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一個白眼狼!
妈妈說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她会医术的事。
她沒控制好自己的嘴巴,柚柚顿时有点害怕,她会不会被坏人抓走关起来啊?
季晚晚這会子哪舍得责怪女儿?摸摸她的小脑袋,低着头冲小护士抱歉的解释:“对不起!我平时爱看电视,也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时候学的话?”
童言无忌,又是這么可爱的小萌宝,小护士自然不会计较,笑着摆了摆手。
柚柚自知自己犯了错,乖乖的任妈妈牵着,路過那個梁婉阿姨身边时,正好听到她和小男孩說话:
“睿睿等一下,妈妈等下班了带你去吃饭……”
柚柚豁然抬起小脸,呆呆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季晚晚见女儿站着不动,将她抱起,走了几步柔声问:“怎么了?”
柚柚迟疑着道:“我从前应该见過這個阿姨,可是……”她苦恼的皱起小眉头:“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過!”
季晚晚沒当回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們只要出门就会遇到行人,哪能個個都记住?”
可是我就是都能记住啊!
這在柚柚看来是很稀奇的事,她生下来到现在,只要是见過的人就算是只匆匆一個背影,不管過去多久,她都能一直清晰的记住。
她再次认真瞅了瞅梁婉阿姨的背影,哎!到底在哪见過呢?
不過她想了许久都沒想起来,便也就沒再纠结,拉着妈妈继续往住院部走去。
倒是和小男孩說着话的梁婉,似有所觉般转過了头,瞧见季晚晚那张脸,脸色就是一僵,忍不住飞快看了眼对面捧着花的沈彦,眸中有心虚羞恼一闪而過。
季晚晚看着对面一身白大褂气质清雅高华的女人,
忍不住想起许多年前,她提溜着中二期和人打架受伤的季铮来医院包扎伤口,在急诊处排队,前面一阵喧哗。
一個梳着两撮麻花辫,背着蛇皮袋的女孩扑通一声跪在医生脚边,哭着哀求:
“大夫,求您救救额妹,额给您当牛做马……”女孩說话带着方言。說完便直愣愣的磕起头来。
医生后退一步,为难的皱着眉:“姑娘,你先起来,這不合规矩……”
并非他冷漠,而是這种事一旦开了头,其他的病患怎么办?
女孩绝望的坐倒在地,拽着医生的衣角就是不松手,场面一时僵持。
季临不耐烦的按着伤口就要走,季晚晚半小时后還有一场重要的合作项目要谈,她不想浪费時間,直接从包裡掏出一张卡递给医生:“她的手术费我给了!”
直至如今,她還都记得,女孩最后看向她时,那感激淳朴的目光。女孩对着她的背影重重磕了個头,语无伦次的說:
“恩人,這個钱额一定会還……”
她那时听了也只是一笑,十万块钱对寻常人来說不少,可于那时的季家大小姐而言也只不過是一顿好点的饭钱,不過帮助了别人,她那时還是很高兴的。
然时過境迁,再见面时,曾经的落魄村姑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個清雅大方的归国女医生,而从前肆意挥洒金钱的大小姐,如今却连女儿的医药费都凑不齐。
那日,她捏着缴费单,犹豫再三還是叫住了梁婉,言及当初的事,
哪知梁婉听了,下意识撇過眼不去看她,随即放下文件袋,皱着眉神色疏离:
“這位女士怕是认错人了,我从来沒见過你,
而且你說借钱给我,那……借据呢?”
一句话,便堵的季晚晚哑口无言。季晚晚沒有再争辩什么,转身就走。
因为再争辩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梁婉几步上前引开沈彦的视线,拉着小男孩的手快步往前走,沈彦抱着花亦步亦趋的跟上,远远看去,一家三口极是和谐,惹得周围同事一阵姨母笑。
季晚晚收回视线,牵着柚柚回了病房。
……
柚柚睡了一觉起来,几天前抓走小红的警官带着人過来,进行上回沒做完的笔录。
有了之前的教训,柚柚小心的沒再說什么不该說的。季晚晚也拿出了提前做好的伤情鉴定,并說了当初是小红照顾不当才会让柚柚发烧两天两夜变得痴傻。跟在身后的一個年轻女警气得只咬牙,
吴警官神情倒很平静,他目光紧盯着窝在病床上的小奶团,尽量放缓了声音:“告诉叔叔,你当时是怎么认出李红的?”
柚柚轻扯着电动小猪的尾巴,心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啊!
不就是易容嗎?這放在她曾经学的易容术面前,不要太低级好吧?
不過小家伙也知道,這些话绝对不能随便說出口。于是便按照妈妈教的道:
“因为我跟坏阿姨天天在一起,一下就认出来了啊!”
這话也不算說谎,吴警官对上她一双干净的眼眸,心裡有些失望。
厉害的易容术足可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即使是亲近的人也不一定能一眼认得出。
而這世上有一种人,有天生的认人本事,只要是他见過的人,不管這個人如何改变面相,时隔多年,也都能一眼被认得出。
這样的人,万中无一,而這类人若专门干刑侦,不知能多破获多少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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