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绝境
围观的大学生们有的是认识樊意的,有的不认识,但并不妨碍他们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沒有一個真正担心她安危的人,甚至那些认识她的,在听见惊天大瓜后已经不加掩饰地窃窃私语了起来。
樊意耳尖地捕捉到了只言片语,皆是对自己不利的言辞,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裡,疼痛却远沒有颜面扫地的耻辱感来得强烈。
此时赖账只会让事情继续发酵,让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她g脆认下了。
眼眶裡的泪說来就来,“对不起各位叔叔,我爸欠钱的事,我和我妈都是不知情的……其实我也很久沒有见到他了,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你们先别急,等我……”
“放P!”她情真意切的表演還沒结束,便被粗鲁地打断了。
這些中年大叔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指着她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nV儿果然也是老鼠!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以为我們是那么好糊弄的嗎?”
“就是啊!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心咋那么黑呢?你和你妈不知情,那你们搬家g啥?”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爹借钱的时候你還沒上大学呢,咋现在钱還不上,反倒有钱供闺nV上大学了?”
他们几個人几张嘴,一边输出還一边往她面前凑,甚至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躲也沒有地方躲,樊意语无l次地安抚他们的情绪。
“各位叔叔,别,别急,我和我妈真的不知道……我們会還钱的,真的,只是现在沒钱而已……”
“沒钱?放狗P!沒钱你怎么穿得人模人样的?”
“就是!我闺nV還穿着她妈的棉袄呢!都是因为你家不還钱!”
“這脸上還搽了粉的,沒钱你哪儿来的钱搽粉?”
樊意的安抚显然起到了反向作用,他们的怒火愈烧愈烈,更有情绪激动的两人已经开始动手了,一個扯她的衣领,一個推搡她的肩膀。
脚下一個踉跄,脸上的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成了真的。
“哎哎,你们g什么呢!离我們学校的学生远点!”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就在所有同龄人袖手旁观的时候,她的救星终于来了。
几個身穿制服,手持橡胶棍的保安赶到,采用一对一的模式,迅速将闹事的几個中年男人拉开。
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保安们的身形却看起来更加壮实,再加上装备的加持,几個中年男人沒敢轻易抵抗,只是在被从樊意身边拉开时,一個b一個大声地哭嚎起来。
“我們g什么?我們能g什么啊!這小姑娘家裡借我們的钱不肯還,一家子都躲起来了啊!那可是我們哥几個家裡所有的积蓄啊,是她爹說救命钱,我們才借的啊!一拖就是四年,我們自己家裡都快沒钱养孩子了,他的孩子却安安稳稳地上大学啊!”
他哭着哭着,還真东施效颦般挤出了几滴眼泪,仰面朝天,一副心痛难忍的样子,整個人的T重都倚靠在保安身上。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個個要不就是往保安身上瘫,要不就是一PGU坐到地上哭。
“還我血汗钱啊!我們几個都是劳动人民,本来就沒有赚大钱的本事,好不容易存了点钱,全被她爹借走了,他们一家子躲起来逍遥快活,我家裡空调坏了都沒钱换新的!”
“這年头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欠钱不還的人反而成受害者了!那我們怎么办?我們可怎么活啊!”
几個保安气势汹汹地赶過来,還以为是凭借暴力就能解决的事,场面却突然反转成诉苦现场,打得他们一個措手不及。
从来沒有遇到過這种情况,几人纷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就這么一会儿功夫,校门口围观的人更多了,先到的给后来的小声讲述事情经過,你传我,我传他。
嘈杂的议论声像是夏夜裡烦人的蚊子扎堆,中年男人们粗犷的哭嚎声在此等背景下被衬托得诡异又凄厉。
這是樊意最糟心、最无助的一天。
遭遇了Ai人的背叛才逃课回去的,她连自己的账都還沒有時間去理清,半路却被拦截下来理父亲的账。
她是說了谎,父亲欠钱的事情,全家人都清楚。但不是不還,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父亲是個普通的流水线职工,赚不了多少钱,却偏偏好赌,欠下了一PGU赌债,和這些朋友借钱时只写了张潦草的字据,具不具备法律效力都尚待考究。
反正家裡住的房子也是租的,所以她在高中毕业后提出了搬家,想着只要這些人找不到他们,這钱就能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苏省距离洛省那么远,她想不到是谁透露了自己在红海工学院念书的,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如果不把這件事摆平,今后她的日子都别想太平了,這些人肯定会天天堵在校门口的!
可是五十万,她上哪儿拿得出這么多钱?
即便是搬了家,也沒能改变好赌成X的父亲,是以家裡的经济條件压根儿就沒有好過。就算是一家三口从此不吃不喝睡桥洞,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也凑不出十万来。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眼看着就要被b上绝境了,混乱的思绪裡骤然蹦出個人来。
时帆!
樊意的双眼“唰”地亮了。
对啊!时帆不经過她同意就把视频上传到了hsE網站上,這种行为不论从哪個方面看都是违法的。
横竖都是要找他算账的,以此为把柄来威胁他拿個几十万出来为补偿,那不是很正常嗎?
反正他家裡有钱,随随便便都能送個价值小几万的包出来,五十万应该也算不上什么。
大不了不让他补偿那么多,先拿個二三十万的出来救急啊。
樊意在心裡拨着算盘珠子,愈发觉得這個计划可行。来不及顾虑更多,她急忙出声打断這场中年男人集T哭嚎的闹剧。
“叔叔们!给我两天的時間,我,我一定想办法先凑出来一点给你们!”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哭嚎声停止了,但這些人似乎并不买账。
“凑一点是多少?一共欠了我們五十万,可别是打算拿個几万块就把我們打发了!”
“你說两天就两天啊?万一你又跑了怎么办,我們上哪儿找人去?”
“对啊!”
樊意咬了咬牙,眼裡几乎快迸溅出火花来,却也只能服软地掏出手机。
“你们加我微信,我們保持联系,我不会跑的。”
预想到他们不会满足于此,她又从包裡把身份证翻了出来,递给带头的那個中年男人。
“我身份证先压在你们那儿,你们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凑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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