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俯瞰阳江府
站在差不多山顶的位置,极目远望。
阳江府的风貌尽收眼底,楼宇宅院鳞次栉比,络绎不绝的人像是蚂蚁一般的,若隐若现。
最显眼的還数湖中的日月双鎏楼,四周都是湖水,显得它遗世而独立。
原来阳江府是有两條河流自北向南贯穿,左手边的是阳江,右手边的是桂江。
整個府城中间還有三個占地颇大的湖泊。
說三個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靠着城北的两個湖泊中间是有一條小河衔接的。
就好比原本是一個椭圆,中间被挤压后,就变成了两头粗,中间细,但又沒有被一分为二,处于那种“藕断丝连”的状态。
往南方向就有日月双鎏楼的杉湖,再往南就是护城河了。
阳江府說是风水宝地都不足为過。
山峰奇秀,平地拔起。
阳江与桂江的水,蜿蜒曲折。
真是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景色犹如百裡画廊。
“山青、水秀、洞奇、石美”为阳江府“四绝”,如今其中三样她已经深感体会,就差最后一样“洞奇”了。
阿弟感叹道,“阿姐,从這裡看下去,跟在家裡看村裡的景象很不一样!”
同样都是从山上往下看,在村裡,他至多能看到那條逶迤的长河。
在這裡,视野更宽广,阳江府的一切尽收眼底,甚至他還能找到昨天他经過的地方,日月双鎏楼!
一种他无法言說的气概由心腾升!
由宋欢来說就是那种雄姿挺拔,使人慨叹自己之渺小,如沧海一粟。
环眺远山之绵延,却又起逐日之志。
姐弟俩在鉴山寺吃了一顿素斋后這才下了山。
到了山底,阿弟一边走還一边說,“阿姐,寺庙的饭菜不如阿姐和大哥哥做的好吃。”
宋欢拍了拍阿弟脑袋瓜子,“那是你阿姐和大哥哥舍得用调料。”
阿弟嘻嘻笑着,然后把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来,“阿姐,如果大哥哥中榜了,還会跟我們一起回县裡嗎?”
宋欢想了想說了一句,“阿弟想大哥哥中榜嗎?”
阿弟点头,“当然了!”
大哥哥很努力的,睡的比自己晚,起的比自己早!
读书习字比自己還要认真对待!
“大哥哥中榜后就跨越到另一條道路上了,跟我們的路不一样了。”
阿弟迷茫的挠挠头,“为什么?我明明走的也是和大哥哥一样的路!”
宋欢蹲在地上,竖着画上一條长直线,在線中间画一條与长直线垂直的短直线,在短直线上下点了两個点,指着下面的点道,“是,我們跟大哥哥是在一條道上,可阿弟你看,我們還在這個位置,可大哥哥的位置已经在這么上面了。”
阿弟抿抿唇,“那大哥哥会回头找我們嗎?”
宋欢笑着道,“为什么要大哥哥回头呢?你追上去不行嗎?”
阿弟眼睛一亮,“阿姐,那我追上来了,大哥哥又能和我們一起了嗎?”
宋欢并沒有接下這句话,只說道,“你先追上再說吧。”
阿弟看着两個点,努力点头,他会努力追上的!
大哥哥中榜就成了秀才,只要自己成了秀才,大家一起是秀才,肯定就能继续在一起了!
阿弟看着阿姐說道,“阿姐,回了县裡我們赶紧去学塾吧?”
宋欢眼底溢着爱怜和温柔,“好!”
宋欢脑海裡回忆当初相遇,然后让他留下,這三年共同走到现在,沒有一丝不舍是不可能的。
人啊,相遇是猝不及防,而离别却是蓄谋已久。
总有一些人会慢慢淡出你的生活。
我們要学会的是接受,而不是怀念。
酉时末,宋欢一行人又来到龙门口接人。
傅渊之提着箧笥踏出门口,先是在台阶上四处张望,看到宋欢和阿弟在招手后,這才步下台阶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阿弟被宋欢勒令不准提问考试情况,就只能问累不累,饿不饿,困不困的這些话题。
从傅渊之的表情上看,看不出是考得好還是考的不好,反正专心熬過這几天再說。
回到客栈,大家一起吃了夕食,宋欢再把第二天离开的事儿說了,傅渊之也理解接受,出发的时候他就知道,所以這沒什么可纠结难受的。
阿弟则說道,“大哥哥,等你考中了,阿姐說带你去吃大餐庆祝!”
傅渊之一愣,随即如昙花绽放般笑了一下,然后点头,“好,那阿弟想吃什么?”
阿弟想了想,“吃肉!”
宋欢立马给阿弟头上赏了两個小包,“肉肉肉,你看看你個子!多吃菜!”
宋欢直接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阿弟碗裡,阿弟瘪嘴不敢吱声埋头吃。
傅渊之笑着摇头,看着宋欢问道,“你们押送這趟得多久?還来府城嗎?”
徐叔刘叔同时转头看向宋欢,小伙子问的肯定不是他俩,两人乐的看热闹。
宋欢无视两個老不正经的,直接說道,“西溪学塾准备招生了,我打算给阿弟报名,可能来不了了。”
西溪学塾是县裡唯二比较正规的学塾,当然了,還有一個官方县学,阿弟进不去的,得考上秀才才行。
另一個学塾宋欢打听過了,是個年轻先生开办的,为的估计就是挣点盘缠好准备之后的赶考,那他肯定還是会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傅渊之這般掏心掏肺的。
而且宋欢還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阴谋论,不是她自夸,阿弟才学确实不错,可以說是過目不忘的那种,傅渊之也不止一次夸奖過。
天赋沒得說,主要是三观問題。
這么久以来阿弟在跟自己相处的過程中,肯定也会耳濡目染地被自己的三观带歪一丢丢,虽然她自己已经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太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总会有遗漏的地方。
所以很多时候可能她自己沒觉得,傅渊之在這么久的相处下来,估计也沒感觉出不一样,但是!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這方面的顾虑。
而且,徐叔也经常說自己对某些地方理解有偏颇,有些格格不入。
更不用說這裡土生土长的先生们了,若是发现阿弟的一些小异常,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处理手段就更不知道了。
宋欢怕那個年轻先生嫉妒阿弟的才学,毕竟在這裡就算亲生父子,出现父亲嫉妒儿子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又怕阿弟偶尔的惊天言论刺激年轻先生的自尊心,想想觉得還是老先生比较好,经历多,对万事万物皆有不同的看法和一定的包容心,也不会存在什么得不到就要遏制毁灭的心理,如此比较下来還是西溪学塾适合阿弟。
西溪学塾是一位老先生开办的,老先生家裡也是县裡的大家族,不缺钱,也不会再对功名有太多的执着。
在他這個年龄不在家颐养天年,反而出来教书,想必他也是有一颗对教育事业的执着和热爱,对下一代人关爱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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