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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米 两個女人的精彩对恃!!

作者:未知
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宝柒侧身看過去,一脸挂着尴尬笑容的女人,正是周益的老婆董纯清。 自从上次她被這個女人误诊为‘假性怀孕’差点儿导致流产之后,宝柒后来若干次到妇幼院都沒有再找過她,哪怕偶尔碰到也只是点一下头。虽然看在周益的份儿上,事先她和冷枭并沒有真心去计较和追究,但对于這個差一点就弄死了自己俩孩子的女人,要說宝柒半点儿都不介意,那她就不再是宝柒了,直接变成了圣母玛莉宝。 此番遇见,心裡的不爽依旧,尤其她還和‘三角眼’男人熟识。 鼻翼裡轻不可闻的冷哼了一下,宝柒不悦的视线瞄向了董纯清身上穿戴整齐的医生手术服,甜美的笑容带着点儿嘲弄。 “唷,董医生,准备给人手术呢?” 目光有些闪烁,董纯清看她时的双颊不太自然的跳了跳,几道细纹明显在面上将她的窘迫渲染无疑。不過,她修养好像不错,拢了一拢肥大的手术服,一张略显丰腴的脸颊上就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宝柒說。 “是啊,正忙活着呢。刚刚有一個产妇送過来,必须要马上手术的!” 一個产妇? 宝柒知道她指的是刚才担架上推进去的那個。然而此时,睨着董纯清云淡风轻的脸,想到她熟悉地称呼‘三角眼’为‘阿虾’,很容易就判断了一個有力的论证。 凉笑一下,她稍稍一抬手,指着怒气未消的三角眼男人,含笑着打趣儿董纯清,“董医生,难道你们不认识么?要做手术的产妇,不是董医生的亲属啊?呵呵……” 董纯清脸颊上的肉,又尴尬的抖了一抖,扯了扯手术户,她再次拘谨了起来,脸上一阵白色一阵青色,调色盘般变化却找不到什么反驳她的理由,索性就承认了。 “呵,呵,是啊……我一個远房的妹子,本来选好了日子,明天来剖腹产的,不料刚才就发作了……這不……呵呵……!” 对于她的语无伦次,宝柒似乎了然的‘哦’了一声儿直点头。然后正视着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說:“怪不得這么大的阵式呢,动不动就大爷,穷B的,原来都是董医生的亲属啊,那就难怪了。”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啊~”董纯清面上带着笑,心裡知道宝柒是那一种嘴刁的刺儿头,再加上冷枭那边儿的关系,這会儿自然宝柒說什么她只能顺着了。說完,她冲那‘三角眼’便急急地使了一個眼色。 “阿虾,還不赶紧给人道歉?” 三角眼大概是被人给惯坏的主儿,虽然脾气還搁那儿,但瞧明白了董纯清对宝柒的态度,大爷范儿就收压了不少。可是,這种年纪较轻的男人都有点儿犟,這么给一個女人下‘小’儿說对不起,還要态度诚恳就不容易了。 斜着眉头歪着嘴,他不情不愿地含糊着說了一句,“那個……那個……”沒有听明白具体的,‘对不起’三個字被他裹在了嘴裡。 “你在說什么啊?”手拂着耳朵,宝柒望着他,嗓子放得极软,可是冷着的脸蛋儿上寒霜未退,很明显不想让他那么容易糊弄過去:“麻烦你大声一点行不行?刚才不是挺能說的么?现在不会讲人话了?” “嫂子,嫂子——”董纯清见宝柒像是动了真怒,赶紧凑近過来服软:“你大人不讲小人過,我弟弟他不懂事儿,我代他向你道歉了!” 這個是弟弟?裡面的是妹妹? 心裡冷笑了一声儿,宝柒表情十分淡定地盯着她的脸,說出来的话却冷锐无比:“董医生,别啊,你犯不着给我道什么歉。我說怎么会這么牛掰呢,原来是咱们周队的小舅子,怪不得在哪儿都可以横着走路!” 宝柒這句话說得不留情面。 一来因为她太過隔应董纯清,二来联想到自己假性怀孕的事儿,对刚才推进去那名产妇产生了点儿‘意外’兴趣。按照時間来推算,那個‘她’也差不多就這两天了。 难不成就是她? 为了弄清裡面的猫腻,她决定试探一下。 “嫂子!”這种明褒暗损的话,让董纯清更加着急了,唤她的时候又加重了语气,眸底浮现出一丝不耐和烦躁,随即又被她活生生的压了下去,闪烁的眼睛颇为复杂,“你看這事,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過去了?” 竖了竖眉头,宝柒笑了,“行啊,当然行!不過么……” 董纯清刚放缓一秒的心脏,又被她的‘不過’二字给拔高得悬了起来,“不過什么?嫂子你說,這件事儿是我們家阿虾不好……” “姐,你干嘛向她道歉呢?我二姐她——”三角眼儿急了! “闭嘴!”董纯清眉头跳了一下,慌忙的打断了他,“你個混帐,就知道整天惹事儿的东西,赶紧把东西拿进去,這裡沒你的事儿!” 沒想到一向好脾气的董纯清竟然這么有范儿,被她這么一骂,刚才還像個恶霸小地痞一样的阿虾,赶紧三两下捡起了地上的东西,灰溜溜地走了进去。 宝柒歪着头好笑地看着,略略思索了一下,唇角扬起邪恶的弧度来,笑容未变,她突地上前一步,凑近了董纯清的脸。 “告诉我,她是谁?” 董纯清面色一变,被问得措手不及的她吓了一跳。 “嫂子你,什,什么,什么意思啊,谁是谁啊?” 捂了一下嘴,宝柒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好笑的事儿,急笑了出了声儿来,不仅董纯清摸不透,就连小结巴和格桑心若都以为她见鬼了。笑不可止的抱着肚子,好一会儿她才喘着气偏過头去,笑声扬扬地对小结巴大声地笑着說。 “看到沒,结巴妹,你的徒弟,她比你還要结巴……你說好不好笑?!” 闻言,小结巴忍不住想笑,到底還是羞涩的忍住了。 深感被奚落和侮辱了的董纯清,面色有些阴了。再睿智的女人都受不了别人对她形象的损毁,一念之下,她便有些着恼了,刚才隐忍下去的愤怒就上来了。 “不要给脸不要脸了,看在首长的份儿上,我才叫你一声儿嫂子,要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小姑娘,多学着点儿吧,不要整天装腔作势,惹人厌烦了!” 啊哦,终于急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像是沒有反应過来她的态度,宝柒微张着嘴巴,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心裡冷笑,面上带笑,眉间眼底都是笑。刚才那些刻薄的话,她不是有意要给董纯清难堪的,而是——故意的。 要知道,董纯清是周益的老婆,她怎么会不知道冷枭有多么护短?!如果不裡她妹妹,阿虾嘴裡那個‘二姐’怀上了‘龙种’,马上就要生产飞上枝头了,她又怎么敢這么大声儿冲着她叫骂呢? 一句肆无忌惮的骂咧话,摆明了董纯清已经有恃无恐了。 這么推测,宝柒更加确定‘假性怀孕’事件不是偶然发生的了,完全就是她们姐妹有预谋地干出来。否则,一個妇产科的副主任,怎么会分不出来月经和流产?!她那么干的目的,完全就是因为她的妹妹怀上了‘龙种’,而不想宝柒的孩子出生。所以,才会想到那一出即安全无害,還能获得宝柒感激的方法来流掉她的两個宝宝。 想到那個惊悚的记忆,宝柒心裡都是恨意。 這個看着无害的女人多狠啦,明明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或者這辈子都只能怀那么一次孩子了,明知道她和冷枭是那么的信任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做出那种下作的事情,对无辜的宝宝下手。 右手轻抚着肚子,宝柒的脊梁骨,划過一阵冷寒。 凉透了! 人心啊,何等险恶? 這個猜测她觉得准确度至少百分之八十,一件件联想简直不堪。虽然她现在還不能完全肯定到底因为那是她的亲妹妹,還是董纯清仅仅只是和姜玲一样,为了攀上冷老爷子的关系为周益加官进爵才干的。但是,原因都不重要,害她宝宝的人,都不应该得到原谅。 必须不原谅,不過,還得忍一下。 至少,她得等到适合开唱大戏的时候! 走着瞧吧! “董主任,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手术了……” 正在她的思忖间,一個戴着大口罩的小护士過来喊了。董纯清‘唉’了一声儿,再转過头来时,直接就把宝柒姑娘当成纸老虎了。一改刚才伪装出来的歉意,她挑起了眉头,语气无比的尖酸和刻薄。 “好了,我呢,還有一台重要手术要做,暂时就不陪你唠了啊。下次有机会吧……既然道歉你不要,那我們就不道歉了。先走一步了,你随意!” 啧啧! 看着她转身时竖直的肩膀,宝柒一阵冷嘲! 到底冷老头子许了多大的愿啊,瞧他们一個個跟天真的。真以为一個孩子就能成全一家人么,更何况,谁的孩子谁知道呢? 暗暗咬了咬牙,宝柒深呼吸了一口气,浅笑着并沒有发作,冲着快要淹沒在尽头的背影,沒心沒肺地喊了一声儿。 “喂,董医生你可真威风啊,就是不知道周队看到你這個样子,会不会還认识你是她温婉贤惠的妻子啊?” “你——!”提到周益,董纯清面色不愠地转過头来,怒视着她,“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操心!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呵呵!”望着她看不太清晰的五官,宝柒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真是可惜了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你是那坨牛粪!” 话到此处,她略略地停顿住,将语气拔得又高又尖,以便加深她的心裡影响力,“我真替周队感到不值,你知道吧董医生,他每次提起你的时候,都說你是一個善良贤惠的女人,结果呢——我呸!” 董纯清肯定是十分爱自己老公。被宝柒這么一說,急怒攻心之下,她脸色胀红着一句话便冲口而出,急吼吼地替周益辩白。 “我做的事情,跟我們家老周沒有半分钱的关系,少扯上他!” “呵呵呵……”眸子浅眯,宝柒实在忍不住想笑。 人的智商啊!关键总是不顶用! “董医生,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急個這個样子?” 咬着下唇,董纯清自知失言,心裡惊骇了一下,“不要你不管。我懒得再和你多說,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拽了吧唧的! 浅眯着眼儿,自到她的身影儿消失在眼前,宝柒一直高深莫测的笑容才终于缓過劲儿来了。挑了挑纤细的眉头,她意味深长地望向旁边两位更加懵懂的姑娘,手臂一搭,一拽,笑着嚷嚷。 “走呗!仗已经打完了!” “老大,怎么不让我揍丫的!” 叹息着摇了一下头,宝柒看格桑心若时的神情,瞧着在审视她的智商,故意意轻松地讽侃說:“有些人,揍不得!得阴!” “阴?”格桑心若显然不懂。 看着她,宝柒狡黠地弹她脑袋。 “好姑娘,少打听這些事儿,小心跟着我学坏了。” 哧哧一乐,格桑心若回答得像模像样儿:“报告组织,老大走东,我就不走西。一定坚决按照老大的方针政策前进!” 宝柒乐了,“行嘞,走起——” —— 到了吴岑的检查室,宝柒按照常例先自己去称了一個体重,看着秤上被压得直抖抖的黑色指针,她满脸哀伤无限的表情。 我的妈呀!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估计得长成一只纯种的长白山大肥猪了,這样的超体重,怎么才回得去啊? 对于宝柒這姑娘,吴岑印象非常好。因此在她的介绍下,這位时而温和时而犀利的吴主任给小结巴也准备了检查项目,让她先去打個B超确诊一下是不是怀上了。 谢了又谢之后,小结巴兴冲冲地去了。 接下来宝柒的常规产检,程序她都已经熟悉了。 沒多一会儿,一整套产检便做好了。 看着上面的数据,什么双顶径,什么股骨长度,什么头围,宝柒的心裡和每次产检的时候一模一样,心裡‘咯噔咯噔’直跳。 “吴姨,這次的数据正常的么?” 放下手裡‘唰唰’直写的笔,吴岑一边儿指挥着录入员将她的信息输入到医院的产检档案,一边儿侧過头来,微笑着语气柔和地說:“数据挺好的,一般来說,双胞胎生下来体重都会偏低,比较来說,你這对儿宝宝长得還不错!” 沒有人不喜歡听好话,尤其是關於孩子的。因此,宝柒心裡乐呵得仿佛听到了天籁。咧着嘴笑了笑,她又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說。 “吴姨,听說有的医生能摸出是儿子還是闺女,你能么?” 一挑眉,吴岑打趣她,“男女不都一样?” “那倒是!”笑着附合了一下,末了,宝柒又扁了一下嘴巴,尴尬地笑着解释:“不過么,我家那口子他就想要儿子。早点儿知道性别了,如果都是女儿有個心理准备,要是儿子,可以让他提前开心一下,不是更好么?” 噗哧一声儿,吴岑忍不住笑了,一张严肃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皱纹,“我沒有那种比仪器還准备的本事。這样吧,下次等你来了,我给B超医生說一下,让他注意给你瞧瞧?” “好哇,好哇!”宝柒眯了眯眼,弯得像豆夹,“谢谢吴姨!” 现在的医院,大多都明文禁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因此她之前和冷枭虽然都非常好奇,可到底沒有好意思說出口。虽然他们不会因为胎儿的性别就選擇终止妊娠,但就怕别人会误会。 听了吴岑的话,她的眉头全舒展开了。 一开心,就随意地关心了一下吴主任家的事儿。 “哦,对了,吴姨,我都忘了问你,温馨她生了么?” 想到小外孙,吴岑的眉头都笑开了,完全沒有注意她问话的合理性。都那么多個月過去了,還能不生么? “生了,生了,添了一個儿子。” “哦哈,恭喜了哦,小子挺好的!” 微笑着摇了摇头,吴岑认真的說:“哈,他们小两口儿啊,就想要一個小闺女,结果却是一個小子。而好多人盼着小子吧,偏偏又生闺女,你說這事儿吧,都是命,总是那么不凑巧。” 心裡咯噔一下,宝柒小小纠结了一把。 要是她生两個女儿,二叔该多么的失望啊? 阿弥陀佛! 偷偷念句佛,她坐在凳子上神思不定的等着小结巴。沒两钟,那姑娘就眉开眼笑的回答了。B超单写得很清楚,宫内妊娠60天,不再需要医生给看她就能确定怀孕了。宝柒欣喜地恭喜了她一把,又让她和吴岑约了建产检卡的時間,就准备结束這次意外碰撞的产检了。 站起身来,她想了想,又转過头去问吴岑。 “吴姨,我有個事儿想问问你呗。” “嗯,什么事儿,說呗?”吴岑对她很和蔼。 “你们医院的董副主任,她有一個妹妹么?” 吴岑不了解她话裡的深意,歪着头想了想,随即又点头了,“好像是有一個妹妹吧?呵呵,她的家庭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怎么了?!” “沒事,随便问问!” 宝柒扯着嘴笑了笑,正准备和她說再见,一個小护士就摧门进来了,声音有些着急,“主任,刚刚来了一位产妇,指定要找给手术。” 见吴岑有事儿做了,宝柒不好再打扰。冲她笑着摆了摆手,道了谢就笑着拉起两個姐妹往检查室的外面走。 背后,不期然传来吴岑和小护士的对话声。 吴岑說:“她在咱们這儿建卡了嗎?” 小护士說:“沒有,她本来是在另外一间医院建卡的。好像說两天胎动得特别厉害,检查有点儿脐带绕脖,大概不放心了,說是听了你的名气才過来的。” 吴岑停顿了一下,“我這两天都沒有時間,等会下午還有一台手机,明天要去外地开会,让她另外找人吧。” “主任——”小护士附過去耳语,声音小了起来,因此,已经走到了门边儿的宝柒,只能隐隐听到‘有来头’三個字。 有来头,生孩子都得有来头。 叹!這社会! 心裡感慨着,她沒有当回事儿,继续一边儿走,一边儿跟小结巴和格桑心若說說笑笑。可是,刚刚走到第三间办公室时,就被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两個寒气森森的男人给骇了一下。大白天搞得這么严肃,她觉得压力好大。 好奇之下,她下意识地扭头往办公室裡一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须臾间,她瞪大了双眼,心脏怦怦直跳着,完全不知道到底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自己诡异的心情了。 一句话說:妇幼院,好地方。 再补一句补充:真是生育的好日子! 越来门神般的两個魁梧男人,办公室裡面的布艺沙发上坐着两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年過半百的闵婧老妈,而另一個女人,正是闵婧自己。 肚子已经高高拢起的闵婧,坐姿看着有些不雅,不過依宝柒现在的孕产经验来看,她的肚子估计快要临走了。再加上這個吓死人的大阵仗,大概小护士向吴岑說得‘大有来头’的产妇,就是闵婧了。 她看到了闵婧,闵婧自然也看到了她。 视线交织,空气便凝结了。 缓缓地,闵婧站起了身来,和宝柒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着,交织着,拼杀着,比试着,接着两個人又不约而同不着痕迹地轻笑了起来。 這样儿的笑容,非常的诡异。 宝柒出国了五年,闵婧坐牢了五年。 宝柒受過闵婧各种陷害,闵婧却因对宝柒的陷害而坐了五年牢。而现在,两個人又都是大着肚子的女人。再次相遇,又在同一家医院,找同一個医生。如果說世界上有一种缘份叫做孽缘,那么宝柒认为,她和闵婧必定是有缘份的。 因此她也笑了。 只不過,她不知道闵婧为什么要笑。 或者說,她猜测出来她的笑意了,却又不敢确定。 面瘫笑容挤了挤,她转身欲走。 不料,闵婧却走了過来。 五年的牢狱生涯,看得出来闵婧并沒有受到多少传闻中的女监摧残。她漂亮的脸蛋儿上红润依旧,一头长发乌黑亮丽得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了。而且,因为怀了孩子,气色依乎真是圆润饱满了不少。 要非得說她有什么改变,那就是五年前的闵婧善于用伪装的善良来隐藏她恶毒的心思。而现在的她仍然带笑的外表下,已经懒得伪装了,一脸让人膈应的冷笑,挑衅地說。 “小七,好久不见了!沒想到啊,你還能活得這么好?!” 嗤,這是什么话這是? 心裡掐了掐時間,宝柒淡漠地睨她,立刻反讽:“是啊,闵小姐,咱俩是好久沒有见過了。我也沒有想到,你坐牢的待遇都這么好,人還都胖了一圈儿,好命啊!” 高高地仰着下巴,闵婧勾着起唇来,骄傲地挺着大肚子,无比嘲弄地问她:“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长胖的嗎?” 轻轻抿一下嘴,宝柒心裡有些憋不住了。 她真想狂笑一声儿! 不過,還得再忍忍。 浅垂一下眸子,她蹙着眉头,比闵婧更假地回应:“啊哦,是我看错了嗎?不好意思啊,我沒有听人說過闵小姐结婚了?难不成你這是……怀上了?谁家的孩子啊……都這么大了!” “你說呢?”闵婧轻松的笑容,有着很快便要接近目标时的得意和肆无忌惮。 宝柒‘噗哧’一笑,心裡想着等她知道真相之时的抓狂,毒舌地說:“闵小姐,你事儿你问我怕是不妥嗎?我又沒带把,千万我赖我头上啊!” 說完,一個人笑得咯咯直响。 冷冷地笑了笑,闵婧无所谓的耸肩,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她:“小心乐极生悲!” 宝柒忍俊不禁,“這句话,正是我想对你說的!” 大概心裡太美,闵婧今儿的脾气十分的好,漂亮脸蛋儿上掩饰不住的冰冷和恶毒,昂着脖子就要转身,“行吧,等着瞧!” 心裡轻嗤着,宝柒摆着面瘫般的笑容真准备离开,吴岑就走過来了。 “咦,小七,你還沒走呢——?” 弯着眼着笑了笑,宝柒调转過头,笑着招呼了她,又望向闵婧,脸上神色莫辩的笑言說:“刚好遇到了一個朋友,就多聊了会儿,呵呵。” “哦,這样啊。”吴岑是有素质的人,并未去追问什么,进入办公室的时候,沒有忘了提醒她一句,“回去以后,要多注意点儿胎动情况,要是感觉到不正常,记得赶紧来医院啊,不能拖。” “知道了,谢谢吴姨!” 抚着肚子笑了笑,宝柒的目光落在闵婧的脸上。 闵婧也在望着她笑,两個结仇了多少年的女人,再次相视一笑之后。闵婧锐利得像刀尖儿的目光挪开了,开始和吴岑說起了剖腹产的事情来。而宝柒则是轻飘飘的转過身体,脸上的笑容好久都沒有松懈下来。 闵婧也怀孕了! 這么一来,這個冷老爷子主导的故事就玄幻了! 代孕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闵婧?如果是她,那么刚才董纯清去做手术的那個女人又是谁?闵婧如果和董纯清是一伙儿的,为啥又找吴岑来剖腹产呢?想来想去,想到了刚才对董纯清的不敬,她心裡又有些突突了。 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董纯清?她根本沒問題? 不对啊,不可能。 如果真是她误会,姓董的又何致于和她說那些狠话? 揉了揉酸涩的额头,两個要生的女人都在嫌疑,而她可以肯定她们不是同一個人。因为刚才担架上的女人,虽然只是匆匆晃了一眼,不過她却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是闵婧,而且董纯清的手术早就已经开始了,說不定已经结束了。 去那個去! 她真的想翻白眼儿,老爷子拉的红线,到底有多弯啊? 从妇幼院出来,宝柒的脑子還一直处长福尔摩斯的细胞偷借状态,对于比她更加一头雾水的小结巴和格桑心若,她拒绝透露關於這事的半点风声。 事情太過奇怪了,搞得她对小结巴提议的去商场逛孕妇装都沒有了兴趣,和她分道扬镳之后,她直接就上车回到了鸟巢,准备守着冷枭回来讨论讨论。 —— 冷枭今天沒有陪宝柒去产检,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历经五年多的测试,军委决定正式将C4I综合性神经中枢数字软件在全军特种部队中推广使用了。作为這套系统软件的开发者,冷枭虽然沒有义务,却又碍于情面不得不为几個兄弟特战部队的指战员作一些必要的讲解的演示,而這事儿,一担搁就是大半天。 第二件事,宝镶玉约他见面有时候谈。 而宝镶玉约他的事,其实才是他在电话裡对宝柒欲言又止的真实原因。 在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他本来是想要告诉她来着,转念又想,他還不知道宝镶玉要对他說什么事情,要告诉那小东西了,她又得一個人胡思乱想。斟酌一下,他索性什么都沒有說,临时抱佛脚地凑了一句‘我想你’,反倒把那個小女人给满足得不行。 這会儿,坐在离鸟巢最近的一间红茶馆裡等待宝镶玉過来的冷枭,一直就在撑着额头思考這個問題——为什么女人都喜歡听那些看不着摸不见虚拟形态的话?想你,爱你,疼你,這些东西都是磨嘴皮功夫,谁不会說啊? 不多一会儿,宝镶玉来了。 放下手裡的包,她拂了拂椅子坐了下来。 “老二,等久了吧?” 拿开撑在额头上的手,冷枭无所谓地摇头,板着的冷脸儿万年不变,“刚来!喝点儿什么?” 睨着他,宝镶玉声音有些沉闷,“大佛龙井吧!” 平淡地沒有說话,冷枭招呼了服务小弟過来,不仅替她叫了大佛龙井,還贴心地额外点了两份下午茶点。 心裡怔了怔,宝镶玉沒有說话。 冷枭這個人从来冷漠疏离,不会为别人想到做這些的。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他的习惯?答案她很肯定——正是她的女儿小七。 两個人相对而坐,好半晌儿沒有谁先做声儿。這么久以来,這是宝镶玉第一次约冷枭出来谈,当然她肯定是有事儿要說的,因此冷枭绝对是沉得住气的男人。 长久的无语之后,果然還是宝镶玉憋不住了。 “老二……” 冷枭抬头看着她,沒有回答,不過意思很明显,让她說。 往往开场白总是比较为难,宝镶玉嘴裡吭哧了好几句,才拧着眉头迟疑的說出了口:“我今儿约你出来,是为了小七的事情!” “好!”冷枭声音冷淡,动作神情带着天生的疏离感。 他的态度,他完全不着边儿的回答,搞得宝镶玉有点儿接不上话茬儿。不過,好在他们相处的時間不短,她多少還是了解他为人的,心裡甜美他的回答,他的冷漠只是习惯,并非针对她一個人。 這么一想,又淡定了。 喝了一口茶,一旦开了头,她接下来的话就好說多了。 “老二,我不知道小七有沒有告诉過你,老爷子找了一個女人,让她那啥,那啥……”大概觉得‘代孕’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宝镶玉大概略了過去,“這事儿你知道嗎?” 冷枭点头,眸色有些沉。 松了一口气,宝镶玉心裡暗道,小七那丫头兴好不是真傻,還知道找男人出主意,嘴上的话便淡定了许多。 “老二,不管怎么說,虽然我一直不赞同你们俩的事情。但是,小七她现在毕竟怀上了你的孩子,你们的关系也算是定下了,因此我不想她受到伤害。现在那边孩子都快生了,你准备怎么办?。” 沒有直接回答,冷枭反问:“這事你知道多少?” 定定望了望他的冷眼儿,宝镶玉又挪了开去,眉目间便有了些愠气,“其实得并不算太多。因为小七的关系,這件事情从始至终老爷子都有些避讳我,不让我参与,只是大概說了一下。” 冷枭轻‘嗯’,沒有插话,示意她接着說。 然而,宝镶玉却沉默。 冷枭沒有催促她,只是神色不明的品着茶儿。 好一会儿,宝蓑玉像是才下定了决心,认真地望向他:“有個事儿我得告诉你。老爷子那边儿,准备有大的动静了!” “什么大动静?”垂下冷眸吹了一下茶面儿,冷枭的态度依旧是不紧不慢,面上更是沒有半毛钱的态度表现出来。 对于他的难测,宝镶玉有心理准备。 一边捋着自己的头发,她一边儿组织着语音,苍白而憔悴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几分沧桑。接下来的時間,她便将自己好不容易从老爷子的秘书那裡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冷枭。 原来冷老头子为了给那对母子一個名分,或者說为了阻止宝柒进门儿。准备在那個孩子满月的时候,邀請各界参加满月宴会,正式将那对儿母子迎入冷家。相当于宣告给大众知情,那一個孩子以后就是冷家的长孙了。就为了此事,现在的冷宅又另装了房屋,准备迎接‘太子回宫’呢。 不管宝镶玉和宝柒之间的关系如何,在這些方面,她還是偏心于宝柒的。如果真让冷老爷子宣布了這事儿,孙子都有了,不仅相当于今后财产的继承权给了那個孩子,甚至于那個女人的地位都不一样了。如果有心人再另行炒作一番,那么,宝柒将来更会轮为京都人的笑柄,一個乱丶伦的罪名,再加上一個小三儿的身份,她背上去了,這辈子就很难洗清了。 絮絮叨叨地,她說了很久:“因此,老二啊,這几天来,我是日思夜想难安,怎么都睡不安枕。可是,小七那丫头你是知道的。她沒心沒肺惯了,除了你,她对什么都无所谓,你得替她做好准备啊!” 情真真意切切的长篇大论讲完了,她以为冷枭总该有点儿动静了。不曾想,他仅仅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她慌了,“老二,你怎么個态度,你得有個准备啊?” 冷枭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雾气袅袅的茶汤,高大的身体往后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沉默了几秒,凉凉的說:“我都知道。” “什么,老爷子做的事儿,你都知道?” “嗯。” 一個字回答,冷枭的习惯。 脊背凉了又凉,宝镶玉心裡纠结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态度了。替宝柒着急着,她身体微微向前一倾,有些激动地拔高了声音:“老二,你知道了還這么冷静,是什么意思?你要真有了另外的儿子,你让我家小七怎么办啊?你可不能這样啊!” 目光凉凉地看了看她,冷枭沒有给她解释,反而冷声问。 “你真的关心她?” 面色微暗,宝镶玉一阵抽气:“你這话什么意思啊?我自己生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她?” “大嫂!”考虑了许久之后,冷枭還是選擇了对她的习惯性称呼,“我知道你的心裡在膈应什么。” 心裡一紧,宝镶玉面色苍白。 他又知道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說那些事都沒能瞒得了他? 面色蜡青的她,愣了又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继续不回答,冷枭寒着脸,只陈述自己的意思:“你该真心待她。” 闻言,宝镶玉微抬的身体,噌地沉坐了下来。他真的是知道了!牙齿来回磨动着,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意味难明的低声回应。 “老二,我知道我非常的对不住她,那么小的年龄就送她出去。不過当时的我,要是有多一点点的選擇都不会那么做。我想关心她,想对她像可心那样好,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你懂我的感觉嗎?” 眸色沉沉地盯着她,冷枭沒有答话。 垂下眸子,宝镶玉不知道在笑還是在哭,肩膀抽动了一下,一直沒有再抬起头来,双手将自己的脸捧在手心裡,吸着鼻子,声音哽咽不堪。 “這么多年来,我一直捂着心裡,难道就不矛盾嗎?……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有多想对她好。只是每次我看到她,我又……我又无法压抑下去……那种恨,那种恨……” 含糊其辞地說着,宝镶玉猛地又抬起头来,看着冷枭时的眸底,湿润得一踏糊涂,声音哑得像是渗了水般化不开。 “天底下,沒有不爱孩子的妈。我虽然不是一個好母亲,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能過得很好。老二,你答案嫂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好嗎?這件事你一定要圆满的解决。她现在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 抿了抿冷冽的唇,冷枭目光定定看她。 “我对她和你对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她需要你!” 垂下头来,宝镶玉神情有些颓然,“我知道,我会尽量的!” 這一回,冷枭沒有再反驳她,更不会回答她的那些問題。 两人喝着茶,空间再次沉默了下来。 自到宝镶玉以为冷枭不会再說說,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耳朵边上突然又响起他冷冽又闷沉的声音。 “大嫂,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心裡‘咯噔’一下。 宝镶玉心裡暗惊,现在对于他的任何话题,她都会心生不安。 “什么事?你說。” 冷眉微微一抬,冷枭看人时候的眼神儿,特别的冷,特别的刺,压迫感非常的强烈。宝镶玉心裡一阵儿打鼓,生怕他问到冷老大的死亡。 然而…… 她沒有想到,斟酌了半天的语气,冷枭說出口的话,比他问起冷老大的死亡,還要让她感觉到石破天惊,惊涛骇浪。一時間,心脏仿佛沉入了湖底深处,恐惧的记忆扎上了心头。 “二十四年前,欺负了你的那几個男人,你還有沒有一点印象?” ------题外话------ 我来了,我是滚過来的!举着手——妞们,别砸我! 喜歡聊天,灌水,扯巴子,喜歡剧情互动,等更新知時間的妞,期待加入【锦宫】大家庭!【锦宫预备①:36138976】,【锦宫风云录㊣:4853161】——注:【锦宫风云录】需驗證,粉丝值1000以上,加群时,請注明会员名和粉丝值。 【锦宫】接头暗号是:好色不花心,放电不淫荡,我們是锦宫女流氓! 【宠婚荣誉榜】更新:解元以上大官人截止今天共计61名了!360度飞吻! __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kitty7777777】姑娘!啪啪啪~巴巴掌来得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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