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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米 先满足一下!

作者:未知
被送花圈了! 被人诅咒死亡了! 宝柒怔愣了几秒,又好笑又好气。 让守卫的哨兵仔细查了一下花圈儿沒有問題之后,她便吩咐兰婶儿先将花圈儿丢在墙角去了,等冷枭回来再去琢磨。对于這种带着诅咒性质的东西,她不太相信会对人造成什么困果作用,更沒有什么特别大的忌讳。 而让她心生疑惑的只有一样——到底谁恨不得她去死?甚至不惜使用這种完全沒有技术含量,更沒有任何作者的东西来发泄心裡的怨恨。 会是谁呢? 望了望阴蒙蒙的天空,她苦笑着感叹。 她這多舛的命运啊,招谁惹谁了都? 踌躇着,脑子裡将所有对她有過怨恨的人一一過滤之后,她觉得能怨恨到诅咒她去死的地步……除了董家,估计就剩下闵家了。 董家其余人在押,董纯清现在也不至于了吧? 或者是闵家干的?可闵家老头儿不会干這么幼稚的事情……那么,只能是闵婧了? 对,闵婧。 這個时候的宝柒并不清楚闵家和董家之间在那個人工授精的环节裡互相使出来的拳脚工夫,只依稀记得二叔說過的‘狗咬狗,一嘴巴’,再联系宴会上闵老爷子上台去给冷老爷子的亲子鉴定,大概猜测出這戏是——闵家设计董家,董家将计就计反害了闵家,闵家在满月宴上再次咬上了董家…… 可是,关她屁事? 闵婧送花圈儿给她干嘛? 念头转到此处,突然,她的脑子裡灵光一闪…… 娘也,该不会是闵婧生的孩子有問題吧?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会哀声大叫了。那么,在知道了姓董的孩子也不是亲生的之后,转而或者又知道了人工授精的個中情况,知道了她,转而就把所有的恨意转嫁到了她身上? 毕竟,在姓闵的看来……她宝柒才是始作俑者。 這么一阵判断,這個花圈儿啊,她怎么看就怎么嗅到了一种闵婧的味道了。要知道這么矫情劲儿的事情,除了她還会有谁啊?如果不是姓闵的,谁又会沒事儿幼稚得给人家送花圈儿? 這么一阵分析,除了闵婧,宝柒几乎不作第二人想。 再次回到屋子裡,她先打了一個电话给天堂丧葬求证。 对方言词有些支吾,他說记不得订花圈儿人的长相了,又询问了几個小工之后,只有一個小工還依稀记得那人是一個戴墨镜儿的小姐。至于其它,他们也說不出来一個所以然。 至此,宝柒几乎能确定是闵婧所为了。她沒有为难天堂丧葬,直接便挂了电话。毕竟,人家也只是开店赚钱的人。再者說,对于送花圈儿這种事情,就算她知道了是谁干的也不能把人怎么样。送花圈儿写错名,既算不得违法,更算不得犯罪,甚至比吵架斗殴的社会危害性還要小,谁会去管這档子事儿? 掀了掀唇角,宝柒冷冷一笑。 看起来,姓闵的女人還真准备和她扛一辈子啊。 她去婴儿房的时候,大鸟和小鸟已经午睡起床了,育儿师正在用奶瓶喂两個小家伙喝水。宝柒走到婴儿床的边上,看到两個稚嫩粉粉的小奶包,心裡的警觉性提高到了整個人生阶段的歷史最高峰。 她对自己的生活有些糊弄,可以不太计较自己的事儿。 可是作为母亲,她却不能不为孩子着想。 如果送花圈儿来的真是姓闵的女人,她竟然敢用這样的的方式去挑衅她,发泄她心裡的怨恨,那会不会又想到去对付她的孩子? 心裡一窒。 目光怔了怔,她猛地转過头去,盯着冷枭选過来的两個育儿师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在那儿逗孩子的格桑心若,眉头打了一個结。自从宝妈死后,她一直苍白无神的脸上,划過一抹坚定的光芒。 视线凝结处,有一丝丝的冷冽。 “孙姐,李姐……” 闻声儿,两個育儿师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太太,您說?” 宝柒沒有回应,视线又转到了心若的脸上,“心若。” “啊,老大,啥事儿?” 格桑心若條件反射地站直了身体,狐疑地看她。 宝柒皱着眉头看着她们的脸,沉寂了好几秒,神色莫名的谨慎着,眸底两束光芒投在别人的脸上时,有一种老母鸡在护佑小鸡仔儿的阴沉。 “我說一下啊。孩子的事儿,一律不准假于人手。哪怕再小的事情,或者任何的改变,都要先通知我一声儿。” “知道了,太太。” “是——!”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肝儿颤了颤,格桑心若赶紧敬了個礼,回道得干脆利落,拳头攥得紧紧的保证:“老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两只乖乖鸟儿的。” 宝柒投去感激的一瞥,“谢谢心若!” “嘿嘿……太客气就不是你了!” 两個育儿师大概沒有见過她這么严肃的表情,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過了什么似的,认真的抱着孩子說:“太太,我們来鸟巢照顾两位少爷的时候,就向首长签過‘生死状’了,绝对不可能会去伤害他们的……” 生死状? 這事儿,宝柒還是刚刚知道。 不過她能够理解,依冷枭這人谨慎得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做事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選擇了由她们来照顾大鸟和小鸟,必定是万分信任的人才可能。 儿子于冷枭来說多么重要?不言而喻。 這么一想,宝柒又略略放心了不少。 勾起唇来,她伸出手去拍了拍两個育儿师的肩膀,笑得满脸灿烂的阳光:“呵呵,你们俩不要這么紧张嘛。我就是說說,我的意思是要防备于未燃。不需要什么生啊死的。孙姐,李姐,你们两個是最接近大鸟和大鸟的人了……换到古时候,那就是孩子的奶娘。奶娘奶娘,半個亲娘,孩子就托给你们了……” 恩威并施的道德,宝柒懂。 若說冷枭对她们施的是威,那么她得用恩用情。 两個育儿师有些惶恐,互相对望了一眼,急忙摆手摇头:“太太,那可不敢当啊。我們……呵,我們怎么敢作大鸟少爷和小鸟少爷的半個亲娘了……” “当得起的!”眨了眨眼睛,宝柒笑着,說得极为认真。 默了半晌的格桑心若,一直在偷偷审视宝柒的神色,见到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良久,咽了一下口水,她忍不住小声问:“老大,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你怎么今儿突然想到說這個?” 宝柒思绪沉了沉,望向窗外摇曳的天光。 “不算大事,刚刚我收到一個花圈儿——给我的。” “啊!谁他妈干的?老娘揍不死他……” 一直呆在楼上的格桑心若不知内情。实则上,自从宝柒出了月子之后,已经不需要她的随身保护了。因此她现在的任务差不多算是大鸟和小鸟的近身亲卫军。比起得作宝柒的‘私人保镖’来,格桑心若更喜歡现在這工作。两個小小的家伙,天天瞧着,让她特别有成就感,那份儿女性本能的母性情怀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她的冲动劲儿,瞧着宝柒失笑。 弹了弹她的额头,她嘟囔:“看把你给急得。” 心若這姑娘,她是百分之百放心的。而且她绝对相信,谁要敢来伤害大鸟和小鸟,這姑娘会毫不怀疑地和人家拼命。唯一的不放心的是,心若姑娘的性子太直,直得不太会拐弯,太容易被人忽悠。 小婴儿总是嗜睡的,沒有玩多一会儿,大鸟和小鸟又睡觉做美梦去了。接下来的時間,宝柒有些坐立不安,不时的去看時間。快到六点的时候,她翻了好几次手机,终于给冷枭拔了一個电话。 然而,电话却冰冷地提示她,对方已经关机了。 還有开会嗎? 想到早上就离去的男人,她的心裡有些不踏实。 敢给她送花圈儿,他们不会对二叔怎么样了吧? 要知道,闵家在京中的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如果他们真的发难,真出了什么事儿,二叔他能应付得過来么?如果他真在军委开会,冷老爷子也应该会在现场。不管怎么說,他都会护着自己的儿子吧? 越想,心揪得越紧。 越想,她的心裡,越是惶惶不安。 —— 天渐黑了。 晚上八点,国防部大楼某会议室裡還灯火通明。 宝柒猜测得不错,‘上头’真的找冷枭喝茶了。主要問題当然還是關於C4I系统和联合军演计划的突然泄密。而且泄密文件传递使用的又是红刺的密碼。不管从哪個方面来考虑,作为红刺特战队的首脑,冷枭都脱不了干系。 会议室裡将星闪烁,一個個身着笔挺的戎装。除了有资格涉及到整個军演计划和C4I系统的几個军内首脑外,在座的人裡還有几位是军纪委来的同志,其中包括军纪委的一把手郑书记。 气势有些僵持。 不過,虽然冷枭是此次会议讨论的內容和重点,但是出于回避原则,這会儿他本人并不在现场参与讨论。 就在昨天晚上,总参二部外事部门得到情报,军内独立研发的C4I指挥系统和联合军演计划被M国情报部门获得了。 這事儿,已经相当可怕了。 接着,外事部门又收到一個匿名检举的情报——泄密事件的间谍嫌疑人,M藉华人布兰登,他曾经在南方边境与冷枭有過接触。该份情报裡,两個人接触的時間,地点通通都准确无误。直接指向了那次红刺特战队新兵考核的野外生存训练。 情报說,当时M国华人布兰登以游客的身份,进入過红刺特战队的营区,并且与红刺首脑冷枭有過长达半小时的密谈。密谈结束后,布兰登由冷枭派人送出了营区,整個過程沒有受到任何干擾。 军纪委首先针对布兰登的身份进行了核查,从总参二部的情报分析来看。布兰登此人生于M国,18岁时考入为M国CIA中情局输送過大量特工人员的XX大学,精通中,俄,日,德,法多国语言。作出翻译,干過公司职业。五年前就曾经以旅游的名义进入過国境。去年元月再次入境后,一直在京都活动,申办了一個跨国旅游公司作为掩护,进行窃取军事情报的犯罪活动。 此事,证据确凿了。 然而,他的身份要想有所作为,必然得买通军方人员作为他的情报来源。 在這次C4I系统和联合军演的计划裡,全盘知情的人不過在座的几位還有冷枭。而唯一查出和布兰登打過交道的军方人士,只有冷枭一個。再加上那個红刺密碼。那么,将冷枭作为第一嫌疑人就半点儿都不为過了。 当然,這样公议是非常严肃的,要认真地說起来,作为嫌疑人的父亲,冷老爷子同样必须回避的。然而,偏偏他作为军方一把手,不管做什么事情,又都不能绕過他去。现在当着他的面儿讨论冷枭,在座的几個老头儿都有些拘谨。而老头子们又都看着冷枭长大的,沒有人真正相信他会干這样的事。 只不過,从组织原则来說,又不得不按程序审查。 整個分析的過程,冷老爷子一直满脸寒霜。 会议室气氛一直沉重。 举证,资料,一一都看完了。轮到冷老爷子讲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站起身来,看着几位头发花白的同仁,這位国防第一人忍不住拍了桌子。 “老伙计们,咱们都是半辈子過来的人了,什么样的权谋倾扎沒见過?這么明显的栽脏嫁祸,咱们能信得過么?……系统是冷枭同志自行研发的,他的原意是为了军队走向现代化服务,如果他要去泄密,他完全沒必要毕竟研发呀?当然,你们会說,他为了钱?!可是,他不缺钱。他個人名下的资产有多少,你们可以去查证,也可以查得到,他的钱全部都是正当来源。各位老伙计计,一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符合逻辑,你们觉得這符合逻辑嗎?” 端着一张老脸儿,冷老爷說到這裡停顿了,看了看会议室裡的几個老头儿,還有军纪委那几個人,抿了抿唇,气势炯炯,越說越激动。 “你们可能会认为我老冷在护短,对,冷枭是我儿子。不過,正因为是我儿子我才了解他。其它方面我不敢多說,不過就這事儿,我敢用我的党性原则来担保,不可能是他做的。” 沒有人回答。 会议室裡,静悄悄的。 环视了一圈儿,冷老爷子突然冷笑了一声儿,“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多說废话了。這事儿摆明了探子害父吧?如果有人瞧着我老冷坐在這個位置上心裡不舒坦……” “老冷!” 坐在他右手边的闵老头儿,率先蹙了眉阻止他:“老冷,你先别急啊……” 怔愣着的其余人也开始劝: “对对,先坐下来慢慢說,咱们這不是在讨论嗎?” “是啊,枭子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們看着长大的,他是一個什么样的为人,难道我們不清楚?我們這不是在商讨么?” “……唉!” 见到几個老伙计的劝慰,冷老爷子拂了拂袖子,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哼了一声儿,沒有再說话。 负责亲抓专项工作的军纪委郑书记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着放在会议桌上,认真的說:“老首长,各位,今天我們過来找大家坐在一起,目的其实也是商谈。现在的問題是,必须搞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才能把潜伏在我們中间的‘那個人’揪出来不是?我們军纪委并不是在针对冷枭同志发难。而是在做一個非常严肃的工作。各位想想,一個能涉及到這种保密级别的人,一個魔爪能伸到军内上层的人……那不是普通硕鼠的能量可以比的啊?危害很大啊!說不到,他就在我們中间呢?” 此言一出,会议室静寂。 這话說得太過实在了,情况确实如此。 不是冷枭,那又是谁?又能知道计划和系统,又能有机会获得红刺的密碼,除了在座的几個人,再沒有别人了。 见到沒有人說话,郑书记推进下一步工作了。 “老首长,让冷枭同志過来谈一谈吧?” “嗯。” 从早上到现在,冷枭同志一直在隔膜的休息室‘喝茶’,写认识,写感想,写就此問題的各种說明。 两分钟后,冷枭进来了—— 他动作弧度不大,目光掠向板着脸的冷老爷子,又移动了他右边位置上同样例席会议的闵老头儿脸上。微微勾了一下唇,他取下头上的帽子,坐在了会议室裡,声线儿沉吟,面色冷峻而严肃。 “我完全支持组织的决定,配合军纪委调查。” 冷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鼻翼裡冷哼。 当初为了那個女人的时候,他這個儿子可以拽得二五八万的谁谁都不管了。敢当着众人的面儿威胁,‘我的爱人,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底线。’而现在呢?轮到他自己有事儿了,他都不舍得为自己辨别半句。看起来,這個儿子真是着了那個女人的魔了。 郑书记点了点头,翻了翻手裡的资料。 “那好,冷枭同志,我有几個問題想請教你,希望你能配合。” 冷冽的目光微微一眯,冷枭的视线望過去,锐劲儿十足。 “可以!” 清了清嗓子,郑书记忽视掉会议室投過来的几缕视线,忽视掉面前這個年轻人带来的强大压迫感,严肃又庄重的就事论事提出了几個問題。 “你认识资料上這個布兰登么?” 看了看会议室墙上的屏幕裡带着笑容的布兰登,冷枭严肃地点头,“认识。” “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元月。” “什么地点?” “南方某X驻地。” “当时什么情况?” “他旅游迷路了,被我部士兵带了回来。” “有人說你和他单独密谈了半個多小时,有沒有這回事儿?” “有。” “請问你们单独谈话這半個小时裡,到底說了些什么?” 勾了一下唇,冷枭直视着她,“一定要說嗎?” “一定。”郑书记肯定地点头。 会议室的其它人,定住了目光,提起了气儿。 冷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說得又慢又严肃:“他出了一点男人的問題,我出于军人的职责帮助了他。” 郑书记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头,又继续深入挖:“冷枭同志,請你說详细一点,他到底出了什么問題?而他又和你說了一些什么?” 心裡暗暗一嗤,冷枭板着一张寒冰脸,扫了众人一下。 “他生殖器持续充血脖起,沒有办法软下去。同样是男人,我为国际友人提供了一個能够保密的场所,供他在自渎,半個小时……差不多吧?” 這個…… 几個将星闪闪的老头儿交换了一下眼色,不时清着嗓子,埋下头时的目光裡,已经有了些许的笑意。而郑书记的面色则有些僵硬。 “半個小时只干了這件事?” “当然。不過事后并沒有成效,他還是继续充血不软。然后我让队裡的医生接他去诊治了。這個情况,参加野训的战士,几乎全队皆知,你们可以去查。” 這么說来,非常的合情理。 微微点了一下头,郑书记瞥了瞥旁边负责记录的纪检干事,沒有再继续這個有点儿尴尬的话题,转而问他。 “那么,之后你们還有沒有见過?” “沒有。” “那既知道C4I系统和军演计划,又有可能获得红刺密碼的人,除了你之外,你觉得還会有谁?” 冷枭锋眉一敛,侧過头去,目光短暂地停在了闵老爷子的脸上,一個冷冷的字眼儿便脱口而去:“他……” 闻言,闵老头儿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說话,冷枭却又缓缓地勾起唇来,继续說道:“他……们几個人都有可能知道。” 他的意思是說,在座的几位老将军都会有嫌疑了? 接下来的谈话內容,反反复复都纠结在那個裡面,沒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毕竟非把這事儿栽给冷枭也不合情理。最后军纪委的同志先行离开了,說是回去整理材料,改日再谈。临走之前,他们意有所指的請示了冷老爷子,要求冷枭在沒有得到允许之前,暂时不能离开京都市,随时需要他配合调查。 话裡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沒有双规,可却要禁足。 冷老爷子点了头,沒有发表意见。 军纪委的人走了,对于军内這几個老头儿来說,更大的問題還是摆在桌面儿上。那就是不能再使用的C4I系统其实已经在军内推广了。那么需要急需要修改原程序。而原定在春节前的联合军演的计划,不得不再次搁浅了。還得与A国联系,而且取得对方的谅解。 官方套话太麻烦,简而言之——改日再战,战斗计划重新拟定。 說来容易,可在国与国之间,外交程序就非常麻烦了。 而且,一想到儿子辛苦写出来的C4I系统,冷老爷子的气儿就不打一出来:“C4I系统的程序修改,還是另择他人吧,我個人认为,冷枭同志不再合适参与此事。” 這话稍稍有些赌气的性质,其它几個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互相对望了一眼,与冷老头儿关系最为密切的闵老头儿,首先代表大家的意思发了言:“老冷,C4I系统是冷枭同志独立开发,沒有人比他更合适做系统的修改了,其它人得花多少時間去熟悉系统池?而且,现在系统已经推广下去了,各部队都在使用,如果不抓紧時間,更麻烦了……更何况,我們对冷枭同志是绝对信任的。” 冷老爷子好像大为光火。 不過,对于闵老头儿的友情支持,他感激的瞥了過去。 “老闵,你信得過他,别人就未必!” 一听這话,旁边几個老头儿都慌了。不管冷枭怎么接受调查,冷博达還是军内一把手,所谓‘一级官,一级管。一级压,一级狠。’這個原则可比那些什么组织原则有用多了去。 “老冷,在這儿的人,谁不信任枭子啦?” “对,我還是支持让枭子继续。” “老冷,其实我們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或许并不是咱们這儿的人做的。想一想,有沒有可能在其它渠道泄露了?!” “其它渠道?!”冷老爷子凉着脸围视了几個人,心裡冷笑。 就目前的状态下,他更愿意相信就是這裡面有一個人想整他儿子。而且,整他儿子的目的,其实是虎视着他现在的位置。为了权势互相倾扎的事情,几十年来他沒有少见到。 想到這裡他缓了缓气,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各位,這事就党组讨论,投票决定吧。” 党组讨论,投票决定…… 对此,大家都表示赞同。 然而,投票的结果一如既往,除了冷老头儿自己,其余人等悉数全票通過,還是由冷枭同志重新修改C4I系统的相关程序。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座的几個人裡,除了那一個真正泄密的人之外,其余的人投票是出于对冷枭的信任。而那一個泄密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掩盖自己。 投票结果出来了,冷老爷子不好再拒绝。 再次扫视众人,他斩钉截铁地表示: “就這么决定吧。不過,为了证明我儿子的清白,這次重新修改的C4I系统,除了我本人和按照规定存档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不再做技术通报。要是今后再发生泄密的事件,那我冷博达就自决于人民。” 将知情的人范围缩小到了只有冷氏父子,這是相当冒险的一個行为。 冷枭勾了勾唇,看他老爹:“老首长就這么信任我?” 重重一哼,冷老爷子横他一眼。 “就這样了,大家散会。” 持续了数小时的会议,终于散场了。有人叹着,有人劝着,站起身来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冷枭拿過桌面上的帽子,扣在头顶上,目光追随着闵老爷子的背影,眼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来。 和他斗? 准备玩完吧! 下了国防大楼,在楼下的院子裡,冷枭见到了老爷子的车停在原地。 他知道,他爹在等他。 眸光沉了沉,他沒有多說,直接上了车。 這会儿的老头子端正在后座上,已经沒有了刚才那么火爆的脾气了。像是炸弹裡的火药都拆除了一般,他沒有刚才那個冲劲儿了,可是望着冷枭的时候,眉头還是皱到了极点: “老二,你真的认为……是老闵干的?” 父子俩的争端气氛减弱了,不過冷枭的平淡却沒有改变。 敛眉,冷目,无波无澜,一個字冷得入骨。 “对!” 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难堪和不解,冷老爷子对于這個救過他性格的战友,有着非常浓厚的感情:“你這么肯定,我還是不敢太相信。老二,我跟老闵认识了几十年了,他人虽然固执了一点,但是……他不可能到老了還去干這种事儿吧?纯粹是自掘坟墓。” 寒着脸看着他爹,冷枭轻哼,“乱扯!” “你個混小子,說什么呢?” “我說你,不是他在自掘坟墓,他是在为咱们冷家掘坟。” 心裡的态度不太好,气得老爷子心肝直颤歪,面色难看了不止一点点,“你——你就不能說点好听的嗎?什么叫为冷家掘坟,我就听不得這话。” “我說的是实事。”侧過冷硬的面孔来,冷枭的眸子微眯着,毫不妥协地直视着他爹,一板一眼的說:“爸,时代不同了。你的眼光,要与时俱进。” “你個臭小子,非得气死你爹啊?” 面无表情地一叹,冷枭准备侧身拉车门,“行了,按我的计划进行。” 牙齿狠狠一咬,冷老爷子被她反嗤得又吹胡子又瞪眼睛。可是见到他现在就要走,又不得不低下声来,小声儿說:“老二,今天我去你那儿。” 冷枭心裡暗笑。 不過一张俊脸上却绷得老紧,扭头望着他,“你去我那儿干嘛?” 這叫儿子說的话嗎? 冷老爷子的脸,顿时黑得比锅底還要严重几分。 “明知故问!” 冷枭挑眉:“我不懂。” “我看孙子行不行?!我孙子都满月了,我還沒抱過呢!” 轻轻‘哦’了一下,冷枭的眉头又敛住了,意味儿深长地看着他老爹,凉薄的声音堪比窗外的天气:“儿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得他妈同意。不好意思了。” “你個混小子?”冷老爷子气得心脏狂跳,脸色变了又变,抽了好几大口气儿,“你是准备把你爹气死了,然后才把孙子带到坟前来给我看?” 眉目沉了一下,冷枭看着他爹起伏的胸膛,伸手過去替他顺了顺。 “你不会死的。在沒见着孙子之前,你会活得更好。” “你……!” 冷老爷子华丽丽的愣住了。 虽然儿子的话說得不太中听儿子,但是他這個拍胸口的动作,却是這么多年以来,他对自己做過最为亲热的举动了。微微触动了的心脏,僵硬了好几秒,他再次气得拍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儿子给气疯了不可,冲着儿子压低了嗓子便恨恨的低吼。 “你就惯着吧,惯着有你的好日子過!” “我乐意惯着,怎么样?”冷枭沉声反问了他一句,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冷老爷子好几秒,终于推开了车门儿离开了。 异型征服者远去了…… 看着汽车的车屁股,冷老爷子撑着额头好久沒动弹。 一秒…… 两秒…… 心裡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般难受…… 儿子,孙子…… 通通都不给他亲。 喉咙梗了一下,他低声叹息,“开车吧!” —— 回鸟巢的路上,冷枭一如往常的板着冷脸儿,沒有說過半句话。可是,前面开车的陈黑狗同志却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他知道首长心裡肯定有啥事儿,可是作为下属,心裡关心他,却又找不着话题来扯淡。 当异型征服者驶入鸟巢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 冷枭刚走下车门儿,裹着一件厚厚冬衣的宝柒便像一只胖蝴蝶儿飞扑了過来,紧紧地抱着他,不给他喘半口气儿的時間,脑袋就埋在了他的怀裡。 吸着鼻子,她声音小如蚊子。 “二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站在细若微阑的风雪裡,冷枭搂紧了她裹在胸前。 “想我了?” 撇了撇嘴,宝柒看着他的脸色,沒有发现什么异常,遂即又缓和了神色,两只手臂像小猴子似的攀着他的脖子,讷讷地点头。 “想……二叔,真的好想好想……” 這般深情又蛋痛的话說出来,她有点儿小臊。 不過却是她在等待了他整整一天之后,最想說的一句话了。 在突然感觉到的危险面前,沒有什么事儿,比两個人紧紧相拥更觉得温馨的举动了。 冷枭紧紧搂着她的腰,视线不经意掠過了墙角的花圈儿,等再次落回到她的脸上时,目光突变,眸底的冰冷和嗜血,冷酷得宛如撒旦附身。 “谁送的?” 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宝柒拉着他的手,“先回屋吧,回去我再和你细說!” 說的是回屋再說,其余整個過程也不過三两句话的事儿。還沒有走回到两個人的卧房,宝柒便把事儿给說完了。其中也包括她对闵婧的猜测,還有自己对這事儿的看法和分析。 挽着冷枭的手,她說得挺快,也沒注意男人到底什么表情。哪儿知道,她的脚刚踏上楼道口一個阶梯,冷大首长便突然发难了。侧過身来,他一把带過她的身体,拦腰一個虎虎生风的公主抱,在她惊吓的‘啊’声裡,噔噔噔地上了楼。 一脚,哗啦一下踢开了卧室的门儿。 再一脚,返回踢在门上,‘砰’地一下,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就在宝柒感叹于他的动作时,男人就势将她的身体按在了门板上。 嘭——嘭——门板碰撞声儿。 “喂……”宝柒的失神惊呼声。 不料,一個音符刚刚跳出口来,她的下巴便被男人给大力地箍紧了,一记重重的火热舌吻随即落下,她的人,她的声音,她的唇,全部被男人给满满地堵在了口中。 “唔……唔……” 宝柒的心裡很扭曲,二叔這举动是为了啥? 丫的,干嘛這么冲动啊? 后背紧贴在门板上,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還有那個挺拔的鼻梁在光影下有力的轮廓和光下的影子,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唇与舌带动了浑身的神经,一起感受着男人火一样烫的激烈情绪。 难道丫真是饿久了? 要不然,干嘛一见到就野狼扑食? 她的思绪沒有持续几秒,很快便被男人的热情席卷到了天外。就在她突然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时候,整個人已经完全被他的胸膛锁在了他与门板间了。急促又浓重的呼吸交织裡,她脑子乱了,只能凭着本能地搂紧了男人的脖子,与他在這個气氛裡死命地纠缠在一块儿。 “唔……” 下一刻,完全挣扎不开的她,胸口袭来的凉意让她惊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狠狠吻他的男人,已经将她的上衣给推了下去,逮住一对白兔子在狂燥地吻夺。 吁,她說话终于自由了…… 可是,她却又說不出来完整的话了。哼哼呼呼间,宝柒的脑子像灌了铅声儿,晕沉沉地在他的抚搔撩动下,本能地回应着他。直到被他压在室内那张大床之上时,可怜的脑子才短暂的清醒了那么一下。 “二叔,你今儿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男人目光如灼,呼吸不匀,微眯黑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才粗喘着气儿,撑起自己的手臂。 “你沒事就好。”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宝柒的呼吸還不太顺畅,小口地喘息着望向面前的男人,对于他太過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你去开会說什么了?” 男人不回答,直接将额头低了下来,与她的紧紧相贴,冷沉的声音多了些和缓:“沒事,不担心我。” 心尖儿的某处,微微一蛰。在男人這样的语气裡,一种被人狠狠疼爱着的感觉,让宝柒不急气的鼻子酸了一下。抬起头来,她主动吻住了他,一种說不出来的气氛在两個人的唇齿间再次荡漾了开来。 她的吻是轻缓的,细碎的,柔情的,不同于冷枭的强硬,狂肆和霸道,她的唇一点点划過他的脸颊,下巴,喉结……末了,指尖挑着一颗他的钮扣,声音低低软糯的喊他。 “二叔!” “嗯?”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闵家要对付你?” “你不用管。”男人的毛手又捏了過去,动作粗糙又急切。 按住他的手,宝柒先皱了眉头,“先告诉我才准摸。” “先满足我才說。” 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宝柒沒好声气儿的捶他肩膀:“二叔,一切以大事儿为重。” “对你来說,满足你的男人,就是头等大事。” 說话之间,她才惊觉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经和她說再见了,而男人军装的外套全被他丢在了床下,军裤拉了下来,衬衣也是不整齐的在唱着‘我要我要’的狂乱歌谣。整個动作快得宝柒直咂舌。 脸儿小小的烫了烫,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小小地替他心疼着,却又不得不用实话提醒他。 “二叔,剖腹产,至少要三個月才可以。” 男人身体顿了顿,像是這会儿才反应過来這茬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過了约摸十来秒,他才哀怨一叹侧身翻了下去。 “老子——真想杀人!” ------题外话------ 二妞们,我对不住大家——来吧,抽我。 不過,抽了我也要喊一嗓子,多久沒求嫖了。大家是不是忘了嫖我啊——啊啊,月嫖啊月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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