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做只能是正室04-29
“……”
這陆元煦又是让佣人来给她调理身体,又是請她出去吃午饭,到底想做什么?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宋明依随赵副官去到新月楼。
這是南平一家老字号饭店,据說祖辈从明朝开始就在经营了,一直流传下来,消费高,也只有大户人家吃得起,但是人照样络绎不绝。
赵副官把宋明依带到包房后,就跟個侍卫一般站旁边不动,桌前就坐着陆元煦,懒散的靠椅子裡,翘着腿,那强大气场却丝毫不减。
宋明依也不敢坐,走過去低声问:“总长,你找我有事嗎?”
他這么好,她反倒觉得心都是提着的。
“你站着還能吃饭不成?”陆元煦冷笑。宋明依则很快地在他旁边坐下,心想:难道他就是心情好,喊自己出来吃個饭?
宋明依见他喜歡吃花生,就去剥花生,把果肉都放在盘子裡,陆元煦似是懒得說话,吃着花生粒,宋明依也不语。
一時間,包房只有她剥花生的清脆声。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房门外又有声音传来,宋明依听着還格外熟悉,似乎是梁依依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欢喜,“是前面那件包房嗎?”
“天字号,错不了的小姐。”仆人似是要巴结梁依依一样,又說:“陆总长請小姐来這吃饭,想必是记着小姐的。”
“那当然!”梁依依哼了声,“我就知道元煦哥哥心裡有我!肯定是宋瑞华那女人使了什么手段让元煦哥哥娶她的!”
仆人道:“那小姐,你說陆总长是不是有那個意思娶你当二房呀?”
“你這烂嘴,就說不出好话!”梁依依训斥着仆人,沒好气道,“我梁依依什么身份,肯给别人但妾?要做只能是正室!”
“可,可是那宋大小姐不是陆总长的正室么?”
梁依依冷笑:“那女人父亲只是一個提督,上不得台面的!只要我跟元煦哥哥說一声,她還不是乖乖把总长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
包房外的那些话,宋明依听的一字不漏,她想陆元煦估计也听见了吧?只是男人依旧悠闲吃着花生,宋明依心裡叹气。
只能說,這包房一点不隔音。
很快包房门就被人推开,一抹倩影急急走进来,声音清脆好听:“元煦哥哥!”
梁依依满心欢喜,只是看到旁边的宋明依时,笑容僵硬在脸上。
這女人怎么会在這裡!
“元煦哥哥,你不是說請我吃饭嘛!”梁依依仗着和陆元煦一起长大,在他面前肆无忌惮道,“怎么還請了外人来?”
“我說請你吃饭了嗎?”陆元煦淡淡道,直接拂了她的脸,“我只是让赵副官通知你過来新月楼而已。”
梁依依傻眼了。
难不成陆元煦請她来,就是看着他和宋明依吃饭的?
“既然這样,那我就走了!”梁依依怒气冲冲道,带着仆人就要走,赵副官却不知何时挡在门前,手裡的枪对准她的额头。
梁依依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知道,要是沒有陆元煦的命令,赵副官也沒那個胆子拿枪指着她,颤声问陆元煦:“元煦哥哥,你,你什么意思?”
陆元煦沒有理她,只是往嘴裡丢了几颗花生粒,和宋明依說:“那天在司一阁她跟你說了什么,怎么打的你,說给我听听。”
宋明依指尖发颤。
那天梁依依打她时,她也想過要還一巴掌回去,只是考虑的梁依依的父亲跟陆家交好,她怕還手了梁依依不依不饶,也不想這事惊动陆元煦。
所以今天,他喊她過来不仅仅是吃午饭,想给她讨個公道?
见宋明依迟迟不說话,陆元煦声音冷了几分:“宋瑞华,你哑巴了?”
宋明依抿了抿唇,說:“那天下午我去司一阁拿旗袍,沒想到梁小姐也来了,梁小姐讽刺我沒那個资格当总长夫人,還剪碎那件旗袍。”
“我忍不住說了梁小姐两句,梁小姐就說我父亲不過是一個提督,给她父亲提鞋都不配,說的很激动,還动手扇了我一耳光。”
“……”
宋明依将那天的事一字不漏的說出来,而梁依依听着,也明白了陆元煦請自己過来的目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紧紧抓着手帕。
她目光轻轻瞥向陆元煦,似乎想到什么,抓着手帕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梁依依咬着白唇,“难道我說的不是事实么?”
她知道陆元煦的人绝不会对自己开枪。
她的父亲是她最大的靠山,所以也就壮了壮胆气。
她心底冷笑,但是面上依旧傲气,“我父亲是内务次长,别說你宋瑞华,就是這南平的所有千金,都得让着我几分,你又算個什么东西?這件事情如果让我父亲知道了,你觉得会仅仅于此了结嗎?”
這個女人实在是太不讲道理。
宋明
依坐在一旁,眼神倨傲的瞧着她,唇边蕴着似笑非笑,却沒有回应。
陆元煦微挑眉峰,脸色沉了几分,淡淡道,“你以为你父亲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的语气中蕴着七分锐利,三分不屑。
“你打我的女人就是等同于打我。”
最后這句话让梁依依的脸色再度白上了几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元煦。
“元煦哥哥……”
她身形有些不稳,似乎不敢相信他竟這么在意這個女人,下意识的扶住了桌子才得以稳住身形。
一旁的仆人很会察观色,知道今日如果梁依依不低头,那么他们是真的很难走出這個包间了。
她悄悄的在梁依依耳边附,“小姐,我們今天是处于下势的,可不能和陆总长硬着来,您就先软個身,跟他们低個头,跟她道歉,等到日后我們再来跟這個女人算個账。”
梁依依一直死死的盯着宋明依,灵动的媚充斥了恨意。
“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呀。”仆人再次劝道。
她咬着唇,尽管再不甘心,可是陆元煦的手段她是有所听闻的,只得有些僵硬朝着宋明依开口,“那天的事情,是我做的有些過了,我今日就在這裡跟你道歉。”
“对不起。”
她的手指甲几乎已经陷入了手心,今日的屈辱梁依依早就已经记下了。
宋明依沒說话,倒是陆元煦先开了口,“当日她是怎么打你的,你便怎么打回去就是了。”
這话他是对宋明依說的。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是在說一件不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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