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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米 硝烟战争和吃味儿————

作者:未知
心裡‘咯噔’一下。 宝柒手指紧攥在一起,呼吸紧了紧。 “大嫂!”撑了撑额头,冷枭眸色黯了黯,侧過冷眸睨了宝柒一眼接過话去,一字一顿,慢腾腾地說:“你既然非得……” “妈!” 不等他的话說完,宝柒突地细着嗓子小猫儿唤了一声,捧住了自個儿的脑袋,小脸儿蹙成了一团,低低地喘息起来,像是呼吸极度困难的样子,满脸通红。 “妈,我好难受……,我的头头好晕啊……房子……也在转……” “小七,小七你怎么啦,哎哟這是怎么啦?” 女儿突然之间放低了姿态唤她,让本来就想和她改善关系的宝妈心裡揪得不行,立马冲過来伸手拨开了她脸上的头发,拍了拍她的脸。顿了顿,手背急切地触上了她的额头。 目光一凝,她失声惊呼了起来。 “天啦,怎么這么烫?” 她可不仅仅是不舒服和头晕那么简单了,這丫头明明就是在发高烧。 “喔……妈……”眼前好多個影子在晃,宝柒撑着她的手臂都沒有力气了,身体顺势滑倒在了她的怀裡。 她不是装的。 为了证实冷枭刚才在卧室门口那几句敷衍宝妈的话,为了彻底打消宝妈心裡的疑惑,她刚才偷偷溜到外面去的时候,直接脱掉了外套整整吹了两個小时的冷风。 二月的京都什么温度,她能不感冒么,她能不发高烧么? “小七……小七……你怎么样了?撑住了啊,快,快,兰婶儿,让我的司机赶紧把车给开過来啊……小七……” 失神地惊呼着,几乎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母爱泛滥的宝镶玉心裡对她与冷枭的怀疑就落了下去。 试想想,孩子都烧成這样子了,又怎么可能是刚刚在卧室裡和老二做那种事的女人? 绝对不可能。 而且,一想到她自個儿刚才那种诡异的想法,她脊背就有点儿发凉,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太龌龊了。她怎么可以把老二和小七的关系联想到那個方面去呢?小七再好看也只是一個小丫头,老二這么多年什么样的漂亮大闺女沒见過,连闵婧那种大美女他都瞧不上眼,又怎么会和小七搞到一块儿? 吁…… 她一时心裡轻松下来,一时又为宝柒的病紧张起来。 百转千回,說来话长,其实,時間也不過只是一瞬间罢了。 “我来吧,大嫂。” 淡淡的几個字說话,冷枭已经拧着眉头抢步過来,一把从宝妈的手裡接過了昏迷過去的小丫头,紧紧抱在怀裡,大步就往外面冲了出去。 刚刚在床上的时候,她還好好的,怎么会发起了高烧? 略一思索,他就猜出来了。 這個小丫头,到底是有多轴性?为了以假乱真,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值得么? 她真的那么害怕他俩的关系被人拆穿嗎? 眸色沉了又沉,冷眸微垂,看到她通红的小脸儿。 他真的想掐死她。 …… ……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宝柒醒過来的时候,脑袋裡像被人灌了几斤重的铅,混沌迷糊得不行。 微微睁开眼,入眼的白色告诉她——可怜的倒霉妞儿又到医院了。 打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她的身体并不娇弱,截止到今天之前,她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感冒是发生在啥时候了。多少年都沒有生過病的她,为了瞒天過海,竟然活生生地把自個儿给折腾出了高烧来。 真是形势逼人啊! 暗自嗟叹着,她再次闭上眼睛,一时地会儿的脑子晕乎得回不過神来。 然而,耳边的两只蚊子却沒有放過她,一直在‘嗡嗡嗡’不停地叫。 一個是宝妈。 一個是游念汐。 两個人压抑着嗓门儿不停在小心议论,虽然內容都是与关心她的身体有关,可是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是半句都不想被人叨挠。特别是不乐意听到游念汐又细又小的声音,让她烦躁得有点儿崩溃。 受不了她,又来做好人了! 心裡腹诽着哀叹了好半天,可是很显然,她沒有醒過来,人家不会走。 不得已之下,她再次睁开了眼睛,蹙着眉头嚷嚷,声音哑得不行。 “你俩饶了我吧,别說话了?吵!” “小七,你醒過来了?”惊喜的声音,来自宝妈。 见到昏睡了几個小时的女儿醒了過来,她激动不已,赶紧過来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抬起探了探她的额头,摆了满脸的慈母笑容,欣喜地說。 “果然退烧了。” “额……”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宝柒身上沒啥劲儿。 “小七,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摇了摇头,身体還虚弱着的她沒有食欲,尤其是醒過来沒有看到冷枭在,哪裡還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啊?她明明记得晕過去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感觉是他抱着自己到医院的,怎么睁开眼睛,就沒有人了? 她想知道他哪儿去了,可是又不好问出口。 拍了拍她的手,屏除了怀疑的宝妈心情挺不错,温和望着她笑着說:“你這孩子,病得這么严重還硬撑什么?发烧到40度,多要命啊?幸亏你二叔昨晚上找到你,要不然,死在外面都沒有人知道。以后不许再跟妈置气了啊?” 话都递到嘴边儿了,宝柒接着便问: “我二叔呢?” “见你烧退下去了,他就回去了,他家裡不是還有人儿等着呢嗎?” “哦。” 不知道是因为太過好奇,還是见女儿能平静的跟她說话,所以沒话找话,宝妈接下来的话,正好就是让宝柒无比头痛的话题。 “小七,二叔屋裡那女的,你昨儿见過了吧?跟妈說說,啥样的人?” 沒错,宝妈是开心的。 至少在她看来,和宝柒的关系修复了,一切都雨過天晴了。而且向来独来独往的老二,屋裡也有女人了,這又是冷家的一件喜事儿。 “妈,二叔不让說,要保密。”虚弱地咧了咧嘴,宝柒的笑容比哭還难看。 点了点头,对她的說辞,宝妈半点儿就不怀疑。 瞧着老二神神秘秘的样子,可不就是诚心要把女人给藏起来么? “猜不透你二叔。”又惯性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宝妈抿了抿嘴,乐了:“不過這事儿,我已经给老头子說了。呵,你都不知道,好家伙,他高兴得不行了。立马就从军区疗养院回来了。念汐,算算时辰,這会儿大概已经到家了吧?真好,马上就要過大年了,咱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一下了。” 看着宝妈兴高采烈的說着二叔的‘二婶’,說着即将到来的大年气氛,宝柒心裡颇不是滋味儿。本来就不太自在的身体,更加不舒服起来。清了清嗓子,喉咙口像有火烧,难受得蹙起了眉头。 闭了闭眼睛,她再次睁开时,更加有气无力地說: “妈,我现在沒精神头儿,我特想好好睡一会儿,你们回去吧。” “小七……”宝镶玉笑容敛住了,“呀,是不是還有哪儿不舒服啊?要不要叫医生?” “沒啦,就是有点儿恍惚,睡一觉就好。” 這时,在旁边默默看着她们母女俩讲话沒吱声儿的游念汐,上前了两步,耷拉着头,小声地說:“小七,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气啊?对不起,我认真的跟你道歉。” 宝柒纠结了。 本来她自己就是個挺聒噪的姑娘,但這会儿生病的她,真受不了别人蚊子似的嗡嗡。 不理,不答,她闭着眼睛,当她不存在。 受了冷脸儿,游念汐有些点儿尴尬,不自在地将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小如蚊蚁。 “小七,你甭怨我了,我這個人做事虽然有点蠢笨。但是,我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坏。還有,我已经跟表姐說好了,等過完年,我就搬到公司的宿舍去住……不,不会在你跟前,招你烦了。” 心裡‘咯噔’一下,宝柒的脑子顿时清明了不少。 仔细分辨,這厮的语气蛮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故意做作。 ‘噌’地睁开眼睛,她的视线转到了宝妈的脸上。 难道是真的? 长叹了一声,像是为了确定游念汐的话,宝镶玉握住了她的手,拧着眉头补充道。 “小七,本来妈是不同意小姨搬出去住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沒亲沒故的多不安全?但是,既然她坚持要這么做,我也不便拦她。但是你這件事,小姨她真是为了你好,你本来也做错了,错了就要改。還有,你应该为那天的出言不驯给小姨道歉……” 道歉?! 淡淡地翻了翻白眼,宝柒抿着嘴不吭声了。 “表姐……”游念汐摇了摇宝妈的肩膀,苦笑了一下,眉间眼裡全是淡淡的一抹轻愁:“小七不用道歉,這事情是我沒有处理好。還有,我准备搬出去住也不是因为小七,不用自责。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独立生活。毕竟,我不能靠冷家一辈子,表姐,你不要为我操心。” 一字一字,情真意切,流露出来的那种愁劲儿,让宝镶玉一叹,再叹,无比心疼這個懂事儿的孩子。 耷拉下眼皮儿,宝柒默然了。 此翻情形,又让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游念汐的判断了。难道,真是自己无理取闹,或者对她心生嫉妒才会产生讨厌她的龌龊想法? 邪门儿了,她不是這么狭隘的人啊! 她宝柒虽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至于真狠心撵别人走。 要說她沒父沒母的孩子,确实也挺可怜的。 抿了抿嘴,犹豫再三,她道歉的话虽然說不出口,但還是半试探半认真地开口挽留:“……那啥,小姨,你就不用搬出去住了吧。反正冷家的房子挺多,空着也是空着。” 呵呵轻笑两声儿,游念汐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雀跃,一脸都是愉快的笑意。 但,她再次婉言谢拒了。 “小七你能這么說,能谅解我的過失,我很开心,真的,真的非常开心。只不過,我现在真的不适合再住在冷家了。嗯嗯,我已经决定了,为自己规划好了一個美好的未来,我要做一個坚强又独立的女孩子,過自己应该過的生活。” “……额,這……” 狐疑地看着她满脸生花的笑容,宝柒真的不知道该信任哪一個游念汐了。 下一秒,她也扯出一個诡异的笑容来。 长长地叹着气,宝妈无奈地說:“也好吧,女孩子早晚得长大,早晚得嫁人,不過念汐啊,你记住了,表姐永远是你的后盾,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都有表姐呢。” “知道了表姐,呵呵,我不還在公司么,瞧您說得,生离死别似的……” 红了脸,游念汐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羞涩地笑着,双手不安地来回互扣着。 样子,卑微又胆小。 看着她,宝柒纠结了。 這整的啥事儿啊?一场仗打下来,看着她赢了個金钵满盆儿。但是,再次将游念汐树立成了一個无害的乖乖女,而她自己成为万恶的毒瘤娇小姐。 一阵恍惚下,连她自己都這么认为了。 咳! 一件原本不愉快的事情,因为游念汐的退步,表面上和谐了。 一個原本搁在她心裡落下不去的怀疑,因为游念汐的主动退场和休兵,仿佛画上了句号。 接下来的時間,宝妞儿脑子像在打仗般胡思乱想着,面上還不得不虚以为蛇的应付,沒一会儿工夫,她就沒啥精神头儿了,蹙着眉头嚷着自個儿需要休息,就把宝妈和游念汐给‘撵’回家去了。 宝妈有点儿不情愿,像守着女儿,但是,最后嘱咐好了护士,還是离开了。 一方面因为宝柒坚持,另一方面毕竟是大過年的,老头子今儿又从疗养院回来了,诺大個冷家,确实也要她回去操持和打理。 两個女人离开了。 终于,宝妞儿的病房安静了。 她再次阖上双眼养神,想着游念汐這件事儿,总觉得古裡古怪的。但是究竟哪儿奇怪她又說不上来。不過,仔细一想,既然人家都要搬出去和冷家划清界限了,她如果這时候再咄咄逼人,似乎真就不太好了。 好吧,就此画上休止符。 昏昏沉沉的想着,迷迷糊糊之间,她又再次睡了過去。 一会醒,一会睡,高烧的后遗症把她修理得贼可怜。 像是做梦似的,耳边时断时续有各种声音传来,說话声、推门声、甚至還有熟悉的军靴声在她似醒非醒的空间裡反复出现,迷糊之中,好像又有护士過来给她扎過针,還有人把她给抱在了怀裡,有一只大手总在她的额头上来回地探着体温…… 她不是退烧了么?难道又烧上了? 沉浮着,她闹不清時間。 等她再次恢复大脑意识时,觉得浑身的骨头和肌肤都不舒服了,又酸软,又疼痛,又无力。多少年都沒有生病更沒有发過高烧的她,真被那股子冷风给整大发了。大概是体内堆积了多年的东西都串烧到了一块儿吧? “醒了?睁眼。” 就在她脑子胡乱打着圈儿,眼皮儿眨啊眨不舍得睁开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冷酷无情的命令。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入耳,她條件反射地就睁开了眼。 入眼,是他冷峻的面容,呼吸紧了紧,她一瞬就撅起了嘴:“你终于舍得来了?” 睨了她一眼,男人鼻翼裡冷冷哼了哼,沒有答话。 “哼。”晃了晃昏沉的大脑,宝妞儿看到他出现,心情又爆好起来,咳嗽两声儿,哑着嗓子揶揄道:“喂,你家裡的‘二婶’走了么?怎么有空来医院看我啊?”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冷枭沒有接她的话茬。 然后,他的手背覆上了她的额头,接着又侧過身去拿起床柜上医生给开的药,還有一杯温开水,用唇试了试水温才将她给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胸前,声音平静。 “吃药。” “不吃行不行?”又咳了两声,宝柒狠狠皱了皱眉,說完就闭紧嘴巴,咬紧牙关,可怜巴巴地瞅她。 宝柒不喜歡吃药。 因为她不爱生病,有记忆以来就很少吃药。 “听话。”男人皱眉,显然沒得商量。 唇儿往下一弯,宝柒撒赖:“你喂我?!”想到昨晚的姜茶,她脸蛋红了又红。 可是,這西药的丸子,让他怎么喂?! 很明显,這妞儿是故意为难冷枭。 想法很美妙,不過可惜了,当无耻无赖的宝柒遇上三头六臂的冷枭,就是一個倒霉催的孩子。 在冷枭第三次催促她吃药无效之后,他冷眸微眯,猛地就捏住她的鼻子,在她憋不住张开嘴来呼吸时,药丸飞快地撒进了她的嘴裡,冷冷地,沉下脸就三個字。 “咽下去。” “啊啊……水,水……” 嘴裡苦得不行,宝柒可怜地纠结了,两條眉头皱成了蚯蚓状! “自找的。”嘴裡抻掇着她,可是冷枭還是做不到让她生硬,无奈地递過水去。 狠狠喝了几口水,将药丸子给咽了下去,宝柒气息不稳地呼吸了好一会儿,又捂着嘴打了几個干呕,才捂着胸口缓過劲儿来,满脸都是嗔怨:“你這是喂药么?靠,简直就是谋杀!” 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含怨带嗔的小脸儿上,男人放好水杯。 然后,抿着冷唇,黑着脸不发一言。 歪了歪唇角,宝柒愣了愣,问:“怎么了?我开玩笑的。” 眸色微微一黯,冷枭坐在病床边上,面色凛然地定定地望着她。 正好,宝柒也望着他。 四目在空中交会片刻,一瞬后,宝柒的脸色就变天儿了,眨了眨眼睛,她乖巧地拉着他的袖子,偏着头,小声问:“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我看你脸色不好看诶。” 好吧,事实上,他的脸色就很少有好的时候。 但今儿是真真儿不好。 视线挪开,冷枭别开脸去,淡淡地說:“沒事,好好养病。” “沒事儿?才怪!”宝柒揪住他袖子的手紧了紧,顺势攀住他就整個人儿地坐起身来,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猜测道:“是不是老头子回来了,逼你把‘二婶’给交出来?” 冷枭不语。 一看他這表情,宝柒就知道自個儿猜中了。 虽然說冷老头子有点儿顽固不化,是一個彻头彻底封建思想严重的老头儿。但是,相比较于别的官商富家来說,冷家的门风是比较严谨的,冷老头子更是不允许冷家的子女在外面荒唐乱来。他催促冷枭结婚,是催他正二八经的找個女人,绝对不会允许他在外面乱搞女人。 现在,他一听宝妈說老二把人姑娘都给睡了,他能罢休么?即便不要求见到人,也得知道是哪家姑娘不可,要不然,冷枭在他的眼裡,绝对就成流氓了。 沒有办法,在他们那一代的人眼中,睡了人家姑娘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情,如果冷枭這回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来,老头子肯定得找他算帐。 “二叔,這事儿,你打算什么应付?” “你别管。” 拍了拍她的小脸儿,冷枭注视着她。 淡淡的语气,冷静的神色,夹杂着他对任何事务都胸有成竹的镇定。 眉儿弯了弯,宝柒抱着他的胳膊挨挨擦擦的笑了笑,暧昧的语气裡带着一丝小姑娘的狡黠:“为什么呀,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女人么?为啥我别管?二叔,要不然,你把我交出去算了?你就告诉老头儿,就說要跟我好,要跟我在一块儿。” 闻言,冷枭脊背一僵。 低下头,他冷眸微睐,认真地看着她。 失神良久,他什么话都沒有說。 嚯,小丫头! “不敢了吧?”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宝柒双臂环住他精实的腰身,将脑袋像只小袋鼠一样钻进了他的怀裡,自言自语地轻声喃喃說: “其实吧,我真的好希望咱俩能躲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嗯,沒有人认识我俩。你只是冷枭,我只是宝柒,大家看到我俩像正常的男女一样,沒有人会去关心什么道德与伦常。你說這样,多好啊!” 冷眉越皱越紧,冷枭将她拉近了一点,双手圈紧了她,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听着她聒噪,一直沒有說话。 叹了口气,宝柒问:“二叔,你是不是有点儿后悔跟我在一起儿了?把你抽得這么难做人?” 顺了顺她的头发,枭爷危险地眯起眼睛,直视着她,冷冷的說:“不要胡思乱想。” 嗤声儿笑着,对未来的畅想话题,让宝柒的心情一直保持在良好的状态。 心情一好,话题就high了! 舒展了自己的身体,她干脆将手肘撑在他的大腿上,抬起头来望着他,无限憧憬地說:“我這個人吧,对生活的愿望其实蛮简单的,只要满足两件事儿就行了。一是有许多许多的钱,花不完的钱;二是看许多许多的鸟……” 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冷枭嘴唇抽了抽,眸光变冷。 “脑子抽了?” 见到他吃醋的样子,宝妞儿心裡很爽,继续不要命地說:“……你别误会,我就是看看,又不是要把鸟儿们怎么样。” “小流氓!”将她从腿上拎着领子提起来,冷枭猛地将她压倒在病床上,带着惩罚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唇。 “唔唔……真霸道……好了,我,我只看你那只鸟……” 小声吸着气儿低骂着,实际上,宝柒心裡边儿雀跃得受不了。 咳,她的恶趣儿,越来越严和了。 喜歡看他为自己吃味儿。 喜歡看他为自己失控的样子。 更喜歡,看到他冷漠寡淡的眸色,着了火一般为她燃烧。 一個热吻,浩浩荡荡,起于怨怼,止于呼吸不畅。 然而,谨于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就太监了。 什么也沒了! ——★—— 腊月二十九,宝柒出院回家了。 身体底子不错,退了烧她恢复得很快。来接她出院的人是宝妈。 此刻,站到冷家大院的门口,望着四周的高墙和守卫,宝柒想到自個儿那天冲出去时心裡的决绝,又好笑,又无奈,還有一丝,忐忑不安。 再走进去,又会发生什么? 如果游念汐的自觉离开冷家算是她取得的胜利,那么她的激烈抗争,是不是也值了? “杵着干嘛,赶紧进去吧。”宝妈笑着取下手上厚厚的手套,扶了她一把她的背。然后,大概猜测她還在为那天的事儿膈应,又是叹气,又是安慰地說: “小七,過去的事情,咱们以后就都不要提了,好好過日子。還有,咱娘俩之间有啥事儿都敞开了說,行不?不過,你做得不对的地方,妈還是要批评教育,但是,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动手。” 侧過眸来,宝柒心裡說不出来是啥滋味儿。 老实說,關於自己這辈子挨的第一個巴掌,她并沒有完全落下去。 尤其是想到宝妈那天声嘶力竭的样子,還有目光裡突然流露出来的厌恶和掺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她真的有些想调头就走。 但是,她不能。 心裡微转,她回手扶住宝妈,咧着嘴轻笑:“你多想了,我是在看,怎么都觉這副春联儿贴得有点歪。” 宝镶玉微怔,抬头,皱眉,望着大门上贴的春联。 “有歪么?” “有啊,你不觉得么?” “咝,真不觉得啊,难道是我的眼睛不对?” 左看右看,宝妈陷入了疑惑,宝柒暗暗好笑,這小丫头心思不正,不捉弄她一下,心裡的怨落不下去。 正在這时,背后传来汽车的刹车声。 宝柒回過头一瞅,从骑士十五上下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沉着脸的冷枭么?狡黠的笑了笑,她愉快地冲他招手,“二叔,你来看看,這副春联是不是有点儿歪?” 冷眸微沉,冷枭瞥了她一眼,仔细看了看春联,面无表情的点头。 然后,冷着脸就侧身进去了。 抿了抿唇,宝柒望着他高大的背景,在宝妈沒有注意的角度,暗暗砸了砸舌,又笑着說:“我就說吧,妈,你看,连二叔都說有点儿歪。” “這样啊?”狐疑的又看了一会儿,宝妈点了点头,“看来真是我的眼睛有問題了。” 人的思维就是這样,非常容易被人引导。哪怕是正确的观点,如果被众人异口同声的否认,也会对自個儿的正确观点产生怀疑,這时候的宝妈就是這样。 “……走了,妈,随它歪去吧。”心裡暗笑着,宝柒一本正经的拉了宝妈,就跟着冷枭的脚步进了屋。 她心裡平衡了。 可是,一进冷宅的大客厅,眼睛都直溜了—— 布置得年味儿甚浓的客厅裡,除了冷家老头子,冷可心還有默然的游念汐之外,沙发上還坐了闵婧父母,還有一個她压根儿就不认识的陌生年轻男人。 呵,這些人,大過年的干嘛跑别人家裡了? 看来,今儿的冷宅,注定要热闹了。 敏感如她,几乎就在进门的刹那,就已经嗅出了空气裡不寻常的味儿来。 诡异,太過诡异!诡异得让她皮肤有些发冷,喉咙有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 “都回来了?” 最先发话的還是冷家老爷了,望了他们仨一眼,又侧過脸来客气地望向坐在沙发上的闵氏夫妻,拧着眉头,說:“老闵,孩子都回来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唉,老冷,我教女无方,說来实在惭愧啊!按理說,這事儿都是小婧她自做自受,怨不得旁人,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枭子能高抬贵手——” 說到這儿,他聪明的止住了话题,将目光望向了冷得像個活阎王似的冷枭。 這闵老头儿大概受了闵婧被关押在看守所的刺激,两鬓的白发明显比上次宝柒见到他的时候多了不少,整個人瞧上去憔悴不堪,双眼布满了血丝,从前盛气凌人的高官气势也少了许多。 上次的意气风发,对比现在的槁木死灰。 不禁唏嘘。 抿着唇儿,宝柒坐得离冷枭稍远的沙发上,侧眸看了過去—— 视线裡的男人神色丝毫不为所动,高大的身影像個沒有感情的冷雕,声音更是冷得要命。 “闵老,你找错人了,這事归司法部门管。” 闵老头被噎住,一時間答不上来。 坐在他旁边的闵夫人好像是憋不住了,救女儿心切的她,闻言面色突变,猛地就站起了身来,言词比较犀利,愤怒的样子让她脸上精致的贵妇人妆容显然特别扭曲。 “老冷,你瞧瞧你儿子說的话?他有半点儿顾及咱们两家的情份么?来之前老闵還跟我說,他跟你在越战时是一個战壕裡打出来的感情,是過命的交情,咱们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你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可是你看看……” 她越說越激动,一激动想到在看守所吃苦的女儿,眼泪扑漱漱就落了下来。 接着,瘫软在沙发上,一阵阵地呜咽了起来。 “呜呜……小婧她沒有得罪過你,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要对她火上烧油啊……呜……现在咱们這儿就這几個人,我們不防挑开天窗說亮话吧。自从小婧进了看守所,我們现在還沒有见過她的人。不准咱们探视,不准咱们取保候审……說白了,谁不知道是你冷家二少爷在裡面使了大劲儿了?……何必呢……她只是喜歡你,她碍着你了……” “你闭上嘴,胡說什么啊?!”闵老头儿听到她這句‘碍着你了’,立马红着眼睛吼了她一句。 闵夫人呜呜着,咬着下唇整個儿的匍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坐在她旁边那個年轻人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慰着。 而旁边的几個人,神思莫辩。 要說冷家老头吧,要是他昨儿個知道了闵婧這件事儿其中的猫腻,指定会怀疑上冷枭和宝柒的关系。 但经過昨天‘二婶’事情,有宝妈亲自见证了老二屋裡有了其它女人,他压根儿就不再信当初闵婧给他說的话了。在他看来,闵婧就是自個儿钻进了牛角尖死胡同,非得這么错误的认为,才闹成了今天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垂了垂眼皮儿,宝柒静静地坐着,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乖乖地不說话。 但是,从闵夫人的嘴裡,她也品出了些味儿来。 闵婧现在看守所,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待遇,正如当初她自己受的一样。二叔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了她当初对付自己的办法对付她。 至少闵家对這事儿前前后后的根源究竟知道多少,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根据她的猜测,闵家应该還不知道,這事儿根本就是冷枭故意设的局。 在闵夫人的哽咽声裡,客厅沉寂了好一会儿。 最终,闵老头儿叹了一长气儿,目露哀求地望向冷枭,“枭子,我知道,我女儿她痴心妄想,是她不对。她现在犯了事,该受到什么样的法律制裁也是她应该受的。只是,闵叔希望你,不要枉顾法律。” 枉顾法律?! 他若有所指的言语,意思很明显了。 宝柒心裡抽了抽,有点儿闹心,還有替二叔担心。 然而,枭爷始终是平静的。 不管是闵老头的官话套话,還是闵太太的耍赖和哀嚎哭诉,他都静静地坐在那儿,像個局外人一般在看戏,冷峻严肃的俊脸上,更沒有表现出来半点同情或者其它情绪。 一听這话,他微微皱眉,面无表情地反驳,冷冽无情。 “闵老,法律讲证据。” “枭子,行,你行……”沒有想到,他话都点到這份儿上了,他還是不关己事的样子,闵老头子咬着牙齿,狠狠点了点头,又侧過头来望着冷老头,“老冷,這事儿,你怎么說?” 冷老头子沉默了。 正如闵夫人刚才所說,他跟這個老闵确实是战争年代打出来的交情。想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他俩被困在敌人的狙击线上,如果不是有了老闵,說不定他早就牺牲在了战场上,哪儿還会有今天?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 冷老头子封建顽固,特别讲究战友情义,但是,他又是一個非常讲求原则和法律條令的人。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望向了闵老,“老闵,如果小婧她真犯了事,谁也保不住她。每個人都应该承担自己应受的惩罚。至于你說的那些……我想,我們家老二說得对,法律讲求证据的……” “老冷,你!” 眸光沉了又沉,闵老头一张老脸儿顿时胀得通红。 接下来,他的目光便泛着冷地扫向冷枭,一句话說得高深莫测:“枭子,你不要咄咄逼人,我要的只是她的命罢了!我托人问過了,她在看守所裡,并沒有受到普通嫌疑犯一样公正的待遇,這样对她是极不公平的。你考虑考虑吧,放過她,对你来說沒有什么损失,作为一個父亲,我想我的要求也不過份!……但是,如果她的命沒了,对你沒好处!” 不用說,他是在威胁。 冷冷說完,恨恨地站起身来,他拽住哭哭泣泣的闵夫人就要走。 “闵老,慢走。”冷睨着他,冷枭淡淡的话,礼貌又周倒。 可是,那骨子裡渗出来的森冷,却让旁边听着的人也有点儿肝儿颤。 冷枭,越来越阴狠了! 杵在当场,闵老头子脸面儿都沒处安放了。 望着他,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嗫嚅了唇好半天,似乎想說什么。 但是,最终,他什么话也沒有說,转身就走。 “老闵!”沉沉地唤了一句,冷老头子蹙着眉头站起身来,一句话說得掷地有声,言词也相当恳切:“老闵,今儿人都到家了,吃了饭再走。咱们兄弟几十年的感情了,我不希望因为這些小误会,影响我們两家的交情。” 脊背僵了僵,闵老头子对他的话,像是有了点儿触动,面色缓和了不少。 沉吟着,目光接触到他的,哼了哼,又重新坐了下来。 几十岁的人了,他们对于這种战友感情都看得相当重。女儿重要,但是战友情谊也同样重要。更何况,一时冲动离开的结果,其实是什么事儿都解决不了。留下来,說不定還有回旋的余地。 重新坐了下来,新添了茶水,在冷老头子的主导下,话题就从刚才的尴尬裡揭了過去。 其它人是无所谓,而闵氏夫妻在這种窘迫无奈的情况之下,不得不顺着台阶下。 下了台阶,慢慢地,头脑也就清醒了。 他知道,不管是老冷還是小冷,两父子都是硬茬子,更不是几句威胁的话就能起到作用的。 一旦冷静下来,他就把来的另一件事儿想起来了。于是乎,趁着大伙儿聊兴正浓,他就正式把跟着他们俩一起来的年轻男人给隆重推薦了出来。 “老冷啊,我這侄子,就是上次给你提過的,我大哥家唯一的孩子,闵子学。唉,你是知道的,我就小婧一個女儿。所以,子学他算得上我們老闵家唯一的男丁了。” 女儿联姻不成,换上了侄子。 這闵老头的算盘打得啪啪想,一方面为了和冷老头的感情,另一方面为了他的女儿,再一方面是這些年来,冷家的势力如日中天,盘根错节的官场形势让他不得不巴结。 所以,不管出于哪個方面考虑,這买卖,闵家都是有赚不赔的。 怔了怔,冷老头子望向了宝柒。 刚才的事儿已经让老闵下不来台了,现在他不好再拂了他的面子。抿着唇顿了顿,他认真的說:“小七啊,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子学哥哥,他是生物学领域的翘翠,你们俩应该能有共同话题的,年轻人,多了解了解。” 宝柒愣住了。 什么意思!?上次是老头子暗示,這次索性更狠了,竟然就在大厅裡,当着众人的面儿给說了出来,太過份了吧?用她的一辈子去成全自己的战友友谊? 冷眼瞄了一下对面戴着眼镜看上去蛮斯文的男人,她挑了挑眉,痞痞地笑道。 “爷爷,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对蚊子血沒有兴趣!” 說完,她的眼神儿又若有似无地瞄了瞄冷枭,不偏不倚,冷枭带着冷刺儿的视线也望着她。 相触一秒,互相挪开了。 她想笑又不敢笑,老实說,憋得有些辛苦。 關於這個蚊子血的典故,只有他们两個人知晓。 闵子学,蚊子血…… 人家小伙子姓闵,她活生生取了個偏旁就把人家给改名儿叫蚊子血了。 而且,還這么不给脸面的直接拒绝。 一時間,气氛有些僵持。 冷老头子轻轻咳了咳,怕闵氏夫妇沒法儿下台,接着又打着哈哈,准备缓和气氛:“我們家小七啊,說话就是這么直接,小伙子,你也别介意,只要你有這份儿心啊,何愁不能解冻三尽寒冰?” “那是那是……那是,那是……” 重复着這两個字,闵子学戴着厚啤酒瓶底眼镜的脸,有些臊红,眸底隐隐有怒意。 同样是世家子出身的他,玩過的女人无数,走到哪儿都是女儿扑上来找他,他哪儿受過這种不给脸的直接拒绝? 心下,恨意顿生。 冰棱子般的目光掠過了闵子学,枭爷眉头微蹙,又冷冷扫了众人一圈儿,眼神阴鸷无比,语气更是冷得刺骨:“爸,宝柒才十八岁。” 枭爷說话言简意赅,大概意思是她才十八岁,說這些会不会太早了? 不過,听了他的话,宝柒心裡却暗笑。 這位爷說十八岁太小,他大概已经忘记自己了…… 不過么,他替她出头,她心裡求之不得外加满心欢喜,這种抻掇他的话只能留到两個人的时候說了。看到冷老头子变色的脸,别别扭扭地笑了笑,故作羞涩地說。 “是啊爷爷,二叔說得对,我才18岁,還沒有考虑過這些。” 她并不知道闵家夫妇对她跟冷枭的事儿,究竟从闵婧那儿听了多少。 但是,這会儿,哪怕是演戏,她也必须演—— 要不然,怀疑的苗头又会指向她和冷枭。 听了她的话,闵夫人突然阴阳怪气地接過话来:“呵呵,别說,我瞧着他们俩人儿還挺般配的呢。說事实,我這大侄子可是個饱学的才子呢。对了,镶玉,這事儿你怎么看?” 闻言,一直沒有机会說话的宝镶玉优雅地笑了笑,态度无比友好的回应她。 “闵太太說得对,只不過,這么好的小伙子配给我這個不成气的女儿,实在是屈得慌。我們家小七,怕是高攀不上。” 很明显,宝妈并不待见這一家人,正等着有机会回敬她一下呢。 這闵夫人刚好撞上了她的枪口,不借机‘呯’掉她,還是宝妈么? 看着老妈波澜不惊的让闵夫人吃了瘪,宝柒心裡暗暗赞叹,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想想又不禁后怕,依她家宝女士的头脑,昨儿她和二叔演那么一出,沒有演砸实在是侥幸。 尴尬的笑了笑,闵夫人受不了她的回拒,暗讽道:“瞧你這话說得,我看是咱们闵家侄子高攀不上你们冷家的小姐才对吧?呵呵,我說,一看镶玉你就是有福气的人啊,能教出這么一個出类拨萃的女儿来。照這形势,大概等不了多久,你就得抱小外孙了呢?” 丫的话,不是摆明了說宝柒不捡点,和男人乱搞么? 枭爷眸色一暗,目光冷箭一般射了過去。 摸了摸着鼻子,宝柒轻轻咳了咳。 女人之间的龃龉,男人真的不便插嘴,尤其是他的身份。 悻悻地笑着,她正想怎么回敬她,却听到宝妈轻声笑了出来。要說换了其它人,对這种讽刺自個儿女儿的话肯定得急得跳起来吧? 但是,宝妈她不是普通人,当年能够迷得冷家老大晕头转向的女人,她是普通女人么? 眉梢向上挑了挑,她的面容越发优雅了,若有所指地捋了捋头发,打趣儿着笑說:“闵太太這话說得极是,我么,早晚都是能抱上外孙的。就是可怜你哦,說不定這辈子都沒有机会了!” “你……” 别看闵夫人贵为部长夫人,段位显然不如宝镶玉高。几句话說下来,她就急眼儿了。对于女儿尚在牢裡的她来說,這话无疑于火上烧油,咒闵婧死。 她哪裡受得了? 女人的戏,一台接一台。女人之间的言语,也最容易碰撞出火花。但是,男人们就不同了,尤其是冷闵两家這样有头有脸的世家,不管出于哪個方面考虑,两家的老头儿,都得把僵下来的气氛给圆回去。 一把扯住气得面色煞白的闵夫人,闵老头子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儿。 “胡闹,会不会好好說话?” 皱了皱眉,冷老头子也喊住儿媳:“镶玉,少說两句。” 不管怎么說,战争過去了,硝烟還在。 气氛,再次陷入了气压。 正在這时,游念汐笑眯眯地从厨房裡出来了,礼貌又恭敬的招呼了众人之后,又垂着手小声地說:“各位,餐厅已经备好饭菜了,大家請移步吧,先吃饭,有话好好說。” 别說,游念汐這個女人惯常会說话的。 吃饭,无异于彼此最好的台阶。 “走吧走吧,吃饭,走,老闵,咱兄弟喝两盅去——”哈哈大笑着,冷老头子率先站起身来,招呼着闵氏夫妇和闵子学,就往餐厅走。 然后,顿住步,他将赞许的眼神儿投向了规规矩矩站立在旁边的游念汐。 很明显,他越来越欣赏這個女孩子了。 诡异的情况是,不管刚才在客厅裡各人的心思如何,到了饭桌上,一時間尽是宾主尽欢,每個人的脸上都像是带着面具一般,一顿饭从开始到结束,笑声都沒有间断。 不過,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杆小秤儿。 该怎么称,谁在谁的心裡有几斤几两,各人有数。 酒過三巡,气氛不错。 冷老头子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将话头对准了冷枭。 “老二,以后侄女儿的事你少管,把自己的婚事先落实了。我让你带的人呢?” 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枭爷混身都是冷刺儿,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沒到时候。” “你說什么?!” 双目一瞪,冷老头子仔细地观察着他阴沉的脸色,随后,‘啪’地一拍桌子。 “不行,明儿就過大年了,不许给老子找理由,赶紧把儿媳妇给我带回来。” ------题外话------ 妞们,多谢大家的月票,评价票,钻,花,還有打赏。心裡都记下了哈。 另外說两点: 第一,關於更新。我会尽量加快的。我說我尽力了,大家信么,還是信么,還是信么?俺每天都是33点以上的,写這些字,包括校对,我要用7個小时……真尽力了! 第二:關於五年。剧情一直在往那個方向推的,但是该有的铺垫都是必须有的,每一個环节都是息息相关的哈,大家不要急。……我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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