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我扶你不
“還好。”乔周先前给逼着喝了两杯,這一闹,酒意清醒了三分,但手脚有点儿不太听使唤。
她站起来,踉了一下,扶着桌子。
朱志远伸手扶她一下,道:“能走不,去医院。”
“不需要吧。”乔周不想去医院,喝個酒而已,最多吐一下,這段時間,她吐過好几回了,有经验了。
“那不行。”朱志远坚持:“你酒喝多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伤胃。”
“沒你說的那么夸张吧。”乔周不信。
周增道:“乔周,你要是撑不住,就去一趟医院,那個啥,今天都是误会,回头我给你发奖金。”
他說着,使個眼色。
乔周明白了他的意思。
朱志远那個电话,吓到了他。
如果是一般人,他也未必信,可朱志远后面還跟着個井平衡呢,那就說不定了,所以他有些怕了。
当然,他也有关系,倒不至于吓破了胆,但如果能在乔周這裡把事平了,那不是更好?
“是有点头晕。”乔周扶着额头:“那周总,我就請個假,去一趟医院。”
“沒事,去吧,去吧。”周增挥手。
乔周头确实有点晕,走路也有点发软,就让朱志远扶着,走了出去。
“对了,我們那边還沒结帐。”
出来,朱志远想起他们才喝到中途呢。
“沒事。”井平衡摆手,叫過一個服务员:“我井平衡,记我帐上就行?”
服务员其实不认识他,有点为难的道:“井平衡?”
朱志远一看乐了:“行了,井少,我前台刷卡吧。”
“咦。”井平衡捂脸:“哥哥我這脸啊。”
他扭头看乔周:“乔妹妹,我這脸還能看不?”
“哼。”乔周傲娇的抬头。
“咦。”井平衡再次捂脸:“果然是沒脸了。”
话落音,他又猛地松开手:“不对啊,我在乔妹妹面前,好象一直也沒什么脸。”
“合着你今天才知道啊。”朱志远笑。
“那沒事了。”井平衡放下手。
“哈哈。”朱志远大笑。
乔周也给他逗乐了,却对朱志远道:“朱志远,你们這两個活宝,在搞什么啊?”
“朱少买了新车,他請客,结果上個厕所,朱少化身朱大侠,横刀救美了。”
乔周扭头看朱志远:“朱志远,你买车了。”
“拉动鸡滴屁嘛。”朱志远笑道:“为国家经济添砖加瓦。”
說话间,到了前台,朱志远刷卡付帐。
到外面,看到朱志远的新车,乔周倒是沒什么感觉。
她是女孩子,女孩子对车一般无感,豪车只认bba,其它的,根本认不過来,她也完全不知道,朱志远這台丰田陆巡,其实远比国产的那些bba要贵。
上了车,往医院开,乔周道:“朱志远,你先前那個电话,打给谁啊?”
“一個朋友?”朱志远并不想炫耀,不想报顾瑶的名字。
“那個。”乔周微微皱眉:“你不是认真的吧,你真要查我們厂?”
“我当然是认真的。”朱志远点头。
“不要了。”乔周道:“我沒事的,就是喝個酒,做业务,喝酒正常的?”
“喝酒正常?”朱志远冷笑:“你一個女孩子,他们两個男的,要是你喝醉了,随后把你奸了,甚至把你轮了,你到哪裡哭去。”
“不会吧。”乔周给他吓一跳。
朱志远看她一眼,沒有吱声。
后座的井平衡冷哼一声:“不会?哼哼。”
乔周不吱声了。
這种后果,她其实是想過的。
她脑袋无力的靠在车窗上:“可是,我也不能不工作啊?我找的工作就這样。”
“沒事。”朱志远道:“我给他個教训,他以后就不敢逼你陪客户喝酒了。”
“朱志远。”乔周看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說。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在环远医疗上班的,而且我們厂的事,你好象也特别清楚,出口退税那些,我都不知道呢。”
“這不明摆着的嗎?”井平衡在后面道:“咱们朱少,默默的爱着你,看着你,盯着你,关心着你,跟踪着你,准备潜规则你。”
“你這家伙。”朱志远竖一根中指。
见乔周看着他的眸子裡带着探索的意味,他不由得摇头。
前世,他脚受伤后,又跟白雪分手,一個人在医院裡,脚痛,心更痛。
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伤痛,沒有任何人关心他。
不過第三天,白雪却来了,和另外一個女同学。
這就是情意。
重生一世,這個情,他记着。
但說他喜歡乔周,那倒是沒有的事,而井平衡這么一开玩笑,乔周似乎也有几分误会。
“不骗你,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曹操。”朱志远长叹一笑:“曹公一时大意,火攻赤壁,结果错過大乔小乔這对绝美人妻,我读三国至此,每每拍桌叹息,转世轮回,我人妻曹发誓,再见小乔,绝不会放過。”
他话沒說完,井平衡在后面已经笑疯了。
“你就鬼扯吧。”乔周恨恨的在他肩头捶了一下。
“說真的。”朱志远笑了一会儿,道:“乔妹妹,你是我們班长,你一個女孩子,给两個臭男人這么逼着喝酒,我沒看见就算了,看见了,是真不能忍。”
“這倒是。”井平衡在后面捧哏:“把我們班长逼成這個样子,我們不要脸面的嗎?”
“谢谢你们。”乔周道谢,对朱志远的猜疑倒是收回去了。
同学四年,她对朱志远无感,朱志远对她,好象也沒什么意思,因为朱志远有白雪啊。
她是班长,但长像嘛,只能說是中上,化化妆,打扮打扮,能有七十五分的样子。
而白雪却是天生丽质,就不化妆,也有八十五分以上。
說朱志远一面拥着白雪,一面暗恋她,她還不会這么自恋。
那朱志远說因为她是班长,给两個中年油腻臭男人逼着喝酒,他们撞上了,看不惯,是說得通的,年轻人嘛,還是有热血的。
至于朱志远知道她公司的秘密,虽然奇怪,但公司的事,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知道的人多了,朱志远另有途径知道了,也不算太稀奇。
“不過還是不要了。”她道:“我以后還要在环远厂上班的,要是搞得太過份,我以后就不好呆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朱志远随口应承,乔周也就不好再說。
他们去医院,周增则陪着申长青洗澡洗头,又叫服务员加急去买了t恤和裤子来,申长青一头一脸一身,全都是汤水,烫伤倒還好,只是先前痛了一下,额头有点红而已,說不上什么伤。
但申长青這面子可就丢光了,他恨恨的叫:“周总,你给我查查前面那小子的来历,倒也看看是哪家的崽子,這么狂。”
他倒也沒說要搞朱志远什么的,明摆着嘛,即然朱志远跟井平衡一起玩的,又当面打电话能叫人来查环远厂,肯定有点来头。
而他呢,說是一個院长,其实只是一個民营医院的院长,虽然也有点儿关系,但只要碰上根底稍稍硬一点的,他就不敢惹。
“好的申院长,我一定会查清楚。”周增点头。
他当然也怒,他叫乔周陪酒,就是想借乔周這個新人,让申长青动心,拿一点订单。
這有什么错嗎?所有的公司,搞公关,不都是這样的嗎?
你說你女孩子不能喝酒,那你又要工资?
這么傲娇,你别出来上班啊,让你男人养着啊,這社会上又不是沒有,多着呢,大部份漂亮女孩子,都是自家男人养着的。
又养不起,要放出来挣钱,那就莫要怪人家打主意啊。
是的,他到這会儿,都一直认定朱志远是乔周的男朋友或者追求者,若是一般的朋友,不可能這么莽的。
不過沒等他想好怎么查朱志远,手机先响了,是区卫生局的一個熟人打来的。
那熟人告诉他,区卫生局稽查科接到命令,下午要去他们厂检查,让他做好准备。
“真查?”周增又惊又怒又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要搞我嗎?”
“你好象得罪人了,指令来自省厅。”
熟人沒有多說,很快就挂了电话,周增却直接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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