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四处走走 作者:未知 “睡觉?”徐贤似乎沒想到,叶文這般卖力上山就是为了能早点到达山门,好回去睡觉。 虽然叶文并不是完全因为這個原因才那么努力爬山的,但是的确是有這样一個想法:“当然,难不成你想立在寒风之中,然后傻乎乎的等着太阳出来?” 他可不想這么做,在他看来,那样实在太白痴了。 见到叶文一脸认真,徐贤知道他不是在說笑,只能摇头苦笑不止,随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那個很有气势的大门上了。 尤其是上面书写着蜀山派三個大字的牌匾,挂在這座山门上显得气势十足,让人第一眼看到就会认为這是一個大门派。 可谁有能猜到這個门派实际上就只有两個人,而他们的掌门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轻人。 “叶兄弟的师门果然是极有气势!”徐贤這话說的很是真诚,尤其是他的目光时不时在两边那巍峨的高墙上来回的扫视,更是为他的那句话做了注解。 叶文虽然听着心中暗爽,但是表面上却沒动声色,更是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是一脸不在乎的說道:“莫要杵在這裡了,我带你进去!” 同时心中暗道:“希望进去之后莫要被吓到!” 因为蜀山派山门初立,虽然花了不少钱财修葺山门,但是真正盖起来的房舍也就那么几间,甚至都沒有修建弟子的居所,放武功秘籍的地方以及专门用来教育弟子文课的‘教室’通通都沒有修建。 叶文只是用大墙将地方圈好然后修建了住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盖了那两個厅舍了。其它地方都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一进蜀山派的大门,那么就只有一個感觉:空旷! 果然,随着叶文进到门裡来,徐贤看到裡面居然這般空旷,显得很是惊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什么,不過最后還是忍住沒能问出口。 他不问,叶文自然不会去答,不声不响的带头往前走,全然不顾身后的徐贤东张西望,显得很是好奇。反正咱這裡就這么几间屋子,值钱东西更是一件都沒,少有几样稍微精致点的玩意儿那也不是徐家公子看的上眼的。 只是意外总是来的特别突然,叶文闷头往前走呢,突然听见头前一声娇喝:“何方贼子,胆敢闯我蜀山派山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那個便宜师妹宁茹雪。 還沒等叶文开口回话,随后就听到器物破空之声直奔自己而来,叶文立刻醒悟到這是宁茹雪随手扔出的暗器,這乌漆抹黑也沒法靠目力分辨,慌忙间抽出长剑,随后在自己身前舞出一片剑光,也不管什么套路,只管将自己周身要害罩了個严严实实。 可既便如此,還是有几個东西钻了過来,噗噗两声分别砸到了自己肩井穴以及大腿上。大腿上那倒沒什么事,肉多够实成也沒打到什么经脉穴道,反而是打到肩井穴上的這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肩井穴被打中的那一瞬间,叶文只感觉到肩膀一麻,手臂登时一软,内力更是出现滞涩的现象,差点连手中长剑都握之不住进而脱手飞出。 更让他满脸冷汗的是,黑暗中一道银光闪出,分明是宁茹雪已经抽出了兵刃向自己斩了過来! “师妹!莫动手,是我!” 幸好宁茹雪丢暗器和出剑之间有了较长的空隙,给了叶文喊话的時間,否则這一下真不一定会出什么事故。 “若是回家却被自己师妹拿剑砍了,那這個人怕是要丢到姥姥家了!” 看到黑暗中走出一個俏丽的身影,同时已经收了手中长剑叶文這才长出了一口气:“你怎的也不问下直接就打?” 宁茹雪闻言也是沒什么好气,许是大半夜正在睡觉,却察觉到外面有异动,還道是不长眼的贼人闯了进来,当然一肚子火气。正想好好收拾一番,哪想到却是自家师兄。 “和個闯门的贼子還打什么招呼?直接劈了了事不就完了!” 叶文听的冷汗不止,若是平常情况,他会十分赞同宁茹雪的這番言论。但是要换個位置,例如刚才似那般差点被劈了的是自己的话,那么感觉绝对不会有多好。 “下次還是瞧准了再劈的好……莫要劈错了人!” 宁茹雪翻了下白眼,暗道:“要不是你发神经大半夜的回山,会出這种乌龙事嘛?”嘴上则沒好气的问道:“你不是下山去了嗎?怎么這才两天不到就回来了!早不回晚不回還偏偏挑這么個时候?” 叶文這时候才想起正事,探手入怀取出15两银票,直接交到宁茹雪手上:“我找到了一個活计,先赚了点订金。马上就要南下江州,所以先把订金给你送上来,免得我回来晚了你在家裡却揭不开锅了。” 宁茹雪闻言伸手接過银票,随手就想收到怀裡,這個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以为来了贼人出来的匆忙,只随便批了件衣服就跑了出来,整個人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裡衣,外面虽然批個外衣却沒穿上,真真羞人的紧。 脸上一红,立刻偷偷的将外套紧了紧,只是這嘴上却不留什么情面:“什么叫揭不开锅?难道沒了你這15两我和赵婶就活不下去了嗎?你道我稀罕?”只是手中那银票捏的死紧死紧,根本沒有撒手的意思。 叶文如何瞧不出来這丫头是在嘴硬,也就沒有和她硬顶,而是转移话题說道:“师妹你刚才那手暗器手法端的不俗,我大意之下差点着了道了。对了,你刚才用的什么暗器?幸好是沒有尖刃的,否则我今天非挂点彩不可。” 刚才打到自己的明显是钝器,只疼不伤,所以应该不是飞镖之类的物事。再說這山上也真沒有那些东西,叶文很好奇宁茹雪是用什么打的他。“莫非是石子?” 一提這個,宁茹雪立刻想起什么似地,叫了一声:“哎呀,你不說我差点忘了!快找找,那些可都是钱!” “钱……” 叶文一听就傻了,他一下就明白宁茹雪是丢的什么东西了:“我去,這丫头還真练上乾坤一掷了啊?” 师兄妹俩人在這裡抹黑找铜钱,全然无视了一旁的徐贤——叶文是被這一串事情和自己师妹一惊一乍的给弄忘了,宁茹雪是压根就沒注意到這還站着一個人。 可怜徐贤多少也是当时闻名的美男子,還是著名的才子,今天居然被人当做了空气。只是他沒有一点尴尬之意,反而是看着這对师兄妹觉得非常有趣。 瞧了会儿,還将被叶文用长剑打到自己脚边的几個铜钱拾了起来,然后走過去打了招呼:“這裡還有几個!” 直到這时候,宁茹雪才‘呀!’的一声,问了句:“你是何人?”只是问完就发现自己似乎办了件大蠢事。 先是把自己师兄当成闯空门的贼人,然后发现是個误会后又光顾着和叶文拌嘴,就连旁边還站着外人都沒注意到。更关键的是,她现在可是衣衫不整——虽然按叶文的眼光来看,她依旧包裹的非常严实,但是在這個世界的观念裡,那贴身的裡衣哪能叫外人看去? 自家师兄看了她也就忍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沒觉得不能接受。可是旁人…… “我且回房片刻,稍后再谈!” 也沒接徐贤递過来的那几個铜钱,宁茹雪将披着的外衣紧紧一裹,转過身噔噔噔的就跑回了屋裡,随后叶文就见到屋裡并厅中的烛光亮了起来,想来是宁茹雪考虑到要在厅中說话所以把蜡烛都点亮了。 叶文见到宁茹雪都安排好了,便对徐贤做了一個請的手势,当然顺手還将徐贤手裡的铜钱抓到了自己手裡。他才不在乎這样是否会显得不礼貌,反正這位徐公子应该已经看出来他们缺钱了。 徐贤笑了笑,迈步走进了厅中,然后与叶文分宾主落座,打量了一番之后笑着說了句:“說实话,叶兄弟這山门,与我预想中的……不大一样!” 叶文也不以为意,很是坦然:“手中拮据,无甚钱财,盖完這些房舍已经花光积蓄了!”他倒不觉得這些有什么丢人,反正钱沒了他還能赚到,眼前這位不就是变相给自己送钱的人嗎? “叶兄弟倒坦白!”徐贤点了点头,只是接下来一句却让叶文一惊:“只是我沒想到叶兄弟会挑中這裡做为山门所在,更是在還沒建好房舍之前便已经将门墙立好,看来叶兄弟所图不小啊!” 叶文心裡头咯噔一下,心中除了一惊,却也是一松:“终于来了,就知道你不是来看什么曰出那般简单!早点說出目的我也省得老瞎猜!” “不知道徐公子何出此言?” 徐贤沒有說话,甚至看都沒有看叶文,反而是站起了身走到门口,然后不停的左看右看。 他不說话,叶文也不催,只坐在那裡等徐贤的下文,一直過了片刻后徐贤才說了句:“叶兄弟能否陪我四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