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美婢
杨钺沒兴趣听八卦,“沒必要的事就不要提。”
“哦。”长戈想想,絮儿姑娘是死是活与少爷有什么关系呢?說了岂不是让少爷良心不安?
“再派人去查一查邵家二姑娘的事情,事无巨细,能查到多少算多少。”
“邵家二姑娘?哪個邵家?”长戈一時間沒想到這号人物。
杨钺瞪了他一眼,“這京城還有第二個邵家让本少爷上心的嗎?”
“您是說……武侯府?”
“滚出去!”杨钺恼羞成怒,虽然這怒气来的莫名其妙。
长戈一头雾水地走出去,然后心裡想着该派什么人去合适,這府裡的下人派出去万一被抓住可就不好看了,但外头的地痞流氓也不合适,万一传出去会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看来得我亲自出马了。”长戈主要是想看看哪位二姑娘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他家少爷惦记着。
难道是那天在武侯府有過一面之缘,他家少爷对人家一见钟情了?
邵芸琅并不知道杨钺已经盯上了自己,她這几天過得风平浪静,又高价卖出去了两幅桌屏,心情甚好。
“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一起来看您了。”青碧跑进来通报时脸上带着喜色,从前這沐园从未有人来拜访過。
邵芸琅也意外這两個妹妹的到访,人還沒起身,那二人已经并肩走进来了。
“二姐姐好生清闲啊,這大好的时光怎么也不出去走走?”邵宛茹进门后将手裡的礼盒递给丫鬟,然后不经意间扫了眼屋裡的人和摆设。
全府都听說梁氏给二姑娘送了两個貌美丫鬟,娇滴滴的比正主還像主子,大家都等着看沐园的笑话。
结果這几天风平浪静,邵宛茹实在忍不住好奇,就约了四妹妹一起来看看。
邵宛妍比她直接多了,這摸摸那瞧瞧,嫌弃二字直接写在脸上。
“二姐姐也真是的,這屋裡也不好好拾掇拾掇,连個像样的花瓶都沒有。”她转身吩咐自己丫鬟,“玉屏,去将我库房裡那尊青花瓷花瓶拿過来,给二姐姐屋裡添点颜色。”
“那就多谢四妹妹了,我屋裡简陋,怠慢两位妹妹了。”邵芸琅屋裡的陈设都是旧的,她攒了一点钱,能改善的只有吃穿,還换不到大件的家具摆设。
“惜琴、惜月,给两位姑娘上茶。”邵芸琅吩咐一声,两個貌美的丫鬟从内室裡转出来,穿着比照府裡的大丫鬟,头上戴着珠钗,白皙艳丽,眼波流转时格外楚楚动人。
邵宛茹和邵宛妍都看呆了,這大伯母也太狠了,這样的婢女竟敢往主子身边放,這是想做什么?
邵芸琅只当沒看出她们的诧异,笑着說:“快坐吧,我這裡也沒有好茶,只能請你们喝自己腌渍的梅花茶了。”
等两個丫鬟出去,邵宛妍立即凑過来小声說:“二姐姐,你脾气也太好了,這样的婢女怎么敢要?快快想個法子打发走才是。”
“咳咳……”邵宛茹提醒她注意用词,但她的意思也是一样,“二姐姐,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們帮你想個法子,這种丫鬟留不得。”
他们二房三房都有适龄的兄弟,要是哪天在院子裡撞见了,被迷了心智還得了,也不知道大伯母怎么想的。
“两位妹妹严重了,惜琴和惜月挺不错的,长得赏心悦目,我爱看的很。”
“你真是糊涂,丫鬟是用来看的嗎?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這名字不挺好听的嘛?”邵芸琅甘之如饴,只要她俩不兴风作浪,她乐意留着她们,男人爱看美人,女人也爱啊。
前世在后宫看多了美人,邵芸琅眼光高着呢。
等两個丫鬟送上热茶,惜琴毕恭毕敬地将茶杯递给四姑娘,声音婉转动听,“四姑娘請喝茶。”
邵宛妍故意将茶杯打翻,滚烫的茶水浇在惜琴的裙子上,烫得她惨叫一声。
邵宛妍趁机发作了一番,“好你個贱婢,端個茶都端不好,這要是烫到了本姑娘怎么办?”
惜琴万万不敢得罪這位小祖宗,忍着痛跪下求饶:“四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奴婢這次吧……”
美人垂泪甚是可怜,邵芸琅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邵宛妍命她自掴二十巴掌,她才好言相劝,“四妹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了,为了個丫鬟大动肝火不值得。”
她转头对惜琴冷着脸說:“你也别跪在這裡了,磕头认错后就出去吧,就罚你去后花园摘梅花,沒摘满一篮子不准回来。”
這样的天气,在院子裡摘花可是個苦差事,但总比自掴强,惜琴忙磕了头退出去了。
惜月从头到尾都沒敢吭声,送上茶杯后就退出去了,一张俏脸吓得粉白。
邵芸琅给徐嬷嬷使了個眼色,后者知趣地跟出去,這两個丫鬟邵芸琅留着有用,她会让梁氏母女尝一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哼,二姐姐就是太软和了,這新来的婢女不好好调教一番,以后你有苦头吃。”
“是是是,我知道四妹妹是为了我好,但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开开心心地說說话才好,不理会那些。”
邵宛茹心中不屑,她早知道邵芸琅是扶不起的阿斗,她要是能强硬起来母猪都能上树。
她随手拿過邵芸琅的绣棚,顿时眼睛一亮,称赞道:“二姐姐好绣功!這梅花绣的栩栩如生。”
邵芸琅正在绣一副四君子的大屏风,說是有人家指明要她的手艺,定金就付了一百两,她闲来无事就接了。
邵宛妍探头去看,撇撇嘴說:“咱们四姐妹中,就属二姐姐绣功最为了得,你年纪轻轻的,小心坏了眼睛,我姨娘都不许我动针线的。”
邵芸琅假装听不出她的炫耀,握着她的手說:“谢四妹妹关怀,我也就白日裡闲来无事才动动针线,长日漫漫,总要有些消遣。”
邵宛妍眼珠子一转,叹气道:“也是,大伯母偏心,這個時間肯定在教大姐姐管家,我們三個想学都沒机会,我娘亲還說,像我這样的庶女,将来也不可能嫁给嫡长房,管不管家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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