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唐先生,我可以告你毁谤 作者:未知 第30章 唐先生,我可以告你毁谤 何立贵脚下步子一個踉跄,一個箭步冲到刚才搜到枪的那個警员面前,他立即接過枪,朝着唐家的水晶吊灯方向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响,唐雨薇吓得抱住头啊啊尖叫。 “特么的运动发令枪,玩老子?”何立贵暴怒,直接把枪扔到了地上。 严墨风看向唐明伟,淡定地问道:“声音听上去和昨晚的一样嗎?” 唐明伟一时无言以对。 严墨风再瞟一眼地上的发令枪,对何立贵說道:“這支发令枪价格三十六元,請何局长照价赔偿!” 何立贵:“……” ***,第一次有人敢对他這么說话的,一支破发令枪,竟然敢叫他赔,還是当着他那么多下属的面让他赔,他這张老脸往哪裡搁? 他咬了咬牙瞪向严墨风。 严墨风又說道:“损坏东西,照价赔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局长觉得呢?” 有警员悄悄地打量何局长,暗暗地笑。何局长嚣张跋扈,今天這算是踢到钢板嗎?怎么那么好笑呢?何局长到底会不会赔钱呢? “請何局长赔钱!”严墨风似乎是与何立贵杠上了,又再提醒。 何立贵咬牙道:“就算你沒有持枪,昨晚打架斗欧的事情……” 严墨风打断何立贵的话:“打架的事情我們稍后再說,請何局长先赔偿我发令枪的钱!” 有個警员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又立即捂住嘴。 何立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恶狠狠地从兜裡掏出钱夹来,掏出一百元甩到严墨风身上,钱又再飘到了地上,他自以为很霸气地說道:“不用找了!” 严墨风冷笑:“何局长都沒有给我钱,我要怎么找?” “老子给你了,你自己捡起来!”何立贵觉得今天脸都丢光了。 严墨风淡声道:“除了我自己掉的钱,地上的钱我从来不会拣。” “那是老子赔偿你发令枪的钱!”何局长恼羞成怒。 “那就把钱交到我手裡!”严墨风神色淡定。 何立贵四下扫了一圈,十几個警员立即背過身去抬头看天花板,假装什么也沒有看到。 何立贵气愤地再从钱夹裡掏出一百元来,递给严墨风:“拿去!” 严墨风接過一百元,也拿出钱夹来,取出六十四元零钱递给何立贵:“我一向喜歡带零钱!” 何立贵沉声道:“不用找了!” 严墨风拉過何立贵的袖子,将钱塞他手裡:“我从不欠别人!” 塞完钱以后,他又对唐浅瑜說道:“走吧!” 唐浅瑜立即点头,两個人往外走。 “站住!昨晚打架斗欧的事情……” 何立贵的话又一次被严墨风打断,严墨风转头淡定道:“昨天晚上,唐先生带人打伤我朋友。当时,我朋友被打得昏迷過去,他们仍然对我朋友拳打脚踢。我赶到的时候,我朋友只剩下一口气。我立即将我朋友送到景城市中心医院急救,全程我只是与唐先生打了個照面,并未参与打架斗欧。何局长要是不信,可以查看路段监控!這件事情,我們已经做了伤残鉴定,等我朋友的伤势好一些以后,我們会起诉!” 唐明伟暴跳起来:“看個屁的监控,你的确是沒有参与,但是你让人把我們全部的人打伤了。” 严墨风冷冷地瞟一眼唐明伟:“空口无凭,唐先生,我可以告你毁谤。” 严墨风转而对何立贵說道:“何局长有新的证据时,再来找我吧!” 說完,他牵着唐浅瑜离开唐家。 唐浅瑜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严墨风看了唐浅瑜一眼,說:“别怕!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嗯。”唐浅瑜应了一声,一双清亮的眸子亮起来。 是啊,沒有過不去的坎,人最悲惨的结局莫過于死亡,死亡都不怕,還有什么不能克服?一千万计息就计息,她努力把手裡的這些画卖出去,再努力画漫画,再去找一份珠宝设计的兼职…… 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唐家。 何局长生气地指责唐明伟:“這种事情你在电话裡怎么不和我說清楚?你昨天說的是他带人把你们打伤,我還以为他参与了,两罪总有一罪是可以落实的,现在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十几個警员站在不远处,一個個都不說话。 唐明伟一脸讨好的笑意:“哥,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昨晚沒說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昨晚拿出来的是发令枪。” “行了,继续盯着這小子,有消息再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放過他的!”何局长說得咬牙切齿。 說完便往外走去,又警告十几個警员:“今天发生的事情谁都不准說出去,要不然,一辈子都别想升职加薪!” “是,何局长!”十几個警员立即应声。升职加薪于他们来說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当然得重视起来。 下午两点多钟。 严墨风开车带着唐浅瑜去梅山公墓。 下车以后,他叫住唐浅瑜,从兜裡将一朵白花拿出来,别到唐浅瑜的胸口。 唐浅瑜看着這朵白花,顿时神色变得肃敬起来。 严墨风牵着唐浅瑜往裡面走,一排一排的墓碑与矮柏,让人想到万古长青四個字。 严墨风走到五排的时候,往右边走去。 果然,走了十几米远,便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我說了你沒有资格来這裡!”严景宏看到严墨风顿时怒气冲冲。 “爷爷也是我的!”严墨风沉声說道。 严景宏早有准备,吩咐佣人:“带人把他赶出去!” 严墨风看到一些工人正在弯身立碑,爷爷的骨灰盒,被严墨维捧在手裡,李雪姿打着一把黑色的伞,遮住爷爷的骨灰盒。 佣人带着人来轰严墨风,无奈道:“請您出去!” 有了上次的经历,他不敢再叫三少爷,免得触怒了严景宏。如今,严老爷子沒了,严家一切都是严景宏說了算。虽然他觉得严景宏這么做不对,三少爷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一個佣人,哪裡敢议论主子的是非?不想干了么? 严墨风也不为难佣人,牵着唐浅瑜转身就走。 唐浅瑜看严墨风竟然连最后送爷爷的意愿都要落空,心裡不是滋味,手紧了紧,无声地安慰严墨风。 严景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知趣的东西!” 闻言,唐浅瑜气不過,转头直视严景宏,說道:“爷爷也是墨风的爷爷,您這么做太過份了!” 有什么私人恩怨要在一位逝者面前如此针锋相对? 严墨风的心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