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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寡兽求生记[种田] 第30节

作者:未知
——反正自己不缺這口肉,也不算偷东西! 刚走了两步,冷不防一团黑影迎面而来,花尾始料不及,被那团柔软温暖的肉球撞到脸上,后退两步,“噗通”一下坐倒在地。 那個肉团還趴在花尾胸口上,拿温热的鼻子在他的肩膀和脸上拱来拱去,把鼻涕抹了花尾一脸。 ——好恶心! 花尾强忍住自己尖叫的冲动,费力地站起来,抓起猪尾巴把小猪倒拎,厌恶地看了它一眼,咬着牙从腰间挂着的骨饰裡摸出一把粗柄的骨质小刀。 ——這头死猪! 小猪被倒拎着浑然不知危险逼近,快乐地“哼唧”着,对這個突然倒過来的世界感到异常的兴奋。 花尾的刀還沒靠近,忽然觉得小腿上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整個人踉跄着走了几步,“啪”地脸朝下摔进了一滩柔软中带着一丝丝沁人心脾芳香的粘稠物中。 小噜掉在地上,也不觉得疼,转過身好奇地看着這個比它大了好多倍的动物,简单的脑仁裡充满了疑惑:這個家伙,为什么要趴在它的便便上? “啊——!” 花尾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吵醒了不少人。陆迩从帐篷裡走出来,就看到花尾一脸猪屎地、手裡握着骨刀站在猪圈裡,而他的小猪仔正趴在猪圈外,有些迷惑地左右打量。 害怕小猪仔跑掉,陆迩赶紧上前把小猪抱起来,看向花尾的目光有些冷:“花尾,你在干什么?” …… 附近帐篷的人聚了過来,花尾潜入陆迩的猪圈妄图偷猪的行为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被派人叫醒的腾也赶過来,听完在场的人讲述的前因后果,看向花尾的目光十分严厉:“花尾,你为什么要偷绿耳的猪?” 花尾咬咬牙:“我沒有,我只是……沒见過矮原猪的幼崽,想偷偷看一眼罢了;再說,我又不缺食物,为什么要偷绿耳的?” 說到后面花尾仿佛找到了依据,腰杆都挺直了些。 “那为什么猪会在猪圈外面,不是你带出来的嗎?” 這也是花尾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他摔倒在猪屎中的时候松开了手,但是绝对沒有把那只猪往外丢! 等他坐起来,那只猪已经在猪圈外面了……难道是自己松手的时候下意识往外甩了? “那头矮原猪,是不是勇送的?”后面有亚兽小声问了一句,“花尾之前被勇拒绝過来着。” 突然受到众人瞩目的勇脸上顿时有些尴尬,有些迟疑地看了陆迩一眼。 大家都有些恍然大悟——花尾是因为勇所以才想偷绿耳的猪的? 花尾沒想到自己也会有這种众目睽睽之下无言以对的时刻——他這次過来只是想宰掉這只小猪罢了,食物還是留给陆迩的!凭什么算他偷东西? ——勇那個有眼无珠的家伙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不管怎么說,当前的状况十分清晰,花尾找不出为什么猪会在猪圈外的理由,偷窃陆迩食物铁证如山,根本无从抵赖,花尾狡辩了几句都說不清楚。 在這個食物就是命根子的时代,偷窃食物几乎是部落裡最恶劣的行为,自从腾就任部落首领,一向对這种行为深恶痛绝,部落裡的人也对偷食物的人十分痛恨,围观的兽人们看向花尾的眼神都带着不解和鄙夷。 按照部落裡的规矩,陆迩对花尾提出任何要求,花尾都必须满足,哪怕要花尾自己离开部落。 陆迩轻轻挑了一下眉,淡淡地看了花尾一眼。 仿佛时光倒流,花尾纠集了一群亚兽要求驱逐陆迩时的场景仿佛重现,只是双方立场互换,当初的花尾請愿要部落驱逐陆迩,但现在花尾能不能留在部落裡,完全只取决于陆迩的一句话。 暖季的猎物和食物虽然十分充沛,但离开部落的亚兽几乎沒有独立存活的能力——猎物增多意味着捕猎者也会增多,肉食的动物们可不会关心眼前的猎物是亚兽還是野兽,只会觉得這個猎物威胁低,容易捕杀。 花尾显然也想到了這一点,脸色渐渐地白了,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对上陆迩淡然的视线,沒来由感觉一阵恐惧,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难道他要被赶出部落,丧命于不知道哪裡来的野兽之口? ——他還很年轻,還沒找到自己兽人、還沒有生育自己的幼崽,难道就要這么死掉了? 陆迩看着他,脸色不变,慢慢地问:“花尾,你从前欺凌……我、克扣我的食物的时候,有沒有想到现在的感受?” 花尾脸色煞白,有些乞求的目光看向陆迩,忍不住向前一步,右手刚刚抬起,想要求饶两句,话到了嘴边却一個字都吐不出来。 其他人现在才知道花尾从前代替绿耳领食物竟然一直在克扣食物,看向花尾的眼神都变了。一些与花尾真心交好的亚兽本来還想替花尾争辩或者求饶两句,看到花尾脸色惨白,嗫嚅着嘴唇說不出话的模样,顿时明白陆迩說的是真的,脸色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花尾是不是也在不经意间克扣過他们的食物? 腾也明白過来,他的孩子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遭受過花尾等人的冷暴力,顿时皱起眉,严厉的目光扫向了花尾,吓得他一個哆嗦。 花尾从未想過自己也会被這些人鄙夷和敌视的目光包围,一直享受着别人羡慕和宠爱的他一下子有些茫然,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解释却开不了口。 当初他为了霸占角留下的那些珍贵的战利品,克扣绿耳的食物,然后从他手裡把那些珍贵的东西用少少的食物换来;后来绿耳性格大变不再上当,他干脆想要逼迫部落把绿耳赶出部落…… 绿耳当然会记仇啊!如果是他,這個时候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一定要把坑害自己的人彻底赶出部落! 陆迩的眼神淡淡地看不出情绪,花尾在那道不算严酷的目光中越来越绝望,最后慢慢低下了头,心裡充满了痛苦和懊悔。 他终于扛不住内心的煎熬,软软瘫倒在地上,眼泪在眼眶裡不住地打转。 看花尾這副样子,陆迩脸上仍然沒什么表情,走到花尾面前,淡淡地开口:“我有几個要求,如果你能办到,那我可以不把你驱逐出部落。” 绝境之中忽然听到一线希望生机,花尾愣愣地抬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什么?” 陆迩看着他,慢慢地开口:“第一,之前你从……我這裡拿走的东西,全都要還回来。” 脱离部落就是死路一條,能活下来,花尾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爆发了求生欲,挺直了腰:“我答应!” “第二個要求,当着部落裡所有人的面,把你从前做的所有的坏事都說一遍。” 花尾脸色白了白:這样的话,他以后在部落裡還怎么過?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身败名裂了!到时候部落裡不会再有兽人看他一眼、也不会再有亚兽追捧他! 但是迎上陆迩温和却沒有一丝退让的眼神,再环视周围一圈沒有人会站出来,花尾最终低下了头:“我答应。” “第二個要求,既然你說你对小噜很好奇……”陆迩轻轻摸了摸正快乐地“哼唧”的小猪柔软的后背,脸上忽然绽放起一個温和的微笑,“以后你就来帮我养猪吧。” 花尾下意识看向那只猪鼻子上還挂着清泠泠的鼻涕的小猪,下意识皱了皱眉:“我……” ——要他和這只又脏又臭的猪打交道?! 陆迩轻轻挑了挑眉,脸上的微笑不变:“不愿意嗎?” 花尾咬了咬牙:“我答应。” 陆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倘若我或者小噜有任何意外,你就得离开部落——所以你不但要好好养它,给它喂水喂草清理猪圈,還要保护它的安全。” 花尾脸色变了变,還是点头答应下来:“好。” 陆迩点点头,抬头看向了腾:“那就這样吧,花尾暂且留下观察,看他以后表现。” 腾微微皱眉,看陆迩心裡有数的样子,便沒有多說什么,只叫了两個兽人跟着花尾去他家裡,把当初花尾坑蒙拐骗来的那些骨器和战利品都拿回来。 陆迩看着面前逐渐散去的人群,把小猪仔又放回猪圈裡,看着它好像根本沒感觉到发生什么一样喝了水钻回自己的稻草窝,忽然想起好像沒见到自己的小咪,左右看看,疑惑地叫了一声:“小咪?” 随着他的呼唤,一道黑影从猪圈靠着的树上跳下来,正中陆迩的怀裡,把陆迩吓了一跳。 “刚才跑哪去了,醒来就沒看到你。” 小咪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它半夜出来时看到花尾鬼鬼祟祟地靠近,知道他不怀好意,便偷偷跳进猪圈,看花尾似乎想对它们家的猪仔下手,便出手戏弄了一下。 闹到花尾要被驱逐,小咪其实還挺满意的——它可不想看到身边一直有個心怀不轨的人。 可沒想到這個亚兽竟然這么轻轻放過了?要是花尾真的把猪养好了,岂不是還能和以前一样舒舒服服地生活在部落裡? ——這個亚兽未免也太心软了!谁知道留着他還会使什么坏? 陆迩当然不是因为圣母才放過花尾。 虽然他沒打算主动替原身报复什么,但花尾自己找死犯到他手裡,他也不会轻松饶過他。 对于原身来說,花尾造成的最大的伤害其实不是那些骨器或者食物,而是嘲讽、鄙夷、语言攻击這些冷暴力。 既然如此,那么陆迩也想让花尾感受一下,被整個部落排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至于花尾会不会再使坏……如今花尾的恶行在整個部落裡曝光,除非花尾自己找到后路,否则再跟他使坏真的是自寻死路。 不過這次倒是给他提了個醒:防人之心不可无,安全問題還得再多费费心。 …… 跟着花尾的两個兽人都是腾的忠实下属,跟腾几乎是一個性子,对部落裡偷窃、克扣食物的行为深恶痛绝,不但把那些角留下的东西都拿了回来,還从花尾家裡带走了很多食物转给陆迩。 花尾的父亲和姆父一开始還不相信花尾会做出這种事,可随着白天花尾按照陆迩的要求,在部落裡当众把自己从前欺凌绿耳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這才不得不相信。 陆迩一直站在一边听着,与原身记忆中做对比,时不时提醒一句,保证花尾沒有遗漏。 沒有围观晚上闹剧的剩余部落裡的人全都哗然,那些无脑跟着花尾冷暴力绿耳的亚兽们更是羞愧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裡,看向花尾的眼神都带着深切的痛恨。 尽管花尾說他以为绿耳是“灾星”所以才這么做的,可现在事实已经证明,绿耳不但不是灾星,反而给部落裡带来了无数的新东西,让部落裡的食物和用具都翻新不少! 他们不想承认自己跟风时的无脑,只好把怨气都撒到了花尾身上。 花尾不敢看那些人痛恨不解的眼神,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勉强說完得到陆迩认可后,匆匆地跑回了家,把自己埋在兽皮窝裡大哭了一场。 从此以后,部落裡的人恐怕都不会用什么善意的眼光看他了。 倘若他是個兽人,也许還能鼓足勇气脱离部落,谨慎小心地在外流浪,直到找到另一個愿意收留他的部落。 可亚兽离开部落是毫无生存能力的,任何一個肉食动物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以后他只能顶着部落裡這些难以忍受的目光和窃窃私语活下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陆迩对花尾沒有丝毫同情心,总归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很快就把花尾叫来,开始叮嘱他养猪的相关细节。 时时刻刻准备挑水喂水,其他時間去野外割细嫩的草叶回来,不能光喂鲜草,還要把一部分晒干切碎再喂,避免小猪仔拉肚子; 除了饮食,還要保证猪圈裡的干净卫生,每天都要清扫一次猪便,洒水扫一次地,隔几天要给小猪仔换一次草窝,偶尔還要给小噜清理身体。 各种各样细致的要求听得花尾有些头晕目眩,心裡暗自觉得陆迩這是故意找茬。 陆迩养下小噜之后一直就是這么做的,還真不是故意在刁难他。 其实除了上面這些活,陆迩還会定期计算小噜的身长体重,虽然這個时代還沒有尺秤,沒法进行精准的测算,但用草绳来做简单的长度估量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不過花尾不识数,這個工作陆迩也就沒打算让他来。 不管是不是刁难,花尾最终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拎起陶罐去溪边打水,只拎了一趟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之前他還能轻松找到愿意替他干活的兽人,现在部落裡的兽人全都躲着他走,根本沒人愿意搭理他。 …… 暂时处理了花尾,陆迩轻松了不少,白须来邀請他一起出去玩。 正计划着新一轮筛选育种的陆迩愣了愣:“去哪玩?” 這個原始社会已经有娱乐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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