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冤大头
贺州左手搂着一個性感漂亮的女人,右手握住话筒扯着嗓子大声嚎唱。
霓虹闪烁,五彩的光斑斓着打下,暧昧而昏暗的房间裡男男女女调笑的声音嘈杂起伏,秦知霜坐在沙发正中间,嘴裡叼着烟,两臂松松搭在沙发靠背上,“粥粥,闭嘴。”
“再唱今天和你同归于尽。”
贺州回头看他,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双儿,再叫粥粥,老子头给你打歪。”
秦知霜瞬间挑起眉,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贺州扔了過去,“你沒完了?這么喜歡双儿,我送你去泰国爽一爽?”
“呵——”贺州歌也不唱了,扑過去作势要打他,秦知霜笑着侧身躲過。
……
這一包厢裡坐着的都是一帮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其中尤以秦知霜和贺州为最。秦知霜其人,人傻钱多,堪称世界第一冤大头,冤到贺州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到北极给他塞冰裡清醒清醒。
此时這位冤大头好不容易从贺州手底下逃出来,反手一用力将贺州的手臂拧在了身后。
贺州疼的吱哇乱叫,“哥哥哥!诶不是,爸爸!我叫你爸爸還不行嗎?!松开松开,疼死我了!”
秦知霜哼笑一声,“再叫一声。”
贺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恨恨磨牙道,“爸爸!行了沒?!”
“行。”秦知霜方才懒洋洋的放开了他,后脑勺就被得到解放的贺州抡圆了胳膊呼了一下。
秦知霜捂着脑袋轻“嘶”一声,刚准备還回去,就听见旁边坐着的人开口问他,“哎秦二,你那小情人真把你绿了啊?”
秦知霜眼中不耐一闪而過,他扭头看着那人似笑非笑道:“怎么着?你是打算帮我绿回去?”
那人对秦知霜的冷脸视而不见,嬉皮笑脸的揽上秦知霜的脖子,大手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嗐,有什么不能跟兄弟說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喜歡什么类型的,兄弟我给你介绍!”
周围不少二代子弟闻言立即哄笑起来,有人甚至半挑起眉,冷嘲热讽
地看向秦知霜,嘴裡半阴不阳道,“我說秦二,你和易谌有什么好争的?人易谌怎么說现在手底下也管着一家公司呢,闻清选他也是人之常理啊,毕竟谁会看的上一個花天酒地的二世祖呢,你說是吧?”
這帮二代全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何况现在闹了笑话的還是秦知霜,一群人起哄声渐起,肆意调笑起秦知霜。
秦知霜在一片笑闹声中眸色渐冷,他皮笑肉不笑的将搭在他肩上的胳膊丢了下去,“我是比不上易谌,但比你是绰绰有余了。我好像听說你家那個私生子最近都快爬你头上去了,你不急啊?”
秦知霜就是個家裡从小惯到大的少爷,哪懂什么委婉,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让那人直接黑了脸。
說到底他们這帮人裡也就秦知霜和贺州的关系是真的铁,其他人虽然嘴上沒說,但其实心裡哪個不对秦知霜羡慕嫉妒恨。
秦知霜——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完全沒有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幺蛾子需要他管,就连家裡的公司也是他姐姐在操心,整一标标准准的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而這位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却在闻清身上翻了车,谁听了能不幸灾乐祸?!
秦知霜眼神扫過周围這一圈人,烦的要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裡,他前脚刚被易谌那狗东西撬了墙角,后脚這帮货就全知道了。
秦知霜沒什么留在這儿给人看笑话的兴趣,要不是贺州叫他出来散心,他才不会来。
现在好了,心沒散成,還硬生生给他散了一肚子火气出来。
他懒得再在這裡待下去,干脆起身拎起撂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准备走人,临走前却還是气不過,挑起眉转過身道:“易谌是要把你家收购了嗎,你這么捧着他,我看你這是想认他当爹啊。”
秦知霜是骂爽了,徒留贺州一人骂骂咧咧地留下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刚坐上驾驶位,就接到了贺州的电话。
电话一接起,就是贺州劈头盖脸的怒骂,对面声音大得能把车顶掀翻,秦知霜头疼地把手机拿远了些,這才悄悄呼出一口气。
那边贺州看着已经走空的包厢,恨
铁不成钢道,“给我滚回来!他们已经都走了!你赶紧的,别让我亲自去逮你。”
秦知霜:“……”
我就想回家打把游戏当咸鱼我怎么這么难。
迫于发小威压,秦知霜只好熄了火又走回去。
才进去,他就被死死勒住脖子,只听贺州磨着牙恨声道,“你還真是硬气啊秦知霜!怎么对着闻清不见你那么硬气?”
秦知霜对着那群二代可以张口就嘲,对着自己发小却一棒子打不出一個屁来,他拧着眉从贺州手底下逃脱,坐在沙发上憋了半天才道,“我只是不想多做纠缠,那多沒面子。”
贺州被這二傻子气得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扯了扯嘴角,“還面子呢,你现在就是一纯纯的笑话!我活了這二十多年,真他妈头一次见你這种给人白送钱的憨批,你钱多的沒处花了是吧?沒地儿花拿来给我都比你白送给闻清好。”
秦知霜被他骂的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說出去得被多少人骂白痴,但他现在强撑着說自己是自愿的好歹還能给自己留点面子,要是连他自己都后悔了,只会被這些人嘲得更厉害。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努力劝慰自己,他现在怎么說也還能混個痴情的名声,這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贺州看到他就来气,以前這人虽然也沒长什么脑子,但怎么說也是一万花丛中過,片叶不沾身的主,怎么现在成這副德行了。看了秦知霜半天,贺州点了一支烟,看着袅袅上升的烟雾倏地冷笑一声道,“最近沒敢见小五吧?别担心,我刚喊他了,应该一会就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秦知霜闻言,神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你叫他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片烟雾缭绕间,包厢门被推开,一個穿着性感热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左右扫了扫,看见秦知霜时眼睛一亮,径直走到秦知霜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哥哥怎么這样啊,我最近都好久沒见你了,你一点都不想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软糯,听起来娇娇怯怯的。
奈何
秦知霜是個不解风情的,他一脸嫌弃的抽回手,“别作,恶心。”
“女人”跺了跺脚,抱怨着看向贺州,“粥粥,你看他。”
贺州捂嘴欲呕。
“你们……你们混蛋。”“女人”嘤嘤嘤道。
秦知霜恶心的够呛,看向一旁显然也一脸不适的贺州,实在是不能理解——早知道這样,你何必喊他呢!陈淞雾心情一不好就开始恶心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秦知霜一脸痛苦的求饶道,“你放過我,我才被人撬了墙角。”
贺州立马接上,“五哥,你看双儿他這么惨,我……”
“惨?”陈淞雾闻言放开秦知霜的胳膊,剥开一根烟,捻了捻烟丝,神情似笑非笑,原本娇软的声音霎时低了下来,恢复了沙哑低沉的男声,“他有什么好惨的,一個月给人家十万的零花钱,买车又买房,冤大头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秦知霜瞬间安静如鸡,不敢回话。
陈淞雾和秦知霜那是打小穿一條裤子长大的,他哪能不知道秦知霜這货脑子裡都在想什么,他轻轻啧了啧舌道,“宝贝儿,你不会真以为人家說你痴情是在夸你吧?”
他眼角眉梢全部挂满了嘲讽,凑到秦知霜耳边轻轻道,“你他妈那叫舔狗,懂嗎?”
秦知霜:“……”
他恼羞成怒,“我不舔!”
陈凇雾嗤笑一声,“你就捂着你那点面子過日子吧。”
贺州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這战火只要别往他身上烧,這俩人爱咋咋。
秦知霜理亏,根本說不過陈凇雾,他气呼呼地憋了半天,撇了撇嘴准备起身走人。
却突地听到了一個平板至极的机械音:
【叮咚】
【应有尽有系统上线了。】
秦知霜:“……”
這一天天的過得和做梦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围一圈,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微微抿了抿唇,站起身朝外走去。
陈凇雾摸着下巴扬声问了一句:“干嘛去?”
秦知霜头也不回,沒好气道,“去洗手间。”
洗手间内,秦知霜环着手臂抱在胸前,冷声问,“你是什么东西?
”
【宿主你好,本系统长期致力于改造舔狗,您就是我此次的改造对象。】
秦知霜:“……”
還有完沒完了,陈凇雾骂他舔狗也就算了,這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玩意儿也骂他舔狗,凭什么?他哪裡舔了?
秦知霜甚至忘了追究系统的来历,他只拧着眉头问道,“我到底哪裡舔了?”
系统:【宿主,您可以查看原剧情来得到答案。】
秦知霜满脑袋问号,“原剧情?”
尾音刚落,一面荧屏倏然展开,密密麻麻的字出现在上面。
秦知霜上学的时候最痛苦的就是背书,一看到這些字他头都大了,“你们就沒点智能点的办法?我就不能看电影嗎?!”
【……】
荧屏再次变化,几人身影浮现其上。
开屏即暴击——易谌手捧玫瑰对着闻清柔声告白。
两人甜甜蜜蜜,只有屏幕外的秦知霜脸比王八都绿。
秦知霜觉得這個系统简直比陈凇雾還狗,因为它把這個画面反复重播了整整十遍!
十遍啊!
被折磨到生无可恋的秦知霜仰头看向天花板——
如果可以重来,我死也不当舔狗!
作者有话要說:這個位面新尝试,不确定能不能写好,所以建议订阅的宝贝单章订阅,一有不对立马撤(鞠躬)
为防止有小可爱沒看排雷,我再排一下:
1.攻受双top(双瓜不洁),不会有反攻的情节
2.受女装大佬,会伪音的那种
以及掌声欢迎即将被沈某坑死的秦某登场
(小声bb:我写這章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在心疼钱呜呜呜呜呜,败家子,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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