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叔父的建议(细节修改)
在這個剧情裡,六平银次郎回来后顺势观看了一场比赛,恰好就是小栗帽刚刚参加的青年王冠赛。
原作裡的北原一直胸无大志,发掘了小栗帽后曾经的梦想再度燃起,那個梦想正是培养出赢下东海德比的赛马娘。
六平银次郎知道侄子的梦想,见過小栗帽的赛场表现后,肯定其天赋实力的同时,又警告侄子,不要让小栗帽参加青年王冠赛之后的中京杯。
原作的北原并不清楚叔父为何這么警告,但现在的北原很清楚。
因为,只要是经验丰富的训练员,或是顶级的赛马娘,一眼就能看出小栗帽的天赋完全是中央级别,而中京杯那天,恰好有一批来自中央的顶级赛马娘前来观赛。
其中一位,正是顶级中的顶级赛马娘,“皇帝”,鲁铎象征。
然后就是赛马娘粉丝们众所周知、喜闻乐见、“深恶痛绝”的“皇世仁强抢芦毛女”桥段了。
鲁铎象征邀請小栗帽前往中央,小栗帽和原作的北原在历经了各自的挣扎后,天才和凡骨最终分道扬镳,后者前往东海德比的梦想也就此搁浅。
对于遇到叔父這件事,北原還是很高兴的。
這大半年训练下来,他虽然每天都在认真准备、努力学习,奈何小栗帽实在是名天才,她听不懂很多理论技巧,但只要尝试一下,几乎瞬间就能掌握。
這就给了北原很大的压力,他很希望能从更多途径学习到训练员的专业知识,比如,从中央的训练员身上。
日本赛马娘训练员整体水平再怎么落后于国际,出色的训练员還是有那么一些的。
六平银次郎恰恰是這样一位。
北原打算找個合适的时机,跟叔父认真讨教一番。
眼下,是胜者舞台结束后的小聚,地点在赛场附近的一家崎阜板面面馆。
小栗帽、崭新光辉,還有藤正进行曲、诺伦王牌等赛马娘们一桌,靠近面馆内部安静的位置。
后者已经知道了小栗帽和崭新光辉要跟着北原去中央一段時間,這会儿正借着庆祝比赛结束,给两人饯别。
北原则和六平银次郎则坐在吧台上,晾着面,喝着小酒,闲聊。
“沒想到你個臭小子转性子了,既然你压根沒打算让小栗帽参加中京杯,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和原作一样,六平银次郎這会儿已经警告過了北原。
和原作中不同,北原根本不打算让小栗帽参加中京杯,所以“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叔父的话。
拒绝中京杯,理由很简单。
他不会把小栗帽让给任何人,不会让“皇世仁强抢芦毛女”的情节在這個世界发生。
道理也很简单。
北原已经通過中央那边的赛马娘报纸得知,鲁铎象征最近以学生会长的身份,代表中央特雷森学院,带着一些ura协会的重要人物与赛马娘在巡视各個地方赛场、学院。
报纸上也公布了相关日程,鲁铎象征等巡视笠松赛场的時間,和原作一样是中京杯当天。
换而言之,小栗帽要是和原作一样参加中京杯,百分之百会被鲁铎象征“挖墙脚”。
那位传奇赛马娘的眼力极佳,說是赛马娘中的“伯乐”毫不为過,不可能看不出小栗帽的天赋。
北原還沒考中央训练师资格证,小栗帽现在去中央的话,他根本跟不過去。
中央考核分两次,第一次的笔试安排在9月,第二次体能等测试则是在次年的1月,废寝忘食的备考之下,北原已经通過了笔试部分,但距离第二次考试還有4個月。
這样一来,结果只能是让中央的熟人照顾小栗帽,小栗帽也要移籍到那人的名下。
比如旁边這位中央的训练员,叔父六平银次郎。
但那不成ntr了嗎?
這可是我的小栗帽。
北原无法接受這样的事情。
他很清楚,自己其实很自私的。
他不希望也不可能把小栗帽让给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叔父,哪怕是临时的4個月。
1天都不行,更别說4個月了。
北原是這么寻思的:
皇帝啊……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你总不会分身吧?
你来笠松了,哎~我就带着小栗帽去东京。
你离开了笠松,哎~我再带她回来。
等我考上中央,哎~再带她過去。
玩的就是一個反复横跳。
几個月前,刚定下带小栗帽和崭新光辉长见识的决定时,北原還不知道鲁铎象征的行程安排。
眼下多亏了报纸,把那位皇帝的底裤都给亮出来了。
這下只要铁了心的避而不见,对方怎么也不可能发现小栗帽。
乖乖地等我考完中央训练员吧,皇帝大人,“皇世仁强抢芦毛女”的桥段,你就当是跟“溜冰场”一样的“不存在的记忆”好了。
只是這些想法当然不能說出来,于是面对叔父的感慨欣慰,北原装起傻来:
“以往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想想,六叔很多话都很有道理,所以觉得還是多听六叔的比较好。”
“叫我六平!六平叔也可以!六叔是什么叫法?!我不姓六!”
先是大发雷霆一句,重重地跺了一下手裡的手杖,六平银次郎转而拉拉头上的钓鱼帽,声音欣慰了些许,“长大了啊,臭小子……喝酒喝酒!”
“好的六叔,我敬你一杯。”
“叫我六平!”
碰過酒杯,喝了一盏,话题变了。
“打算去中央见识一下的话,也可以。”北原已经把带小栗帽和崭新光辉去中央一趟的事情說過了,六平银次郎沉吟着:
“我在中央還算有点面子,随后发给你几個电话,遇到事情随便打一個就可以解决。”
“但你小子给我注意点!中央不比笠松,别跟以往一样吊儿郎当的!给我放规矩一点!少說、多看、多听、多学!”
听得出来,六平银次郎态度暴躁,对自己這侄子還是很不错的,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
甚至北原当初能成为训练员,就是因为這位叔父看不下去他混日子的模样,卖着老脸给他走后门,让他在笠松特雷森学院有了一席之地。
心下温暖,北原主动敬了一杯:
“我记住了,六平叔。”他语气很诚恳,称呼也变了。
六平银次郎却错愕起来,“……怎么六平叔听起来反而怪怪的……”
“那么,六叔……”
“叫我六平!”
“好的六叔,知道了六叔,喝酒喝酒。”
又是一次推杯换盏。
“想见识中央的话,去一趟中央特雷森学院吧,你现在通過了笔试,加入中央問題不大,提前去看一看沒有坏处。”
酒過三巡,六平银次郎沟壑密布的老脸上泛起红晕,口吻也豪迈起来:
“我给你的电话裡,有理事长秘书的,到了之后给她打电话,她会照顾你们的。”
去中央特雷森学院倒是個不错的主意,刚好带小栗帽和崭新光辉长长见识……等等,理事长秘书?
北原刚想应是,忽然心中一动。
理事长秘书……难道是那一位?
“怎么?不知道?”见侄子沒反应,六平银次郎重重跺了下手杖:
“蠢货!连骏川女士的大名都沒听說過!伱当的什么训练员!”
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太气愤了,六平银次郎這会儿只顾着教训侄子,连“六叔”“六平”的称呼都不管了:
“骏川女士为赛马娘事业勤勤恳恳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的大名?你小子,小栗帽果然是你撞大运遇上的,你啊你,你让我怎么說你?!”
被劈头盖脸說教一顿,北原却沒有不耐。
他只是带着讪笑,默不作声地端起酒杯,遮住了思索的表情。
之前只顾着笠松這边的事情,沒特别去查過,不過……
果然是骏川手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