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安德烈停止一切职务接受调查
這些添加了羊肉与胡椒的羊汤对于奔波了一晚上的霍恩等人来說,实在是软烂可口,吃起来就不带停的。
本来安德烈以及一众法兰军官坐在一旁還有些尴尬,不過瓦伦泰勒拉着喝了几口酒便熟络起来。
原先安静的庭院内,此刻却是一片稀裡哗啦和砸吧嘴的声音。
而庭院外,天上泛起了鱼肚白,铁拳战团的食棚也升起了早餐麦片粥的烟雾。
经历了黎明时分的动乱,這些铁拳修士都沒敢反,那么现在是更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虽然被瓦伦泰勒還有索兰等人诟病太過于冒险,可效果也是好的出奇。
虽然瓦伦泰勒這段時間做的铺垫才是关键,但在他人看来,就是霍恩一己之力压制了整個铁拳战团。
等到事情广泛地传播到了整個营地内,虽然惊讶,但大部分的士兵還是接受了這一现实。
因为冕下不仅将那些超编的士兵保留了军职,還确定了军屯田的归属。
原本边境贸易,就是无法给超编的军官士兵发工资才需要的嘛。
既然如此,霍恩承担了超编军官与士兵的薪水問題,把边境贸易還回去又如何。
至于上瑞佛郡百户区被架空的問題,随着瓦伦泰勒带来的新修士以及霍恩的整饬后,已然不是問題。
军权、财权、行政权,這三项被安德烈钻了空子的权力,顷刻间便被霍恩与瓦伦泰勒联手收回。
等吃完早饭,圣甲禁军们纷纷打着哈欠离去,千河谷的教皇却是端着一壶咖啡朝安德烈招了招手。
骑着马来到僻静的银蜢河边,霍恩叫护卫们散开。
落后一個身位,安德烈谨小慎微地跟在霍恩身侧,回应着他的闲聊。
聊了一阵天气和夏绿城风物后,霍恩走到了河堤旁,两脚悬空坐在了河堤上。
安德烈跟着坐下,半晌才低声道:“那些犯事的军官与士兵,我已经下令,杀的杀,调离的调离……冕下,我敢保证,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面对安德烈的辩解,霍恩却是挂着莫测的笑意。
安德烈究竟知不知道,其实并不重要。
而且霍恩可以肯定,就算安德烈不知道,他也肯定有所耳闻或者意识到军中有此意向。
說到底,边境骑士团就在边境。
临战在即,霍恩撤职安德烈风险极大。
可如果在战争期间,凭借不被撤职這個优势,安德烈是极有可能将上瑞佛郡弄成了一個独立小王国的。
要說安德烈想要取代霍恩的位置那可能性很小,以他一個外人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被千河谷人接受。
要說安德烈试图投靠莱亚人,那更是不可能,因为大多数军官与士兵绝不会答应。
而且一旦投靠,莱亚那边能不能开出霍恩這么高的薪资還两說呢。
安德烈這么聪明的一個人,难道不知道士兵们真实的想法嗎?
最有可能的,便是安德烈自己下意识地扩张权力,试图在战后瓜分一块巨大的蛋糕。
比如,把碎石原的羊毛贸易的关税管理权给他。
换句话說,安德烈的目标并非反叛或独立,而是未来的话语权。
他想进步!
只不過进步的手段,居然是挟地方倒逼中枢。
从這背后,霍恩就能看出他一直都還沒向霍恩以及千河谷圣联的权威臣服。
在霍恩与瓦伦泰勒的船只行驶入上瑞佛郡时,安德烈就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权力必定被夺。
而且霍恩的手段很高明,先切割离间食利阶层,再利益拉扯,最后派出瓦伦泰勒稳定局势。
他所能指望的,就只有霍恩自己犯错。
安德烈赌了一手,结果赌输了。
霍恩与安德烈都默契地沒有去调查這批假扮边境骑士的动机,但也只是看破不說破。
“在诸多士兵面前,我给你留了面子,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嗎?”霍恩看着银蜢河上的渔船,却沒去看安德烈。
安德烈沉吟半晌,苦笑道:“降为兵团长?”
“暂停铁拳军战团长职务,由瓦伦泰勒代理。”
完了,這辛辛苦苦干了四年,又是一朝回到参军前了。
听到了這消息,安德烈只是苦笑,认赌服输,他也只能如此。
不過就是這命令,他走之后,瓦伦泰勒能担当起战团长嗎?
“考虑到士兵们的情绪,由你担任瓦伦泰勒军事顾问。”霍恩打了一個哈欠,“我会派契卡和暗影卫队成员监视保护。”
由他继续担任军事顾问,安德烈坐正了,他倒是不扭捏,干脆开口:“我還有恢复原职的可能嗎?”
“你在守护千河谷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你也有不听号令,肆意妄为的過错。”霍恩正色看向安德烈,“你也知道,在圣父处,善功不能抵掉罪恶,只是我希望审判罪而非审判人。”
安德烈明白了,這就是說,如果這一仗他能赢,那就是官复原职,既往不咎。
如果這一仗他输了,丢了上瑞佛郡的防线,那就是反攻倒算,彻底清查。
安德烈一時間心情复杂,可面上却是连连发誓,表示必定不辜负霍恩的希望。
“免了免了。”霍恩掏了掏耳朵,眼皮跟着沉重起来,“我還有最后几句话问你……我听說你有不少意外收入,還有几個小情人?”
“收入可以退,情人可退不了,她们都是自愿的,我从不做强迫的事情。”
霍恩摇摇头:“這段時間你做的很好,军装粮饷训练都是供应不绝,還打退了边境骑士团的进攻。
這些钱你公示一下,该拿的奖金收着,多了发给养济院,用来赈济碎石原难民。
至于你那几個小情人,千河谷圣联沒有规定只允许娶一個,只是提倡一夫一妻。
不過你要注意,哪天睡梦中被吃醋的小情人刺了,那可沒地說理去。”
不知道为什么,這话从霍恩嘴裡說出来是那么梦幻。
看到安德烈发愣,霍恩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我给5万金镑,你花3万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合我還有御前枢机会议的意,剩下2万你就算收了又何妨?
你花了5万,事情沒办成,我该撤你的职,還撤你的职,明白沒有?”
“明白,冕下!”
“那好,我們来說說作战的计划。”此时的霍恩已经哈欠连天了,口齿都有些不清楚起来。
安德烈连忙劝說:“冕下,您還是先休息吧,来得及說。”
“……好,那我就說個线索和主旨,等我醒后,咱们再讨论!”
“您說。”
瞪着惺忪的睡眼,霍恩严肃地說道:“我們要去捅吉尼吉斯的屁沟子……明白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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