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驸马的奇怪問題
矗立秦淮河畔,不仅经济繁荣,而且文人士子荟萃,說是整個南楚除京城汴京之外最繁华的地方都不为過。
平州在前楚时期就已经特别繁荣。
据說曾经就有一位前楚皇帝想迁都平州,他說平州乃是整個天下最太平之所,平州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后来是诸多朝臣劝谏,他才打消了這個念头。
即便是在南楚灭前楚的战争中,江南一带的繁华都沒有遭受到什么波折。
南楚高祖赵渊登基后,也曾有過迁都平州的打算。
但是后来朝臣继续沿用了曾经前楚朝臣劝說前楚皇帝的那套說辞,他說汴京是中原腹地,在地理位置上,最是适合定都之所,一来可震慑北方敌国,二来在南北共治的政策上,也最为便利,三来江南是南楚的经济之所,不可作为蛮夷眼中的眼中钉。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只能作为后方庭院保护,不能作为京城,成为北辽,东燕等国的眼中钉。
否则将来战事一起,敌国攻陷平州,南楚的根基也就完了。
而将来即便汴京完蛋了,最坏的结果還可迁往江南,保住南楚基业。
這些话当然不能明說,但赵渊也就一点就通,所以也就继续把京城定在了汴京。
楚成帝赵炎继位后,也是继续沿用的這一套方案。
在他十七年的治理下,如今的江南繁荣之景可谓是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几乎成为了整個南楚的后花园。赵炎让高平公主来平州,除了远离京城,不受打扰之外,也是因为江南的繁荣,可保她与驸马张明恒一生衣食无忧。
来到了南楚两個月,张翔也会偶尔出来闲逛。
只是前世见惯了更加繁华的现代大都市,所以在他眼裡,平州的繁华其实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
顶多也就是新鲜罢了。
毕竟秦淮两岸青楼林立,河上画舫也是随处可见,每每到了晚上,都能从其中听到文人士子吟诗作对,青楼女子抚琴高歌的声音。
往往遇到這样的盛景,张翔都不禁会摇头叹息:如此优良的传统,到了现代,居然失传了。
“驸马,你慢点,奴婢都跟不上了。”
傍晚时分,平州喧闹的街道上。
小奴气喘吁吁的声音不停从身后传来。
走在前面背着双手,悠闲散着步的张翔则是毫不理会,只是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注意力都放在了已经热闹起来的一些青楼之中。
過得片刻,提着一些东西的小奴总算是追了上来。
她提着的都是之前张翔买来一会回去给公主治咳嗽的偏方食材。
但都是一些梨和蘑菇,蜂蜜之类的。
小奴之前心裡也很是奇怪,问驸马为什么买的不是药材,而是這些?
对此,张翔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解释。
追上张翔后,小奴用手拍了拍鼓起来的小胸脯,喘着气道:“驸马,你慢点,我要是把你弄丢了,回去公主不得把我骂死。”
“這平州城我已经很熟了,你怕我還不认得回去的路啊!”张翔笑了笑。
小奴摇摇头:“不对,如果我先回去了,公主不见你,会骂我的。”
“那如果我先回去呢?”张翔笑着道。
這小丫头挺单纯,张翔偶尔也会玩心大起,喜歡逗弄她。
小奴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這会低着小脑袋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也不对,如果你先回去了,那我沒跟你一起回去,我回去后,公主還是会骂我,沒看好你。”
“我又不是孩子。”
“可是公主就是這么吩咐我的,她說让我一定要看好你,不能让你到处乱跑,所以我們得一起回去。”
看她那认认真真的可爱模样,张翔也不打算逗她了,两人一起慢慢的朝着驸马府的方向前行,一边走他一边问道:“对了,小奴,這平州哪裡的青楼最有名气啊?”
“啊?”小奴微微吃了一惊,眼神突然有些许的异色:“驸马为什么问這個?”
看到她的眼神,张翔突然有种被捉奸一样的感觉,但還是继续沿用惯用的口吻打了個哈哈:“就是好奇嘛!”
虽然心裡奇怪,但小奴還是听话的回答道:“平州如今最有名气的青楼就数烟雨阁了。”
“喏!”
然后小奴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沿着河岸往下再走一裡左右,那座最高,最亮的阁楼就是。”
“本来烟雨阁不是平州最有名气的青楼。”
然后小奴继续說起了自己平日裡从一些小道消息上听来的见闻:“本来三年前,平州最有名气的青楼一直都是凝香居,但是至从柳清音三年前入了烟雨阁之后,烟雨阁的生意就逐渐的红火起来,据說這個柳清音琴棋书画都是一绝,而且容貌也非常美,她一入烟雨阁之后,就迅速的受到了诸多文人才子的青睐,很多平州的高干子弟也都喜歡去捧她的场,三年下来,如今的她已经成为了烟雨阁的头牌,烟雨阁的势头也早就超過了凝香居。”
“柳清音?”
张翔念叨了一声,笑着道:“沒想到你对這些還挺了解的。”
小奴小脸涨红了一下:“我都是听人家說的。”
“那你见過這個柳清音嗎?为什么說她很美?”张翔问道。
小奴摇摇头:“我跟驸马一样,也才来平州不久,哪会去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见過她?”
“那你觉得她有公主美嗎?”张翔玩心又瞬间大起,继续问道。
“当然沒有了。”
哪想到這小丫头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呃…”张翔无语的挠着脑袋:“你都沒见過,怎么知道沒有?”
“就算沒见過,我也知道沒有。”小奴倔强的扬起小脑袋:“在我眼裡,公主就是最美的,沒有哪個女子有公主美,所以,她肯定沒有公主美。”
张翔大汗了一下,這大概就是粉丝的崇拜心理吧!
都說女人的嫉妒心强。
沒想到這小丫头還是公主的小迷妹呢!
但他的作祟心理沒有结束,继续笑着问道:“你也在宫裡待過,你說公主是最美的,那你觉得公主有她的母妃美嗎?皇后娘娘呢?還有宫中的其他娘娘,妃子,其他公主呢?你又怎么比?”
小奴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大变。
這驸马真是什么都敢說啊!這种话能說嗎?
吓得一阵紧张的她四下看了看,见沒人注意他们,這才小声的对张翔道:“驸马,你怎可在這样的地方谈论宫裡的那些娘娘,這要是传到宫裡,可是掉脑袋的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身份尊贵,怎可与其余女子相比较。”
“是嗎?”张翔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毕竟他的现代人思维裡就沒有這样的觉悟。
简单的比一下而已嘛!就要掉脑袋啊!
小奴猛点小脑袋,依旧紧张道:“那当然了,别說在這裡人来人往了,就是在府中,私下裡,也不能說這种话,公主听见了,也会不快的。”
“那我們就不說了。”张翔撇撇嘴。
小奴這一提点,他也就明白了,這裡毕竟沒有现代那样的言论自由环境。
可是他又不甘心,很快就突然问道:“那我們不比宫裡的那些娘娘了,那你觉得,你有公主美嗎?”
唰!
小奴的脸色又红了起来,低下小脑袋。
此刻的小丫头满脑子的问号。
這驸马,怎么老是问這些奇怪的問題啊!
见她不說话,张翔纳闷道:“怎么?你也不能比啊?”
“我…我…我…”
小奴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低声道:“奴婢一介平民女子,哪能跟公主殿下相比呢?驸马,你怎么能问奴婢這样的問題啊!”
“這有什么,与身份无关,难道你心裡从来沒想過嗎?”张翔倒是觉得无所谓。
這也是他那点恶趣味心理作祟,毕竟他觉得,女人与女人之间,都会觉得,自己比对方美。
他也才会问小奴這些无聊的問題。
其实小奴這小丫头长得也不赖,清秀可人,是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的。
就是才十五岁,小了点,但美人胚子是很明显的,再长几年的话,也能是個大美人。
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便宜哪個王八蛋。
過了一会之后,小奴摇摇头:“沒想過,我怎么会去想這些問題呢!在我心裡,公主就是最美的。”
“好吧,我也不问了,看出来了,有点难为你了。”张翔轻轻失笑,总算是止住了這股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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