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坏人
“好啊,又骗人。”周茵如瞪着眼睛看向对面的钱松,“什么情况?”
钱松懊恼:“解释起来比较复杂。”
“让你们解释都說比较复杂,逃避话题,怎么回事儿啊?”俞亮用拳头锤桌子。
许久沒出声的主持人姐姐此时又默默提醒了一句:“你们的任务不止是要找出真凶,還要還原整個故事噢。”
“就是,大家都不說怎么還原?”李之荣道。
“可是……”钱松纠结,“好吧好吧,我說。”
他瞥了一眼周茵如,慢吞吞說:“其实我沒去视察民情,一直在宫裡呢。”
“那你知不知道换孩子的事?”初迟问。
钱松点头:“我知道。”
气氛莫名有些僵持,周茵如觉得自己被骗了,憋得脸都红了,說不出话来。
赵原打了個哆嗦:“我觉得這一趴有点低气压,咱们還是先跳過往后看吧。”
初迟也不好多說什么,就应下继续道:“然后是柳秋漪的线索。”
“你的贴身侍女說,你每次去太后宫裡請安都会遭到辱骂,太后不给你好脸色看,总骂你勾引皇上,有几次還动了手,打得娘娘脸都红了。”
“我靠,這么狠。”钱松震惊,“我都不知道這些事。”
周茵如想翻白眼:“你知道個鬼啦。”
“其实就是這样的。太后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皇后還经常去她那裡告我的状,我才总是挨打挨骂。皇上他又是個妈宝男一样的人,事事都听太后的,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太后对我做什么,皇上就算知道,估计也管不了。”
听完周茵如這番话,初迟陷入沉思,后知后觉地问了句:“所以你知道是皇后在背后搞小动作,让你受苦?”
“我知道啊。”周茵如承认。
初迟点头,在這條线索的指向后又补充了动机。
“那我继续吧,”初迟放下笔說,“接下来是顾南寻。是你袖间藏的小纸條,上面写着:今夜计划,刺杀皇后。”
“牛逼。”赵原直接拍起了巴掌。
许从年叹气,歪了歪头望向初迟,先是說:“怎么還搜我?”
“我……”初迟一顿,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想搜呗。”
“算了。”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那我就承认吧,我确实有刺杀皇后的计划。”
“這就是你枕头下放刀的原因?”俞亮问。
许从年轻“啧”一声,“沒,那個真是习惯。”
“你的动机是什么啊?”徐憬不太理解,“目前搜出来的线索好像也沒看出来你有什么动机啊。”
“你觉得呢?”许从年反问。
徐憬有点怵他,摇摇头不敢說话。
初迟拿到线索牌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看過了,顾南寻是個很神秘的人物,所有和他挂钩的线索都奇奇怪怪的,让人看不懂。他跟所有人都不相熟,只有和她,是联系最为深重的。
如果要牵扯到动机,要么是他過去发生過什么,要么就是为了她。
“最后一张,李连溪。青楼的管事妈妈透露,有一回你和庄王爷一同来這儿,她好像听见你說什么‘我恨她,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之类的话。”初迟念完,问道:“你要杀谁?”
俞亮大大方方:“皇后呗。”
傅元霜听到這裡终于蹙起眉:“你们怎么都跟皇后有血海深仇。”
“废话,不然怎么死的是她。”赵原笑得欠嗖嗖的。
“我沒了。”初迟摆摆手,“到你了元霜姐。”
傅元霜面无表情地开始读线索:“椿月的,還是青楼的管事妈妈透露。”
“這管事妈妈知道的還真不少。”李之荣随口一說。
傅元霜沒說话,继续读:“皇上早年還沒登基的时候,也经常来我們這儿喝酒,并且当时特别喜歡让椿月妈妈在旁边伺候。”
“我都不知道這事,”周茵如疑惑地看向钱松,“你還有多少事瞒着我?”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徐憬笑着說。
钱松不是很在意,表情淡然:“谁還沒個過去呢,我那是還沒遇见对的人。”
“這條线索有点东西啊,沒想到你俩之间還有這层关系。”赵原来了兴致,“狗血剧情可能快来了是不是,俞亮,你他妈不会跟椿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吧?”
钱松冲他吐口水:“去你的,我之前沒在外面乱搞過好吧?”
赵原哈哈大笑,紧接着就听见傅元霜說下一條线索是關於他的。
“你房间裡,有很粗的绳子和迷药。”她简洁明了地道出這條线索。
赵原明显一愣,随即不說话了。
初迟满脸疑惑,看向赵原问道:“赵原哥,你也想要杀皇后嗎?”
“很明显咯。”他耸耸肩。
“但是我沒用迷药哈,我计划不是今晚杀她的,更久远一点。”赵原說,“你们前面不是也讨论了,皇后沒有服用迷药的机会。”
“单凭一张嘴谁信啊,继续继续。”徐憬催促道。
傅元霜点点头,垂眸看着手裡的牌,唇瓣轻启:“柳秋漪,你梳妆台的盒子裡有毒药,慢性剧毒,两到三個小时毒发,并且看不出来症状。”
“霜姐,你搜出来好多重要线索啊。”钱松一边感慨一边记笔记,“這有可能的凶器都被你找到了。”
“运气好而已。”傅元霜不以为意,淡淡道。
周茵如则是郁闷地看着她眨了眨眼。
“我先把线索都說完,最后一张是顾南寻的。”她沒有停顿太久,“有宫女见到你之前满脸沉重地从皇后寝宫的方向過来,看起来非常生气。”
“什么原因?”傅元霜问。
许从年說:“也沒什么。”
“我那天有事找皇后,快进她宫裡的时候听见她在和自己的贴身侍女讲话,牵扯到了宁蔻。大概就是說她的坏话,担心她对公主图谋不轨,准备解决掉她。”他补充道。
初迟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懵圈地看着许从年:“可是皇后平时对我很好……”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呗,”俞亮嘁声,“她這個人不就是這样的。”
“你知道她有杀了你的计划嗎?”钱松问她,“如果知道的话,那你也有动机了,为了自保。”
“我不知道。”初迟认真地否决。
赵原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不行,迟妹太真诚了,她說啥我第一反应都是相信。”
“所以你的动机是为了保护宁蔻。”李之荣总结道。
许从年点头,表示默认。
“我觉得看到這裡公主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赵原低头看自己桌上的纸,沉吟片刻道,“皇后对她确实很好,還为了她准备做不少坏事,起码对這個假女儿是真心的。”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初迟想了想,提出来:“皇上的嫌疑也小。他唯一有机会动手的時間就是送皇后回寝宫那段,但是他沒有,我和哥哥去找皇后的时候她還活得好好的。”
“确实。”周茵如玩着自己的手指,“到我了对吧。”
“最后几條线索啦,我這裡先是李连溪的。也是宫女见到的,你去找皇后共用午膳,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满脸愤怒地摔门而出。”
许从年抬起手跟俞亮隔空击了個掌,觉得有些好笑,漫不经心道:“看来都不太愉快啊。”
“你沒事去找皇后用午膳干什么?”周茵如皱眉问他。
“我爹让我去的啊,”俞亮冷笑,“他为了讨好太后,就让我去讨好皇后,打好跟她的关系。”
“我觍着脸去找她吃饭,她還在我面前說些不干不净的话,我他妈能不气嗎?”他說。
初迟问:“說了些什么?”
俞亮气得牙痒痒,明显是看剧本的时候就觉得忍不了了:“說我妈是狐媚子、贱人,說椿月跟不少男人上過床,脏得要死。還說,我就应该在那年死在水塘裡,现在還活得好好的真是便宜我了。”
“她好坏啊……”初迟听得渐渐拧起眉头。
果然,坏人還是会遭报应的。
這裡這么多人,基本上每個人都想着杀了她,她也确实死不足惜。
“她還說,信不信我爹知道她說這些话,也不会管她。因为有太后给她撑腰,皇上不会做什么的。”
徐憬也听得血压上升,对着钱松骂了句:“妈宝男。”
“妈,你怎么找了個這么懦弱的男人。”俞亮也无语,不禁开始吐槽。
周茵如叹气:“但他对我還可以的嘛,起码是真的爱我,也从来沒因为太后对我家暴什么的对吧?沒伤害我就很好了。”
“咦,家暴那么恶心的事我才不干。”钱松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初迟就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天,话题已经从皇后死有应得不知不觉走向了家暴男更该死。
她正想着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大家把正题扯回来,就见对面原本沉默着的许从年浅浅笑了下,两指并拢叩了叩桌面,說:“差不多得了?继续听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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