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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送走 砚台

作者:未知
燕飞也就是回来一趟让媳妇安安心,在家沒多大一会儿就又去了市裡。 刚到医院就看见牛主任在病房外转悠,燕飞一愣:“你沒回去休息?” 牛主任着急的很:“燕老板,你能不能给我說個清楚,這几位到底是什么人?我刚才听见姓蒙的那年轻人接了個电话,好像他们家裡的人快到了,還带着车准备把他们转京城去。你就告诉我他们都是什么人吧?” 燕飞笑了起来:“本来不想說是怕你们担心的,看你這急的吧!沒多大事儿,就是上次来视察咱们市黄牛工作的那位蒙助理的侄子,放心吧,他不是不讲理的事儿,這事也不怪别人。” “哪有你說的這么轻松……”牛主任也是干着急沒法,想了想一跺脚,赶紧去汇报去了。 地方上就是這样,有些时候可以对上面的指示阴奉阳违,但是平常真不愿意得罪了上头的什么大人物。万一给人家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将来市裡申报什么项目的时候别人张张嘴,市裡就不知道得多费多少力气了。 所以从昨晚上开始,牛主任从看见车牌的时候就开始提心吊胆的,燕飞還怕他担心只說了是朋友過来玩的。 但是牛主任也不傻,从只言片语裡听出来了不对,最关键刚才听了电话又吓了一跳。這年头的交通情况可不是多好,這刚受了伤稳定情况就往京城转,家裡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打发了牛主任,燕飞就先进去准备看看蒙思安。這位一见到燕飞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燕老板,多谢你了!都怪我們自己不小心,开车走夜路還分神……” “人沒事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燕飞說着从把提着的一個小罐子拿了出来。“刚才回家一趟,让家裡炖了点汤,待会儿能吃东西的话就少喝点,裡面有补药,对恢复伤势有好转。” “谢谢谢谢,燕老板你费心了!”蒙思安连声道谢。“要不是你及时赶到,事情真不堪设想了!” “沒多大点事儿,你们运气好,我当时正好离的不远,骑着摩托车就到了。”燕飞不想多說這個事儿。“你们家裡的人快到了吧?” “估计一会儿就到了!”蒙思安不好意思的笑笑。“家裡還让人安排了车,等小峰也沒什么事的话就会回去……对了,燕老板,再麻烦一件事,那個拖拉机车主的事儿,反正我們也有過错,现在能保住命就算福大命大,也不打算追究他责任了,你给你们這儿的人說一下!” “蒙兄弟就是讲究!”燕老板乐呵呵地冲他竖了個大拇指。“就冲你這份讲究,以后每次让人来拉酒的话,我多送两罐酒给你個人。是只能年轻人喝了强身健体的,保证你以后伤好了身体比原来還好。” 蒙思安的运气算是最好的,基本沒多大碍,司机也還好,有点磕磕碰碰的也沒事。倒霉的是后座的那個,脑袋磕了一下。 车祸的原因都清楚的很,因为前面那個拖拉机坏路上了。农村裡开拖拉机的人,大多平时除了农活還干点拉砖的小活儿,多数都能自己处理点拖拉机上简单的毛病——拿手电筒的那個就是车主,准备自己修一下看能不能开回去。 只是不用想就知道,拖拉机上肯定不可能有什么警示标志,车主也沒不可能又太多的公路安全交通知识,车坏了之后就那么停在黑乎乎的路上。当时修车的车主小手电筒又一直在照着车头上,也起不到什么警示的作用。车上的蒙思安几個人当时還說着话,因为走神就撞了上去。 還好车速也不算快,关键时刻司机本能的扭了一下方向盘,车就侧着撞了上去,接着车就失控,最终又撞在了路边的树上,翻倒在了沟裡面。 总之算是有惊无险,但是如果真追究责任的话,拖拉机车主肯定有点责任。晚上把车停路边,停的位置不够靠边不說,车斗還斜着对着马路中央一個角。 這年头的车還是奢侈品,蒙思安他们的车還是好车,怎么也得三五十万。說句实在话,就算只追究拖拉机车主那一点点的责任,也够他倾家荡产——别看有辆拖拉机的在农村算殷实人家,和這车一比也只能算穷人了。 蒙思安不追究责任一来是讲究,二来估计也知道,就算真让拖拉机车主赔钱,也别指望他能拿出来多少。为了那么点钱弄的這一家過不下去,有失他们蒙家的家风。 怎么說他们也是医药传家,平时讲究医者父母心,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 蒙思安对燕飞的夸奖還沒什么,听到他送酒就高兴了,随即就神神秘秘地小声问道:“燕老板,燕兄弟,你說我要是喝着你那酒再练個功夫的话,能有你那本事嗎?” 燕飞装迷糊:“什么本事?” “你這就不够意思了啊!”蒙思安现在仗着自己受伤,话也敢說了。“這事我可一直沒和别人說,你悄悄告诉告诉我不行嗎?非得我再找别人问……就你那把车翻個身拖上来的本事啊!” 燕飞继续迷糊:“是嗎?我都不记得了。当时听到你们受伤太着急了,再說旁边還有那位开拖拉机的帮忙,估计当时他也是害怕的很,我又太着急,两人都爆发潜力了。你沒听說過,有的老太太为了救孩子都能托起汽车……” “真不够意思!”蒙思安气的不行,又不太会說别的,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太不够意思了!” “那個,估计你现在练到我這程度是不可能了,不過喝着药酒再练功夫的话,比普通人有力气绝对沒問題。我场裡那些一开始就进厂的几個年轻人,现在都能算是功夫高手了。”燕飞看蒙思安這样子,都有点不忍心再糊弄他了。 “其实我也练功夫的,不過就是练强身健体的老年体操,从小跟着爷爷练,這两年步入社会就给落下了。”蒙思安感慨道。“以前倒是见過有些练功夫练的和小超人似的,不過爷爷說那都得下苦功夫,不让我跟着学。” 感慨了一阵子,就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燕老板你练的什么功夫?能教我两手嗎?” 燕飞呵呵一笑,拿着罐子问他:“喝汤不?” 蒙思安顿觉无趣,小声的嘀咕:“真不够意思,传两手怎么了……” 昨晚上车祸之后,眼看着那拖拉机车主想上来救人又怕吧车再弄得翻個身,只能在路上拦车,希望找人帮忙。 结果拦了几辆拉货的大车都沒人停,正绝望之中,一辆摩托车如同咆哮的公牛般冲了了過来…… 接下来就听见燕飞冲那位拖拉机车主来了一句搭把手,也不知道那车主有沒有搭手,当时就感觉车缓缓的摆正了车身,再接着在半趴在沟边的车,竟然被硬生生地拖到了路边…… 然后燕飞上来扯开车门,把他们一個個救出来…… 当时燕飞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救世主下凡一样,就连那有点粗暴的拉扯开车门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有种异样的霸气美感。 虽然他当时在车裡沒有亲眼看到,但是也能想象得出燕飞那‘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雄姿英发! 太霸气了!太彪悍了! 幸亏他也是個男人,而且某方面取向正常,否则就凭想象中那一刹那燕飞的表现,估计让他以身相许都不是难事儿。 蒙思安的家境让他也接触過练武的‘奇人异士’,有掌断碗口粗的木桩的,一脚踢碎十几块大青砖的。但是以前他觉得這都是蛮力,别說他爷爷不舍得他吃苦,就是他自己也下不了那苦功夫。直到经历了昨晚上的车祸,他忽然就开始有了一個‘功夫梦’。 可惜他注定圆不了這個梦了,燕飞才不会告诉他,指望练功夫把一辆斜趴在路沟上的差不多两吨重的车拉到路上来,那還不如……出门到了哪儿就在当地多记几個吊车电话更容易点。 上午的时候京城的车就到了,蒙思安的一個姐姐带着来的,到了之后简单对燕飞表示了一下感谢,玉手一挥,几辆救护车就把三個病号拉走了。 燕飞這才有時間找牛主任,說了一下那個拖拉机司机的事儿。 其实他也有点生气,乡裡拖拉机不少,但是平时都在乡间土路上跑,随时停车都无所谓,毕竟乡裡的路沒什么车,那破路也跑不快。 但是你跑到国道上了還把车那么停,那不是存心坑人嘛! 幸亏這是小车撞上了,若是一辆跑长途的大货车撞上去,正趴在车头修车的车主绝对也落不了好。 他拖延這小半天時間给牛主任說,就是想让那车主多担惊受怕一阵儿,免得他以后记不住這個教训。 沒想到他中午回到家,吃過饭沒多久,那车主跑過来了,還带了点特产——他们那地方盛产一种黄金梨,带了整整大半袋子。 四十多岁的车主也不太会說话,一脸的感激带着憨笑,放下梨之后又从背着的旧书包裡掏出来了一块‘大石头’說道:“這是俺们家裡传下来的,估计也有些年头了。俺们也不懂,不過听說现在古董也能值点钱,旁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来了,燕老板你收着当着玩物吧!” 感情是牛主任故意给燕飞說好话,传话给這车主說是燕老板和人家說了好话讨了人情,才不追究他责任的。 对于车主来說,当知道那车上的几個人是京城来的‘大人物’之后,心裡怕的差点直接自己一走了之免得拖累家裡——沒见识的农村人,对京城就有种敬畏感,那是真怕的要命。 所以能回家之后,全家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后就想到要感谢一下燕老板,在家裡找来找去也沒找到什么好东西,就把家裡一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砚台给送来了。 燕飞還沒来得及說拒绝的话,旁边的贺教授嗖的一下就窜了過来,双手抢過那块砚台就上上下下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遍念叨:“好东西好东西,老乡你是哪儿的?” 燕飞也趁着這机会,看了一下這個砚台。他以前也见過砚台,但是就是四四方方的一块,哪像這一块,背面看就是一块石头,正面一看上面居然還雕刻山水楼台,一看就是不错的玩意儿。 等中年人一說自己哪的,贺教授就激动起来了:“那就沒错了,這是正宗的黄石砚,绝对沒错。看這样子估计還有些年头了,你祖上出過什么名人沒?” 中年人一脸的茫然,实际上這家只知道這是個砚台,实话說怎么用都不太清楚。现在兴起了古董热,才知道這块石头兴许也是個古董。 至于說祖上出過什么名人,他還真不清楚,也就是听老一辈吹牛似的說出過什么什么人,但是也从来沒当回事——前些年饭都吃不饱,祖上再厉害,也不能当饭吃啊!也就是平时沒事說起来了,自己自豪一下而已。 贺教授见问不出来什么,拿着那砚台高兴的很:“這东西真不错,保管的也好!不错不错!” 能保管的不好嗎?以前在家就当是块石头,也不会用,一直放窗台上压东西用的,好歹看着比放块砖头好看点。 “這個东西你多少钱出手?”贺教授看了一阵子,就问了出来。 “不要钱不要钱,這是送给燕老板的。”中年人连连摆手。“就是個石头,放俺们家裡也沒用,你们喜歡留着就行。燕老板救了俺们全家,俺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什么东西来……” “不用不用。”燕飞在旁說道。“這是我一個长辈,他喜歡的话你就出個价,当我买下来了。至于說昨天的事儿,你就当沒发生過就行。” “真不要钱!”中年人坚持的很。 燕飞沒法,只得问贺教授:“老师你看這個值多少钱?” 贺教授随口說道:“這应该是有年头的古砚,是咱们华夏的五大名砚之一,怎么也得值個两万块吧!” 燕飞随手就掏出来了两万块:“我這個长辈是在咱们省农大当教授的,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乱說。具体多钱现在咱们也不知道,我先给你两万,你回去打听一下不够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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