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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出大事啦

作者:未知
许曼那扭伤的腰隔了一天,硬是被自己强撑着下了地,說什么不能和邻居们约好的去城隍庙烧香的日子,一天裡她更是细微的做了几下运动,身后的小徒弟们更是担心的一個接着一個在后面跟着她做运动。 生怕许曼再闪着腰,又疼得昏倒逼着請大夫。不過她稳稳当当的运动了一天,便是给宅子裡的人看的,他许曼身体好的很,去外面活动也沒事。于是得了她沈烨灵几個的放心,第二天就跟着黄大娘组成的烧香团队,一清早的就往城隍庙赶。 沈烨灵也由着许曼,她能多走动是好事,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接着自己也洒然一身的去了戏园,看看走亲访友拜年的李经理回来了沒有。顺便在年关将至的日子裡,帮忙打点是一点。 他来到戏园,让身旁的徐汝良去开门,结果沒碰上李经理,反倒瞧见了前几天在草台演‘白娘子’的‘疯子’。只见他卸了面目全非的戏装,留出一张白净的脸来。這脸是真好看比他化上妆像模像样多了。头上的发髻也一同卸去,留下一头干净清爽的短发,两鬓只见剃得泛出一块青皮。 他身上被一块厚厚的斗篷遮着,像是在防人窥探他裡面的一副一样。由于他见到沈烨灵,即刻将斗篷敞开,露出一身雪白精致的戏服,正是沈烨灵送给他的那一件。 他专程跑来,专程穿着到沈烨灵面前,显示给他看足以证明他对沈烨灵送的這份礼物表示喜爱,他忽然由心的喜歡這位同行。再被自家戏班抛弃后,他已经心灰意冷,装疯卖傻的在戏台唱疯戏,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殴打,唯一能给他伸出援手的也就只有沈烨灵。 沈烨灵懂他還给他送戏服,无疑是让他心头一暖。他心思单纯只想唱戏,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对自己付出一层,他便会拿十层的好对那人。 只是他现在穷困落魄,是拿不出好的,索性登门拜谢,不会让别人认为他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沈烨灵询问這他的名字和他的年岁,只听那‘疯子’叫段长青,二十有五自小模样长得好就被送到戏班来,戏班的班主平生不负责任只给他一本戏本让他背,背完在学,所以他這一生只演過西湖断桥上的白素贞,也只以为自己就是白素贞。 他师傅拿着他的戏路开着玩笑說他要是能将這個角色演活了,那以后是吃香喝辣,要是演不活,那只能是吃糠咽菜。所以他为了生活便硬逼着自己成为白素贞,到头来人和角色分不清,更是不知道他是白素贞,還是白素贞是他。 也随着戏班日渐沒落,知道解散,再也不能登台演戏。他的這條白蛇硬是被深深的镇到雷峰塔底出不来了。 段长青讲完自己的故事,端端正正的坐着,身子忸忸怩怩的,显着一身角色中的女儿态,就连开口說话也卷着一嘴的细嗓子。 段长青竟然是来答谢,那沈烨灵便当起了东道主,端来茶和点心让他坐在后院的厅堂裡,并叫徐汝良端来烧得正旺的炭火给他暖暖身子,段长青一辈子還真沒见過有几個人对他如此妥帖的,于是一激动,眼眶裡泛起两行热泪。 沈烨灵更是被他的举动吓坏了,连忙会问着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负,沈烨灵对谁都是這样,起初恭恭敬敬带着谁都能接近的和善。 段长青被他照顾的更是身心和這屋裡被炭火熏得一样暖,垂下眼帘,羞答答的问道:“沈老板,上次您說要教戏台上的白娘子,這话可是作数”。 沈烨灵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露出一派春风拂面的自然:“那是当然,你要是想学,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段长青被他說得眼裡闪着光,直勾勾的盯了沈烨灵半晌,他之前打听過沈烨灵的名胜,再加上他能說出帮自己*的话,功底应该是有的,心头激动,一口干脆:“现在,现在有時間嗎”。 沈烨灵還真被他吓了一跳,但看着段长青一派天真像极了十年前的洛筠笙。带着哄小孩的口气回答道:“当然有時間,现在就可以”。 沈烨灵倾了一下身子,起身将段长青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将目光钉在他白嫩的脸上:“你上台时我就注意到了,你的妆容有問題,来随我過来,我教你怎么画张精致的妆”。 段长青像個沒有灵魂的傀儡肉身一样,任由沈烨灵将他摆布到哪裡去,只见沈烨灵让他坐着他沒喊着,给他在镜前教他化妆,他也配合的完全沒动。 等着沈烨灵细密的在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徐汝良原本好好放在厅堂上的火盆,還沒暖热一间屋子,是又要劳心伤神的转移征地。便将火盆在他师傅的化妆间一摆,溜身出门之留着他们。 一股药香随着他脸上飞扬的*一同入了他的鼻,他呆呆的看了沈烨灵许久,觉得此人不但温良恭候,样子好,就连周身的味道都带着让人舒心的清香。 他照样睁着大眼睛,给沈烨灵抛来一句:“沈老板,既然和我一样,唱得是旦角,生活坐态也沒被角色影响,還真是难得啊”。 沈烨灵变给他拍着粉,边淡淡一笑:“其实這也沒什么,之前我也时常显露着戏裡该有的女儿态,只是有一個小姑娘告诉我她不想看我這样,我也顺势被她改变,也变成了如今這样”。 段长青看着沈烨灵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一脸陶醉的样子,好奇道:“那女孩对沈老板很重要嘛”。 “是呀,很重要”。 “怎么個重要法,就是程度是什么”。 “心尖上的肉吧,只希望她越来越好,她开心我变开心”。 段长青忽然一脸泯然:“哦,原来那女孩是沈老板女儿般的存在呀”,段长青开着玩笑。 沈烨灵也顺势笑了两下,然后点着头:“是,是当女儿”,承认完又笑了两下。 沈烨灵继续给他画着眉,只见眉笔顺势化成一條线,线條流畅沈烨灵的手也沒抖,线也沒断過。几個回合下来還真画出长长的一條,沈烨灵又挑着他上台时所唱的毛病說道:“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在哪個点该唱什么,该做什么动作,可都要做全面,容不得一点偷工减料,也不能趁机加几段动作。切记還不能改”。 沈烨灵又瞄着另一边的眉,等着他记下又說道:“這戏院脸上贴着片,就是警告着我們上台唱戏必须要端着,容不得做太大表情,你上次流着泪就是不应该,要是哭化了妆就是对不起观众,对不起祖师爷”。 沈烨灵一面教导,段长青一面听着然后好好的记下。等着将另一只眉毛画完,粉扑完,油彩抹完,贴上片带上发髻。 段长青对着镜子照了半晌,忽然让他觉得,他這封藏在雷峰塔下的白蛇有活了,小小的雷峰塔也压不倒他,他還能在修炼個一千年,和许仙再次团聚。 正当段长青左看右看,夸着一通好时,张尚植一個飞身扑了进来,泛着两声哭腔急匆匆的对着沈烨灵:“师傅不好啦,不好啦”,身后的许汝良也紧跟了上来,一脸茫然。 只等张尚植缓過一口气便开始說道:“师傅,师娘和黄阿姨几個不是去城隍庙烧香拜佛了嘛,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一個什么帘雪阁的老板娘,自称我师娘先前是他们那裡的头牌,她赶着来相认来了。随后又跳出几個乞丐,和几個衣裳打扮体面的富商,也纷纷說着十年前在帘雪阁见過我师娘”。 沈烨灵听完心头一慌,极力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但抓着张尚植的两肩還是有些发抖:“那你师娘最后怎么样了”。 “师娘她,她”张尚植断断续续的回答,有些揪心,谁知他還带着哭腔,抹了两行泪:“师娘她,她晕了過去,失去了一次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沈烨灵缓了一口气,觉得她晕過去,晕的倒是时候,其他也不顾了直接抛开,去找许曼。 及至到了许曼床前,她已然已经醒了,露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等一见着沈烨灵,神色又暗淡了下来,意志消沉的唤了两身:“二郎”。 沈烨灵身后也登时出现了和他从戏园随行的那几個,张尚植,徐汝良,就连段长青也在。 张尚植和徐汝良一见着师娘躺在病床上,黯然的神色,想着那时师娘一定是被吓着了,也沒疑惑加追问的问着他师娘的身世,张尚植更是直接出门,到厨房门外敛着几把劈柴用的斧头,他野心十足拿最大的开始扛,扛在肩上,他瘦弱的肩膀压不住。于是又拿起小的,小的在他手裡虽說有点沉,但提一段路也不嫌累。 于是选定好,就大步流星的出门,撞上了前来看他的许汝良,徐汝良一心急连忙阻止他道:“你這是做什么呀”。 张尚植拍了一把胸脯,并亮了亮手中的斧头,气势汹汹的說道:“沒看见嗎,我要去砍人”,帘雪阁的老板娘,那群乞丐,那群富商,睁着眼睛說瞎话毁他师娘清誉的,他通通都要砍。 徐汝良倒是有办法,抓着张尚植的后脑勺,在他背后搡了一把,又提着长辈的口气教训道:“你冲动什么,看出人命是你赔還是师娘替你陪。师娘作为当事人,她都不激动,你激动什么”。 “我,我,你”张尚植沒话好說,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被徐汝良连推带教育的发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被徐汝良一把夺過斧头,领到两人的房间好好反省。 屋内,沈烨灵一步一步的走到许曼的床前,连她的床边也不敢坐,隔着一段距离,自己抄着吧椅子坐好,关切的对许曼慰问着:“他们有沒有对你做過什么”。 许曼摇摇头,沈烨灵将她上下打量了個遍:“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曼开着泛白的嘴唇,费力地說道:“大夫刚才来瞧過了,說我只是扭伤了腰沒好就跑外面去,扭伤得更严重的回来,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我要在床上躺到春天才能外出呢”。 沈烨灵牵强的对着她笑了笑,也知道她不想被怎么安慰,于是也顺着她的话:“那挺好的,你等到可以出门已经是满园春色了,正是個踏青的好時間”。 然后又让许曼躺下,帮她掩了掩被角:“先睡一会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其余的事我帮你料理”。 說完转身正准备出门,许曼用平和的眼神望着他,只见她躺在床上不动,一派自然的說道:“二郎,我当年被赎身出来,老板娘就对我說人活着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我若是個妓女命,那我也只能认命,大小姐是我求不来的,我已经尽力了”。 许曼望着他,眼神平和得就像书房外的寒潭,既深邃還波澜不兴,几乎能将他望穿,沈烨灵打了一個寒颤,合上门出去了。 段长青由于不好意思再裡屋常呆着,便在屋外守候沈烨灵什么时候出来。 只见沈烨灵看着他,一面拱了拱手朝他走了過来:“实在对不住,本来是想教段老板其他的,却被家事耽搁了,要不改天段老板来我家好了,我再教段老板”。 段长青点了点头,也和着沈烨灵拱了拱手,谦虚道:“沈老板客气了,你比我虚长几岁,叫我长青就可以了。還有我以后会常来沈老板家裡拜访的”。 說着两人又一拱手,段长青這才离开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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