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說,“你是誰?”
朝堂上殺人不見血,又是便連江湖亦有所波及。而她此前提及的三家,傅、喬、常,而今也只餘下喬家了。
傅家當年的事另當別論,暫不多提,可常家……
宿歡一錯不錯的看着眼前人,渾身緊繃,提防着他驟然攻來。她心思急轉,問了一句廢話,“你是誰?”
“北地流匪、朝廷要犯……”他低低笑着,渾身煞氣愈甚,迫得人幾近喘不過氣來,“……亡命之徒、過街老鼠。”
他一字一頓說,“取你x命之人。”
“嗡——”
頗爲狼狽的避過劍勢,宿歡擡手拭過面頰上的血痕,“取我x命?倒是好大的口氣!”
“唔。”他猩紅的眸子看向宿歡,再低首看向劍刃上一抹yanse,發覺自個兒百不失一的招式仍是未曾起效,不由得低聲笑道,“……又躲開了。”
他提劍疾步攻來,兔起鶻落間便與宿歡近身,劍尖直指她要害,幾近刺入。
霎那的工夫,宿歡矮身貼近他,身形一閃握拳狠擊他腰腹——
那流匪察覺後當即後撤,卻因着方纔間距過近難免被拳風波及,“咳……”
“不是傅家的路子……”他腹間痛楚尤甚,倒是好些年不曾嘗過的了,惹得他眼底血絲愈甚,“你不是傅家人?”
宿歡不想他竟疏於拳腳功夫,而今知曉短處,更乘勝追擊就勢猛攻,又一重拳砸來。
他側身避開,本yu提劍反攻,卻被宿歡連連近身,勢必b近他,半點兒不留空隙,也半點兒不允他拉開距離。
不似尋常nv兒家,宿歡若真真較量起來,也堪b男兒郎的耐力,與那流匪糾纏個把時辰也是使得的。她此前氣得不輕,而今更是夾帶着私仇拳腳不歇,連疊出招b得那流匪不住後撤。
可到底是赤手空拳,她一時不防便被劍尖擦過胳膊,傷口頗深,鮮血也霎時便染sh了小片衣袖。以此傷處相換,她重重一腳踹在那流匪小腿骨,引得他踉蹌幾步。就勢再狠狠出拳朝他攻去,這下終是確切落實了。
那流匪悶哼一聲,動作微滯。
這回,便是宿歡踢在他手腕上,強自卸了他的劍。
她擡腳一個飛踹將那流匪掃倒在地,又隨即以身相壓,空出手來往他臂膀攻去,意yu再卸了他胳膊。
“真是好身手。”轉瞬間被宿歡壓制住,他低喘着氣,自腕間到手指痠麻一片,“可惜了。”
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那流匪疾疾朝宿歡後心刺來,繼而暫時避開宿歡對他的鉗制,用另一隻手借力格開攻向他面門的拳頭,不允她得空逃脫。他眼底既冷又嘲。
再過一瞬……只需再過一瞬……
匕首便會狠狠t0ng進她t內,正中心脈!
猩紅溫熱的血……唔?!
那流匪見宿歡倏地俯身,既不顧他手中匕首,也不曾再度進攻。
……她要作甚?
因兩人纏鬥在一處,此時更是毫無間隙,更宿歡在上、他在下。這時宿歡突兀的俯下身來,便再度將兩人的間距拉近幾分。
有多近?
他目所能見,是宿歡清早兒將將抹上胭脂的脣瓣,嫣紅嬌軟。他無需細嗅,宿歡身上的香氣便沁入心脾,清淡好聞。
又因此時愕然,哪怕那流匪智謀無雙、將計就計,而今t0ng下來的匕首也失了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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