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求救 作者:未知 等着白世轩刚离开北平饭店不久,他在天津的助理立刻叫人找来,带着消息說:“二爷,天津的李当家当街被害了”。 這道消息犹如闪电,啪的一下将白世轩弄得外焦裡嫩,還真被洛小七說着了,雷公果真注意上了他,助理派来的人皱着眉头为他焦急的寻着解决的办法:“二爷,我們该怎么办呀”。 白世轩手足无措的登时将手抬起,打在那人的脑袋上,只听一记响,他随后又說道:“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大不了這個商会会长老子不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干了一身麻烦”。 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转回身加快步伐,蹭着洛小七還沒出来的功夫火急火燎当然去着原来的包间:“還真被你猜着了,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洛小七总觉得经過她的這一警告,白世轩可能還会回来,只是想不到他能回来得這么快,但她也不急不缓的先喝一口茶:“先让我帮你嗎,你可想清楚了我买凶杀人厉害,护住你一條命绰绰有余”。 白世轩而后想了想,要是他真护自己周全了,无非是找保镖日夜兼程时时刻刻保护着他,這样沈烨灵的事情也就跟着败露,要是让她知道沈烨灵已经疯了,那后果可不是被天津那边一方追杀,弄不好两方枪口都会朝自己這边开過来。 白世轩這样一想,清了清嗓子,声音還是变了调:“哦,七爷答应得如此爽快,难不成是有什么條件嗎”。 洛小七笑了笑,点头也不含糊直接了当的說道:“還真有,天津的赵将军二爷可是知道?你把他的命交给我,我就护你周全”。 白世轩犹豫了一下,继续用着他那含糊的口气:“要赵将军的命?七爷,你說的。。我不太明白”。 洛小七道:“我說很清楚,用你的命换他的你說公不公平”。 白世轩装着一派天真的模样,挠了挠头:“七爷這话我不是很懂”。 “赵震耀”,洛小七說的话越发的铿锵有力起来:“他逼死了彭世荣,我就能为一個人要了他的命”。 “谁”,白世轩依旧装着天真似的一個劲的问道,只可惜问道這裡洛小七的耐心有限了,转過头直接问她:“是你的命重要,還是赵震耀的,二爷心理应该清楚吧”。 白世轩心裡這倒分得清,只是他如今在天津束手束脚,别說在天津害一個人的性命了,就算是要他把一個人拐走都困难,因为他现在的身份特殊,背后不知道有多少算過眼睛整盯着他。 白世轩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交给七爷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七爷是個自由身份能在其中来去自如,我在天津却是束手束脚,连一個小小的决策背后都有无数人反对,你让我去杀一個這样的人,我這见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子怎么下得动手哟”。 洛小七微微笑了笑,计划她早已在来北平之前计划好了:“這個不难,你把赵震耀引到北平其余的什么事,二爷就不必操心了”。 洛小七也知道天津的田中是個*烦,他先前還亲自到洛家来請洛正廷共同为满洲工作,這還是洛家最奇耻大辱的一件事,只从洛小七断了干系之后,就一直藏着掖着,生怕到了天津之后会被公之于众,再加上田中旁边還有一個小林,那就更难对付了。 所以对于洛小七来說能躲就躲吧。 白世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么简单”。 洛小七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他要做的事就是這么简单,包括答应他保护他周全也是這么简单。 白世轩又不解,装出一派天真懵懂的问道:“不知七爷是想怎么保护我”。 洛小七凝视着他過后淡淡道:“這還不简单,我派人全天在你身边候着呗”。 這全天候着确实给人不少安全感,但却让白世轩后背发毛,他翘着二郎腿来了衣服讨价還价的姿态:“七爷,你交代的事我确实能答应你,但你這全天候的叫人来侯着,這是打算监视還是保护呀”。 “白少爷這是不愿意”?洛小七斜眼往他身上一瞪,這样的试探确实让她发现了奇怪,她本着想派人以保护白世轩的身份,试探他家有什么古怪,這想還沒试成他不愿意了。 白世轩拱了拱手,一脸笑吟吟的起身走到洛小七跟前给她倒了杯茶:“也不是不愿,七爷可是要尊重一下我的隐私,你派人全天候都让跟着我,难道晚上了還要叫他到我房裡看我表演春宫图不成”。 白世轩用手抵着洛小七的轮椅背,微微弯下腰在她耳侧一番解释道:“就刚才,七爷叫我出来那会子我就已经沐浴洗漱直接和姑娘来一场鸳鸯浴了,這不泡汤了吧”。 說完白世轩還不忘摊了摊手,做出一脸无辜状,洛小七也撇過头不再看他:“原来是這样,怪不得我上次去家裡拜访的时候,总感觉二爷遮遮掩掩的,原来是金屋藏娇来了。” 洛小七拱了拱手:“還真是打扰了,搅了二爷的雅兴,關於你的事我的人他们自有分寸”。 白世轩不自觉的做了一個烟瘾患者都的习惯动作,不看洛小七自顾自的說了起来:“哎呀,英雄难過美人关呀,七爷我可是为了你把赵将军的命都给搭上来了,想想当初,在赵将军那裡所得的美女還真不少。不過论模样俊俏,還真不如七爷你呀”。 一個登徒浪子看姑娘的眼神,即刻在白世轩眼中显现,洛小七继续平平静静的喝着白世轩倒的茶:“只怕二爷要仔细自己的脊梁骨”。 洛小七向来有仇必报,有话直說,拐弯抹角向来不是她的本意,她說完前面的這段话,也不让白世轩有多加思考的机会:“敢再拿這种眼神恶心我,二爷仔细的可不只是你的骨头,我怕我不忍心将你的整边头发也给剃了”。 她抬了抬手,示意這身后的仆人将她推走。 洛小七前脚刚走,白世轩后脚也从北平饭店出来,他一脸坦然,洛小七现在主要的就是对付赵震耀,不管他北平這边的什么是,也就解决了一方,還获這一方的保护支持,也算是保住了命,至于今后他還要不要再天津這個是非之地混 也就不一定了。 等着回到家裡,石头朗朗乾坤居然在家裡叫嚣了起来,這回倒不是为他师傅叫屈,而是他居然发现有人居然在他的牛奶裡下毒。 得亏他那时沒喝,不小心牛奶同玻璃杯一起打碎了,本打算叫着人来清扫,却躲不過馋嘴的猫,小猫一舔不出五分钟活生生死在他面前。 白世轩云裡雾裡听着石头歇斯底裡之后才拼凑出的事情经過,登时屈腿后退了两步,這不是简简单单的内部矛盾,他手下的人不可能只是看着石头不顺眼就下计毒死他。 他一连后退了几步,一直推到沙发上,旁边的石头依旧在不依不饶:“我要走你们不让,如今倒是把我师父弄成這副模样,怎么现在又来毒害我,我告诉你们我石头是什么也沒有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了鬼找你们报仇不算晚,十八年后等着吧”。 “你给我少撑這些威风,我們二爷哪裡亏待你们师徒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感恩也就算了,還要报仇。。。哼好心沒好报的白眼狼”,周围的听差看不下去了,领头出来叫嚣道。 哪知石头的重心又变化了,转身和刚才的听差吵了起来。 现在需要冷静的白世轩,被他们一吵嚷也动了脾气:“吵吵吵,都吵什么吵,嫌你们一個個都沒被毒死是不是”。 他這一家之主一发话,周围瞬间寂静下来,白世轩将周围一個個都扫视一番后這才說道:“厨房供应的食物都给我别吃了,你们一個個谁都不许走,每個门窗每個把手都给我看严实了,今天谁也不许在我白公馆随意进出”。 接着他朝着离电话最近的管家吼道:“打电话让洛小七派来的人快点,随便吧這件事也告诉她。還有再去警察厅,私家侦探去請人”。他不知道天津那边的人居然如此快速的盯上自己,原以为他们会明枪暗箭的将自己活活打死,沒想到会是背地裡耍阴招将自己活活毒死,他现在倒是谁也相信不了,总觉得他手下的這群人裡头,就有天津那边的混入,鱼龙混杂让他不得不叫警探等人来进行一番缜密的推理,将人揪出来。 他安排完這一切再斜眼看了石头,他這些天也是受够了石头的嚣张,那杯牛奶怎么沒把他毒死:“不用十八年,现在我就让你做鬼也沒机会”。 他心一狠,叫来了几個手下,将石头左右手纷纷扣住,石头挣扎着有喊又叫:“白世轩,你有本事别叫人,是男人就和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要說真刀真枪,白世轩這個富家公子個哪裡比得上石头這個练過功,扎马步就是当童子功来练的人。 白世轩走上前,对着石头的肚子狠命的打了两拳,他不会在這個事情上逞英雄,他是個生意人只注重盈亏,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铁定中石头的套,石头被他這两拳打得更是吃痛不已。 楼上疯疯癫癫的沈烨灵還在上面唱着戏,只因白世轩的动静太大,他隐约听见了洛小七這三個关键词,便 是心裡有了意识,扬着水袖下了楼。 下来后依旧是疯疯癫癫的在喊:“阿笙,是阿笙来了嗎,我要见她”。 白世轩看着沈烨灵,便是上前一把将他抱住,他对别人即便脾气再大,对沈烨灵的态度依旧是温柔,沈烨灵這时候的出现就好像是在他怒火中烧的时候降下的细雨,迫使他不得不柔声讲话:“你许是听错了,我沒叫什么阿笙”。 他說完轻轻轻轻抚了一把沈烨灵的后背,沈烨灵立刻就有感触的回身提醒道:“阿笙就是洛小七,她现在叫洛小七,被断了腿還被洛家抛弃,闹得如今的落魄,我当时究竟干什么去了”。 他說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莺莺燕燕起来,尽显出了女儿态,說话還不时到着京戏的韵味在裡面,白世轩一遍听着沈烨灵再讲,一遍回头看了石头一眼。 发现石头正在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石头痛的发不出声,但還有力气来恨他,只见着张张嘴白世轩透過嘴型便清楚石头這是在对自己說了两個字:“卑鄙”。 他卑鄙是吧,好! 白世轩将沈烨灵推了出去,嚷着让人给他拿枪,他要给這個苟延残喘却還在叫嚣的小子开瓢。 管家也是看不下去了,赶忙上前来阻止:“万万不行啊,少爷,我刚给警察局的人打电话,他们一会儿就来,眼下是万万不可再杀人的呀”。 他想杀人难道還要问過谁嗎,他回瞪了管家一眼,抓着石头就是上楼,二楼不行那就三楼,他将石头带到阳台上,一眼往下去還有一定的高度,這要真摔下去连*都给摔出来。 白世轩将石头一把按在栏杆上,石头狠命的想挣脱,但无用和白世轩比力气他這個還沒成年的孩子根本比不了,他這也才知道刚才和白世轩单挑的话,也是還好被对方当成了屁沒有放在心上。 “白世轩,你有本事就把我摔死啊,看看师傅会怎么对你”。 白世轩一脸漠视,眼神如鹰狼那般,他看见了少年时饥饿难忍将一直欺负自己的仆人生吞活剥的画面,他看着石头的眼睛,想象着之前他挖眼,吃演的画面,几道鲜血打在他脸上给他带来了几分肃杀之气。 “给我去死吧”,他用了一把力将石头从阳台上推了下去。地下的人,包括陆陆续续跟他上来的也都慌了神,都觉得二爷又疯了开始杀人了。 也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别无選擇的石头一声惊叫之下,阳台下不知哪裡来的挂钩,挂去石头的大半张脸,刺破他的衣服将他整個人悬在半空中,楼下的和阳台上的人一阵惊呼。 這样居然都沒摔死這小子。 石头鲜血直流,大半张脸也已经面目全非,他痛哭的喊叫,刚刚经历過鬼门关,他往日的锐气也都随之消失殆尽,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现在的处境吓破了胆,痛哭流涕的:“快快把我放下去,我什么都听你们的,真的,求求你们,我现在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