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條沾滿了的內褲,是他必須殺死馮錚的理由
保護未被感染的人類的同時,軍隊會出動重武器,不惜一切代價的對蟲族進行反擊和清剿,直到把他們消滅爲止!
陶天麟的命令下達完畢之後,各方統帥立即行動了起來。就在這時,他的副將送來了一封密電。
“陶將軍,西城向我方傳來緊急求助的密函。”
陶天麟打開密函認真瀏覽完,鋒眉緊皺,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沒有言語。
西城是最先被蟲族佔領和感染的,現在那邊的情況已經到了最爲嚴峻的時刻,密函上說,短短三天的時間內,西城被感染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千多萬。
西城軍隊拼死守衛,損失慘重,實在撐不下去了,只能向北城求援。
西城戴家的戴晉忠和陶天麟是過命的生死兄弟,陶天麟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如今各城人人自危,都在封城防控之中,這個節骨眼上派人去支援,恐怕誰都不情願。
即使戴進忠是他過命的兄弟,他也不得不爲北城數億人民的生存和戰士們的性命考慮,畢竟這個代價太大了,他們誰都付不起。
“父親,我去。”
就在這時,作爲特戰隊隊長的陶希安主動站了出來,想爲自己的父親解燃眉之急。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陶希安一身颯爽的軍裝,濃眉大眼,皮膚白俊,是北城爲數不多的青年才俊。他以數項考覈第一的優異成績從軍校畢業,加入特戰隊之後,短短三年的時間就靠軍功榮升成了特戰隊的隊長,是個文韜武略,樣樣出衆的國之棟樑。
陶天麟一直以自己唯一的兒子爲驕傲。
但眼下要犧牲自己的兒子去西城支援,他憂心忡忡,面露猶豫。
“父親,脣亡齒寒。如果西城守不住,要不了多久,我們的家園也會淪陷。”陶希安義正言辭,斬釘截鐵道:“北城的特戰隊,是全球戰鬥力最高,實力最雄厚的一支特種戰鬥小隊。沒有任何敵人和困難可以打倒我們!作爲特戰隊的隊長,我申請承接這次任務,正如孫教授所說,剿滅蟲族,保衛人類家園,刻不容緩!”
年輕磁性的嗓音抑揚頓挫,振奮人心,陶天麟當即決定批准了兒子的這次申請。
“很好!不愧是我陶天麟的兒子,有我當年帶着十幾個兄弟就敢跟着老顧打天下的魄力!我批准你們的這次行動,請務必小心謹慎,平安歸來!”
陶希安嚴肅端正地朝他行了個軍禮:“是的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
當晚,22:09分,西城華興機場。數架軍用飛機整齊有素地降落在了飛行場地,臨下飛機的那一刻之前,小隊成員裏的通訊兵還在努力地用設備聯繫西城這邊的軍隊指揮官。
可惜……對面的通訊設備還一直開着,卻久久無人應答。
“隊長,還是聯繫不上西城這邊的軍隊,怎麼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陶希安沉默片刻,一派冷靜道:“先下飛機,去他們的指揮部看看。”
“是。”
特戰隊裏一共還分七個小隊,實力最強的一小隊有二十五名成員,是直屬於隊長陶希安的管控之下的。這次爲了援助西城,他帶來的全部都是隊裏的精英。
陶希安下了命令之後,算上他在內,他們一共二十六個人,排好隊形想要快速通過登機走廊離開機場。
結果剛走到廊口,最前面的士兵就突然尖叫了一聲:“隊長,有情況!”
“全體戒備!!!”
嘩啦——
陶希安衝出人羣跑到最前邊查看,眼前的這一幕令他震驚無比。
只見機場長廊裏密密麻麻的堆滿了人,他們相互挨着擠着,四肢貼在地上,就像是蟲子一樣羣居在一起黏黏糊糊的爬。更驚駭的是,他們有的殘肢不全,甚至渾身沾滿了血跡,有的還會去撕咬同類進食,像是野獸一樣失去理智,見到活人就會立即撲上來撕咬。
砰砰砰——
有幾個士兵開了個槍,陶希安從孫教授那裏知道了蟲族的習性,這些智慧低下的蟲子都是蟲族裏面最低等的蟲,喜寒冷潮溼的地方,怕火,於是他當即喊道:“用燃燒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嗖——
嗖嗖嗖——
數枚燃燒彈炸開在蟲羣裏,配合着子彈噠噠噠地突突聲,特戰小隊的成員們很快順利突圍,從機場裏面跑了出來。
“去地下車庫找幾輛車,我們必須馬上去尋找到西城的軍隊。”
幾人加速跑步前進直奔機場的地下車庫,這期間也有幾個吞噬了同類的二級或者是三級蟲來追趕他們。
等級略高的蟲明顯要靈活許多,貼地爬行動作敏捷,不發出一絲聲音來,十分擅長偷襲。
砰!
有個士兵一槍爆掉了蟲的腦袋,那蟲倒在地上,腦漿迸裂,裏面流出了成千上百個蜘蛛裝似的小白蟲子,看得人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操,這玩意可真他媽的噁心!”
特戰隊身經百戰,什麼血腥暴力的場面沒見過。饒是這樣,也被這些蟲子給狠狠惡心了一回。試想一個人的腦子裏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小白蟲子給堆滿,那種畫面太美太有衝擊,簡直不敢想象。
“快走,不要戀戰。”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陶希安一路精神高度集中,作爲小隊裏的核心指揮,他萬分謹慎。地下車庫裏平時走動的人就很少,這一路還算安全,他們零星碰上幾個猩紅着眼撲上來撕咬的低級蟲,也都被一槍爆頭幹掉了。
找到合適的車以後,他們正要驅車離開時,有人在一輛車的副駕駛裏看到了人。
那人爬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但離進點一看,就發現那人的胸口還在發出激烈的動盪和喘息,雙手死死攥緊方向盤,像是在努力地剋制着什麼。
“什麼人?下車!”
有人舉着槍對準自己,車裏的馮錚滿頭大汗,虛脫似的掀開眼皮一看,見對方穿着打扮像是軍隊的人,他鬆散一笑,邪魅張揚的俊臉上依舊放蕩不羈,梳着寸頭,痞子似的下車,舉手投降示意:“嘿!兄弟,別衝動別衝動,我是人,我沒有被感染,你可千萬別走火啊!”
拋開他那雙赤紅嗜血般的眼睛不談,他有說有笑的,意識健全,倒還真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士兵正略微放下戒心要收回指着馮錚的衝鋒槍時,陶希安過來了。
“怎麼回事?”
地下車庫裏視線昏暗,隔着老遠陶希安就覺得那道身影眼熟。他不敢確定,走近一打量才發現,眼前這人還真是他的死對頭馮錚。
馮錚見到陶希安時,也破天荒地驚訝了一瞬。時隔三年,沒想到他會在這裏再次見到他心心念念,傾慕許久了的那個人。
就算是現在去死,那應該也值了吧。如果對方不是用那麼譏諷厭惡他的表情看着他就好了,望着陶希安冰冷憎恨的眼眸,馮錚此刻心裏真的有一點難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老同學,好久不見呀。”馮錚故作若無其事地擺手和陶希安打招呼。
陶希安回以冷笑:“居然是你,怎麼跑到西城來了?三年牢獄的滋味如何,可還好受?!”
“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嘛,我在北城混不下去唄,只好來了西城。好受啊,監獄裏喫得飽穿得暖,我偶爾還會很想你呢。”
馮錚知道陶希安不愛聽他說這話,但他偏偏還是要說。
因爲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唉,實在是運氣不好啊。他剛出獄就在北城被陶家的人針對,因爲陶希安曾經放話只要他在北城待一天,就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北城以陶家馬首是瞻,他得罪了陶希安,自會有人主動替陶希安料理他。在北城裏他一天挨三頓打,實在待不下去,只好跑路到西城來。
結果他剛下飛機被遭到了感染者的襲擊,很不幸,他被咬傷了胳膊。當時現場混亂,死得人實在太多,他拼命逃到了人少的地下車庫,撬開一輛車想跑路,結果沒想到一上車他就頭暈目眩,沒幾秒就失去意識了。
之後他開始發高燒,渾身滾燙,一步也動不了,只好躲在車裏面休息。他的身體好像快不受自己支配了,馮錚咬牙硬挺,他是軍校出身,身體素質實在過硬,即使這樣都沒被寄生在他身體裏的蟲奪取意識,他還在奮力反抗,和對方爭搶身體的主權。
馮錚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他努力在陶希安面前僞裝支撐,但殊不知,即使他沒有感染,陶希安今天也照樣不想放過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快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力氣貧嘴。”陶希安朝他舉起了槍:“被感染了吧?一身的血腥味,你自己都聞不到嗎?”
陶希安犀利的視線在馮錚身上掃射,毫不留情道:“他被感染了,這傢伙是個蹲過監獄的危險分子,不能留。”
槍口對準了他的心臟,馮錚無所謂地笑笑,用他僅剩的最後一點意識自嘲道:“你看,我的運氣總是這麼不好。”
當初他被軍校開除,鋃鐺入獄時,他也是對陶希安說得這句話。
陶希安攥緊手裏的槍,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當初在軍校裏發生的那件事……
他和馮錚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兩人的考覈成績名列第一,因此經常明爭暗鬥,互相挑釁試探。其實陶希安心裏清楚,馮錚的特訓成績要比他更優秀,如果不是因爲陶家在學校裏的勢力,他早就要輸給馮錚了。
可是他當時年輕氣盛,十分不服輸。尤其是馮錚一個名不見傳的窮小子,憑什麼要壓他一頭?
他可是北城最尊貴的少爺。
就爲這個,陶希安各種看馮錚不順眼,平日裏沒少給他使絆子。後來他宿舍裏一個室友要搬出去住,馮錚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搬進他的宿舍裏了。
陶希安就爲了跟對方較勁,愣是不走,偏要和馮錚同住一個屋檐下,兩人天天掐架,室友們早就司空見慣,有時候還會幫着陶希安一起欺負馮錚。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是不管陶希安怎麼收拾馮錚,馮錚就跟那個打不死的小強似的,他就是不搬走。
他不走,陶希安就賭氣,也不走。走了就好像他怕了馮錚一樣,要滾也是馮錚先滾!
就這樣,小少爺徹底從家裏搬出來,一股腦衝動地住進了宿舍。開始幾天還好,但是陶希安已經習慣在家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他生活不太能自理,所以他的貼身衣物有時候會放到一個專門的收納箱子裏,到時候家裏的傭人阿姨會來帶走,給他清洗好再送回來的。
那天,陶希安洗完澡,嫌棄自己的那條內褲髒了。覺得已經穿了好久了還是丟掉算了,所以就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垃圾桶裏當時也沒有別的垃圾,就一條穿過的內褲。他沒當回事,但是過去兩天以後,他新的內褲不舒服,他又想起那條被他扔掉的內褲了,跟懷念舊情人一樣,他想把那條內褲撿回來,洗一洗再繼續穿。
反正他的垃圾桶裏很乾淨,他自己也不會嫌棄自己呀。
於是陶希安把那條內褲撿了回來,結果他萬萬沒想到,內褲上腥氣沖天的那股味道一下子鑽進了他的鼻腔裏,他覺得不對勁,翻開一看,頓時羞怒至極。
因爲他內褲的褲芯上,佈滿了大量的白花花的不明液體。像是剛射上去的,量多到驚人,味道又腥又臭,對方像是憋了許久,竟一股腦地全部都發泄在了他的內褲上。
更要命的是,他內褲包裹屁股的位置上都溼乎乎的,像是被對方舔過,沾滿了對方的口水……
“嘔——嘔——”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陶希安生理性地乾嘔起來,既反胃噁心又怒火交加,他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誰敢意淫他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下作之事!
陶希安把這件事捅到校方那裏,事情發酵,徹底鬧大了。陶家那邊緊急檢查,最終查出來了,精液是屬於馮錚的。
礙於陶家給的壓力,校方只能開除馮錚,在陶家的操作和打官司之下,馮錚又以猥褻罪的罪名被判入獄三年。
一時之間,馮錚人人喊打,成了過街老鼠。
他在軍校裏輝煌的成績已然成爲過去,而他入獄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和陶希安一較高下,陶希安順利畢業,沒多久就高升爲了特戰隊的隊長。
直到今日,馮錚仍然唏噓不已。就一次的行差踏錯,運氣不好被陶希安給抓住,竟然毀了他的前程,毀了他所有引以爲傲的資本和尊嚴。
而這一次也是一樣,他同樣還是運氣不好。又落在了陶希安的手裏,陶希安扣動扳機,毫不猶豫地一槍射穿了他的心臟。
“你能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陶希安不帶任何憐憫地說道。
那條沾滿了精液的內褲,成了他畢生以來的恥辱和夢魘,所以這是他必須殺死馮錚的理由!
親眼看着馮錚到底斷了氣之後,陶希安轉身上車,聲音冷硬又決絕:“出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是。”
沒有人會在意馮錚的死活,更何況他已經感染了,殺死他雖然殘忍,卻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陶希安是隊長,隊長的決策沒人敢質疑。特戰隊很快挑選了幾輛合適的車,爭先恐後地飆着車速駛離了地下車庫……
然而沒有人知道,就在他們離開以後,不到十五分鐘,馮錚那具冰冷的屍體又開始重新散發起了炙熱的高溫。悉悉索索的白色小蟲涌入進他的身體裏,不停地幫他洗滌血液,修復傷口,試圖把他激活重啓。
咔噠——
手指節骨骼掰動的聲音突然響起,那具本該死亡冷掉的屍體倏地睜開眼睛,瞳孔完全變焦黑,連一絲眼白都瞧不見了。
馮錚活動着身體,四肢彎曲成了不可思議的弧度。猛地向前一躍,竟竄出去了足足兩米遠。
他咧開嘴角露出森然獠牙,繼承了蟲族比人類更爲高級體魄的他,動作快如一道閃電,熟練又敏銳的貼地爬行前進,腦海裏僅僅只存在一個念頭。
升級!升級!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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