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你见過我的卧室?
极大的震撼让林之漾待在了原地,脑袋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客厅裡挂着的照片全部都是偷拍的,她說服自己,应该不是祁砚尘找人跟踪她拍的。
是祁砚尘自己拍的。
因为只有這样,她才沒有后怕的情绪。
要不然她很难接受,在国外的那些日子裡,一直有陌生人偷拍她。
說实话,她說服自己了。
她和祁砚尘错過了太多年,几年都沒有见過一次,她想念他的同时,他也在想念着她。
他在用特殊的方式在跟她见面。
但眼前的這副景象,她好像很难說服自己了。
她在国外的卧室他基本上是一比一的還原。
就连墙上,她挂着自己的一张艺术写真,都是一模一样。
甚至她的床头有一道被老鼠啃坏的痕迹,這個床上都有。
他自己又沒有进過她的卧室。
那他肯定是找人进過她的卧室,拍下了她卧室的照片。
而這么多的细节,只能证明,去的不止一次。
然而她一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莫名的,她后背爬上一层凉意,顺着脊梁骨,直达天灵盖。
突然就想起了蒋诗然說的话,他是個疯子,是個病娇,不是一個正常人。
结婚的這两年,他太忙了,一天沒有几個小时的休息時間。
她一直以为他是睡在办公室,看样子不是,也是睡在這裡。
這個房子他是哪一年有的?
這個卧室又存在多久了?
不得而知。
又想到了第二個房间的大衣柜和梳妆台。
那些,不出意外的话是她在国外用的东西。
她在回国知道父亲生病的事情之后,就托人把国外的房子卖了。
她记得当时刚挂出去就被人买了,买家连价格都沒還。
她那些不要的东西也就沒有去管了,以为肯定都被扔了。
再次走到了第二個房间。林之漾的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了衣柜。
下一秒,她的心脏猛的一沉。
猜的果然沒错,是祁砚尘买走了那套房子。
并且把她不要的东西,全部都运回了国,放在了這裡。
衣柜裡全部都是她曾经穿過的衣服,裙子,還有校服都在。
再次看向那個梳妆台,梳妆台上還放着她输過头的梳子,用過的化妆品,涂了几次的口红。
现在都過期不能用了,但都完整的放在這裡,
這些,应该都是两年前运回来的。
但卧室的改造绝不是两年前。
因为她走的时候,卧室裡的照片她取下来了。
如果是那时候他才看到的卧室,是不可能知道她卧室的墙上挂着她的写真。
就算有挂照片的痕迹,但他也不可能知道是哪一张。
所以在她卖掉房子之前,她正常生活在那裡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卧室是什么模样。
他能弄到那张写真倒是不奇怪,她发過微博。
那個微博后来因为发他的锁骨照片被销号了。
神色复杂的美人坐在了梳妆台旁的凳子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然。
那六年算是她過的最快乐的六年吧。
除了背井离乡,除了喜歡他但不能靠近。
其他方面都很好。
父亲给她足够的自由和钱,她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受伤了不开心了,都有父亲的安慰。
她尽管不热爱摄影,但她也称得上喜歡,也愿意花時間。
她活的快乐恣意,只偶尔想起祁砚尘的时候会有些神伤。
他的名声越来越大,很多电影都在国外被引进了,同学们都去看,她不敢去。
她害怕自己因为太過思念他而崩溃,所以离的远远的。
她不曾知道,她一直在被他默默注视着。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开心還是害怕。
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林之漾漂亮的眉毛皱起,转身,就和面色冷白的男人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冻住。
片刻后,祁砚尘打破沉默,喊她的名字,“之之。”
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林之漾看着他,疑惑问道:“你怎么上来了?”
电梯的密碼她不是换了嗎?
清冷漂亮的男人迈开大长腿又往前走了两步,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設置的密碼永远就那一個,很好猜。”
林之漾:“……”
她不是怕忘了嘛。
林之漾贝齿咬了咬红唇,坐在凳子上仰起头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你把這些搬回来干嘛?”
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卧室的事情,她貌似随口问起這個房间的东西。
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她的旁边,她仰起头的角度能看到男人清晰完美的下颔线。
他伸手在她毛茸茸的头顶轻揉了下,嗓音清沉,“不舍得扔。”
之之用過的东西,怎么能扔掉嗎?
那個房子還完整的保留在那裡,其余的东西也都在。
他垂眸看着少女潋滟的狐狸眸,那裡纯澈干净。
在她那双大眼睛中,他也看到了自己,卑劣阴暗的自己。
“那些照片……”林之漾的手放在梳妆台上,指尖微紧,“是你自己拍的嗎?”
祁砚尘忽然蹲了下来,沒有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之漾,而是仰望着她。
“嗯,我自己拍的,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拍你,我会嫉妒。”
男人诚实的让林之漾心尖微颤抖。
這個答案也是林之漾想听到的。
她只能接受是他。
看她的神色稍微松缓了些,祁砚尘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卧室……你看了嗎?”
问到這個問題的时候,祁砚尘的心跳加速了。
“砰砰砰”的震耳欲聋。
她会觉得他很变态吧?
林之漾点了点头,“嗯,看了。”
男人是从公司過来的,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禁欲矜贵。
现在蹲在她的面前,衬衫有些皱皱巴巴,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不知道怎么问才能不伤害到他,林之漾喉咙发紧,“你见過我的卧室?”
祁砚尘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浓而长的眼睫垂下,嗓音低的快要听不到,“嗯。”
林之漾抿了抿红唇,狐狸眸中漾着疑惑,“什么时候?”
肉眼可见,祁砚尘低垂着的长睫颤了颤。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眸光一变,沉稳老练。
林之漾一双眼睛猛然瞪大,脑海裡闪過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年人脸。
那是国外的阿姨帮她联系的家庭修理师——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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