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画的秘密
来到东城小区,唐莎将车放进车库,然后挽着陈冬的手上了楼,把门打开。
一进屋,陈冬似乎觉得哪裡不对劲。不過,看看家中摆设,又沒什么不同的地方。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快步来到卧室,一抬头,顿时大惊,原来,衣橱上放《双美图》的箱子不见了。
陈冬惊呼一声。
唐莎跑了进来,问:“老公,怎么了?”
“《双美图》不见了。”陈冬呆呆地看着衣橱。
唐莎脸se一变:“怎么会這样,知道《双美图》的人不多啊。”
陈冬低头看看,见地板上,似乎有几点模糊的鞋印,不過,很难辨认。他突然想起什么,說:“老婆,你在家哪裡也别去,我出去看看。”
說着,陈冬快步出来,下了楼,开着车来到画院裡。
画院裡,茅妮等人正在餐厅吃饭,见陈冬走了进来,茅妮站了起来,忙說:“冬哥,你来的正好,一起吃吧。”
陈冬眉头皱皱,将茅妮拉到一边,低声說:“下午有人出去嗎?”
“下午?”茅妮问:“冬哥,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陈冬不想将《双美图》失踪的事告诉她,以免她着急。
“下午……我出去了。”
“你出去了?”
“是啊,小慧說不太喜歡寝室的床褥,我出去为她买了一套新的。”
“哦。”陈冬想了想,问:“那你出去了多长時間?”
“来回两個多小时吧,我顺便替餐厅买了点菜。”
“两個多小时,時間是够了。”
“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陈冬朝刘小慧瞥了一眼,发现她正眼睛亮亮地望着這边。
陈冬朝胡蝶等人摆摆手,匆匆出来了。
来到车上,陈冬心想:一定是刘小慧去了我的新家,可是,她是怎么知道《双美图》藏在家裡的?
陈冬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开车往回走。突然,他想起封玲的变化,于是将车开到装裱店外。下了车,陈冬推门走了进来,正巧听到红尘在說封玲:“我說妹子,你就不能专心点,一晚上魂不守舍的,人家可是有老婆的,你想也白想。”
陈冬咳嗽一声,走了进去。
红尘一抬头,笑道:“怎么,乖徒儿,不放心师娘啊。”
陈冬看看封玲,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封玲,你告诉我,是不是下午姓范的找過你了?”
封玲身子一哆嗦,脸se煞白,摇头說:“沒……沒有……”
“不是的,封玲,你今天从外面回来,脸se就不正常,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范且又要挟你?”
红尘忙說:“陈冬,你大晚上的冲进来,就给封玲妹子来了這一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冬淡淡地說:“《双美图》被盗了。”
红尘一呆。
封玲扑通跪在陈冬的面前,抱住他的腿說:“陈老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說出藏《双美图》的地方。”
“果然是你……”陈冬气恼地推开她,叫道:“你怎么能這样,难道你不知道《双美图》对茅家的意义嗎,难道你不知道唐莎的原体和汪雨的魂魄在裡面嗎。”
封玲泪流满面,哭道:“都是我一时贪图荣华富贵,陈老师,你骂我吧,打我吧,我……我知道错了。”
红尘拉起封玲,說:“你哭有什么用,說,到底范且给了你什么好处?”
封玲哭道:“红尘姐,是這样的,范且看到我們在一起,已经怀疑陈老师又要画《双美图》了,所以询问我說出实情,我一开始不答应,可他答应送我一套楼房,只要我說出真的《双美图》藏在哪裡。”
红尘叫道:“封玲,你就這样被一套楼房收买了?”
封玲哭道:“我……我自幼過這贫苦的ri子,虽然渴望富贵,虽然羡慕陈老师的楼房,可是,陈老师对我有恩,我也不会因为一套楼房出卖他的。”
“那他是不是要挟你了?”
封玲点点头,吞吐着說:“如果我不說出,他就要把我那些不雅照发在網上……”
陈冬一拳砸在案子上,骂道:“卑鄙的东西。”
封玲痛苦地摇头:“陈老师,我知道错了,我這就去找范且……”
說着,封玲就要往外闯。
陈冬看看案子上的《双美图》,說:“封玲,你和师娘在這裡,哪裡也别去,赶紧把画做旧,听我的,你去了反而会坏事。”
红尘明白了陈冬的意思,马上动手,不到半小时,画做好了。
陈冬将画卷起,說:“我去了,你们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封玲,這件事我不怪你,你也是迫于无奈。”
红尘說:“陈冬,你要去范且那裡?”
陈冬点点头。
封玲說:“陈老师,让我跟你去吧,祸是我闯出来的。”
陈冬摆摆手:“我一個人更容易出入,封玲,现在這时候,范且会在哪裡?水产城,還是西城小区?”
封玲說:“他一定会将画藏在家裡的。”
陈冬匆匆出来,上了车,朝西城小区而来。
来到西城小区外,陈冬将车停在暗处,然后下了车,看看无人注意,来到墙边,施展异能,银龙飞天,跳到范且的窗外,偏头看看,只见范且正在屋内端坐着。茶几上放着那张双美图。
范且双手对准双美图,如同发功般喃喃自语。
陈冬听不清他說些什么,心中一动,用开合异能,打开墙壁,溜了进来,趁范且不注意,躲在沙发后面。
只听范且自言自语:“什么冰床,魔戒的,总之声音非常小,陈冬无法听出。”
陈冬想了想,决定先将画弄到手再說。
他转头看看,从墙角拿起一個空饮料盒,顺手往门口一扔。
“谁?”范且闻声奔了出去。
陈冬赶紧起身,将手中的画放在茶几上,将茶几上的画取了下来,然后蹲在沙发后。
只听门一开,一個熟悉的声音說:“老大,是我。”
陈冬一探头,只见刘小慧走了进来。
范且松了口气,說:“小慧,你深更半夜的還来干什么?”
“老大,我对《双美图》很好奇,到底這东西有什么神奇之处啊,我想来看看。”
“它有什么神奇的,沒有的事。”
“老大,你不能连我也骗啊,你不是說,封玲都告诉你了嗎,唐莎的原体和汪雨的魂魄都在裡面,這還不神奇嗎?”
“《双美图》在茅家传了三代,可惜,茅家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幅画的秘密。”
“老大,你肯定這知道了。”
“当然了,不過我也是听薛老板說的。”
“薛老板?”
、“是啊,這幅画和薛家也有一些渊源,薛家知道画的故事,我是和他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他露出的。”
“薛老板会将画的秘密告诉你嗎?”
“他当然不肯,不過,我有一种可以让人产生梦幻的异能,当时我用手一展,他的眼前便出现了祖上的影子,他還以为是祖上显灵呢,虽然,我的异能梦幻影像只能维持片刻,但也套出了他口中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啊?”刘小慧问。
陈冬也在沙发后伸直了耳朵。
“這個嘛……”范且拍拍刘小慧的肩膀:“關於画的秘密,你现在還小,我不能告诉你。”
刘小慧哼了一声:“老大,你不是說我就像你的女儿一样嗎,可你還瞒我。”
“老大不是瞒你,是你太小了,社会這么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一旦你被骗,走漏了秘密,《双美图》就不太平了。”
“唉。”刘小慧显然很遗憾:“算了,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我就走了。”
“小慧,我看你也别回去画院了,改天我给你找個地方工作吧,要不来老大的水产城也行啊。”
“那不行,老大,你想過沒有,陈冬发现丢失了画,我要是溜走的画,他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会不会是我?”
“這倒也是。”
“所以,我還要留下来。”
“嗯,随你吧,你很聪明,我信得過,一定不要露出破绽,回去休息吧。”說着,范且回头看看那幅画。
刘小慧說:“那我走了。”刘小慧来到门口,故意做出开门而去的样子,却又悄然溜回来,站在范且的身后,倾听着。
范且喃喃地說着“冰床、魔戒”等关键词,半晌,他眼睛一瞪,突然附身看着那张画,又用手摸摸,看看手指肚上的颜料,一张拍在茶几上,骂道:“假的,這是假的。”
刘小慧转到茶几前,叫道:“老大,你說画是假的?”
范且看看她,說:“你還沒走?”
“我……我觉得裡面有事嗎,所以沒走。”
范且喃喃地說:“你瞧,這幅画虽然做旧了,但是,墨迹還未完全干,显然是新作的,从纸张看,也缺乏陈旧的皱褶。”
刘小慧看了看画,說:“果然是這样,老大,为什么陈冬将一幅新画藏在家裡啊。”
“這就是狡兔三窟吧。”
“可是画院我搜遍了,真的沒有。”
“這件事一定和陈冬有关。”說到這,范且转头看着刘小慧。
“老大,你别直盯盯地看我啊,我也不知道画是假的,是封玲骗了你。”
范且点点头,但又摇摇头:“我想,這件事连封玲也未必知道,她当时的样子,显然沒有說谎,再說,她有把柄在我手裡,怎会說谎,小慧……”
“說吧,老大,我听着呢。”
“小慧,我想,为了《双美图》,你要改变一下策略。”
“是啊,我想偷是不行了,可用什么策略,画被藏到哪裡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难道就不能让陈冬开口嗎?”
“让陈冬告诉我?”
“是的,你很聪明,而且,我想凭你娇美可爱的样子,一定可以让陈冬說出一切,我看得出来,那小子虽然长得人模人样,但骨子裡是個好se的男人。”
“什么?”刘小慧听明白了:“老大,你想让我……”
“你很聪明,我一点就懂。”范且拍拍她的肩膀。
“不,不,怎能這样呢。”刘小慧摇头說:“我不干。”
范且冷冷地看着她,說:“小慧,你别忘了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如果沒有我,你哪有今天。”
刘小慧低下头,半晌說:“可是,陈冬是有老婆的人,他怎会被我吸引。”
“這個我想過,這小子不像传說中的那么君子,再說,他现在的老婆也不是真正意义的老婆,只要你用点手段,想得到他也不难。”
“好吧,我会试试的。”刘小慧嘴角泛着一丝苦笑,慢慢地转過头,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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