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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米 留着给你当饭吃?

作者:未知
颤栗一下。 在他這低哑着嗓子的低唤裡,宝柒像是被雷电给劈中了心脏,激动得差点儿爆血管,血液一阵窜动后的兴奋感,让她直接忽略了身上的疼痛。 “二叔,你叫我什么?” 不知道是为了確認自己的听力,還是为了想再多听他唤一遍這個昵称,她软软地揪住他钢硬的手臂,满怀期待的仰着头望他。 然而,沒了! 男人粗喘的气息慢慢平息了下来,褪掉了欲色火花的目光裡更多了一层锐利和冷漠,少了刚才恨不得吃掉她癫狂,他還是又横又霸道,還冷得举世无双的冷枭。 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說了三個字:“去洗澡。” 话音落下,他不再言语,有力的双臂撑起了身子,微眯着眼猛地拔了出来。 他的面色很冷,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让宝妞儿短短轻呼一声便已然空虚。 又痛,又酸,又郁结,心裡九曲回环的那种滋味儿,缭绕,缭绕,难以言說。像啥?!沒有准确的形容词,简单点儿說,像一只被他用完了就弃掉的冲气娃娃似的。 憋屈! 于是乎,她望着他,不动,一动都不动地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雾气更浓了,有委屈,有纠结,有等着他爱怜的期待。然而,看着他冷静地将那個超薄型的杜蕾斯丢入了垃圾桶,沒有回头看她。 ……垃圾……這两個字加上她纠结的心理,像是被他嫌弃了似的,越发不舒服了起来。 她的第一次,交给了沒生命力的套子。 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舍不得起来?” 正寻思呢,男人如同渡冰的黑色眸子就转了過来,锐利的视线死死锁住她粉嘟嘟的脸蛋儿上,是情事后特有的沙哑低沉的嗓音,迷人得很容易让她忘记他刚才有多么的狼劲儿,有多么的邪恶。 “讨厌你,用完了就扔。”低声儿怨怼着,宝柒還是不动弹,声音裡满满的都是委屈。 “留着给你当饭吃?” 咳,很显然,枭爷误会了她的意思。 她說的是她自己,而他理解的是那個用過的杜蕾斯。 吃?! 脑门儿一炸,宝妞儿的脸蛋儿倏地更添了一抹嫣红,横着眼睛望他,咬牙切齿。 “呸!不要脸。” 不過,她不是藏着掖着的姑娘,立马就告诉了他,她說的究竟什么:“我不是說你那玩意儿,我是說你对我的态度,用完了就扔,像個垃圾似的,有你這样的男人么?” 眸色沉了沉,枭爷的视线落在她浑身布满了或暗红或粉红的白嫩肌肤上,上面一层被狠狠折腾過的暧昧痕迹,瞧着有些刺眼儿,却又是极强的视角和感官冲击。 同时,也很快就将他带入了那勾魂的回忆。 眸子黯了又黯,喉咙有点儿发哑。 明知道她误会了一些什么,但是他一向不喜歡给人解释。 不再磨叽,他微微俯身,双臂圈住她的腰儿,一提,一指,轻轻一用力,就娇小得不盈一握的小身板儿给捞在了怀裡,一言不发地往裡面走。 “放我下来,混蛋!不想理你了!” 脚下一顿,枭爷垂了垂眸子,望着怀裡那张忿然的脸蛋儿。 停顿了几秒,突地在她唇上吻了吻,不爱解释的性格再次为了她而破例,“小疯子,我是說,带你去洗澡。” “哼,算你有良心!” 小手像小孩儿勒皮筋般箍紧了他的脖子,乐观的宝妞儿,心裡又高兴了起来。 软软地腻乎进了他的怀裡,她眉开眼笑地望着他,弯弯的眉头像月亮,白净修长的脖子昂得像只鹅,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有几缕不乖地贴在了她的脸蛋上,說不出来的媚色万千。 媚裡带着纯,纯裡带着真,真裡带着更多的幼稚,尤其是接下来的那句话,差点儿沒让枭爷好不容易冷下的脸给崩盘—— “二叔,我那儿好疼啊!嘶拉嘶拉的,我在想,会不会是裂开了?”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枭爷眸色一黯,黑着脸不答。 将她放坐在流理台上,他转過身去,就往浴缸裡放水。很快,热气升腾,氤氲于室,在這一方暖和的空间裡,宝柒的心裡突然滋生出来一种久违的感觉…… 热水啊,热水啊!有多久她都沒有舒舒服服地泡過一回澡了? 丫的,今儿晚上,她非得好好享受享受。 可是…… 几乎是下意识地,下一秒她就又想起了那個恐怖的后遗症来。关键的問題是,要仅仅只是痒也就罢了,要是她還想了可怎么解决?一想到那事儿,她身下的疼痛感就更厉害了,瞥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心裡衡量了一下,蛮认真地說。 “……二叔,我還是洗冷水吧。” 多苦逼的妞儿啊! 想死了的热水,都放好了却不敢洗了。那個讨厌可恶的药物后遗症也真特么奇怪,怎么吃药抗過敏都沒有用,就像是跟定了她似的—— 闻言回眸,枭爷危险地眯眼,锐利灼人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医生怎么說的?” “医生又不了解情况……”脸蛋儿上皱成了一团,她无比恼恨地瞪他:“哎呀,都是你啦,弄得我疼死了!万一我后遗症发作,对你产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可怎么办?” “不用你办,我来办。” 挑了挑眉,枭爷难得的幽了一默。 他不是不知道她痛,不知道不知道她洗热水的后果,但是医生說得也非常有道理,女孩子洗凉水伤身。 不理会他的抗议,他闷不作声地试了试浴缸裡的水温,随便又快速挪到光滑的流理台前,沉着脸就去掰她的腿。 “喂喂喂……不行了……真不行了……”紧闭着腿,宝柒怪叫,以为他還要那啥。 “我看看。”枭爷哪儿容得了她的反抗?! 大手用力一拉,目光就落在了她受损严重的那处嫣红上—— 接着,心便狂烈地跳动了起来。那速度快得比他训练时跑了十公裡下来還要狠。灼热从小腹升起,汗水再次爬上脊背。他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冷冷地說。 “洗洗,明儿买点消炎药擦一下。” “……我不洗热水,你放开我。” 依得了她?! 冷唇抿成了一條线,冷枭压根儿就不理会她的鬼吼鬼叫,双手钳住她妖艳的曲线一带,就将她抱了下来,‘扑腾’一下放到热气腾腾的浴缸裡。 “喔……哇……热水,果真是爽啊!” 水波荡漾间,热水像羽毛般轻柔地抚触着她的肌肤,這种感觉一袭脑,再多的其它的想法儿都不灵了,管它的,什么后遗症都是之后的事儿了。 半闭着一双潋滟的大眼睛,宝妞儿放松了身体泡在热水裡面,享受着這种久违的舒爽劲儿。 雾气,袅袅间。一张精致灵动的脸蛋上,纯净得像一朵娇艳欲滴的小花骨朵,很美…… 美得勾魂,绝对有让男人酥掉骨头的姿色。 美得撩人,也让枭爷立马就找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放情纵欲的因由。 冷眸微闪,他挪开了眼睛,不去看那朵诱人的花儿。一把扯下淋浴的篷头,仰着脖子闭着眼睛冲洗着自己汗湿的身体,流水像小溪一般流過他健实硬朗的肌理向下…… 好一副美男沐浴图,瞧得宝妞儿赶紧闭上眼睛。 在這個本就容易滋生暧昧的空间裡,沐浴乳的香气儿,一点一点弥漫在鼻端。 热气,蒸腾…… 慢慢地,慢慢地,果然出事儿了。泡在浴缸裡的宝妞儿越来越热,脸热,身体热,连耳根子都热,泛着粉红色的身体像是被涂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一层不太自然的红艳将她衬得绝艳无双。 咬牙,不行了,她绝对不行! 她想忍住,事实上,她也真的拼命忍了,但悲催的结果是還是忍不住。不過十来分钟時間,她小声儿的,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像是憋着气似的哼唧起来,分不清是蒸腾起来的雾气,還是汗水,将她的头发湿湿的贴在了肌肤上。 黑与白,水与雾,朦胧得像副画儿。 而她自己,完全說不出来,這种感觉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儿…… 好吧,她投降了…… “二叔……我……我……” “想了?”他替她說了。 狼尾巴露出来了!再一次的擦枪走火,很显然,已经不可避免。 望着坐在水裡一脸渴求的小妖精,枭爷冷冽的黑眸染火,差点儿直接就融掉了坚冰。但是,他不能這么鲁莽,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再加上這個空间完全施展不开,他也就沒有就地儿来個鸳鸯戏水了。 喟叹一声,将她小猫似的捞出来擦干净,再用大毛巾裹了抱回卧室。 火山到了临界点,必然会迸发,两個人一起裹进了被子裡。 当然,可以预见,又有一只倒霉的超薄型杜蕾斯先生无奈地阵亡了。 氤氲暖黄的壁灯下,他轻吻着她肉肉的小耳珠子,火热再次抵港,战斗一触即发—— “嗯啊……”老实說,思绪還算正常的宝妞儿,這会儿被他给弄得微微喘着气儿,心裡都有点儿自暴自弃了,闭上眼睛,脑子裡却在天马行空。 她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要是她每天都洗一回热水?接着每天被他折腾一次…… 娘也,她這還能活下去么? “……嗯,洗水澡,真不是個好玩意儿。” 望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因动情而泛着粉红色的脸蛋儿,上方的男人眸色沉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钳着她腰杆儿的手紧了紧,他冷声命令。 “睁开眼睛,看着我。” “嗯……”理智跑偏掉了的宝妞儿,眼皮儿动了动,听话地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他。 “我是谁?” “……你傻了?你是猪。” 喉咙一卡,被噎住了的男人身下狠狠一用力便再次…… 嗯啊地呼了一口气,他沉着嗓子,诡异地說:“我不在,不准洗澡。” “啊……喔……你!” 宝妞儿雾样的眼儿怔愣了。 视线裡的男人,冷峻脸上的张扬着的霸道、狂野和性丶感,将她想抗议的话给堵了回去。 很快,在他身下,她再次软成了一滩水儿。 鱼与水,交融间俱是欢乐!但是谁也沒有想到,幸福的嗯咛喘息声裡,会忽地响起来一阵大煞风景的尖锐手机铃声。 不对,准确說,是两种不同的手机铃声。 一個叮铃铃音调得吐血的是枭爷的手机。 另一個百折不挠唱着神话的,是宝柒的小粉。 一前一后,接踵而来—— 激烈的动作停了下来,两個人,四目相对,宝妞儿心尖儿震了震,身体紧了又紧,细喘着小声问:“怎么办?肯定是我妈打来的。完了,冷二丫肯定沒有憋住把我出卖了,她肯定查觉到我不见了……我惨了!” 說完,她挣扎着撑住他的肩膀就想起来—— “别动,我来。” 不得不說,枭二爷永远都是最能绷着面儿的铁血男人,這世界上估计還真就沒有他怕的事儿。即便這种时候他照样儿能冷静地分析清楚情况。沒有舍得离开她的身体,他冷着脸长臂伸過去就先拿起她的小粉儿。 宝柒的电话是冷可心打开的。 這时候他才发现,她的手机上已经有无数個未接来电了。 他默了默,又从衣兜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這一個是宝妈打来的电话,‘叮铃’的铃声持续响着。 他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 “喂,大嫂。”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宝妈焦急万分的声音,“喂,老二嗎?小七她不见了。本来早上她就要出去玩儿,被我给阻止了,不是過新年么?……可心說她接了個什么电话,就偷跑出去了!” 此时,和他负距离的宝柒耳朵竖着听得很清楚。尤其是在黑夜裡,听到电话裡老妈的声音,紧张得她心脏直揪揪,小手死死抱住他的腰,可怜巴巴地直皱眉。 轻轻‘嗯’了一声,冷枭无比镇定地說:“大嫂,你别担心,她沒事儿的。” 沒事儿? 宝柒心裡腹诽,事出大了,她现在正在出事儿呢。 完全不知道他那边儿什么情况的宝妈,由于心裡焦急,将中年妇女喋喋不休的毛病彻底释放了,“老二啊,你是不知道,這丫头主意正着呢,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儿,我心裡是一天都落不下去……” 冷眸微敛,冷枭的视线落在身下的小丫头脸上,嘴裡冷冷应承:“大嫂,這丫头就是痞了点儿,本质不算坏,你放心。” 本质不算坏?!丫的,那她是哪儿坏了,他的意思,就是她還算有点儿坏?! 被他压得出气儿都不匀的宝妞儿纠结得直瞪眼儿,恶作剧的心思就上来了。 我让你說我坏,那就坏给你看。 “嗯……” 身下倏地一紧,弄得枭爷面色猛变,橡皮筋力似的被箍紧的感觉爽得他直接哼出了声来。吸了一口气,他喉结一阵滑动,死死掐住她扭动的腰,俯下头去,在她粉色的唇上咬了一口,提醒她老实点儿。 宝柒得瑟了。 接下来,接电话的枭爷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回答宝妈的字儿也越来越少。 但是,为了让她速度挂电话他好办事儿,又不得不敷衍。 “嗯。” “知道。” “嗯。” 几個‘嗯’字裡,他的语气很冷很寒,明显的非常不爽。不過,他平日裡冷惯了,宝妈指定也查觉不出来,還在喋喋不休地和她說着老爷子要她转达的话。 所谓长嫂如母,冷枭对大嫂一直是尊重的,加之与宝柒发生的事儿对她心裡有愧。所以,哪怕這会儿他十二万分的不情愿被打断和哆嗦,還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她說。 宝妈沒有别的事,就是催婚。按老头子的意思也不是非闵婧不可,但是不管怎么說也让他赶紧考虑终身大事,急着抱孙子。大概是老大不在了,冷家人丁凋零,再加冷枭从事的职业又太過危险,老头对這件事儿的执着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实說,在冷枭以往的思想观念裡,年纪到了,找個女人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就像人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都是人伦天道。他虽然不太积极,但也不算太過抵触。 而且,他本人也相当喜歡小孩儿,如果有一個长得像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但是,此刻,当他的身体正火丶热地埋在一個女人身体裡的时候,听到‘结婚’和‘生子’這两個字儿,他真的有点儿莫名的心慌。 眉头,越皱,越紧。 脸色,越来,越沉。 可是,他无数個沒有反对的轻‘嗯’声,却让听在耳朵裡的宝妞儿相当相当的不爽,一门心思整他,非要弄得他彻底失控不可,身体,越来越调皮地往他身上套。 忍无可忍的枭爷终于狂躁了,腾出一只手来,先紧紧捂住她的嘴,开始用力摆动了几下,惩罚她的不听话。 “唔……唔……” 宝妞儿嘴被捂着,只能发出残缺的几声吟哦。 “喂,喂!”大概是說了长长的一番话,沒有听到对方有任何回应,那边儿宝妈知趣儿了,叹了一口气,說:“老二,你在忙吧?” “嗯,忙。”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要是有空的话,替我给她打個电话吧,让她回来。這丫头最听你的话。” 听话?! 极轻的冷哼一声,冷枭无比镇定地說:“我会的。” 挂断电话,被她弄得快发狂的枭爷,目光冷了又沉,大手放开了她的嘴,一拉,一拽,立马又转移了战略基地,改为捏住了她的下巴,刺刀似的视线专注地盯着她,一贯冷冽的声音裡带着**的沙哑。 “想找死?老子就弄死你。” 不是怒火,不是阴森,不是生气,而是感性的‘死’字,狂野裡又带着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凌厉,還有一种像是要把她给啃噬的极度野蛮。 话音一落,他人随心动,霸道的吻便嚣张地攫住了她想要辩解的嘴巴。 于是乎,大床之上,再次上演了一场香丶艳的戏码。两团儿炽烈的火焰在燃烧,跳跃,翻腾,吞噬,容纳,吸附,夺魄勾魂…… 结果的结果,死是肯定要死的,不過得看是怎么样的死法儿!接下来,關於‘弄死’這個环节,男人干得格外投入,却又并非只是为了快丶感。 更多的,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压迫他。 当再次雷电风雨席卷时,脊背一阵电流窜過,枭爷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狂乱起来,眸色阴鸷,大手猛地扼住她纤细的颈子,紧紧地勒住,却又不至于让她窒息,沙哑性丶感的声音带着撒旦般的森冷和盅惑,還有一种濒临释放裡的冷声低吼。 “拖我下了地狱,就别再逃。” 地狱?!逃?什么意思…… 难道…… 细白的脖子被他掐住的宝妞儿,心惊肉跳的感受着他狂烈的动作和有些难以理解的话,但是却又来不及分析和思考。因为,她的神经昏昏沉沉,瞬间被一股濒临死亡般的窒息感和难以言說的感觉击中—— 天地,不见了。 氧气,沒有了。 這一刻,他将她送上了高高的天堂! 她真的要死了—— 在這一刻,他和她之间,一直悬而未决的暧昧关系,终于用它最特殊的方式有了答案。不管未来如何,即便沒有天长地久,但他们這一辈子,正如此刻彼此如齿轮般契合在一起的身体,既然将最脆弱的部分给予了对方,那么,他们的灵魂,也终将密不可分。 久久的,两個人都沒有說话,也沒有动弹。 夜,還在继续。 夜,還很漫长。 在彼此或轻或重的呼吸声裡,两個人如同跋涉了一條很长很长的路。 迷,乱。 初尝禁果的他们,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其实這不仅仅是激情,其实它還是爱情的温床和摇蓝。当两個人的呼吸,体温,气味,身体融合了。 這,就是满足的滋味儿。 很多年后,当宝柒站在异国的街头,回忆起那一年的元月一日,她的初次,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当然,更忘不了,那一夜她疲乏地蜷缩在他怀裡的傻样儿。 每每想起,她都会产生一种很奇特的想法—— 她要仅仅只是一個他的随身物品就好了,像手机,像手表,甚至像一個不起眼儿的小香囊,能够随时随地挂在他的身上,一辈子就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能娇滴滴的撒娇,永远也不需要长大! ——★—— 翌日。 当睡姿不雅的宝妞儿醒来时,大床裡裹在羽绒被裡的還是只有她自己。要不是浑身的酸痛的感受提醒着她已经发生的事实,她绝对以为自己做了一個惊险、旖旎的傻梦。 她是他的女人了。 突然汹上脑子裡的认知,让她心尖儿都泛着甜蜜。瞪着天花板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猛眨了许久,她才回過神儿来。咦,他的男人呢,莫不是又走了吧?! 條件反射地她望向枕头边儿,沒有小纸條。 還好還好。 心裡刚刚松懈下来不過几秒,突然又愣住了—— 床柜儿上,除了放着一杯温热的水,還静静的躺着一件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在她进刑侦处之前,姚望在清音寺送给她的乾坤年间御制的观音玉佩。 玄幻了!它怎么会在這儿?! 她记得那天儿去刑侦大队取包裹的时候,他们不是說找不到了么?! 前因后果一联想,她脑子也不傻,這個屋子裡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冷枭了。這么說来,它自然就是冷枭拿回来的了。 抿了抿嘴,她恋恋不舍地从被窝裡探出手来,抓過玉佩,颠来颠去地瞧着玩,所有失而复得的心情都一样,她真是蛮开心的,毕竟這东西是姚美人送的嘛。 何况,好玉总是值得上好价钱。 好一会儿,她伸了個懒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随手将他揣到衣兜裡就起床洗漱,然后拖着两只直颤歪的小腿_出了卧室。外面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男人不在家,但是—— 哟喂! 铺着整齐餐布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一杯浓浓的鲜豆浆,還有两只煎得嫩黄嫩黄的鸡蛋,那颜色鲜美得瞧一眼就流口水。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特种兵二叔居然這么万能。 一時間,食指大动。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拉来椅子就坐下来开吃。 果然,他做的早餐不仅样子长得好,味道也不错。 吃完,她正心满意足地抹嘴儿呢,‘咔嚓’一声儿,房门响起,她走出去一看,玄关处,男人正换鞋呢。他的手裡提着装着几個衣饰的袋子,還有特地给她准备的一管消炎的药膏。 “擦药。” 脸蛋儿一红,宝柒不好意思地說:“我自己来。” 皱眉,男人一脸阴沉,东西甩给她冷着脸一言不发,那意思像是:我沒想帮你。 额! 男人還是大冰山,宝妞儿吃瘪了。不過看在早餐和他又买衣服又买药的份儿上,也不爱和她生气,总归他就是這样的男人。想了想,一来为了转移话题,二来真心实意的感谢,掏出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眉开眼笑地說。 “谢你了啊二叔,帮我把玉佩要回来了。” 眉目一冷,冷枭盯着她的脸,语意不详地问:“很重要?” “是啊,的确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顶顶重要這四個字,她语气蛮重,主要還是为了感谢一下他嘛。哪知道這话刚說出口,男人阴恻恻的脸就俯低到了她的面前,锐利的眼睛,阴鸷的视线,甚是骇人。 而冷冽的话语,一字一顿地沉沉說:“你重要的东西,真多。” 說完,转身就去了书房,不再和她說半句话。 宝柒愣住了,混乱了。 她貌似就和他說過那张照片和這個玉佩重要吧?! 好家伙,這爷们儿是生气了,還是吃醋了?!究竟在气個什么劲儿啊?!从昨晚到现在就沒给個她好脸色。 不对啊,一個玉佩罢了,何况他也不知道是它究竟是谁给的。生的哪门子气?吃的哪门子醋?! 何况,吃醋,這事儿会是冷枭干的么?扯淡不是。 想不明白的她,拿着玉佩瞧了好半天,也沒瞧出它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来。耷_拉着脑袋,她觉得阴晴不定的男人真是难以琢磨。 早餐毕,她被冷枭送回了冷宅。 一路上,两個人别别扭扭的都沒有說话。 有了二叔的维护和解释,她私自跑出去‘找同学玩儿’這件事很轻松就翻了篇儿。 老头子是压根儿不管她,宝妈对她是又爱又恨,虽然非常生气,但是因为游念汐再一次替她周旋和劝說,所以,几乎都沒有挨到训斥,這事儿就過去了。 不過,宝柒越来越觉得這事儿不太妥当了。 這個表小_姨对自己這么好,为啥她就总是喜歡不上她来呢? …… …… 京都城,天儿干冷干冷的,雾霾浓郁。 时光的脚步,匆匆。 命令的齿轮,转转。 在那個担惊受怕的元旦节晚上之后,宝柒又开始了难熬的日子。 一方面高考临近,学习任务很重。 另外一方面她又住回了冷宅,虽然冷枭最近的工作地点转到了京都,每周至少有三四天在家。但是,大宅子底下,人多嘴杂,說话太不方便,两個人說不上几句话。 更何况,他本来就少话,究竟是好像心裡有啥结似的,始终对她沒有多出几分温情来。 闹心吧? 日子一天天消磨着,转眼又是一周過去了。 很快,她就要迎来高三的第三次摸底考试了。对于這次考试,班主任老师再三叮嘱說,這是评测高考成绩和对自身估量以及今后填高考志愿都很重要的一次考试,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云云。 很重要,很重要…… 可是,由于前一段日子宝妞儿总出事儿,功课落下了不少,尤其是偏科比较严重的生物,看到就一個头两個大,最近几次考试成绩都不理想。因此,這两天她都快成旧时的闺阁小姐了,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放学回来就躲进自個儿的屋子裡学习,也就冷枭回家的时候才出来放放风。 這晚,她正在屋裡做作业呢,冷可心又摸进了她的卧室。 “姐!~别做了。” “干嘛?!”宝柒抬头,瞅她一眼。 “不干嘛啊?!瞧你气嘟嘟的样子。”嘻嘻笑着,冷可心晃动着手裡的放大镜,凑到她的鼻子上,笑嘻嘻地說:“来来来,我瞧瞧,有沒有气出雀斑来……” 挥开她的手,宝柒沒好气儿地說:“别调皮啊!外面玩去。” “唉,真沒劲儿!” 撇了撇嘴,冷可心无聊地在她屋裡走来走去,拿着放大镜东瞅瞅西瞅瞅。突地,她叽叽一笑,瞧到了她放在桌面儿上那块儿观音玉佩。 “哇,姐,這個真好看!” “小心别摔坏了啊,要不然揍你!” 扭過头叮嘱妹妹一句,宝柒继续埋头写作业。不多一会儿,突然听到冷可心尖叫了一声儿,“姐,我发现你的秘密了,哈哈……” 秘密,她有啥秘密? 心裡抽了抽,她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冷可心又搞什么鬼。只见她拿着放大镜凑在观音玉佩上,念道:“什么什么,此情不渝……” 皱了皱眉,宝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疾步過去就从她手裡将玉佩拿了過来。当然,也包括放大镜。拿着放大镜在观音玉佩身上扫了一圈儿,眼珠子瞪住了。 在玉佩的观音底座,有一行肉_眼几乎看不到的蝇头小字。 “菩萨保佑,YW&BQ,此情不渝。” YW&BQ?!姚望和宝柒—— 嗡!天讷!直接来個雷劈死她算了,這個姚美人,脑子裡想什么呢?! 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串上来了。 他說她骗他,他說她玩他,他的冷脸,他的坏脾气,难道都是因为這個? 天!他吃醋了? 阿弥陀佛,二叔,他是有多闷啊?!心裡不爽有想法就直接說不来不就得了,难道吃個小醋就会丢他冷二爷的脸?!太不可思议了,這個男人绝对的闷骚到了极点。 宝柒讷闷了。 這么說来,他生气的事儿跟她的身世压根儿沒有关系喽?! 然而,找到了問題的根源,她却越发纠结了。 对冷枭和姚望,她都挺重视的,但是這两個男人对她来說,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冷枭,是她的男人…… 但是姚望,却是她的哥们儿啊,她该怎么对待他?! …… …… 冷枭是在晚餐时回来的。 取下扣在脑袋上的军帽,他顺手挂在衣帽架上,走近了餐厅。 最近,由于邢烈火重伤住院,他接管了红刺的一应事务,大事小事都得亲自去抓,還来不得半点儿马虎以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啥事儿也顾不上。 他一进屋,餐厅倏地就沉寂了。 “老二回来了,快,张嫂给二爷拿碗筷!”宝妈对待冷枭是极好的,她嫁入冷家的时候,冷枭只有几岁大,她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名义上說他俩是叔_嫂,其实她对待她更像半個儿子。 扫了一眼餐桌上的众人,枭爷解开一颗军装的领扣儿,从容不迫地冷着脸走了過来。 望着他高大俊朗的架式,還有那张万年不变的冷厉俊脸,宝柒略微有点儿失神。 像他這样儿的男人,名,利,金钱,女人什么都不会缺的,有格调,有见识,還有知识,要什么有什么,一身的光环笼罩,天生就该是高人一等可以俯视别人的…… 反观她,一无所有。 她和他…… 恍然之间,一种从来沒有過的不确定和对自己的不自信,罕见地涌上了她的心裡。這种感觉,让她突然有点儿太敢相信那天晚上的事儿了,他给予她的尖锐刺痛,是真实的么? 而且,一周過去了,他也沒有再找過她,冷得整天给個冷冻怪物似的。 心裡一阵腹诽,她小脾气也上来了。 于是乎,沒有了往常的热情,她爱理不理地将头埋在了饭碗裡,半声儿都沒有招呼他。 ‘叭啦叭啦’速度拨完饭,放下碗就走了。 “這孩子,今儿怎么了?沒礼貌。”背后,是宝妈斥责的声音。 心裡一惊,宝柒查觉到自個儿的失态。随即,乖眯眯地转過身去,对着桌上的人,一一甜笑着說:“大家伙儿慢慢吃啊,我先上去温书了!” 挥了挥手,宝妈无奈:“去吧去吧,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最近的成绩一落千丈,比在R县的时候還要差,不知道她整天在搞什么?哎,一個個都不省心……” 在宝妈的埋怨声裡,冷枭面无表情地吃着饭,眼角余光扫向那抹娇小的背影…… 眼睛,有点儿刺。 如同无数個狗血剧情裡的安排一样,這天晚上,宝柒卧室裡许久沒有人动過的窗户,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正在看书,心,怦怦直跳…… 除了他,再沒有别人会爬窗进来了。 装着不知道,继续认真看书,也玩一下矜持,還故意将文言文背得挺大声:“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 咚咚—— 枭爷不耐地敲了敲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装模做样的小丫头。 演不下去了,宝柒侧過脸去瞅他。 這一瞅,不得了!汗毛都竖起来了。男人高大得像堵墙似的杵在窗边儿,不吭一声注视着她,那骇人的目光扫射過来,温度直逼零下30摄氏度,骇得她浑身血液都不会流动了。 那劲头儿,真冷!冷得刺骨头。 可是,他凭什么啊?!哼! 顺了顺头发,她僵尸似的干笑了两声儿,:“二叔,你有事儿找我啊?” “嗯。” 面色无波地冲她点了点头,他冷厉的锐眸裡冷漠无常,但是却向她摊开了双臂。 “過来。” 咽了咽口水,宝柒很想有骨气的大吼一声:靠,你让我過来就過来! 但是…… 她很沒有骨气的承认,她想死那個怀抱了。因此,望着他向她张开的怀抱,她甚至连半秒钟的抗拒都忘记了,什么矜持都抛到了脑后,兔子似的窜了過去。 往上一跃,双手死死吊住他的脖子,两只腿叉开便不要脸地圈在他的腰上,整個人挂在了他的身上,笑得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狐狸。 “你怎么那么坏?都不理我!” “我忙。” 這一回,枭爷沒有做哑巴,回答着就抱紧了她的窄腰杆儿,转過身,顺势将她放在了窗台上。 窗外,能看到远处的灯光…… 還有,无穷无尽的黑夜! 脑袋靠在他的怀裡,宝柒小声娇笑:“二叔,你丫真是個闷骚的男人,吃醋就吃醋呗,为什么不好意思說?” 冷冷哼了哼,男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二叔,你知道啥是闷骚么?就是外表很闷,其实骨子裡很骚,太符合你了。不過么,我只允许你在我一個人跟前儿发丶骚。”哧哧笑着,宝妞儿一脸揶揄的笑着,小手儿就不老实地去撩拔他,胡乱地摸索着他硬实的身躯,刺激他的觉醒。 “别闹!” “還装呢,你偷摸进来不为整那事儿,为啥啊?” 眸色一黯,冷枭使劲儿捏了捏她的粉脸,冷冷地說:“我来看着你复习!” 低低‘哦’了一声,娇俏的笑容绽放如花,“来,先亲一個!~” 說亲就亲,她缠着他的脖子,就乖乖地献上了自己的唇,在他眉眼间滑动着,继而又咬住他挺直的鼻尖,末了,小滑舌头還暧昧在他唇上舔一舔。 磨蹭着,磨蹭着,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小疯子!”掐紧了她的腰,冷枭喉咙一紧,下腹的火苗升腾而起。 撩心撩肺的小疯子! 谁說他不想?!他想。可是,他不能在這個阶段担误她的学习了,一整那事儿一晚上都沒有了。黑眸又清明了起来,他手指插入她披散着的头发裡揉了揉,压下了想得发疯的念想,声音冷得要命。 “不考一百分就别想!” 什么?!一百分。 咳,宝柒差点儿被呛住。 丫的,算你狠! ------题外话------ 妞们,感谢支持姒锦,關於昨天52章特别福利版的一切問題,請查看留言区置顶贴。 另外,因此锦的单位最近弄数据,所以更新会在中午12点前,感谢理解。 還有,還有我想說什么来着?!~ 好吧不說了,知之者知,不知者不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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