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這么拽!吃你家大米了嗎? 作者:未知 “等等!”见状,宋冉月连忙拉住他,急切的說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来青楼只是为了卖胭脂香粉,她们都是我的客户。” “真的?” 晏清钰這才转過身看着她。 “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 “你是蠢的嗎?来青楼本来就不对,你一個姑娘家,在這种烟花之地出入,以后還有什么名节可言?” 晏清钰咳嗽一声,掩饰性的說道。 他确实是有些关心则乱了,现在再仔细看宋冉月身上的衣服,明明就是男装,如果真是青楼女子,怎么可能会穿這种衣服? 不過這還是要怪云天,說话都沒有說清楚! 晏清钰眯起眼睛,他现在都有些怀疑,云天是不是故意的? “你一個男人都可以出入這裡,我怎么就不能了?况且我比你们思想纯洁多了!” 宋冉月垂着头小声說道。 房间裡一时安静了下来,两人這才反应過来,這是他们一個月后的第一次见面。 要不要问個客套话什么的? 她有些尴尬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自己明明都說离开了,现在還出现在這裡,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 想到這,宋冉月连忙交代自己的去向。 “我在一個小镇上盘了一间胭脂铺子,因为销售不好,所以才過来拉客户的,并不是有意要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垂着头,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脖颈。 即使過了一個月,他仿佛现在還能感受到亲吻那裡时的迷醉。 晏清钰看的心裡痒痒的,整個人也有些心猿意马,并沒有在意到她說的话。 “好,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他說完便转了身子,迈步走向大门。 再看下去,說不定他就真的违反承诺,将她抗回府了。 直到晏清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宋冉月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虽然被他打断了生意,但是宋冉月還是一一拜访了其他客人后,才回到了胭脂铺子。 铺子裡如今就雇着一個小工,那個小工不是别人,正是二條。 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二條连忙上前接应道。 “月姐姐回来了!生意谈的怎么样?” “不错,又签了几個大客户。” 她想到這,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了几分。 “還是月姐姐的心思聪慧,若是我是绝对想不到,要将這些胭脂水粉,卖给那些楼裡的姑娘的。” 二條将她让进铺子,为她倒了杯茶水。 宋冉月抿了一口,這才四处打量自己的铺子。 如今的铺子,和她刚刚接手的时候已经很不一样了。装修和布置也是她喜歡的样子,铺子的店面很大,不到二百平米,因为是边缘小镇,价钱倒也合适。 其实,這個小镇地处京城边沿,原本就不适合做生意,再加上之前的老板疏于打理,等宋冉月接手的时候,這家店已经处于濒临破产的时候了。 她拿起柜台上的一盒胭脂,左右摆弄了一番。 這也是之前一直贩卖的胭脂。 幸好過去的老板着急回老家,不仅将這個铺子转让给了她,连同货源還有一些胭脂水粉的做法也一并盘给了她,這才让她在初期不至于沒有东西售卖。 只不過,若想做好這個买卖,這些水粉的做法還是太普通了,還要开发一些新颖的才好。 宋冉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二條。 “你的卖身契赎回了嗎?” “赎回了,是云侍卫帮的忙。” 二條有些激动的說,原本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做奴才,沒想到遇到月姐姐后,一切都变了。 他是偶然间在街上碰到她的,听說她在小镇上开了一间胭脂铺子,他便生出了要帮月姐姐做事的打算。 這次找了云天帮忙,沒想到很容易的便消了奴籍。 “不過,我這次回府,听說王爷接了水患的差事,過不了几日就要出京城了。” 二條小心的看着宋冉月,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在王府早已不是秘密,只不過,府上规矩森严,不可乱传,這才免了众人皆知的后果。 “嗯,知道了。” 宋冉月回了一句,面上倒是沒有什么异样。 “我先去后院歇着,有事唤我就行。”說完,她便开门走向了后院。 后院才是她平日裡住宿的地方,這也是她为什么要盘下這裡的原因。 一座拱桥连接着前后两院,后院也不是简单的几处房间,而是被原主人建成了私家园林的感觉。 水池如带,山石环抱,如果不出门,還以为是哪出大户人家的府邸。 宋冉月看着池中的活水涔涔,心裡也是好笑。 看来,過去的原主人,虽說不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却是個会享乐的人啊。 她进了主卧,随意的趴在榻上,看着窗棂外的美景发呆。 她心裡不高兴了,尤其是见了晏清钰之后。 园林裡的景物美是很美,但是缺少了些人气,宋冉月耐不住寂寞,便将胖仔召了出来。 “你說,一個人的感情是不是能說放就放下了的?” 她将手上的胖虫子,像擀面條似的蹂躏着,脑子裡却想着晏清钰的模样。 胖仔比之前好像又胖了一轮,也不知道宋冉月怎么把它养的這么好。 它翻了個身,整個贴在桌面上,完全变成了一张纸片似的厚薄。 宋冉月玩心又起,又开始了叠纸游戏。 “我今天见他的样子,好像并沒有多想我,倒像是我去青楼卖货,给他丢了人的感觉。” 她有些苦恼的說道。 人還真是矛盾,她希望那人以后不要再找她,却又希望那人能再坚持一下。 “明明是我自己要走的,怎么现在心疼的反而是我了呢?看来,当初就应该走的彻底,离开的远远的才对。” 不過,如果真的彻底走了,她又舍不得。 “我卖了他的房子,他也沒训斥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了?” “早知道感情這样复杂和心疼,我就不碰了。” 房间裡全是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有些哀伤又有些期盼,只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 总感觉,她這一走,也带走了自己的欢乐。 她把一半的心留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却已经将它弃之如敝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