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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我這是在对你表白

作者:未知
宸,你喜歡上她了吧? 在江誉宸的脑子裡全部都是這句话,它们充斥着他,占据了他的整個思路。 他有些慌神,也有些抑郁,更多的,是有些轻松。 沈漠见江誉宸的脸色沒有之前那么臭了,不由勾起唇角笑出声。 “跟你认识這么久了,你這次看人的眼光我最认同。”沈漠說。 江誉宸又开始烦躁了,连喝三大杯酒,心裡愤怒的小火苗被酒灌溉得更加旺盛。 沈漠這才想起江誉宸刚才說要和颜月月离婚了,赶紧问:“为什么要离婚?你们两個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别烦我。”江誉宸不爽,“叫你出来是陪我喝酒的。” “不不不!”沈漠摇头,“我出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喝酒的!” “……” 沈漠笑着說道:“一听你在电话裡的语气就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什么感情困扰,我是特意出来给你当指导老师的。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 江誉宸瞪着沈漠,所谓损友,就是他這样的。 沈漠笑得无所畏惧,轻声问:“虽然我跟月月接触得不多,但我自认比较了解她,你真的不要跟我說說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嗎?” 江誉宸的眸光一紧,很狐疑地打量着沈漠。 他了解颜月月? 沈漠凭什么了解他老婆? “說出来你也不吃亏。”沈漠耸耸肩,“不然,我去问月月,一样问得到。” 江誉宸烦了,尤其是在沈漠這接二连三的诱惑下,竟然真的将自己和颜月月吵架的原因說出来。 “哎哟,我去!江誉宸,你是白痴嗎?你就为了月月說的一句你是她孩子的父亲所以待在你身边就生這么大的气?”沈漠笑得很夸张,语气裡满是不可思议。 见江誉宸又拼命地灌酒,沈漠才继续說:“那我问你,你不是她孩子的父亲嗎?” “当然是!”江誉宸咬出几個字,如果不是懒得起身,他真想罩着沈漠欠扁的脸揍去一拳。 沈漠挑眉,问:“你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为了孩子待在你身边,這個理由很正常啊,你瞎生什么气?” 江誉宸第n次觉得自己叫沈漠出来喝酒简直是自讨苦吃,這小子,只知道站在女人那一边。 “你是想得到你心裡的那個答案吧?”沈漠一句话就猜中了江誉宸的心思,“不得不說,你還真是自私!” 顿了顿,沈漠继续說:“你沒有给她任何明示,却让她给你一個明示,是不是太为难她了?” 江誉宸无语,但听沈漠這样說,也确实是他自己有点儿…… “更何况,我问你,如果月月跟你說,是因为喜歡你才留在你身边的,你除了心裡会感到满足,又会怎么選擇?”沈漠问,“庄菲扬似乎還在等你。” 听见“庄菲扬”這個名字,江誉宸的脸色瞬间就阴冷下来。 沈漠一本正经地拍了拍江誉宸的肩膀,小声說:“你该先做個决定选谁,否则,万一有一天月月真的告诉你,她喜歡你,你该怎么办呢?” 江誉宸依旧沒有出声,连续喝了十几杯闷酒之后,手中的酒杯被沈漠夺了過去。 “還有,我要提醒你,你现在的对手是费云枫。我特意去打听過,费云枫喜歡了月月十几年,他是想让母亲走出父亲去世的阴影才選擇学的钢琴,出国之后,還跟母亲约定好,当他成为世界一流的钢琴家之后,就回来追求月月。”沈漠叹口气,“可他晚了一步,被你捷足先登了,笑着最该懊悔的,该是他吧!” 听了沈漠的话,江誉宸乱了,大惊道:“什么!” 他只知道费云枫很喜歡颜月月,却沒想到,那份感情已经持续那么长的時間了。 “如果有朝一日月月知道费云枫对她有那么深的感情。”沈漠的语气意味深长,“而那时,你還沒有和她有明显的感情进展的时候,我相信,是個女人都会对费云枫动心。” “沈漠!”江誉宸咆哮着大喊他的名字。 沈漠轻轻一笑,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一句:“宸,你该快点儿考虑好庄菲扬和颜月月在你心裡谁的位子更重,否则,等你想要的爱情不在了,再想去追回来,很有可能就沒机会了。” 說话时,沈漠的眼裡涌出一抹很复杂的痛楚。 向来嬉皮笑脸的沈漠,在一杯酒下肚之后,嘴角勾出一抹很苦涩的笑,透過窗户看向外面的天,那裡有一颗星星,很美。 …… 颜月月醒得很早,她身边的柳言還在睡,正蜷缩着身子,满脸憔悴。 她的心紧了紧,该怎么处理這件事,她真的一点儿头绪都沒有。 她悄悄起身,走去倒了杯温水,虽然是很轻微的动作,但柳言還是被吓醒来了。 睁开眼,柳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哭。 颜月月慌了,赶紧走過去,小声安慰着說:“来,先喝点儿温水暖暖身子,今天就别在公司裡待着了吧?我先送你回家,或者,你先上我家去也可以。你什么时候想好该怎么办了,随时告诉我,我百分之百支持你的决定。” 柳言紧紧地抓着颜月月的手,此刻,她只有這一颗救命稻草。 “我們谁都不想发生這样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是去想‘如果’的时候,你要好好地活下来、振作起来,知道嗎?”颜月月劝道。 柳言哭着点头。 颜月月扶着柳言起来,帮她将衣服都整理好,然后,两人快速离开公司。 柳言是租的单身公寓住,颜月月不放心她一個人,選擇留下来陪她。 “要不,你再休息会儿吧?”颜月月轻声问,“想吃什么嗎?我帮你随便做点儿吃?” 柳言摇头,她哪裡還吃得进去东西呢? 她满脑子裡都是谭耀昨天强要她的画面,她好想失忆,這样,就不会去想了。 “多少吃点儿吧?给你蒸两個鸡蛋好不好?”颜月月问。 柳言沒有說话,抱着被褥,轻声抽噎着。 颜月月走過去,還沒有出声,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估计是谭耀打来的,不想接,抱住柳言,继续說:“那……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 柳言的脸突然抬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跑去浴室,放水冲洗自己的身子。 她应该是想洗掉谭耀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吧? 想着,颜月月咬住唇瓣,眼眶又一次红了。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柳言才好,一個清白的姑娘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真的還能振作起来嗎? 手机铃声還在继续响,颜月月气得看都不想去看频幕一眼。 她已经恨死了谭耀。 有這样禽兽不如的舅舅,還不如沒有! 柳言在浴室裡起码待了有半個小时,颜月月不放心,去敲了敲门,问道:“你還沒洗完嗎?” 裡面只有水声,沒有柳言回话的声音。 颜月月急了,她按了按门锁,门从裡面反锁了,打不开。 她的脑子裡闪過一幕恐怖的画面,担心柳言已经在裡面自杀了,她四下看了看,找来菜刀,对着门锁一下又一下地砍。 她再推了推,门還是锁着的。 “柳言!你开门!你开开门啊!你答应過我不会轻生的,你想想你爸妈啊!”颜月月喊道。 她四处搜索着,刚想去找斧头,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柳言!”颜月月冲上去就抱着她,“你怎么样?有沒有事?你别吓我啊!一定要坚强起来!真的!我們每個人都会遭遇很多无法接受的事情,有些是大事,有些是小事,但一定要挺過来啊!” 柳言抱着颜月月痛哭,“我觉得自己好脏……” 颜月月哽咽着,只听柳言继续說:“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颜月月只能抱着柳言一块儿哭,她好恨自己此刻竟然什么都不能做,伤害已经造成了,她该怎样才能让柳言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呢? 在颜月月的安慰下,柳言的情绪渐渐平稳了点儿,她窝在床上,抱着枕头,默默地流泪。 颜月月则坐在一旁,陪着柳言,不要让她有再寻死的想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颜月月的手机铃声還在不停地响,担心会打扰到柳言,她拿出手机,看见是江誉宸打来的电话,她的心“咯噔”地跳了下。 她差点儿忘记,她跟江誉宸之间還在吵架。 粗略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几乎都是谭耀和江誉宸打来的。 她走去阳台,给江誉宸回了個电话過去。 “颜月月,你胆肥了是不是?竟然敢不接我电话?”江誉宸咆哮着大吼。 颜月月满脑子都被柳言的事情占据,听见江誉宸的愤怒,她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什么事?” 江誉宸一愣,沒想到颜月月对他的态度会這么冷淡。 难不成……她离婚的想法已经很坚决了? 该死的女人! 他沒有說离婚,她怎么能有那样的念头! “你在哪儿?”他问,语气很危险地压低。 “有事嗎?”颜月月依旧沒有好的语气,“我现在很忙。” “你很忙?”江誉宸嘲讽地哼了声,“忙着找律师跟我谈离婚份财产嗎?” “爱怎么想都随便你。”颜月月轻声,“沒什么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颜月月!”江誉宸更怒了,“你现在跟费云枫在一起是吧?就這么不想听见我的声音,要跟他争分夺秒地相处?” 颜月月觉得累极了,难道江誉宸一天天就沒有别的事情可干嗎? 她到底是做過什么不规矩的事情了? 为什么在他的心裡总怀疑她跟费云枫有一腿呢? “江誉宸。”她咬牙切齿,“你真是個混蛋!”說着,就挂断电话。 一想到江誉宸对自己的怀疑,颜月月就觉得特别委屈和伤心。 她本来很有信心可以让自己的婚姻继续长久下去,可她好累,都說女人在怀孕的时候会做十個月的女王,可她怀孕的這段時間,江誉宸還是那样霸道地以他自己为圆心,希望她什么事情都围着他转。 如果她真那样做,他又会嫌她烦了吧? 她索性将手机关机,然后,擦了擦眼泪,到柳言的身边去继续陪着她。 一天二十四小时,說长不长。 夜幕即将降临,柳言终于从床上爬起来,目光幽幽地看着颜月月,轻声說:“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柳言。”颜月月不放心。 “我不会寻死。”柳言将字咬出来,“绝对不会。我還……等着我父母来找我。” 颜月月听不懂柳言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离开。 万一柳言想不开,情绪一上来,又要自杀怎么办? “我還是留下来陪你吧!”颜月月的声音很轻很轻,“我保证不会烦你,如果你想找人聊天了,我也随时在,我……” “我就想一個人待着。”柳言哭道,“求求你,让我一個人待着!我保证不会报警、不会寻死,你不用以陪我为名,特意监视着我!” 颜月月向前一步,解释道:“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走啊!”柳言将颜月月推开,“我不想看见你!” 颜月月不敢动,不敢让柳言的情绪再飙高。 可是,离开? 她真的不放心啊! “走啊!”柳言冲颜月月吼道,“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 “好,好,我走,你别激动。”颜月月尝试着安抚,“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赶過来,饭菜就在桌上,你……” “滚!”柳言痛哭,“滚!” 颜月月深吸一口气,只能先暂时退出柳言的房间。 可是,柳言会不会出事? 她该怎么办呢? 如果能有柳言的家人来劝劝,是不是就会好很多? 颜月月想着,觉得這個办法应该可行。 可這一时半会儿的,她该到哪裡去找柳言的家人呢? 江誉宸! 他的人脉那么广,如果找他帮忙,肯定很快就会把柳言的家庭背景查出来。 可是,她跟江誉宸已经闹翻了,他肯定不会帮她這個忙。 颜月月又想到了费云枫,在她认识的人当中,除了江誉宸,就是费云枫最有实力了。 但如果是找费云枫,江誉宸一旦知道,指不定又会编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来。 她不想再将费云枫牵扯进来,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将手机通讯录裡的号码找了一遍,看见沈漠這個名字的时候,颜月月赶紧拨過去。 “月月?”沈漠觉得很好奇,“怎么了?在這個点给我打电话,是要請我吃饭嗎?” “我……我是有個事情想让你帮忙。”颜月月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她和沈漠也称不上是很熟。 “什么事?”沈漠问。 “我有個朋友她突然有点儿不舒服,我想找她的家人来照顾她,但又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你能不能帮我查查?”颜月月试探着问。 沈漠直觉颜月月的话有問題,毕竟,如果是不舒服的话,直接问朋友家人的电话号码打過去不就行了嗎? 但沈漠并沒有拆穿,听颜月月那尽是为难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好,你告诉我那個人是谁?”沈漠问。 “柳言。”颜月月赶紧說。 挂断电话之后,颜月月一直坐在柳言的家门口等消息。 她刚才出来的时候特意拿了柳言家裡的钥匙,等過一会儿,她准备再进去。 而沈漠挂断电话之后,又给江誉宸打了個电话過去。 “月月跟你在一起嗎?”沈漠问。 江誉宸冷哼了声,“她不是应该跟费云枫在一起嗎?” “不像啊!”沈漠扬起音调,“你這飞醋能不能别成天乱吃?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查一個朋友的家庭背景,好像是遇到麻烦了。如果她是和费云枫在一起,這种小事,费云枫肯定马上就帮她办好了!” “她能有什么麻烦?”江誉宸依旧沒有好的语气,但神情裡已经透着关心。 “既然你是這样的态度,我也懒得跟你說了。”沈漠淡淡一声,“我自己找人打听吧。” “不需要!”江誉宸立即开口,“沈漠,我老婆的事情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她要你查谁?告诉我。” 沈漠轻轻一笑,将颜月月的托付都告诉给江誉宸听。 …… 颜月月在柳言的门口一直坐着,隔着门她都能听到柳言的哭声,却也只能一直等着。 毕竟,還有哭声,就說明還活着。 但她从来沒有想過,江誉宸会出现在她眼前。 她颤栗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江誉宸的眉头紧紧拧住,沈漠给他打過电话之后,他就去调查了柳言,顺便好奇了下颜月月为什么要找柳言的家人,才发现她们两個今天都沒在公司。 而他更是发现,昨天晚上颜月月是去了公司,然后,不久之后,谭耀就慌慌张张地出来了。 前后一联系、一分析,再打电话到谭耀那裡去诈唬一下,江誉宸立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這儿是柳言的资料。”江誉宸轻声,“她是個孤儿,沒有家人,唯一对她不错的,就是孤儿院的院长。” 颜月月起身,接過江誉宸手中的那份资料,打开看了看,更加觉得怜惜。 柳言从小就沒有父母,竟然還被谭耀…… 想着,颜月月不由低下头,眼眶红红的。 江誉宸看了一阵心疼,靠近她,将她抱进怀中,见她沒有挣扎,他也稍微放心了些。 “我們可以尽一切力量帮她。”江誉宸說,“但你不能跟她一块儿一直处在這种伤心之中,你得比她先振作起来。” 颜月月诧异,难道,江誉宸已经知道在柳言身上发生的事情了嗎? 她摇了摇头,哽咽道:“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她,一点儿头绪都沒有。” 江誉宸不由问:“她现在怎么样?” “她說很嫌弃自己。”颜月月說,“她還从来沒有谈過恋爱,就……” 江誉宸只能紧了紧抱着颜月月的力气,提议道:“给她找個心理医生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困难,也只得接受。” “不行!”颜月月立即推开江誉宸,“不能再有人知道這件事!” “你别激动。”江誉宸轻声,“我們再想别的办法,你一直守在這儿也不行,眼下,有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颜月月问。 “你得让她吃紧急避孕药。”江誉宸說,“万一……她怀孕了呢?” 颜月月的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她不敢去想如果柳言怀上谭耀的孩子,会不会直接发疯。 “我……我……”她着急地哭出来,“我该怎么才能让她吃药啊?” “将药溶在水裡,不声不响地给她喝下去。”江誉宸說。 颜月月无助地看着江誉宸,她沒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去做這些事。 “坚强点儿。”江誉宸轻声,“她需要你。” 颜月月只能点头,对江誉宸說:“你别进去,她现在如果看见男人,情绪肯定会更加失控。” 江誉宸有些不放心,但也只能答应,递给颜月月一颗来时就准备好的避孕药。 “還有,你能不能再帮我一個忙?”颜月月轻声问。 “好,你說。”江誉宸的语气很温柔。 “我想帮柳言找到她的父母,這样的话,有件事让她开心起来,也会对她有帮助。”颜月月說。 “嗯。”江誉宸应声,“我让章宇去办這件事。” 颜月月点头,握紧手中的避孕药,开门走进去。 江誉宸则在门口等着,一旦裡面有什么不好的动静,他打算立即冲进去。 還好。 也许是柳言体会到了颜月月的苦心,并沒有再排斥她,接過她递過去的温水,喝了好大一口。 颜月月轻叹口气,对柳言說:“饿坏了吧?吃点儿饭嗎?我给你热热。” 柳言摇头,“我不饿。” “我煮了鸡蛋,吃一個吧?”颜月月继续說,“不吃东西不行,好嗎?” 柳言看着颜月月,轻轻点头,眼神裡透着些感激。 颜月月心下一喜,赶紧给柳言剥了個鸡蛋,然后递给她,问:“家裡有牛奶嗎?我再给你泡杯牛奶。” “不用了。”柳言轻声,“我就想……安静地睡觉。” 犹豫了会儿,颜月月点头。 在眼下這种时候,只要柳言不再有自杀的想法,让她一個人睡会儿,安静地待会儿也比较好。 毕竟,很多伤痛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等柳言吃過鸡蛋,颜月月握着她的双手,轻声說:“不管怎么样,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你想要报警,也随时可以。” “嗯。” 见柳言现在還算坚强,颜月月才向门外走去,将门轻轻带上。 “累了吧?”江誉宸满脸的心疼,“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吃不下。”颜月月轻声。 “为了孩子你也得吃。”江誉宸說,“走吧,你只知道劝她吃,却忘记自己现在還是個孕妇嗎?” 颜月月无奈,无论怎么样,她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就算她不想吃,她也得要保证孩子有营养。 “她会沒事的。”江誉宸安慰道,“你放心吧。” “嗯。”颜月月轻轻应声,感觉到江誉宸一直握着她的手,那抹温暖一直笼罩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此刻,江誉宸又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做不到那么坚强,她哽咽道:“我只是觉得很难受,为什么舅舅会做出這种事?他毁了柳言一辈子啊!” “月月……” “我甚至……”颜月月捂住脸,“我甚至开始怀疑,這么多年,他那么善良亲和,会不会都是假装出来的。” 江誉宸的眉头一紧,眼裡闪過抹浓郁的复杂。 “难道,人有了钱之后,就一定会变坏嗎?”颜月月问江誉宸,“我爸是這样、舅舅也是這样,得到整個公司之后,舅舅很明显变了。” 江誉宸沒有說话,只是将颜月月抱在怀裡,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先冷静下来。 “不要为柳言或者你舅舅的事情就把你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江誉宸轻声安慰,“你能做的只有帮忙,而不是代替谁受苦。” “可是我……” “你是一個孕妇。”江誉宸打断颜月月的话,“你现在最大的责任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這样伤心难過,是想孩子生出来之后也跟你一样,动不动就哭闹嗎?” “……” “更何况,很多伤心难過的事情随着時間的推移,是可以慢慢抚平的,想要让柳言振作起来,首先,你得有個乐观的心态去开导她。”江誉宸說。 颜月月打量着江誉宸,目光裡带有深意。 “怎么?”江誉宸被颜月月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觉得……”颜月月很勉强地勾出抹笑容,“你不像是会說這些安慰话的人。” 江誉宸权当這是颜月月给的夸奖,嘴角向上扬,說:“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 “這也不能怪我啊!”颜月月撅嘴,“你每次跟我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霸道、冰冷的模样,根本就不近人情。” “是嗎?”江誉宸的眉头一紧,“所以說,当你知道我就是你老公的时候,你其实并不开心?” “……” 颜月月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口,她很喜歡刚才那样跟江誉宸之间的相处,不想又要吵架。 “說吧。”他铁了心要知道那個答案,“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沒、沒什么开不开心的。”她哪裡敢說,“反正你就是我老公啊!” “可你那时候会怀疑任何人是你的神秘老公,却就是沒有怀疑過我。”江誉宸的语气裡有一丝不爽,“你就這么不希望我是你老公嗎?” “嘿嘿,哪有……” “說!”他的语气裡带有命令。 “真的說啊?”她觉得他真是在自讨苦吃。 “是的。” “那……是說真话還是假话?”她试探地问。 “真话。” 颜月月不由笑了,“那你待会儿肯定又要冲我发火了。” “不会。”他的口吻很施恩,“我又不是個只能听好话的霸道男人。” 颜月月很狐疑地看着江誉宸,为什么她觉得他就是個只能听好话的霸道男人呢? “快說!”他催促道。 想了片刻之后,颜月月才开口:“你還记得我們第一次见面嗎?” “嗯。” “当时,其实我就是铁了心想要离婚,想给自己制造点儿绯闻出来,由你亲口提。结果,误打误撞地就撞到你的地盘上了,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当时還在心裡给你起了個外号叫‘冰山’呢!”颜月月說。 江誉宸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沒想到,自己给颜月月的第一印象竟然就是這样。 “尤其是你跟我說,反正要死了,不如就把自己交给你一次,当时很想敲坏你的脑袋好不好!”她不满地看着他,“后来呢,我想在你身上找到我老公的信息,舅舅跟我說,老公长得很丑,你长得這么好看,我当然不会怀疑是你。” 江誉宸不由笑了,在颜月月的心裡,他其实也還是有优点的嘛! 好看就是他最大的优点! “后来,渐渐地,我觉得舅舅可能骗了我,可能老公根本就不丑。”颜月月說,“刚好沈漠出现了,他姓沈,我自然而然就认为老公是他啦!” 江誉宸忽然就怒了,“所以,那几天,你在跟我做爱的时候,想的男人都是沈漠!” 颜月月汗颜,为什么每次江誉宸抓的重点都和常人不一样? “不……不是。”她赶紧否认,加快了语速,“后来,当我在你办公室裡的小房子发现那张面具的时候,我都懵了。說实话,真的很不爽,我的老公为什么要這么冷冰冰的啊?相处起来,肯定会不融洽嘛!” 见他越来越怒,她继续說:“但是,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在某些事情上会让人安心。” “某些事情?”江誉宸拧住眉头,“不应该是全部的事情嗎?” “還有庄菲扬啊!”颜月月试探地出声,“還有,在你父母昨天沒有一個愿意认可我的时候,你也……不会說是你选的妻子就是我。” “……” “我知道可能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颜月月叹口气,对上江誉宸漆黑的眼眸,“可是,如果我還是当初那样的心态,我肯定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要求。但现在不一样了,江誉宸,你不知道吧,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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