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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所谓的贵族宴会

作者:银灰冰霜
菲尼克斯通用的浴火历中并沒有星期天,总是三十天的每個月被分成了简单的三個十天,习惯上称为第一天……第二天……但是不管哪一天也都一样,你可以干活,也可以游戏,沒有康斯坦丁记忆中,工作日与休息日的明显分别。商铺必然是每天都开,公务是每天都办,据說连皇帝陛下,他处理案牍上的文件时,都沒有特别的休息日。

  只是对于海顿城裡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各式贵族而言,他们的休闲時間无疑要比农民多得多,但是在這個时代,能够娱乐的事情并不多。

  其实菲尼克斯的民风在诸国之中,算得上是勇猛剽悍的,贵族们通常都会用刺剑作为装饰,而除了平民不能任意进入的东南城的贵族住宅区之外,街上全副武装的佣兵也是随处可见。不乏一些有志向和能力的青年贵族,会到军部請求被派上各处荒蛮的边疆前线,开疆拓土,甚至到达西北,在狮鹫骑士的带领下,在与蛮族交锋中增加自己的见识与历练。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雷夫尔三世陛下将他后世子孙所有的勇武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菲尼克斯皇朝的历朝君王,還是更喜歡举办舞会,饮宴之类的活动,而就像东方大6那句箴言說的那样——“房屋的主梁如果倾斜,支柱就无法保证直立”,因此大部分沒有做事,又沒有胆量去战场上拼杀带兵打仗的贵族,就只能選擇在杯鎤交错之间,夫人小姐们翩然飘荡的裙角色彩之中,度過大部分時間。

  随着马夫的一個鞭花,那辆挂着狮鹫盾徽马车在四匹产自西疆的黑色骏马的低鸣声中缓缓停了下来,康斯坦丁的视线扫過小小的水晶车窗,注意那栋灯火通明的宅邸前,已经聚集了不少辆考究的马车了……哦,那种不同于一般的装饰,在這個时代似乎应该归属于时髦一类。

  事实上這栋宅邸距离公爵府并不十分远,名义上還是属于一個街区,相隔也不過是就是十几道大街,但是其中却似乎有着某种明显的分界线一般,不管是用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两旁参杂着宅邸和别墅的建筑风格,抑或是木质的街灯杆,都在贵族的高傲之中掺杂了一丝市井的味道。

  而面前這建筑无疑是一栋标准的贵族宅邸,除了规模,淡青的外墙和那些带着古朴韵味的窗棂的组合說明,他的歷史或许并不比总督府邸短,但是似乎住在這宅邸之中的贵族并不满足于祖先的设计,他们用翻新形式的花园,以及涂抹上流行油漆的外墙,显示着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马车刚刚停稳,康斯恩斯已经迫不及待似的跳了下去,甚至沒有顾忌他一直严守的贵族姿态,甚至是车夫的侧目……尽管路途并不长,那個一直一脸微笑的兄长大人還是已经让他厌烦到有些恐惧了。

  康斯坦丁摸了摸鼻子,遵循着记忆中老管家的教导,优雅的走下车厢。他当然不会在意自己這個弟弟的无礼举动——两個互相不怎么和睦的少年,呆在一辆狭窄的车厢之中,能够擦出某种火花,那是腐女的yy。

  更何况,他在這两天已经注意到,自己并不适合跟這個弟弟同时出现在某個地方——康斯坦丁知道自己并非是那种一见之下就会引起人注意的人,但是他郁闷的现,跟在康斯恩斯身边,似乎這种感觉显得更加重了一些,既然如此,何不多一個开路的存在,還能够提高一些自己的风度加值?

  跟随在一個管家身后,在宅邸之中绕行了一阵,便进入到了会场。

  這位侯爵的府第拥有一個巨大的舞会厅。這個厅堂的设计显然是有着相当的歷史了,恐怕至少要追溯到菲尼克斯的第十代王掌权的时期。那個时候的建筑设计中并不讲究自然光,因此舞会厅四面被完全封闭了起来,根本就看不到一扇窗户。只有大厅的四個方向各开着一道门。门上精雕细刻美不胜收。

  只是现在這座大厅完全被带着流行风潮的装饰所布置起来,举目望去,尽是公爵的府邸之中并不崇尚的色彩鲜艳晶莹剔透的装饰,贴金和漆器,原本的古朴凝重被淹沒在了金饰金淋之中。

  這种闪烁的装饰在這個大厅之中随处可见,甚至一些无法使用金箔的地方也用金漆勾勒出纤细的线條,這也让那些巨幅的壁画仿佛是镶嵌在金边框架中一般。舞厅四周围成一圈摆放着硬木制成的沙,但厚厚的驼绒却让他们的柔软度過了少年记忆中的那些化学制品。昂贵的水晶吊灯把毫不逊色于日光的光线和悠久歷史的气息洒向整個房间。而除了吊灯之外,舞厅之中其他任何装饰和摆设都是最新潮时尚的工艺品。

  “康斯坦丁·迪·弗裡德裡希·康纳裡维斯阁下驾到!”

  “康施恩斯·迪·弗裡德裡希·康纳裡维斯阁下驾到!”

  现在這個巨大的空间之中至少已经聚集了近百人,尽管贵族风范会让每個人都保持着相当的优雅与矜持。但是人声還是汇聚成为一种嘈杂的洪流。不過当那個管家用一种类似干嚎的声音唱出两個少年的名字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将视线投向了门口,嘈杂的人群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然后是汇成轻微嗡嗡的议论声。

  康纳利维斯……虽然传說中,历代的狮鹫对于都的贵族们从未表现出任何形式的好感,但是两個儿子同时出现在這個并不特别的宴会之中,這种举动在他们看来,无疑是足够引起无数猜测的。尽管那只是两個离成年還有距离的孩子。

  然后,康斯坦丁就见到了這個宴会的起人,包裡……還是保罗侯爵?

  实际上康斯坦丁并沒有仔细看過那张請柬,只从老管家口中知道這個家伙似乎是掌管帝国税务和战事后勤工作的某個官员。但是他几乎立刻便肯定地从走過来的几個人之中找到了那個家伙。

  只能說,這個家伙实在是太過于符合他這個头衔了,身高足有六尺二三的样子,灰眼睛,粗眉毛,有一個露出青筋的大鼻子,以及几乎和胸脯连在一起的双下巴,几乎让那個装饰用的硬领无法围拢,不但长得非常丑,而且他的衣著一点也沒减轻他的丑容:一身铁锈色的细毛外套被**的肚皮撑得圆,配上一件花格子的衬衣,上衣口袋還挂着一條绿油油的手绢,真是称得起极品。

  不過更加引人瞩目的显然是他身上充满了的珠光宝气——他的每一根手指之上都佩戴着形状不同的戒指,一條由钻石和红宝石堆砌而成的项链吊挂在他的脖颈之上。在腰际佩戴着一把装饰用的腰带,上面几乎镶满了五颜六色的细小宝石,宝石很多……非常多,因为他那個大肚子至少也有身体的一半宽窄,晃动的时候,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能够保持住平衡。

  康斯坦丁摸了摸鼻子,有些搞不清這孙子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即使是他自己這個半调子的贵族,也知道一個贵族确实崇尚华丽,但是他们的一切都应该保持在优雅之中,而对方這种打扮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种暴户的做派,通常足以受到那些老牌贵族的无穷鄙视。

  “感激光明三神,两位的驾到实在是令這简陋的地方蓬华生辉!蓬荜生辉!”与体型相称的,他說话声音极为洪亮,一句话說完,他就开始看见了什么有趣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似乎這样会让人很容易注意到他的豪爽。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康纳利维斯家的二公子同样也紧皱了眉头……他站的比较靠前,于是這個家伙那张大嘴裡,因为消化不良所喷薄而出的口气,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而他還试图用拉手或者拍肩膀之类的动作,来表达他心中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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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即使身份再怎么尊崇,两個少年的年纪也限制了他们与這位“殷勤好客”的主人的交流,于是在带着两個少年与一众人物进行了一番毫无营养的客套之后,這位殷勤的主人便宣布宴会开始。

  所谓宴会完全只是個邀請理由。

  這個世界的宴会,并不像是少年记忆之中的觥筹交错,而更加接近歌舞升平——主题是跳舞,而各式各样的人借着跳舞的借口彼此拉近关系,這是贵族社交中重要的一环。

  宽敞的厅堂中,除了舞池,周围一圈随意摆放的椅子,和时不时走過的侍者,准备满足宾客的所有要求。而名义上的主角餐饮则是以类似自助餐的形式,摆放在宴会厅的一角,所有人可以让管家或是侍者去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康斯坦丁虽然对于贵族的生活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他也同样是第一次见识這样的大场面,与记忆中,各种媒体裡描述的上流社会的聚会相差并不大,或者說,這是展的必然趋势?……先由主人家致辞敬酒,再由主人家领舞,接下来是比较自由的用餐時間……不過,和那些记忆中的东西比起来,真实的贵族聚会的高档和隆重显然更加震撼一些。

  自由時間同时也是表演時間,几個著名的诗人、歌唱家开始表现他们的才华。而大人物们则在這個时候恰到好处的显示一下自己的慷慨,

  其实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在大贵族举行的這种动机比较纯粹的酒会中,每一项活动都是详细的写在請贴中的。這样的好处是可以让受到邀請的人都知道应在宴会上干些什么,而不应干些什么。

  只是這個时候通常会有很多的是非,因为人们一旦聚成一团就会产生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比方說,康斯坦丁听到的一些,贵族们不经意透露出的“意见”——

  “那两個就是康纳利维斯家的少爷么?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大相似?”

  “那是当然的,那個脸色不太好的就是……你知道……那位少爷……”

  “难怪他们看上去就像陌生人……不過公爵的想法真的很难揣度……你想想……”

  ………………

  “所谓的都贵族,看来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虽然說不上寒酸,但是這种程度也不過是聊胜于无罢了……我還有点期待他们能弄出什么花样呢……据說一些有品味的人物也会請马戏团、会用戏法的小丑之类的家伙,来凑這种堂皇的热闹……”康斯恩斯看着舞池中旋转的红男绿女,难得的与康斯坦丁交谈道——即使关系不佳,但是在這一群陌生的大人当中,少年的心性還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跟亲属靠的近了些。

  十几分钟之前,這两個孩子终于摆脱了那些见了血的苍蝇一般,不断凑過来的人物,在這個角落找到了一点清净。

  宴会厅的這個部分是属于年轻人的。不远处十几個年龄相仿的公子小姐们正在跳一种集体舞,据說這种集体舞蹈有着悠久的歷史,但是康斯坦丁注意到,這舞蹈本身不過是给這些贵族青年男女一個互相认识彼此的机会,因为集体舞蹈需要不停的更换舞伴,人们可以围绕着舞池不停的旋转,而在舞蹈结束之后,你可以去找你看得上眼的公子或是小姐联络一下感情,当然也可以询问一下对方的出身以及年龄等等。

  “你以后就会现,有的时候,這些家伙远比小丑们有趣的多……”康斯坦丁懒洋洋的靠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打量着那些不比他们大了多少,却在用生疏的手法**的小家伙们,和三三两两交谈着的中老年人。不时从身边的餐桌上捻起几片刀工精细的烤肉,品尝着手中的红酒,不得不說這個位面的厨师们也沒有什么太好的手艺,十几样的菜肴中只有這烤肉和一盘豆子能够让康斯坦丁有点胃口——当然主要是因为事实上不会有太多人注意那些食物的,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是彼此攀谈,结识对自己有用的人。

  餐桌上除了食物之外,同样也摆放着餐盘和刀叉,羹汤的旁边总是摆放着干净的碗和调羹。和食物一样,餐具同样是随用随取,脏了的盘子就放进一边搁着的一個大木盆之中,自然有人将盆子裡面用過的盘子取走,同样也总是有人将洗干净的餐具重新摆放到餐桌上。烫金的硬木家具虽然不算舒适,但高贵大方,是贵族们的最爱,而加上柔软的天鹅绒软垫与靠垫之后,他们的舒适程度也足够媲美少年记忆中的家具。

  那些葡萄酒倒确实能让所有人感到满意,虽然前世对于红酒這种真正的贵族饮料沒有什么研究,不過作为公爵的长子,沃尔特的训练课程之中当然有一部分是關於各种酒类的,因此康斯坦丁還是能品评一下手中這种被称为伯纳蒂的来自南方的红酒的年份,大约是在三十年左右。在這個不甚达的年代,精致红酒的度数与传统的蒸馏白酒完全无法相比,因此对于康斯坦丁来說,倒是一种相当不错的休闲饮品,十几分钟的時間裡,至少已经有半升的酒水进了肚子,那种微醺的醉意几乎让他闭上眼睛。

  显然不是任何人都有观察别人生活态度的兴趣,在又经历了几分钟无聊的休息之后,康斯恩斯最终還是留下独酌的康斯坦丁,参合进了少年们的舞蹈之中。

  “康斯坦丁·迪·弗裡德裡希·康纳裡维斯阁下?侯爵大人将這件礼物送给您,這是据說对于施法者有着绝佳帮助的佳酿。”

  或者,這种喧嚣的环境,根本不存在什么世外桃源,一個打扮整洁的管家端着一個银盘走過来,把盛着翡翠色酒液的杯子小心的放在康斯坦丁面前。

  “哦?”康斯坦丁一愣,随即在视线中找到了那個正在隔着人群向他大笑的主人……不得不說這個家伙這一手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且不說這种酒是否真的如同所說的一般对于施法者有什么好处,這個家伙投其所好的手段无疑用的非常纯熟——并非是实质上的礼物,但是毫无疑问的,一些跟施法者有关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存在。

  那种绿色的酒并不多,实际上,恐怕只有一小口的量,但是,在透明的水晶杯裡,那种晶莹透澈如同一块美丽的宝石……或者,又好像一個活生生的灵魂?

  犹豫了一下,少年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头,這种酒显然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非蒸馏酒,那种晶莹的酒水喝下去却是带着**,甚至让他想起了前世常跟大学同学们拼酒时用的二锅头,那不可思议的热流顺着食道奔涌而下,然后扩散到全身。已经有些厌倦葡萄酒平淡味道的少年不由得有些怀念的一口干掉,然后续上几片肉片。

  但是下一刻,奇妙的事情就生了……他感觉全身似乎处于常见的酒醉一样绵软起来,但是……头脑却异常的清晰,脑海中每一個感官信号都被放大了,不管是视力,還是听觉,一時間都更准确,更有效。這让他一時間有种奇妙的快感……

  “见鬼!這不会是毒品吧?”少年皱了皱眉头。脑袋裡忽然蹦出了這样一個危险的词汇。

  他曾经听說過类似的传闻,這個位面的毒品展要比地球上早得多,类似的暴利产生的影响也几近相同,不過由于神力的介入,让這种东西产生的危险要比地球上小得多……至少牧师的能力中,就有一种是专门用来戒毒的。

  不過联想到其中的麻烦,康斯坦丁還是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轻率。

  他有些沮丧的放下杯子,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但下一刻,他变得敏锐的视线忽然捕捉到了一個有趣的存在。

  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是個普通的贵族,一身礼服用的倒是不错的材质,某些部分,比如领花和内衬的材质甚至使用的還是东方舶来的丝绸,剪裁合体的棉布经過特殊处理,线條分明而极难变更,很适合衬托体型,只是……在康斯坦丁看来,這套衣服显然并沒有什么品味可言,過分华丽的装饰让它看上去与圣诞树有了那么几分相似,有些华丽不到正地方的感觉倒让那些的材料完全贴合了爆這两個字的含义……

  不過這衣服的主人,倒是出奇的适合這服装。

  当然,這并不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暴户——平心而论,這位老兄长相与丑陋无缘,六英尺多高的身材,虽不英俊但很有气势的方形面孔配合一個硕大的鹰钩鼻子,再加上两道长长的剑眉,尽显那种刚硬的风采。但是他那种健壮過头的倒三角体型,显然完全不适合礼服——全身鼓胀的肌肉似乎随时都能将那件可怜的华丽礼服撑裂开来,下巴上的胡须经過仔细的修剪,但是那种過度的修饰反倒让青光耀眼的皮肤显得更加怪异,而那双散着凶光的三角眼,更是让与他擦身而過的每個人都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正在努力的寻找着某种机会,但是显然,自命高雅的贵族们绝不会让自己和這個家伙与自己搅上什么关系,于是在他身体周围几英尺范围内,形成了一個空荡的圈子,仿佛那裡的空气中有什么猛毒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永远处于人群之外,乱转了一通,却完全沒有开口的余地。

  最终。他只能慢慢的踱到桌边的一個位置上,重重的用屁股把怒气泄到那精致的硬木椅子上。低声的嘀咕了几句什么——从口型上判断,显然不是什么符合宴会礼节的言……

  之后,這家伙似乎终于找到了某些泄的办法——随手抓起了一個黑陶酒罐,他卡的一声将细长的瓶口部分拧掉,然后便开始长鲸吸水一般向口中倾倒,领口的花边和丝巾顿时便染上了那种葡萄酒特有的嫣红,让那礼服的感觉更加诡异了几分。

  坐在他对面的康斯坦丁看着這些向来都是被细细品味的精致红酒,被对方用這种喝麦酒的方式来对待,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個位面中,人类之间的阶层分化是如此的繁杂而森严,想要跨越這中间的几十個层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這個时代暴户们往往会被‘富不過三代’這句箴言击碎所有的希望,而新贵族则不停地在‘一個贵族需要五代人来经营’的潜规则漩涡之中筋疲力尽的奔忙。

  可是這個家伙,究竟是如何幸运的跨過了其中山峦般的障碍,来到這座大厅之中的?

  嘛……两章的量,虽然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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