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早,蓝姐。”梁婉清打招呼。
“早。”
“出去给大家买点早饭吧。”
“好。”
這是每天早晨的状态,梁婉清一向是不喜歡赖床的。每天的下午,钟萱带着他们逛上海的各种地方,最近先逛了朋友的古董店,后来又带着三個女孩去了一家旗袍店。
“蓝蓝我一定要给你挑一件,你的气质最适合穿旗袍了,還有婉清,你這种又高又瘦的人穿旗袍肯定特好看,晴晴我也一定能给你挑出最合适的。”钟萱进了店就宣布,然后真的给她们三個一人挑了一件。
“這也太性感了吧,我是走清纯路线的。”梁婉清拿着衣服犹豫。
“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說一遍你走清纯路线。”郑妙晴走過来瞪她,“你好意思嗎?”
“我是走女汉子路线的,行了吧。”梁婉清认怂。
“你去试试,你换上肯定特别好看,”钟萱在旁边劝,“以后你就多了一條路线了。”
“行吧。”梁婉清說,真的拿了旗袍进了试衣间,出来后果然美颜暴击,妩媚动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她右腿上一條长长的疤痕,狰狞可怖。
“你看看,多好看。”钟萱選擇性忽视了這條疤痕。后来她偷偷找到导演组,让他们剪片子的时候找看不到疤痕的角度。
這几天负责做饭的都是王桓韦和甄诚,王桓韦是东北人,做菜和郝怡然一個风格,梁婉清吃的很习惯,甄诚是南方人,做菜基本都是南方风味的,两個男生的手艺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认可。
“你是东北人嗎?”王桓韦问梁婉清。
“我是北京人,我們团郝怡然是东北人,我們组合的日常吃饭都是她解决的。”梁婉清解释。
徐思捷那边,早饭是节目组给准备的,吃了之后老老实实地干活就行了。
第二天的生意现场和第一天差不多,第三天她们接到了一個特别任务——去周围的采摘园采摘,采到的就是当天营业要用的食材。
于是乎,其他三個女生看着徐思捷手法娴熟地掰着玉米,一脸震惊。
“我上学的时候总干這种活,虽然后来就不读了。”徐思捷淡定道。
秦子瑜采了些菱角回去,菱角受到了客人的强烈欢迎,供不应求,为了补充库存,秦子瑜傍晚时分跑出去再次采菱角,到湖边的时候正好太阳落山。店裡少了一個人顿时手忙脚乱,而事后,听說了事情全经過的魏黎眼神裡竟然有掩饰不住的心疼。
“哥,你得努力啊。”徐思捷偷偷找到魏黎。
“沒事,要到微信一切好說。”魏黎淡定道。
就這样,三個慢综艺的节目錄制进程慢慢推进着,莫夕颜也到了录制日,今天的嘉宾有s的另一個小分队colour7。
“這是莫夕颜的熟人啊。”李远安读完了所有节目组给她的资料之后cue她。
“colour7裡有我五個前辈一個平辈一個后辈,有一位和我一样是3队出去的,就是刘杨晴雨,另外六位我都不是特别熟,但是我想說,這個小组合选人的时候是完全按照实力选的,每個人都是歌舞俱佳的。”莫夕颜解释。
“那你们N2M是怎么成立的?”林佳奇问。
“我們是因为人气吊车尾又赖着不走公司要想個办法撵我們走。”莫夕颜淡定道。
“是变相的雪藏嗎?”乔逸航直言,之前徐思捷管他這种行为叫童言无忌。
“别這么說,是公司想进行一种大胆的尝试,万一我們只是不适合s那种养成的模式呢。”莫夕颜笑道。
转回三個慢综艺那边,徐思捷的下一個任务是室外露天经营,两家店的菜单都写在一起,比拼销量完全看菜品和口條,徐思捷其实不擅长推销,就把這個活完全推给了几個队友,自己默默地操作着烤箱榨汁机,還不忘顺便偷瞄魏黎和秦子瑜的感情进展,她发现,秦子瑜对她哥应该也是有意思的。
這次的赌注是输的一方派两個人去赢得那一方打工两個小时,折腾了一下午之后,女生餐厅险胜,徐思捷点了魏黎和杨子翱過来帮工。
“你别叫魏黎,”尤梅打断,“魏黎要是来了你俩肯定一直拌嘴,影响工作效率,路思航過来。”
“姐,你沒看出我哥对子瑜有意思嗎?我是想撮合他俩。”晚上,徐思捷跑到隔壁宿舍对尤梅抱怨。
“看出来了,但是如果魏黎真的過来帮忙了,你肯定全程和他拌嘴无暇工作,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撮合他俩。”尤梅說道。
结果,尤梅的方法就是第二天工作的时候,让秦子瑜处于人道主义去隔壁看看需不需要帮忙,结果秦子瑜一去就是半個小时,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们,男生那边来了很多小孩要喝奶昔,她一直在帮忙榨汁,還不小心切了手。
梁婉清遇到了一件大事——在他们顺利地招待了两位客人并且拍了一個简单的宣传照之后,王桓韦說他要离开节目了。
郑妙晴哭得不行,她一向是多愁善感的,邓蓝把她揽在怀裡安慰,郝冠宇也哭了,楚涛晨和甄诚哽咽,這三個男孩都把王桓韦当大哥,這几天的相处裡王桓韦也一直很罩着他们,也总逗他们开心,他们這些新人沒什么综艺的经验,也一直是王桓韦在带他们,他突然說要离开,大家自然非常不舍。
“别哭了,弟弟妹妹们都别哭了,沒事儿,我又不是不能联系你们了。”王桓韦挨個摸了摸他们的头,转身要走。
“哥我送你下去。蓝姐拜托你照顾大家了。”梁婉清受不了一帮小孩子哭的场面,把麻烦甩给邓蓝逃走了,虽然按年龄看她自己也是小孩子之一。
梁婉清一路无话,只是在王桓韦上车之后对他說了一句:“哥,路上小心点,拍戏顺利。”
回到屋裡,大家還是沉默的气氛,大家都坐在客厅沒人說话。
“婉清姐。”楚涛晨突然叫她,“你一点都不难過嗎?”
“我?我习惯了。”梁婉清淡定道。
“什么叫习惯了啊?”郑妙晴问。
“s的规则就注定了我必须要对离别习惯和适应,我是四期生,因为四期生本来是作为替补招的,所以本来就人少,后来因为临时决定要新开一個队,所以四期生全都进了新开的四队,当时我們很高兴的,因为练习生时期一起生活一起练习关系都非常好了,分到不同的队我們的接触時間会少很多,但是分到同一個队就不一样了,大家還是可以朝夕相处,但是再好的感情都是抗不過時間命运的,出道之前约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一句‘我撑不下去了,做個平凡人挺好的’就离开了团队,一句‘我在上海上学,去那边我上学近一点’就移了籍,我們還有一位成员,凭借优秀的唱功和舞蹈进了colour7,她毕业公演那天,我們都說一定要保持联系,让她在群裡多說话,但是colour7的通告数和作品难度你们是知道的,她毕业之后就很少在群裡說话了,朋友圈也很少发,前几天她突然在群裡說话了,但是我們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說话了,感觉她和我們的距离好远。我知道這些事情注定的结局,但是我同样知道這些事情无法改变。”梁婉清娓娓道来,大家表情复杂。
见气氛沉重,梁婉清想要调节气氛,突然心生一计,拿過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搜索《开心萌宝2》,对郝冠宇說:“冠宇啊,为了让大家开心一点你就牺牲一下吧。”然后按了播放键。
电视上出现了十二岁的郝冠宇的稚嫩的脸,這是一部真人CG,换句话說叫儿童剧,再說的通俗一点叫真人动画片,郝冠宇是男一号,每一幕都是中二的表情动作台词,作为成年人,看這种剧莫名地搞笑,郑妙晴脸上有了些笑意,甄诚在憋笑。
作为還差两個月成年的伪成年人,郝冠宇对這种黑歷史自然是抗拒的,扑過来要抢梁婉清手裡的遥控器,梁婉清躲着不给,两個人打闹着笑成一团,梁婉清故意被他逼到角落,然后从他头顶把遥控器扔给了邓蓝,這种行为对郝冠宇的身高是一种无声的嘲讽——作为一個女生,她只比郝冠宇矮三厘米。此时其他人已经笑成一团了。
“算了,你们爱笑就笑吧,谁還沒点黑歷史啊。”郝冠宇放弃抵抗瘫回沙发上。
“就是。”楚涛晨站出来帮室友說话,然后模仿了梁婉清以前在s时候的一些可爱风的舞蹈。
“楚涛晨你站哪边的?”梁婉清喊,房间裡的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感觉。
晚上,节目组送来了账单,告诉他们钱所剩不多,明天要去农场打工挣钱,大家都明白這是剧本內容,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大家就干干脆脆的去了。
打工的时候,女生组的第一個工作是掰玉米,郑妙晴怕虫子,试探了好多次都沒能战胜恐惧,邓蓝端起大姐的架子开始努力,至于梁婉清,她還真不怕虫子,但是她一边掰玉米一边碎碎念。
“每到這种时候,我都特别想念我的队友,然然和夕颜都会干這种活,队长学生物的应该也接触過,洛紫萱——算了,她怕虫子,她還是别来拖我后退了,但是有三個人来帮我也行啊,我现在着实非常想念她们啊。”
接下来的工作裡,她已经沒力气碎碎念了,虽然她自认为体力不错,但是還是有些力不从心,最后验收的时候她一点說话的力气都沒有了。
本来,這应该是节目画风缓和的契机,但是从农场回去第二天,大家一起出去看电影回来之后,楚涛晨不告而别,只是给每人留下了一张字條和一段视频,原本因为王桓韦的离开而低落的大家,在梁婉清好不容易缓和了氛围后,又低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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