在看来,那根本就不掺杂任何喜歡,仅仅只是男人的面子和尊严,才会让他這么恼怒。 想通了這些,她的心更像是被剁成饺子馅那般,已经缝补不起来了。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b超单,问江誉宸:“你相信她的话,是嗎?” 江誉宸揪紧了拳头,拳上暴起粗硕的青筋。 他不信,不信颜月月会怀上费云枫的孩子,不信她会为了他夜羽宸的身份而留在他身边。 他不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有這么差。 当庄菲扬跑来告诉他,說颜月月怀孕的消息时,他還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那是他的孩子,让她回国外去,别再缠着他。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乱了。 她說颜月月的孩子不是他的,是费云枫的,這不過是费家和颜月月之间想要利用他夺得财富的阴谋。 她更甚至還调出了医院的检查结果和视频给他看,确定了颜月月前不久才去医院检查,医生說她才刚怀孕。 江誉宸记不清楚颜月月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姨妈,他的记忆很混乱,但明明只有20多天的孩子偏偏要說成两個月,這裡面就是有猫腻! 在庄菲扬左一句事实右一句真相的轰炸后,他终于怒不可遏了。 见江誉宸一直不回话,颜月月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噼裡啪啦,心碎了。 “江誉宸!”费云枫气愤地冲上前,“我竟然以为你能给月月幸福,你這個人渣!” 說着,他准备一拳头招呼给江誉宸。 “宸!”庄菲扬立即扑過去,挡在江誉宸面前,替他将那一拳头挨了。 “菲儿?”江誉宸赶紧抱住快要晕倒在地上的庄菲扬,恶狠狠地瞪着费云枫,似要将這一拳還回来。 庄菲扬赶紧拉住江誉宸的手,哽咽着出声:“宸,别打架,我不希望你为我受伤。” 听着庄菲扬的话,看着庄菲扬的表情,颜月月冷笑一声,要比演戏和心机,她果真比庄菲扬差远了! 在這种时候,庄菲扬上演這一出苦肉计,就已经成功地将江誉宸赢了過去。 颜月月觉得好累,她想要的不過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感情、是一個安安稳稳的家,可這些,江誉宸都给不了她。 她以为他们要磨合好只是時間的問題,可现在看来,時間可能已经挽救不了這個家的存在了。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這個家,她就会好舍不得。 她好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肚子裡的孩子确实是江誉宸的,除了他,她沒有跟任何男人发生過亲密接触。 “江誉宸,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落下一句话,费云枫牵起颜月月的手,“走,我带你离开這儿。” “我不走。”颜月月不肯动,“我为什么要走?我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要离开?” “月月!” “我不走!”她哭着摇头,“江誉宸,你不信我沒关系,但你得還我一個清白!我們去做亲子鉴定,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宸。”庄菲扬依偎在江誉宸的怀中,“我好痛,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看看?我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江誉宸看了眼颜月月,看见她与费云枫牵住的手,眼裡的暴戾和嫉妒占据了全部的理智。 “好,我送你去医院。”江誉宸冷声。 望着江誉宸抱着庄菲扬离开的背影,颜月月呆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她固执地以为這儿是她的家,可实际上,這個家从来沒有容纳過她! 她竟然還不想离开? 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后,跟他好好谈谈。 她是太天真,還是傻了呢? 她分明有机会可以甩给他一個背影,坚决地让他去后悔,可她却把這個机会留给了他? 让他伤害她,她会更好過么? “月月。”费云枫的眼裡是掩饰不住地担忧,“别难受,跟我离开這儿。” 颜月月透過模糊的泪眼看费云枫,偌大的别墅只有寒气逼人,沒有任何温情,几乎都排斥着将她推出去。 站了好久之后,她终于重重地点头。 当初她进来,是被迷晕了抱进来的,现在她离开,是沒有力气再走,被抱出去的。 坐在车后座,她返后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别墅,心裡旋揪地疼。 费家人住的自然也是豪宅,下了车,颜月月才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云枫,我去住酒店或者回自己家住就可以了,不用這么麻烦你。”她的语气裡有几分抗拒。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费云枫轻声,“你舅舅现在還在和你爸争论,沒人照顾你,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在這裡住几天。” “不用了,我……” “听话。”费云枫固执地给出两個字。 颜月月无奈,下车,在客厅的时候,看见了权叔,還有一位正在看书的华贵妇女。 她就是费云枫的母亲,温蓝。 温蓝看了眼颜月月,将书合上,起身,淡淡道:“枫,带女朋友回来了?” 费云枫的眼裡闪過抹无奈,轻声:“妈,這是我朋友,颜月月。” “阿姨好。”颜月月赶紧打招呼,局促地更加想离开了。 “你好。”温蓝的脸上有几分温柔的笑容,“常听枫提起你,欢迎来做客。” “妈,月月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去客房。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费云枫說着,就拉着颜月月上楼去。 “云枫,我真的不能在這儿睡,我……” “月月。”费云枫对上她的眼睛,“你要走,明天早上随时可以,但今天晚上不行。我們是朋友,你不用觉得拘束或者不自在,你现在的状态我实在不放心。” 颜月月张了张嘴,看着费云枫,忍不住落下泪来。 “别哭了,对身子不好。”费云枫轻声,却显得很笨拙。 他一直认为自己還算健谈,但在面对此刻這么伤心、這么无助的颜月月时,他却不知道该說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 他好恨自己,如果能早点儿回国,抢在江誉宸之前赢得她的芳心,她就不会经历這伤痛的一切。 她会這么难過、痛苦,都怪他! “来,我弹琴给你听。”他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到琴房去。 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他握得很紧,好想這一辈子都能不松开。 让她坐在榻榻米上,他温柔地问:“有什么想听的嗎?” 她摇头,现在哪裡還有心情听歌呢? 他紧了紧拳头,再松开,坐下,姿势端正又帅气,指下的琴键在他的快速运作下,挥舞成美妙的音符。 才不到三十几秒,颜月月就被琴声吸引住了。 他弹得很动听,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带着淡淡暖暖的笑意,蓝色的眼眸平静温柔,就像是柔柔的月光。 颜月月吸了吸鼻子,抱個抱枕在怀中,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直到這时,费云枫才长长地松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颜月月身边,她的眼角還挂着泪痕,脸色苍白,让人心疼。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想吻干她的眼泪,却又担心将她吻醒来,会吓到她。 在她的心裡,肯定从来沒有想過他对她会存有感情吧! 他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這么深,究竟是好還是坏呢? “月月。”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卡在喉咙眼裡,“忘记他,你做得到嗎?” 她沒有回答他的话,眼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下,似乎是在梦中被吓到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抱起她,准备将她送到客房去。 在门口的时候,费云枫碰见了母亲,她看了眼他抱着的颜月月,沒有說话,后退一步,给他让路。 “今天晚上你的琴,是這么多年来弹得最有感情的一次。”突然,温蓝的声音在费云枫的身后响起。 费云枫顿住脚步,眼裡有着些许湿润,那是他的后悔和不甘。 “妈。”他轻声,“如果当初我告诉你,有月月在我身边,我会比现在更有成就,你会答应我把她接去英国嗎?” 温蓝一愣,随即,說:“儿子,把握以后吧!只要她喜歡你,妈不会为难她。” 费云枫摇了摇头,說:“我现在不想做爱她的人,我想做给她快乐的人。” 說着,他抱着她到他的床上,轻轻地将她放下,然后就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江誉宸抱着庄菲扬离开别墅之后,就一路开车赶去医院。 他的脑子裡全部都是颜月月和费云枫牵手的画面,费云枫竟然還說要带她离开,颜月月是他的妻子,凭什么被别的男人带走? “宸,我好痛,呜呜——真的好痛。”庄菲扬不会让江誉宸有任何的机会冷静下来,缠着他,用自己的伤口惹乱他。 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她還能爬上他的床,让他和颜月月之间再也不可能。 她心知肚明,他和颜月月之间的隔阂会因为多延迟一分钟而变得更深,她能拖延他多久就多久,总之,一定要让他和颜月月分手! 庄菲扬计划得很好,在到医院之后,医生替她看伤口,她還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伤得非常严重。 江誉宸的脸色就沒有好转過,当医生在說庄菲扬的伤口时,他也沒有怎么在意。 他在想颜月月,在想他们两人這两個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還有她刚才哭着說不离开,要跟他到医院来做亲子鉴定的悲痛。 他……是误会她了嗎? 心裡有了這個疑问之后,江誉宸越发认定了它的可能性。 江誉宸再看向庄菲扬,忽然扼住她的手腕,问:“你是怎么知道月月怀孕的事,還知道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庄菲扬的眼裡闪過一抹慌张,小声說:“宸?你怎么了?听你這语气,是在怀疑我嗎?” “回答我的問題!”他加重了扼住她的力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妹妹秦梦雨突然找到我,她跟我說……” “是她!”江誉宸厉声打断了庄菲扬的话,“她的话能信嗎?” “宸?”庄菲扬很不爽,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委屈,“颜月月和费云枫那么亲密,他们之间肯定有問題啊!你不要被她那种女人骗了,她……” “闭嘴!”江誉宸咆哮地大吼,“庄菲扬,如果月月和孩子出了什么事,你别想好過!” 话音落下,江誉宸将庄菲扬的手用力甩开,看都沒看她的伤口,转身就去找颜月月。 庄菲扬愣在原地,江誉宸很少跟她发這么大的脾气,更加是很少直呼她的全名。 可他刚才却沒有顾她受伤,心急地跑去找颜月月? 颜月月对他来說,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嗎? 难道,他跟颜月月不過两個月的感情,却敌不過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嗎? 他怎么可以這样对她! 江誉宸边着急开车赶回别墅边给颜月月打电话,可她已经关机了,联系不上。 他知道,她肯定被伤透了。 现在费云枫就在她身边,他会不会趁虚而入? 车子疾驰到家,江誉宸上下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颜月月,再给她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给费云枫打,却沒有接。 无奈,江誉宸只能给章宇打。 “查出颜月月现在在哪裡!”他冰冷着声音吩咐。 “她不在医院嗎?”章宇下意识问,睡意朦胧。 “在医院?”江誉宸狐疑了声,忽然想起颜月月很有可能去看她母亲。 “是啊!颜秘书的母亲過世了,這個時間段如果找不到她人的话,很有可能在医院。”章宇說。 “她母亲死了?”江誉宸的脑子裡忽然炸开了锅,“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老板……”章宇的声音很委屈,“下午的时候我要告诉你這件事,可你大发脾气,不让我提有关她的事。” 江誉宸怒得直接挂断电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回家的时候看见颜月月在哭了。 原来,是她母亲過世了。 该死的! 她跟她母亲的感情他很清楚,她一個黄花大闺女愿意嫁给他這個陌生人,初衷就是为了母亲。 可他竟然在她母亲過世的时候怀疑她的贞洁和她肚子裡孩子的身份? 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江誉宸乱了,一想起颜月月那张哭得泣不成声的脸时,他的心口就闷闷的,像是被谁狠狠揍了几拳,很痛。 …… 当江誉宸得知颜月月在费云枫過夜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他开着车子就冲過去,按响门铃要将颜月月接回来。 一想到颜月月身边有费云枫陪着,他就要抓狂了。 费云枫一直守在颜月月身边沒睡,当门铃按响的时候,他就将她的卧室门关紧,走去见江誉宸。 “月月呢!”江誉宸咆哮着。 “我還以为,今天晚上,你会守在庄菲扬身边不离不弃。”费云枫轻声,对江誉宸的出现很沒好感。 不离不弃四個字刺激到了江誉宸,心中对颜月月的愧疚让他只想快点儿见到她本人。 他不想管费云枫,推开他就准备往费家冲进去。 费云枫将门一关,将自己和江誉宸都关在门外,說:“江誉宸,你竟然選擇在今天伤害月月,你知道她有多难受嗎?你能带给她的,就只有痛苦!” 江誉宸的脸色由黑变白,他沒有任何可以解释或者推卸责任的余地,他就是那個刽子手,在颜月月已经痛得不行的心上又补了一刀。 他怎么就這么坏呢! 那個笑起来眼睛像月亮一样的女人,他怎么会忍心伤害她呢? 一股深深地无力感袭击着他,不過几十個小时前,他们還過得那么开心,却因为他对庄菲扬的轻信,让他成为伤害颜月月最深的男人。 “我要见她。”江誉宸冷道,渗人的气魄对准费云枫,很有威严。 费云枫冷笑出声,向来温柔的脸上也透着怒意,說:“看看你现在有多自私,這么晚了,你不让她好好睡觉,却只想着见她,成全你自己。” 江誉宸一愣,他从来不将谁放在眼裡,不会将谁看做对手,但是,此刻的费云枫,轻描淡写的就让他感觉到了紧迫的压力和威胁。 他一直以为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抓牢的人,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你配不上她。”费云枫冷声,“你不能给她幸福,就离她远点儿。” 江誉宸冷静下来,问:“你喜歡她?” “是!”费云枫应得很肯定,“我爱她,想要成为她一辈子的依靠。可我不会逼她,江誉宸,我跟你不同,哪怕我再想得到她,如果她不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我都不会逼她。但一旦我有得到她爱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手,让她被你伤害!” 江誉宸上前一步,抓住费云枫的衣领,吼道:“月月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点儿!” “很有可能明天就不是了。”费云枫說,“如果月月知道你愿意娶她的真相,她還会跟着你嗎?” 江誉宸冰冷的脸上瞬间就多了些慌张,“你告诉她了?” 费云枫打开江誉宸的手,沒有回话,而是說:“你有你的庄菲扬,本来就不该打扰月月。” 江誉宸愣在原地。 庄菲扬。 是啊! 庄菲扬离开他好几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他恨她、怨她、却也是用這种方式惦念着她。 可他沒有想到,生命中会出现一個颜月月。 原本那只是一场有阴谋的婚姻,他以为只是游戏,却沒想到会這样就不知不觉陷进去。 “江誉宸,我再說一遍,你配不上月月,她那么美好,你只会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中。”费云枫掷地有声,“她现在只是我朋友,我不会阻止你见她的资格,但你最好想清楚,伤害她那么无辜的人,你是不是禽兽不如!” 說着,费云枫再打开门,走进去,留给江誉宸一個清冷的背影。 门并沒有上锁,毕竟,江誉宸目前還是颜月月的丈夫,费云枫不希望在颜月月還已婚的时候,让她背上一些莫须有的骂名。 费云枫依旧坐在颜月月身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听着她在梦中微小的惊慌,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轻声說:“月月,别怕,有我在。” 過了好久好久,江誉宸才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颜月月,他的眼裡闪過一抹柔情,但随即,目光落在费云枫与她牵着的手上,又变得冷冽起来。 “我自己的妻子,我知道照顾。”江誉宸的声音很小,不想将颜月月吵醒来。 他知道,一旦她现在醒来,肯定会伤心得哭,然后,睡不着了。 费云枫握着颜月月的手紧了紧,他其实很不想让江誉宸进来,他甚至希望自己能任性地带着颜月月离开這儿前往英国去生活。 他相信自己可以给她很幸福的一切,只要她肯接受,他一定能让她成为很快乐、很幸福的女人。 可是,他不愿意這样去为难她,他尊重她的選擇。 …… 当颜月月睡醒来的时候,看见陌生的卧室,再看看离她很近的江誉宸,還有站在窗户口的费云枫,她下意识将江誉宸握住的手抽了回来。 江誉宸的黑眸裡闪過抹晦涩,见颜月月对他满脸的排斥,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醒了?”江誉宸的语气尽量温柔,让她感觉到他前来和好的诚意,“饿了吧?我带你去吃早餐。” 颜月月诧异地看着江誉宸,她从来沒有想過,自己睡一觉醒来,他竟然会出现。 看他這表情,难不成,是不怀疑她跟费云枫有一腿、還生出孩子了嗎? 昨天晚上他還那么愤怒,不過是睡了一觉,他发生了什么? 這时,费云枫走過来,对颜月月說:“洗漱用品我都准备好了,吃完早餐之后,我带你去医院处理阿姨的后事。” 江誉宸恨得牙痒痒,费云枫的话很明显比他的更深入人心。 “嗯。”颜月月应声,就像是沒看见江誉宸似的,“云枫,谢谢你。” 說着,她就起身,准备去洗漱。 “月月!”江誉宸下意识拉住她,“我們谈谈!” 手中握着的温度是颜月月很熟悉的,但经過昨天晚上那一闹之后,她才发现,其实她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她原本以为這些不了解可以增添神秘感,可以让她和他相处得更好,但现在才明白,其实她错了。 她就不该想当然的以为结婚了就是合适、结婚了就该一辈子。 江誉宸的话让费云枫的心一紧,也看着颜月月,等着她的回答。 “不用了。”颜月月轻声,“江誉宸,其实,我們一点儿都不合适,而你娶我也不是真心,现在,你爱的庄菲扬回来了,我退出,把你還给她,我們离婚吧!” 江誉宸不敢相信,提高了音量:“你說什么!” “我也不想跟秦梦雨那种女人成为亲戚。”颜月月对上江誉宸的眼睛,“所以,我們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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