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天命在净土
坏消息:還不如是画家
准确来說,沒有人知道竹叶青的真实实力。
哪怕是赌徒,也只能在一些歷史残本中,了解到這位传奇人物的些许片段。
竹叶青有很多身份。
彼岸花的前夫,许曦的父亲,镜花水月的拥有者,被寒蝉追杀却活下来的幸存者
尤其是最后一项,含金量很高,懂的都懂。
赌徒肩上的尼玛神将,让赌徒在心底直呼‘我尼玛’
如果說,竹叶青是老版本的精英怪,尼玛神将就是老版本的杂鱼,如今精英怪强势回归,杂鱼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惧,倒也正常。
就好像,有些人奋斗了一生,好不容易修炼飞升,然后成为了围剿大圣的十万天兵之一。
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想要拖住竹叶青,只能靠赌徒自己。
“前辈,净土最近不安全,您要沒别的事,先回去吧。”
赌徒挤出一個比哭還难看的笑容,声音微微颤抖,
“等我遇见您老婆孩子,我和她们說一声,您看行不...”
“行了,别装了,你若是真怕,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竹叶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平静說道,
“以前就听人提起過你,很不错的一個后生,有考虑過背叛净土嗎?”
赌徒脸上還僵着笑,赔笑道,“您說笑了。”
赌徒对净土的忠诚,日月可鉴!
江白一天不死,赌徒一天不反!
“不,我不爱說笑,我爱說实话。”
竹叶青转過身去,背对赌徒,蹲下继续收拾着坟地周围杂草,“赌徒,你可知道,为什么域外的人一直要进攻净土嗎?”
赌徒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其实想過這個問題,自己也琢磨過一些答案,比如净土曾经刨過域外的祖坟?
比如,净土有寒蝉?
只不過,這些回答,在赌徒看来,都不太对,连自己都沒办法說服。
“在天界,其实有一句老话,這世上的老话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竹叶青回忆起那句话,
“天命在净土。”
天命在净土?!
天命是什么?听上去,怎么像是一种天系序列能力,可真的有這种序列能力嗎?
如果有的话,拥有者又会是谁?
赌徒脑海之中先后浮出两個選擇,千纸鹤,江白
不对,天界诞生的时候,千纸鹤還沒出生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天命】的拥有者是江白?!
赌徒的表情更加苦涩了,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种秘密,你告诉我干嘛啊!
你干嘛啊你!
知道江白的秘密,還不如不知道。
說不定還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赌徒在這一刻,深刻认识到了,【知识就是风险】的意义。
“不用怕,你猜的是对的,天命不在净土,天命在寒蝉身上,可問題来了,寒蝉为什么要留在净土?”
竹叶青抛出了第二個問題。
正在割杂草的他,忽然停了一下,手中小刀翻了個面,
“想清楚了再回答,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会死的。”
赌徒相信,竹叶青說要杀死自己,就一定有能力這么做。
可摆在赌徒面前的,是一個两难的問題,他這個回答不仅要让竹叶青满意,還要让江白也能满意!
思来想去,赌徒给出一個自己最满意的回答,
“因为...寒蝉爱净土?”
“哈哈——”竹叶青笑了,他的笑声就像他的笑容一样淡,却极具感染性,听着他的笑声,赌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快,赌徒回過神来,只感觉寒意爬上后背,冷汗直冒,对方只是笑声就能影响自己,双方实力的差距,已经到了這种地步嗎?
“你這個回答很搞笑,我很满意。”
竹叶青根本不期待从赌徒這裡拿到什么像样的回答,至于赌徒的命,竹叶青更是不在乎。
他自问自答道,
“寒蝉不爱净土,他只是出生在净土。”
“至少,一开始,是不爱的。”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净土和寒蝉锁死了,這個問題,就连竹叶青也不知道答案。
竹叶青低头看向手裡的小刀,自言自语道,
“時間应该差不多了。”
微风拂過,杂草摇晃,而竹叶青的目光被一样东西死死锁住。
那是...一朵花。
沒错,在杂草堆裡,出现了一朵艳红的花,夺命的花。
彼岸花。
见到彼岸花的时候,竹叶青脸上的笑意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笑容本来很淡,就像春天的微风一样,此刻却浓厚了起来,只不過,這种笑意有着冬日的厚重与沉闷。
当彼岸花出现的那一刻,冬天就出现了。
他老婆要来了。
可下一刻,竹叶青的笑容真正凝固了。
因为就在他眼前,那朵彼岸花变得虚幻了起来,风雪之中,走出一個婀娜的身影,這道身影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老婆。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和他老婆相比,這道身影太有女人味了。
“臭男人,你那是什么表情?”
一個撑着油纸伞,抹着胭脂的..大哥,以一种极其妖娆的姿势,站在竹叶青面前,翘起兰花指,对他指指点点,
“你再這样看人家,人家可要叫了。”
這位大哥的面相很阴柔,赌徒也曾远远见過他一面,知道对方的来历。
阴柔男子,曾经躲在镜花葬地的镜世界裡,就连镜世界的无面鬼都对他有些畏惧。
离开镜世界后,阴柔男子曾经跟单红衣同行過一段時間,他自称是彼岸花的男闺蜜,在黄泉路上也给彼岸花扫過墓,烧過纸。
就连彼岸花,其实都不记得這位男闺蜜的来历。
竹叶青却认识。
沒有等来自己的老婆,竹叶青心情不是很美丽,沉声警告道,
“南梁,我和花花之间的事,你最好别管。”
“叫谁娘呢,還是這么喜歡给人当龟儿子啊?!
不对,老娘就是真给人当妈,也不要你這种龟儿子!”
這番话的羞辱性本来就极强,配合上南梁的装扮,以及特有的腔调...堪称绝杀!
竹叶青怎么想的,赌徒不知道。
反正,赌徒听得头皮发麻,甚至想转身就逃。
竹叶青扫了一眼四周,意识到沒有其他人赶来,很快恢复平静。
区区一個小南梁,他還是能应付的。
“你竟然先一步来给她扫墓,這我倒是沒想到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塑料姐妹情来着...”
那股自信,一切都在操纵之中的自信,回到了竹叶青体内,
“但是,你又能困住我多久?”
“杀了你,花花更不会放過我,想要报仇,她就必须来找我...”
不知道何时,赌徒已经站在了南梁身后,小声提醒道,“哥,這老东西說的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叫谁哥呢!”
南梁翻了個白眼,捏着嗓子說道,
“說谁老东西呢!”
“老娘比他還大,他是老东西,老娘是什么?”
“你這孩子不会說话就别說!”
“眼睛不要可以捐,舌头不要可以切!”
赌徒:
他硬着头皮,拿出自己的压箱底能力——哄老头,
“姐姐保养的真好!”
听到這话,南梁的脸色這才缓和一些,正色道,
“其实他說的沒错,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彼岸花来了,我們两個也不够他一個人杀的。”
赌徒都快哭出声了,那還等什么,快跑啊!
都什么时候了,還搁這儿摆造型呢!
怎么,你摆POSE的时候会時間静止啊?
看着竹叶青,南梁嘴角翘起,柔声說道,“你不会以为,我给彼岸花上坟,烧的是黄纸吧?”
上坟,不烧黄纸,還能烧什么?
报纸么?
下一刻,天黑了。
有一样东西突兀出现,遮住了天空。
竹叶青抬头,向天空看去。
那是一张...报纸。
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当竹叶青看见报纸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报纸彻底吸引,无法挪开。
南梁仰着头,骄傲說道,“這是寒蝉的报纸。”
這把稳了!
听见寒蝉两個字,赌徒已经不在乎报纸的真假,只觉得這把稳了。
就算不能稳赢,局势也应该稳定了下来!
南梁简单解释了一下报纸的功效,任何鬼物只要看见這個报纸,就挪不开目光,竹叶青必须把报纸读完,才能自由行动
看着两個老玩家隔空斗法,赌徒這個萌新瑟瑟发抖,此刻终于找到大腿,他是肯定不会撒手的。
赌徒连忙问道,“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额,下一步?”
南梁依旧仰着脖子,
“等我把报纸看完再說。”
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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