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欲擒故纵
屠斗嗷地一声,叫道:“他娘的,老子做了你。”說着,屠斗還想扑上去。茅妮玉手一伸,将屠斗拦住,說:“让我来吧。”
屠斗身子一震,便被阻了回来。
茅妮朝小胡子走了几步,淡淡地說:“你来画院干什么?”
“哈哈,也沒什么,就是想看看风景。”
“到楼顶来看风景?”
“是啊,怎么,难道這裡不能来?”
陈冬說:“茅妮,别听他的,這小子一定是范且派来的。”
小胡子面se微变,随即哈哈大笑:“陈画师,這地方也不是什么军事禁地,难道我就不能来嗎?”
茅妮瞥一眼天天和莹莹。两個孩子跑到陈冬身边。陈冬一手拉了一個,說:“不用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小胡子一瞪眼:“姓陈的,你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来欺负小孩子的嗎?”
屠斗怒道:“小胡子,废话少說,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茅妮朝后一摆手,說:“這裡是双龙画院,无论发生什么事,還是我自己来处理吧。”
說着,茅妮摆了一個架势,說:“小胡子,看你刚才出手,似乎身法不错,来来来,我来领教一二。”
小胡子双手一搓,說:“茅院长,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我即便打赢了你,也不算什么英雄。”
天天叫道:“像你這种鬼鬼祟祟的东西,本来也算不上英雄。”
茅妮轻声說:“来吧,只要你能胜過我,今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否则,我就要报jing,让jing方来调查一下,你到双龙画院的目的。”
小胡子脸se大变,叫道:“好,既然茅院长想赐教,小胡子拿能吝啬,看拳。”說话间,小胡子突然一脚踢向茅妮的右腿。
陈冬暗骂yin险,這家伙嘴上說“看拳”,实际上出的是脚。
茅妮胸有成竹,并沒有将小胡子看在眼裡,她左手朝下一拍,啪地一声,正中小胡子的脚脖子。小胡子哎呀一声,那條腿踢出的快,收回的也快。
小胡子抱着腿在原地跳了几下,一脸痛苦的样子。
“小胡子,来吧,才一招。”茅妮朝他勾勾手。
小胡子似乎深吸了口气,猛地跳了起来,双腿一前一后,连环踹出。
小胡子来势凶猛,這一次茅妮并沒有伸手去搁,而是娇躯侧闪,然后一脚朝小胡子的腰踹去。
小胡子双脚踢空,人在半空,见茅妮一脚踹来,不禁骇然,身子一拧,居然在半空中转過身来,身子朝向茅妮,双手下按,借着一按之势,居然再次腾空,接着,双腿朝前弹出。
小胡子变身极快,出腿迅猛,虽然這两脚弹击仓促,距离又近,茅妮知道,如果被他弹中,自己的腿难免会发麻。
茅妮沒想到小胡子反应迅速,她踢出的一脚不敢用实,半途收了回来,身子朝一侧闪开。
小胡子身子下落,恰好在茅妮的身后,心中一动,认为是绝佳的机会,双手一圈,去勒茅妮的脖子。
众人看到這裡,都是脸se大变。胡蝶、莹莹都惊呼出声。
陈冬双手提起,在想着如何帮助茅妮。
却见茅妮突然左脚抬起,朝身后踢出。
那只脚,只飞脑后,啪地一声,正中小胡子的额头。幸好,小胡子看到茅妮身子一动,眼前一花,料到不妙,飞身后退,虽然晚了些,但伤得不重。
小胡子噔噔噔倒退几步,看看茅妮,转身分开众人跑了。
肖大肚大叫:“快拦住他。”
茅妮摆摆手:“算了,让他去吧,人家毕竟在楼顶上观风景,我們沒有抓到他的什么把柄。”
天天叫道:“茅妮姐,不对啊,刚才他鬼鬼祟祟的上来,一定想做什么坏事。”
莹莹连连点头:“对,对,表姐,我和天天看的清楚,這家伙不是個好人,我們报jing吧。”
茅妮瞥眼朝陈冬望去。
陈冬沉吟一下,說:“不能报jing。”
胡蝶正掏出手机,准备给岳关打過去,听到這问:“哥,为什么?”
陈冬看看茅妮,說:“這件事,茅妮心裡明白,如果报jing,我們就无法放长线掉大鱼了。”
茅妮点点头,对众人說:“好了,沒事了,大家散开吧。”
等肖大肚和画师们走后,胡蝶问:“茅妮姐,哥,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放长线钓大鱼?”
陈冬将发现小胡子来過的事說了一遍。
“茅妮,胡蝶,我觉得,小胡子几次三番前来,画院一定有范且想得到的东西,而這個东西,连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档案室裡沒有,为了摸清姓范的目的,我們应该yu擒故纵。”
胡蝶哦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怪怪地看着陈冬。陈冬问:“喂,你想說什么?”
胡蝶說:“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和诸葛亮一样了?”
陈冬忙說:“我只是随便說說,一切還得茅妮拿主意。”
茅妮說:“冬哥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我刚才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陈冬点点头,說:“茅妮,我沒想到你的功夫這么好?”
胡蝶笑道:“哥,茅妮姐八岁习武,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小胡子哪裡是她的对手。”
茅妮笑笑:“這几年我一個人在国外,不敢搁下功夫,一直在勤练,也正是由于這身功夫,我才能再国外站得住脚,对了,冬哥,你說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小胡子不再来了呢?”
陈冬想了想說:“我觉得咱们应该来個引蛇出洞。”
胡蝶嘴巴一撇:“一会儿yu擒故纵,一会儿引蛇出洞,你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
茅妮拉過胡蝶,低声說:“别多嘴,听冬哥說。”
陈冬拍拍额头,說:“我看不如這样……你假装外出,然后到了晚上悄然回来,我想小胡子沒有找到该找到的东西,一定還在暗处躲着,他看到你出去后,肯定会再来的。”
“這個主意好。”茅妮說:“就這么办了。”
胡蝶哼了一声:“什么好,茅妮姐,你可别听我哥的,我哥从来就沒什么好主意。”
“我觉得他的主意很好啊,完全值得试试。”
三人下了楼,刚来到大厅中,正巧看到茅太太走下来。茅太太一脸的担心,问:“妮子,出了什么事?”
茅妮笑着迎過去,說:“妈,沒什么,你要去哪裡?”
“我听肖助理說有人来画院闹事,不放心,出来看看。”
“沒事了,是個看风景的,上了画院的楼顶。”
“只是看风景嗎?沒有别的?”
“沒别的,妈,你就放心吧。”茅妮搀扶着茅太太上了楼。陈冬来到画室中,见天天和莹莹正在绘画。两人一個画远处的云天,一個画近处的楼房。陈冬走了過来,說:“云天和楼房,其实可以放在一幅画的立意中,另外,說到立意,你们一定要明白立意是什么,所谓立意,就是要告诉别人,你画這幅画有什么意义,或者說,通過欣赏你這幅画,能看出些什么深远的意义来。”
天天和莹莹对于“立意”這种抽象的名词很难理解。
陈冬呵呵一笑:“算了,你们现在還小,我說的太多你们也无法接受,总之,你们现在先打好绘画的基础吧。”說着,陈冬走了出来。
刚出门,陈冬看到茅妮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陈冬赶紧跑了過去,說:“茅妮,你要出去啊?”
茅妮笑道:“冬哥,你怎么忘了刚才說過的话呢。”
陈冬一拍额头,笑道:“对,对,引蛇出洞,瞧我這脑子。”
“冬哥,咱们一起去吧。”
“一起?”
“嗯,自从你来到画院,为我做了這么多事,我也沒好好地感谢你,正好趁這個机会陪你出去逛逛。”
陈冬心中一喜,他巴不得和茅妮出去游玩呢。
“只是……咱们不是說好,是yu擒故纵嗎,你想真出去玩?”
“那倒不是,现在時間還早,我想小胡子不会明目张胆地来了,我們可以玩到晚上再回来啊。”
“好啊,一起去。”陈冬赶紧接過茅妮手中的行李箱。
两人来到外面,茅妮故意大声說:“冬哥,咱们這次出去,最少要玩個三天几天的,画院就交给肖助理吧。”
陈冬会意,也大声說:“好啊,肖助理是個人才,咱们不在,他一定能够把画院搭理好。”
茅妮从车库裡开出父亲原来开過的小车,将行李箱放了上去。
两人上了车,通過车窗玻璃,朝对面望着。
茅妮低声說:“冬哥,你发现小胡子沒有?”
陈冬摇摇头,說:“還沒有,不過,我想這家伙一定就在附近。”
茅妮点点头:“走吧。”
說着,茅妮发动了车,车缓缓开出了画院大门。
“茅妮,我們去哪裡?”
“你說吧,太远的地方不好,只要晚上能赶回来就行。”
“去看海吧。”
“看海?”茅妮笑了:“好啊,我有几年沒看到东海啊,走吧,去看海。”
小车顺着街道朝东开去。
很快,车来到了双龙湾。
双龙湾是双龙市离东海最近的一個乡镇,也是陈冬的老家。陈冬将脸贴在车窗玻璃上,朝外看着。
包老头正站在案子前忙碌着,陈冬真想和他坐下来好好地聊聊,但是,现在他的身份不允许。扯动目光一瞥,望向自己家所在的胡同。
茅妮也偏头看看,說:“我听胡蝶說,你徒弟的家就在双龙湾,大概是在這附近的胡同裡吧。”
“是,是……就是這條胡同。”陈冬朝外一指。
“沒想到胡蝶和你徒弟是亲兄弟。”
“是啊,我也沒料到,這也许是缘分吧。”
“是啊,缘分,人世间很多事是讲究缘分的。”茅妮突然朝陈冬一笑。陈冬觉得她的目光有一种深意,但是,他一时不懂得那目光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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