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怀疑
“您一定是夏将军了,”小官对着夏轩作揖,“我家主人的姓名恕我不方便透漏,但是我想,只要北堂大人看到這封信,自然就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了。”
看到這封信?夏轩伸手接了過来,信封上一无所获,拿在手中也是薄薄的,恐怕裡面只有一张纸那么厚。
看来一定是個神秘的人,既然這個小官不愿意主动透露,自己不管是怎么问,怕也是问不出来了,倒不如把信交到北堂墨的手中,让他自己看看,說不定真的是他认识的人。
“我知道了。”夏轩点了点头。
“既然信已经交到夏将军手中,在下便告辞了,”小官顿了顿,接着說,“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北堂大人可以早日给我家主人回信。”
夏轩目送着那人远去,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信,陷入了沉思。
“小墨,今日有信使来给你送信,听他的口音,似乎不是夕照国的人。”夏轩推开北堂墨的房门,将信使刚刚带来的信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的北堂墨,還在床上昏昏欲睡,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夏轩走到床前,看到那人朦胧的睡眼,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個好玩儿的念头。
提起腿冲着床上的人踢了一脚,并沒有用力,但正正好好让床上的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北堂墨睡得正熟,“噗通”一声滚到了床底下,屁股一痛,好不容易坐了起来,顿时有些找不着北了。
夏轩拍了拍自己兄弟的小脑袋瓜子,笑着說:“小墨,快起来了,有人给你送信了。”
“给我送信?”北堂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睡眼,另一只手则揉着自己的屁股,,头脑也清醒了不少,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熟识的人,怎么会给他寄信呢?
“是啊,你先坐起来穿衣服,,我打开给你念念,“夏轩拿起桌上的信,边拆边威胁他說,“你在這儿,還有什么熟悉的人嗎?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认识的人,况且還不是本国人,小心我告诉皇上你私通敌国。”
北堂墨的脸上瞬时出现了三道黑线,這個夏轩,真是什么罪名都能往自己的头上扣,胸口像是憋了一口气,喘不上来了。
“你說這话挺奇怪的,說实话,我连這個人是谁都不知道呢。”北堂墨为自己辩解道。
“听着信使的口音,八成是金陵国的人。”夏轩沉思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刚刚来送信的小官,才說道。
“金陵国?”北堂墨心中有些紧张,這金陵国的人,怎么会找上自己?
自从北堂墨因为“神器”而一炮走红之后,便有越来越多的求爱者慕名而来,将军府的门槛儿都快被媒婆踏烂了。
虽然平时也会收到某些比较热情的“革命***”们的书信,但大多数都是本国的姑娘,這怎么還有一個从金陵国来的?
自己的名气已经這么大了嗎?想到這儿,他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只要是有魅力的人,不管是跨越了几千年還是几万年,魅力還是无法抵挡的。
看到北堂墨坐在地上傻呵呵地笑,夏轩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這個傻孩子,不知道又开始想什么美事了……
說起来,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了,自从北堂墨展示了神器,让夕照国血洗前耻之后,几乎所有的夕照国小姑娘的春心,都跟着一起蠢蠢欲动了。
已经有不少媒婆上门来,要替北堂墨寻一门好的亲事了,其实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太大,不過是每天多开几道门而已。
可最要命的是,這些媒婆不仅要帮北堂墨寻亲,還要顺带着把自己的亲事一起给包办了,這可就触犯了他的底线了。
可面对着這么一大帮女人,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底裡默默地鄙视着罪魁祸首。
“你打算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半晌,夏轩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北堂墨反应過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从地上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到床上,开始幻想着自己的美梦:“兄弟,你說我咋這么招女人喜歡呢……先不說咱们夕照国的无数美女拜倒在了我的牛仔裤下,现在连金陵国,都有追求者了,你說這怎么办才好呢?”
夏轩翻了個白眼,他绝对跟眼前這個抱着枕头,双眼冒光,口水直流的人不熟,绝对不熟!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泼了一盆冷水:“你怎么就确定人家是你的追求者?”
“這還用想嘛?肯定是啊,不是追求者還能是什么?难不成還会来跟我借大炮使使嗎?”北堂墨也跟着沒好气地翻了個白眼,在心中笃定地点了点头,对于這点自信,他還是有的。
“沒准儿人家真是呢?”夏轩调侃道。
北堂墨气结,這人总喜歡在别人正高兴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就好像你一直馋了很多天的美食,终于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正拿起筷子想要夹一口来尝尝的时候,身边却有一個人告诉你,菜已经坏掉了。
這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明明就是菜的原因,但是人们往往会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提醒自己的那個人的身上,宁愿自己尝出来一口馊味,再放下筷子,也比這么干看着,却下不了筷子来得强。
北堂墨這么想着,抄起手边的一個枕头,抛了過去。
夏轩连头也沒抬,伸出手接住扔来的枕头,一只手就将信封拆开,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信。
這封信中,写着的字有很多是他看不懂的,比他所了解的字看起来简单了许多,但有些依稀還能辨认出来。
虽然裡面的字他看不太懂,但是,最后的提款他倒是看得真切。
乔云溪?這肯定是個女人的名字啊……
夏轩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枕头捏紧,走回窗前,看着那一脸无辜的人,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依然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告诉我,乔云溪是谁?”
乔云溪?北堂墨愕然,他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叫乔云溪的人啊,虽然他觉得有些耳熟,乔天真他倒是有個印象,毕竟這年头,叫天真的太多了。
他依稀记得某天,他走在教学楼裡,忽然有一個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真妹。”
走在他前面的四個女生都回過了头,這简直就是一個在菜市场中随处可以听到的名字。
“乔云溪?我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啊,”北堂墨伸出手来,“你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夏轩将手中的信递過去,說道:“你最好不认识,虽然這個人可能是你的追求者,但是在這种情况下,還是不要跟别国的人牵扯不清。這信上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很多字我都看不太懂。”
北堂墨将信打开,那陪伴他二十几年的方块字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忽然有种要痛哭流涕的感觉。
“這……”北堂墨喃喃道,“怎么会這么巧。”
“怎么了?你果然认识這個人?”夏轩问道。
“不不不,”北堂墨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认识,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跟我应当是同乡。”
“這些字我怎么看不懂?是你家乡的字?你家乡在哪?”夏轩开始释放十万個为什么技能。
“一句两句我也解释不清楚,算是這么個意思吧,我把信念给你听。”北堂墨回答說。
“亲爱的北堂墨……”刚念了一句,北堂墨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被对方给抓烂了,“疼,你轻、轻点……你别急……等我接着往下念”
“哈喽……”北堂墨解释說,“這是我們家乡打招呼的方式,就像见面的时候问你吃了嗎,是一個道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這句话多么正确。在這浩瀚的宇宙中,竟然能让我們两個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你說,缘分是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是在說你们两個人有缘分嗎?”夏轩问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真是好诗。”
“可能、大概、也许是吧……你先别急,等我念完……”
“在茫茫人海中,竟然让我找寻到了你的踪迹,這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她的意思是,她已经找了你很久?你们两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夏轩說道,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我們两個人哪有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先听我念完?”北堂墨郁闷,“你這個猴急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猴急?”夏轩皱起眉头,這是什么怪词儿?是說他跟猴子一样嗎?
北堂墨這次沒有理他,继续往下念:“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找寻到你的,你在夕照国做的那件大快人心的事也已经足够让人们歌功颂德千百遍了。虽然我們两個人平生素未谋面,但是,相信你也会对我滋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作为一個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說,也可以算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吧。”
“你看,人家信上說了,這是老乡见老乡。”北堂墨沒好气地看了夏轩一眼,說道。
“這我听到了,我就想知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夏轩问道,“你的家乡叫做二十一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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