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富贵滚滚来(下) 作者:未知 周末,求推薦!!!!!!!!!!!求收藏!!!!!!!!! ++++++++++++++++++++++++++++++++++++ “小乙哥,奴也有一桩喜事,要与小乙哥知。” “呃?” “刚才遇到大郎,他与奴知,說是白矾楼东主已過问楼中事务,還說得知和小乙哥勾当沒了,很不高兴。白矾楼东主,愿意购入咱家熟肉,每日五百斤。但不知咱家能否供应足,所以让奴回来问问,看小乙哥心意。” 哈,還真個是好事成双啊! 玉尹和白矾楼之间,沒有任何恩怨。 此前他和白矾楼之间的种种纠葛,說穿了也只是他与俏枝儿之间問題。 而今,他报复也报复過了,還胜了冯超。 对俏枝儿恨意,自然也就沒那么重。既然白矾楼愿意修复关系,他也不可能拒绝。 当下,玉尹道:“此事便由九儿姐做主,? 我沒意见。” 燕奴自然是希望和白矾楼重新勾当,见玉尹点头,燕奴粉靥,笑容更浓。 若這么一算起来,每日五百斤熟肉,也能有五六贯纯利。 再加上之前千金一笑楼十贯利润,還有這铺子裡的利润,三百贯债务,绰绰有余。 “二姐,干脆让廿九哥来帮忙吧。” 燕奴拉着张二姐商量說:“日后铺子裡会很忙,只是那熟肉,怕你一個人也忙不過来。念旧哥老实勤快,每日在染坊裡勾当,也忒辛苦。何不来铺子裡帮忙,就按照他在染坊裡的工钱,這样也可以轻松一些。 小乙哥,你以为如何?” 杨廿九的工钱,一月下来也就是那么多。 如果這生意做起来,倒真算不得事情。可玉尹心裡,還有另一番打算。 他想自开封离开,难不成要带着杨廿九一家? 可是燕奴既然开口,玉尹也不会薄了燕奴面子。当下他点点头,笑道:“自家也觉着廿九哥合适,却不知廿九哥是否愿意?我倒也沒意见。” “愿意,他自然愿意。” 张二姐连连点头,表示应承下来。 染坊工作累,对身体還不好。二姐每日看着杨廿九做工辛苦,早就不忍。 如果能在一起做工,当然是好事。 每日五六百斤熟肉勾当,听上去似乎很多,却也比在染坊做工轻松…… “不過,每日做這许多熟肉,只怕家裡不好营生。 要有個作坊才好,也不会脏了院子,小乙哥和九儿姐住着也不甚舒服。” 燕奴笑了! “這事朱成也有說起,就在前面夹道小巷裡,有一空屋,两层楼,也很简陋。那空屋是白矾楼的产业,如果小乙哥愿意,可以赁给咱们,赁钱一月3贯96文足。奴刚才去看了那处空屋,倒也合适,正好成作坊。” 玉尹道:“大郎升职了?” 這些事情,本不该朱成出面。 可他现在不但出面,還隐隐有做主趋势,令玉尹不免感觉奇怪。 “是啊,升做了管事。” 果然是升职了! 玉尹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如果按照這情形下去,再入了蒋门神那些人行当。還了郭京的债务之后,玉尹也有把握,半年裡赚上一些身家,难度应该不大。到时候去临安……不,而今還应该是叫杭州。去杭州置办下产业,当难度不大。 只是這人面关系,少不得又要重新认识。 玉尹心裡很是矛盾,即想要搬走,躲避靖康之乱;又希望留下,继续在這东京生活。 揉了揉鼻子,把這念头抛在脑后。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 汴河畔店铺林立,布幌飘扬。 一座茶楼边上,建有一座庭院。三进三出,面积虽不算大,却极精致。 這庭院,背靠汴河。 闲暇时還能欣赏汴河风景,颇具匠心。 在院中一座小阁楼裡,封宜奴慵懒靠着栏杆。一身翠绿色长裙,衬托出婀娜风姿。那精致而动人的粉靥上,此际正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小和尚,今日怎地有闲暇,来奴這边?” 在堂下,站立一個青年,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封宜奴笑嘻嘻开口,青年那张脸顿时红了。只不過,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在封宜奴胸前丰腴扫過来,扫過去,甚是有精神。 ‘小和尚’名叫莫言,是大相国寺裡,正经的受戒僧人。 别看他满头黑发,实际上全都是假发。 “小生……小僧昨夜在杀猪巷,偶遇那马行街玉小乙。 他当时正急着使钱,拍卖曲谱。小僧记得,姑娘甚喜玉小乙曲子,便倾尽所有,从他手中买下曲谱。今日才从玉小乙处取来,特来献于姑娘。” “你這小和尚,明明是出家人,却跑去杀猪巷……” 封宜奴掩着嘴,吃吃笑了。 但旋即,她便說:“如此,且拿来吧。” 莫言连忙从怀中取出曲谱,走上前双手呈上。 当封宜奴从他手裡拿走曲谱的时候,肌肤碰触,香风萦绕,直個让莫言好销魂。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自怀念那温香软玉的刹那接触。 這身下的尘柄,竟可耻得硬了! 好在他衣袍宽大,不至于露出破绽。 但是看封宜奴的目光中,却又多了几分倾慕…… 封宜奴接過曲谱,并未急着看。 妩媚眸光在莫言身上扫了一眼,直個叫莫言心裡大叫:真個是销魂! “真不明白,你這小和尚明明凡心甚重,你家师傅却還要留你。 這曲谱,使了你多少银子?” “啊,此小僧赠送姑娘,何谈银两?” “你這小和尚不老实,若真個要送奴家,何必非要奴家亲自见你? 好啦,休要呱噪,但說无妨。” “這個……” 莫言露出扭捏之色,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启口。 半晌后,他突然一咬牙,似下定决心,“小僧从玉小乙手裡买来,是五十贯,姑娘喜歡,便原价与小僧便是。” 封宜奴笑了,“五十贯若在昨日,确贵了些。 不過放到今日,确是大大便宜……小乙与冯超斗琴,从此這开封府中,便有了名号。况乎他那首诗,嗯,奴记得是叫《登岱》,对吧?虽人在市井,才名已显。這样吧,总不能是小和尚吃亏,奴再加上一百贯,一百五十贯买下這曲谱。這個价钱,小和尚可有意见?若不成,還可商量。” 发财了,发财了! 莫言心中咆哮不止,可脸上却一派失落之色。 “姑娘這般豪爽,小僧本该欢喜。 只是,小僧今日来,确是诚心诚意献谱,姑娘這般……” “二百贯,若在呱噪便算了。” “那小僧恭敬不如从命!” 十六贯,有木有? 二百贯,有木有…… 莫言心中狂喜,本想要小赚一笔,顺便能得见心中女神容颜。却不想竟是十倍的利润……玉小乙啊玉小乙,你可真是贫僧财神,贫僧福星。 二百贯,白矾楼裡找姐儿,一個捶腿一個揉肩,贫僧怀裡還要再来两個! 封宜奴并沒有挽留莫言,便把他打发走了。 “妹妹,那小和尚真個不老实。 明明是十六贯买来谱子,到你這边,转手就是二百贯,你真個太大方了。” 莫言前脚刚走,却见屏风后转出一個白衣丽人。 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却美得动人。 那气质,俨然大家闺秀,在冷漠中,却别有一番妩媚。冰与火完美和谐荣誉她一身,只站在那裡,就令人怦然心动。封宜奴更也随之容颜失色。 “师师何必在意? 那小和尚便是如此,既然辛苦了腿脚,便宜他又有何妨?” “若你便宜了那個玉小乙,奴也无话可說。 只不喜出家人這般……你与他银子,他必然去风花雪月,坏了佛门清名。” “嘻嘻,却忘了师师笃信佛祖。” 封宜奴浑不在意,笑嘻嘻站起来,走到了那白衣丽人面前。 那白衣丽人接過来,打开看时,眼睛不由得一亮,忍不住赞道:“好字!” “哦?” 封宜奴好奇探头過去,看到那纸上字迹时,也是一惊。 “沒想到這市井中一個肉贩,却能有如此好字,怕是官家亦不遑多让。” “那倒未必。” 白衣丽人道:“官家书法纤柔,自成一派,已有总是风范。 而玉小乙這字笔法飘逸,乍看也是自成一家。可若是仔细看,還是有些匠气,算不得宗师。想必他尚未融入神魂,若成功,才算得一派宗师。” 封宜奴忍不住吃吃笑了。 “却忘了姐姐对官家书法深得三昧。 不過這玉小乙真個不凡,竟能写出如此好字,比那些太学生强上百倍。” “這话,倒也不假。” 白衣丽人說罢,便把曲谱收好。 “妹妹真要退出嗎?” “正是。”封宜奴脸上露出怅然,轻声道:“在這勾栏瓦肆久了,也真個累了。若不是司马大官人苦苦挽留,去年时便已退出。不過我答应,要为潘楼捧起一位上厅行首。徐婆惜倒有些资质,可惜還不足以取胜。” 白衣丽人却沉默了! 封宜奴的话,何尝不是她的写照? 看似风光,却危险重重。想要退出,又身不由己。 封宜奴是因为人情债身不由己,而她呢? “妹妹若真想捧起徐婆惜那妮子,也不是沒有办法。 眼前便有一條捷径,只看妹妹是否愿意去尝试……妹妹可還记得,玉小乙当日在大相国寺,后来使得那曲子嗎?” 說到這裡,白衣丽人粉靥一红。 她可是清楚记得,那日玉尹把曲谱使到疯魔时,竟让她不由自主有了高潮。 每想起此事,她便感到羞耻。 哪怕而今重提起此事,犹自觉得身体中,似有冲动…… 封宜奴道:“那曲子,奴当然记得。” “自家能够感觉出,玉小乙曲谱中,似有故事存在。 何不請他编曲,把那故事写出来,而后使徐婆惜演习献艺,当能造成轰动。” 封宜奴闻听一喜,“能成嗎?” 這编曲写故事,要有功底,非等闲人可以当之。 白衣丽人笑道:“能做出‘厥初造化手,劈此何雄哉’的人,又何必担心呢?坊间不是說他为谪仙弟子,天生星宿?正可借此机会,捧出徐婆惜……只是而今再想要买来曲谱,怕大不易。妹妹最好早些动手。” 封宜奴微微想了想,点头应下。 “此事,就交由奴来解决!” +++++++++++++++++++++++++++++++++ 感谢:阿杯randygu2012Sun丶魂仰天大笑300声junki50悄悄的寒风苏猩猩乌鸦多多atyjbtdl漂冉生风驰云卷爱好读好书星空的物语慷慨打赏,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