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帮林子贵升官
李福根笑着摇头:“我哪裡帮得到林所长的忙。”
听了他的话,大官人在一边哼了一声:“小小一個所长扶正,那有什么难的。”
李福根明白它的意思,不接腔。
這段時間,大官人一直在收集三交市甚至是月城官场的消息,尤其是家裡养得有狗的,情况基本上都给它摸清了,它好几次跟李福根提過,让李福根学它以前的主人,利用官员来谋利,但李福根根本不敢听,只庞庆春那一次,他现在都心惊肉跳呢,生怕庞庆春利用权势,查到他身上来,又哪敢再去招惹另外的官员。
大官人到是個有眼色的,见他不接腔,也就不再多說,后来老四眼過来了,跟黑豹它们闲聊,李福根以前常见狗儿扎堆,懂了狗语才知道,狗儿们也跟人一样,喜歡聚一堆聊天呢,交流各种八卦什么的,他也懒得管。
老四眼知道了林子贵的事,過来跟李福根献计:“大王,其实要帮林子贵升所长,另外還有個办法的。”
李福根心裡,到是真心想帮林子贵的,那一次要是沒有林子贵,他给王义权铐到派出所裡,只怕有一餐饱的打呢,心裡是真心感激,只是大官人的主意,他实在是害怕,不敢听,老四眼這话,让他眼晴一亮:“有什么主意。”
“林所长他们公安系统的,要升官,有一條最好的路,立功。”
“立功?”
“就是抓罪犯,破大案,抓重犯。”
“破大案?”听到這三個字,李福根眼光又黯了下来:“林所长是派出所所长,他都破不了的案,我們能帮什么忙?”
“大王别說,這個忙還真帮得上。”大官人突然插口。
李福根以为它又是老主意,也不应声,却听大官人道:“就昨天,我无意中听到個消息,說有一個全国通缉的罪犯,躲三交市来了,在四方山东边,洼儿岭一带的山裡蹲着,是這边的黑社会给打的掩护,要躲一阵才出去。”
李福根一听叫了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大官人点头:“那黑老大是個煤霸,养得有狗,他们家狗說的,而且還是那黑老大亲自带着上的山,狗跟着的。”
這就假不了了,人撒谎骗人,狗却不撒谎骗狗,李福根一時間又惊又喜,却又迟疑道:“不過就抓個罪犯,升不了所长吧。”
“那不然。”大官人摇头:“要看是什么样的罪犯,如果真的是抓了重犯,副所长升個所长,那還是不成問題的,就一個所长,多大点儿官嘛。”
官场中的事,它明白,李福根不明白,即然它這么說了,李福根想想,也只有這一個法子能帮到林子贵,动了心,就让大官人几個再去打听清楚,把事情落实了。
狗儿们都是行动派,闻风即动,很快就有了详实的消息。
那個罪犯叫光头强,两次坐牢,這一次,他不但杀了人,還抢了一個金店,外面查得厉害,呆不住,這才跑這边来,托以前的牢友打掩护,藏身地点,全都打听清楚了,不過有一個消息让李福根惊了一下,光头强身上有枪,而且有两把。
黑豹几個却不以为意,道:“枪怕什么,我們悄悄的摸過去,就我跟老四眼两個好了,一個咬着他一只手,他有枪也白搭。”
老四眼却有点儿担心,眼珠子一转,道:“让林所长也带上枪不就行了。”
“林子贵沒有枪吧。”大官人在边上哼了一声。
见李福根几個不解,它又解释。
“就我所知,派出所一般就是一把枪。”它道:“一般在所长身上,林子贵是副所长,他要用枪,要打报告的,那就得把理由說出来,一漏了风,功劳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了,我可听說,所裡的教导员,也想当所长呢,是他最大的竟争对手。”
還有這样的說道,李福根一听愣了,道:“那怎么办?”
“就是黑豹的法子啊。”大官人不以为意:“光头强防着人,哪会防狗,趁着他睡觉,我們偷偷摸過去,一個咬一只手,然后林所长马上进去铐人,十拿九稳。”
李福根想一想,沒别的办法了,想:“我跟林所长說一声,看他自己愿意不吧。”
中午时分,等到林子贵下班,他招呼了一声:“林所长,我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跟你說多少次,叫我贵哥。”林子贵看到他,還是還亲热,揽着肩膀,道:“你這是出诊回来?”
李福根嘿嘿笑了一下,道:“贵哥,我們到那边說话。”
“好。”林子贵看他一眼:“什么事啊?”
跟李福根到镇外偏僻些的地方,看李福根迟迟疑疑的,林子贵到是笑了,拍一下他肩膀:“我說根子,你沒出师啊,你师父的腔板,你完全沒学到。”
李福根只好笑,苛老骚那又刁又狠又贼又滑的性子,哪是他学得来的。
“有什么事,你說,贵哥我做得到的,一句话,做不到的,你也莫怪。”林子贵当兵回来的,直率。
“是這样。”李福根想了想,還是直說了:“我出诊,无意中听到個消息,說洼儿岭那边山上,躲着個通缉犯,叫什么光头强的。”
他說着,還有些迟疑:“贵哥,是不是有這么一個人啊。”
“光头强。”林子贵一听就叫了起来:“真的假的。”
他看着李福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确信你沒听错。”
“应该沒错。”他這個样子,到让李福根有些儿紧张了,又有点兴奋,道:“听人說他是光头强,是洼儿岭下面那個姓郑的煤霸子,带他到山上着的,听說還有枪,有两把。”
“郑大虎是吧。”林子贵点头,眼中发光:“那家伙坐過牢,也养得一帮子牢友。”
他又盯着李福根:“你确定沒听错。”
黑豹大官人都跟在李福根边上,黑豹但有些恼火,呜呜了一声,李福根胆气壮了,道:“我确定,而且我知道光头强就藏在洼儿岭半山腰老看林人的屋子裡。”
“你跟我去派出所。”林子贵扯了李福根就走。
大官人在后面叫了一声,李福根醒過神来了,扯着林子贵的手,林子贵回头看他,李福根道:“贵哥,听說那個光头强,举报或者抓住的人是有奖金的是吧。”
“是,五万块。”林子贵点头:“放心,只要真是光头强,抓到人,奖金包在我身上,一分不会少你的。”
他又要扯了李福根,显然有些急不可待了,李福根却還是不动,林子贵急了,瞪眼:“根子。”
李福根迟疑了一下,道:“贵哥,别叫人了,就我两個去行不行,我---我不想跟人分。”
他是怕人分了林子贵的功劳,但不好直說,只說怕别人分了他的钱。
“我两個去怎么行?”林子贵也急了:“那個光头强穷凶极恶,手中還有枪,我两個抓不到的,還有危险,不叫人绝对不行,你放心,五万块奖金包在我身上,少一分,你问我要。”
“有枪不怕,我有狗。”李福根指了指黑豹两個:“让狗咬着他手,我們再冲进去,按着他就行了。”
“狗怎么行。”林子贵急得跳脚。
“狗行的。”李福根先跟老四眼商量過,知道要取信林子贵,不露一手不行的,他退开一步,叫道:“黑豹,咬着林所长左边的裤脚,大官人,你咬右边的。”
黑豹两個立刻扑過来,一左一右,同是咬住了林子贵两边的裤脚。
林子贵都给吓一跳,愣了好一会才道:“根子,看不出你還有這么一手啊,把狗训得這么听话。”
李福根脸有些红,嘿嘿笑:“我是兽医嘛。”
“那是。”
林子贵想了想,又看看李福根:“根子,你真有把握。”
李福根知道他也不想把功劳分出去,只是担心光头强手中的枪,点头:“我們先摸過去,等光头强睡着的时候,让黑豹两個溜进去,一边咬一只手,他手咬着了,三把枪也白搭。”
林子贵低头沉吟了一下,终于一咬牙:“好,根子,就听你的,我哥两個去,你等一下。”
他說着,跑回派出所,拿了两根电棒,還有一副手铐,骑了個摩托车来,不過警服换下来了,就穿個常服,也不回家了,就在路边吃了两碗面,李福根一碗面不够,不過对着林子贵,不好多吃,填一下算了,随后两個动身。
到洼儿岭有三十多裡,开得快,半個小时也就到了,到山下寄了摩托车,两個上山。
黑豹几個先上山去看了下,回来告诉李福根,光头强就在看林人屋后的林子裡,在看小說呢。
林子贵自然听不懂狗语,看到黑豹几個跑出去,又跑回来,冲着李福根呜呜叫,他也不明白。
李福根当然也不能告诉林子贵,說知道光头强在看小說,那林子贵要当他妖怪了,只說黑豹几個看到了人,应该是光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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